大漢也是個明勁巔峰的大高手,平時都被眾人高高捧著,就連許傳也不敢跟他這麽說話,在京師,他八極劉甲子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很有名氣。


    劉甲子迎著王小石森寒的目光,冷冷一笑:“夥計,你看好人再說話,我是許家的人,許家的事情,你也敢管嗎?”


    郭小刀躺在地上,放聲大叫:“混蛋,磕頭啊,你想死嗎?”


    劉甲子並沒有理會郭小刀,練武的人,都有血勇之氣,雖然王小石周身散發的氣勢,讓大漢顫栗,但是這一個頭磕下去,自己也不用在京師混了。


    劉甲子不說話了,擺了一個丹鳳朝陽的姿勢,眼睛卻冷冷地盯著王小石,身上也散發出冷冽的氣勢。


    以武論道!


    這是國術高手相遇的古老傳統,簡單點來說,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王小石哼了一聲,他輕輕撫摸李曼的秀發,吻了她的額頭上一下,眼眸之中都是溫柔之意:“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李曼點了點頭,就在此時,王小石的身影忽然不見了,至少在劉甲子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王小石的身影。


    他大吃一驚,剛想有所反應,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猶如炸雷也似的轟鳴聲,一道雄渾無匹的力量,泰山壓頂一般,向大漢壓了下來。


    劉甲子感覺到自己背上的肌膚,都被一股狂暴的勁風,吹得根根汗毛豎了起來。


    剛剛挪動腳步,那一股力量已經排山倒海地到了後腦,他知道躲閃不及,狂吼一聲,橫架金梁,雙手架在頭上,擋了一擋。


    轟!


    王小石在劉甲子身後的一記高劈腿,猶如淩厲威猛的戰斧,劈在劉甲子的兩條胳膊上。


    哢擦一聲,劉甲子的兩條胳臂都斷了,王小石高劈腿餘勢不衰,又重重劈在劉甲子的腦袋上。


    沉重無比的力量,壓得劉甲子的腿彎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木質的地板上,被他的兩個膝蓋跪穿了一個大洞,木屑飛濺,剛好就跪在李曼的麵前。


    劉甲子的膝蓋骨被堅硬的水泥地板磕得完全粉碎,急速奔湧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褲子,流了出來。


    他抬起無神的眼睛,慘笑了一聲,哇地吐出大口的鮮血,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郭小刀一個勁讓自己逃跑,敢情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人啊,就特麽的是一個人形怪獸!


    可笑自己還以為至少有一拚之力,但是人家就連比武的機會都不屑給自己,一腳就讓自己跪下了,殘廢了。


    他想到這裏,萬念俱灰,眼前一黑,直手直腳地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王小石這一腳,雖然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震斷了他的胳膊,磕碎了他的膝蓋,內髒脊柱都全部受傷,就算醫好了,以後再也不能動武。


    李曼知道王小石的手段,可還是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緊緊摟著王小石。


    其他的人也嚇得夠嗆,不過剛才劉甲子欺負纖弱的李曼,眾人敢怒不敢言,看著劉甲子被打斷了腿,眾人都喝起彩來:“打得好,狗腿子,真是英雄!”


    王小石一笑,摟著李曼,看著其餘兩個嚇得渾身打顫的保鏢:“過來,磕頭!”


    簡單的四個字,兩個保鏢卻如同奉了聖旨似的,都搶在李曼前麵,咚咚咚磕頭賠禮,剛才的那一幕,兩人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比起斷手斷腳,磕頭算得了什麽?


    李曼摟著王小石的脖子,甜甜地笑了,傲然道:“我剛才說什麽了,我說我的男人,你們惹不起,該死的混蛋,給我滾!”


    她自從回京之後,兩個多月,一直被人欺負造謠,如今總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悶氣,不由得笑顏如花,在王小石的臉上,重重吻了一記:“算你有良心,我們走吧。”


    “嘿嘿,打了我的人,想這麽走,哪有那麽容易?”


    就在此時,酒吧外麵,傳來了一個陰柔的聲音,猶如太監似的,嗓子尖細,聽著讓人肌膚長雞皮疙瘩。


    許傳!


    王小石嘿嘿一笑,敢情許傳就在外麵,有他守在酒吧門口,就算有人報警,警察恐怕也過不了他那一關,許家巨大的影響力,哪是小小的警察惹得起的?


    看來,如果不是恰好碰到了王小石,李曼無論如何都不能逃脫許傳的魔掌啊。


    想通了這一點,王小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郭小刀被王小石甩出去,並沒有受傷,他看著王小石臉上的壞笑,不由得毛骨悚然。


    隻要大哥露出這樣的壞笑,那他的敵人,就慘了,不被整得yu仙yu死不算完.


    李曼也聽見了許傳的聲音,臉色頓時一變,她剛剛回到京城,種種惡毒的謠言,就好像長了翅膀似的到處傳得沸沸揚揚,弄得自己幾乎沒有立身之地。


    這些惡毒的謠言,要說不是許傳暗地裏cao作的,打死李曼都不相信。


    李曼和王小石一夜春風,真正知道內幕的,在京城隻有許傳和李曼的母親。


    李曼母親再怎麽勢利,都不會這麽糟踐自己的女兒,另外一個人,當然便是許傳了。


    一想到許傳編造的種種下流謠言,李曼就咬牙切齒,恨不能撲上去,咬掉他一塊肉。


    就算是普通的女孩子,都受不了他的惡毒謠言,什麽被十幾個小混混強bao之類的髒水,潑在誰的身上,誰都受不了。


    更別說像李曼這樣的名門千金,小李家和李曼斷絕關心,有大半的原因,便是因為這些無恥的謠言。


    而許傳編造謠言的同時,卻念念不忘擁有傲然身材的李曼,假惺惺地暗地裏安慰她,送房子送車,大獻殷勤。


    不過,李曼何等聰明,自然知道這貨的險惡居心,對他絲毫不加辭色,惹得許傳惱羞成怒。


    他隨即利用許家對華宣部的影響力,以李曼作風不正為借口,讓她停職在家反省。


    李曼倔強無比,麵對許傳的威脅利誘,不為所動,她好歹也是李家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到這個小小的酒吧之中當了一名鋼琴師。


    就算如此,都沒有逃脫許傳的魔掌,今天要不是王小石剛好在這裏,隻怕要被失去耐心的許傳糟蹋了。


    想到這裏,李曼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在王小石的耳朵邊輕輕地說:“小石,我們走,我不要見到他。”


    王小石從郭小刀的敘述之中,連猜帶估,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他咬住了牙齒,嘿嘿一笑,在李曼的耳邊輕輕說:“你不是說,你的男人,誰也惹不起嗎?同樣的,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惹不起。”


    “從今天起,我就讓所有的豪門貴族都知道,李曼是我的女人,誰惹了她,誰就死!”


    “小石…….”


    李曼的眼眶頓時紅了,心中仿佛吃了蜂蜜一樣甜,拉著王小石手臂,溫柔地說:“小石,我知道你對我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許家不是好惹的,我們沒有必要去招惹許傳這條瘋狗。”


    “哈哈,李曼,你說對了,我就是一條瘋狗,一條發瘋的公狗,老子今天不把你幹成一條yin蕩的母狗,老子都不好意思在四九城混。”


    就在此時,許傳慘白慘白的死人臉,慢慢地出現在酒吧門口,他陰笑著取下了耳朵上的一個藍牙耳機,然後昂起了頭,看著王小石:“狗雜\/種,沒有想到,你公然還敢來京城?嘿嘿,京城可是我的地盤,你放心,你既然來了,我會好好招呼你的。”


    王小石失笑,悠然看著許傳:“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公然以公狗自居的,你真可是奇葩啊。”


    許傳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李曼當了biao子,我便當piao客,她要是當母狗,我就是公狗,怎麽樣,我是不是一個超級情種?哈哈哈哈……”


    “你找死…….”


    王小石沒有等他說完,身子就動了,猶如獵豹似的,向許傳衝了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許傳的後麵,閃出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壯漢,手中同時亮出一柄黑乎乎的圓筒狀物體,對著王小石。


    王小石心中一凜。前撲的身子,急速後退,一把攬住了李曼的纖腰,閃電一般向左邊竄了過去。


    隻聽得咻咻咻一陣密集如飛蝗的破空聲,兩個漢子手中的圓筒,射出數不清的鋼針,漫天都是,向王小石和李曼射了過來。


    唐門暗器!


    王小石和李曼躲在一塊隔板後麵,手心冒汗。


    母親王燕如曾經品評過華夏國內的許多神秘古武勢力,提醒王小石一定要注意的,就是蜀中的唐門。


    唐門這個神秘的門派,傳承已經幾百年,解放以前,曾經大放異彩,軍統特工用唐門的暗器,殺了不知道多少入侵的日桑人和華夏漢奸。


    解放之後,又經過十年的動亂,這些隱世大族又重新韜光養晦,保存自己的實力,可以想見,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現在的唐門,強悍到了什麽地步!


    以暗殺、毒藥著稱的唐門,是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想招惹的。


    他們匪夷所思的暗殺手段,還有神鬼莫測的古老暗器和毒藥,單兵作戰的時候,無論多麽厲害的高手,都要忌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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