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淡淡地看著他,眼眸無比平靜:“這麽說,你答應了?”


    “不……我是個真正的男人……”


    皇太子艱難地說,這種吃屎的心情,他實在沒有辦法發泄出來。


    櫻子淡淡地說:“其實呢,我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女人都是自私的,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或許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的時間,我想等稻川社和皇室不再需要合作的時候,我會轉身離開的。”


    她抬手,讓皇太子坐下,做了一個喝茶的手勢,微笑著說:“事實上,皇太子的私事,我也不會過問的,你包養側室也好,幽會情人也好,我都不會在意的。”


    聽到這裏,皇太子頓時欲哭無淚,他的某個功能,已經失去了效用,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恢複,櫻子所謂的私事,估計他這一輩子,都沒什麽指望了。


    想到這裏,他頓時垂頭喪氣,低下頭來,哀傷地說:“既然你已經不再愛我,你說什麽都行吧,我隻是希望張源先生麵前,你能夠美言幾句,至少別做傷害皇室的事情,畢竟你嫁入皇室之後,你也是皇室的一份子。”


    櫻子心中暗暗好笑,皇太子明明懷疑張源先生備份了秘密視頻,卻不敢公然說破,隻敢這樣含含糊糊地表達自己的意見,這家夥活脫脫是個窩囊廢啊。


    她心中暗暗鄙夷,臉上卻露出甜美的微笑來:“你放心,我想你保證,張源先生絕對不會做有損皇室體麵的事情,你說得很對,我嫁入皇室之後,也算是桑國皇室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太子立即鬆了一口氣,懷著輕鬆又忐忑的心情,向櫻子告辭。


    皇太子走後,王小石就出現了,他推開小木屋的門,櫻子立即撲進他的懷中,櫻唇吻上他的嘴唇,兩人甜蜜地吻著,好半晌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王小石坐在榻榻米上,櫻子便坐在他的大腿上,王小石看著櫻子的氣色,嘿嘿一笑:“談得怎麽樣,我的皇妃大人?”


    櫻子使勁擰了王小石大腿一把,警告他說:“別叫我這個稱呼,我討厭聽,就叫我櫻子吧。”


    王小石哎喲一聲,卻眉開眼笑:“好吧,換個稱呼,我的寶貝小心肝櫻子小姐,你們談得怎麽樣?”


    櫻子聽到他肉麻無比的稱呼,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雙手摟著王小石的脖子,甜蜜地說:“都談好了,張源先生,你說咱們這樣,算不算奸夫銀婦?”


    “噗……”


    王小石剛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隨即心中一陣亂跳,眼睛滴溜溜亂轉,同時舉起右掌:“我發誓,咱們這個……算,當然算!”


    他大義凜然地說,隨即一臉笑嘻嘻地看著櫻子:“銀婦櫻子小姐,你勾搭奸夫張源,私下幽會,該當何罪?”


    “你才是銀婦呢,難聽死了……”


    櫻子呸了王小石一口,隨即眼波流轉,甜甜地說:“就罰咱們這一對苦命的情人,天長地久,廝守到老好不好?”


    王小石一拍大腿:“好,就這麽定了,你放心,我以後就算斷了腿,也要爬到桑國皇宮找你的,小寶貝,你可真真迷死人。”


    櫻子聽著王小石的甜言蜜語,臉頰暈紅,心中小鹿亂跳,忽然察覺這家夥的手,已經偷偷摸摸伸進了自己的衣服中,不由得啊地一聲稱呼,卻被王小石捂住了嘴,把她扔在了榻榻米上。


    小屋之中,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混合著海灘波浪的呢喃,讓人難以自持。


    距離小屋足足兩公裏左右的海埂綠化帶叢前,井田信雄和副社長岡本並肩而立,看著海邊一排排的小木屋,這一帶的建築,是專門針對一些愛好攝影,畫畫,情人看海而出租的,房子造型優美典雅,陳設簡單,價格卻高得離譜。


    井田信雄知道,櫻子和張源先生,就在前方兩千多米的小屋中同居,他拚命揪著自己頭發,卻不敢上前去打擾兩人。


    “皇太子已經來過了,看樣子,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許,櫻子小姐對於我們和皇室的合作,已經有了安排。”


    岡本落後半步,小聲地勸解著井田信雄,井田信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們談判的內容,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在今晚之前,我認為櫻子提出來的條件,皇太子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沒有想到……”


    岡本看上去,也有些無奈,小聲地笑了笑:“看來,不隻是我們畏懼張源先生,連皇室在內,也畏懼張源先生,櫻子小姐的事情,咱們就不用管了吧,她能和張源先生在一起,對於稻川社的好處,甚至大過和皇室結盟呢。”


    井田信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歎了口氣:“走吧,我不希望咱們被張源先生看見,引起他的反感,另外通知下去,把這幢小屋給買了,不計價錢,就算是我送給女兒的嫁妝好了。”


    岡本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兩人的身影,在十餘個保鏢的護衛下,漸漸隱入黑暗之中。


    小木屋中,兩人已經結束,櫻子裹著一件睡袍,橫臥在榻榻米上,臉色紅暈迷人,小嘴微微張著,兀自喘息不停。


    王小石細心地幫她理順頭上黑亮的長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笑著說:”櫻子,你有沒有想過,張源這個名字,其實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實名字叫……”


    “不,在我的心中,你就叫張源。”


    櫻子用吻堵住了王小石接下來的話,眼睛猶如浸在泉水之中的水晶葡萄似的:“你叫什麽,有什麽關係呢,我隻要你愛我就可以了。”


    王小石默默住了口,幫她把長發梳理清爽,好像在猶豫什麽,最後方才說:“再過兩三天,我可能就要走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過我答應你,我會再回來陪你的,很快。”


    櫻子的手指,一直在王小石的胸膛上轉圈圈地劃著,聽了王小石的話,動作僵了一下,抬頭向王小石看去,剛好看見王小石的眸子,也在充滿歉意地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足足三十秒鍾,櫻子忽然猛地吻上了王小石的嘴,用盡全力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好像要徹底融合在王小石的身子中:“別說話,抱緊我,親愛的張源先生。”


    三天後,桑國深戶海港。


    王小石和瑪格麗特並肩而立,和送別的人揮手致意。


    距離曾書林叛變,已經一月有餘,克裏斯蒂娜一直沒有傳來燕侯衛的消息,王小石不敢貿然行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害了燕侯衛的叔叔伯伯們。


    燕侯衛被囚,已經成了王小石的心病,一天不把這些叔叔伯伯救出來,王小石就一天不敢去找曾書林拚命,對他來說,god首領的寶座,還不如燕侯衛老兵們的一根頭發。


    好在克裏斯蒂娜對第七區監獄關鍵部位的滲透,雖然沒有什麽成效,但是以她在監獄之中的勢力,還能保住燕侯衛老兵,不至於有什麽生命危險。


    這一點,讓王小石對克裏斯蒂娜很感激,同時也願意聽從克裏斯蒂娜的建議,在沒有把握從第七區監獄救出人質之前,衝動往往會導致無法預料的災難。


    王小石不能用燕侯衛老兵的安危去冒險。


    從韓城混戰,到流落桑國,王小石已經出來兩個多月,算起來,安蕾的臨產日,應該就要到了,一想到安蕾和她腹中的孩子,王小石的心,又變得雞蛋清一般溫柔。


    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在兩人的身後,約莫三十來個四五十歲的老人,向岸上送別的人揮手,每個人的眼眶都發紅,有人全身顫抖,咬著牙不哭出聲來,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些中年人或老人,便是被國際黑中介騙到桑國打工的農民工,阿星的炎龍幫發展壯大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衝進了東珠海產養殖基地,解救這一批華夏勞工。


    東珠海產養殖基地原本是玄洋社麾下,具有地下勢力背景的企業,炎龍幫攻陷東珠海產養殖基地的時候,玄洋社正在和稻川社火拚,玄洋社無暇他顧,所以炎龍幫攻陷東珠海產養殖基地,十分容易。


    這些華夏勞工,大多數都在東珠海產養殖場辛苦勞作了半輩子,在暴力脅迫下,饑寒交迫工作,不光沒有一分的薪酬,還落下了全身的病根和殘疾。


    但是,這些人已經夠幸運了,好歹他們還留下了一條命,大部分的華夏勞工,要麽被管理者活活打死,要麽生病沒有人管病死,大部分的勞工,都是死在海底繁重苦難的工作中。


    就連阿星的父親,也因為反抗殘暴的管理者,被關在囚籠之中,活活餓死,屍首丟進了滾滾波濤中。


    碼頭上,炎龍幫的全體高層,都遠遠地向王小石揮手,錚錚鐵血少年,不畏生死艱險,但是教官離開,還是讓他們紅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老頭,匆匆上了船,向王小石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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