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智一秒記住,,


    墨園裏。


    阮奶奶與阮沐天母子二人正在促膝談心。


    “沐天啊,你的病好起來了,我的心也安心了不少。”阮奶奶感歎萬分,卻也憂慮沉沉:“可現在,我卻非常擔心瀚宇,目前來說,這孩子眼前這一關,未必能過得去呀。”


    阮***擔心不無道理,這麽多天過去了,都沒有看到過她心愛的孫子了,她的人卻告訴她,阮瀚宇整天都在酒樓裏喝酒買醉,**,對公司事務不聞不問,完全像變了個人。


    這次木清竹是徹底消失了。


    消失得再也找不到一丁點消息。


    上次她去美國時,阮奶奶還能打探出她的消息與近況來,但這次,她幾乎是失聯了。


    這對阮瀚宇來說是致命傷,尤其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這段日子來,她也看出來了,她的孫子是真心愛著木清竹的,隻是因為處理感情問題不當,不善於表達,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沒法解決。


    “媽,您擔心的正是我所擔心的,但您放心,這次有我在,再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的。”阮沐天滿臉鄭重,溫言安慰著已是九十高齡的老母親。


    最近老太太格外容易感傷,也很容易悲天憫人,恐怕也是年齡所致,也因此對阮瀚宇的掛念更加深刻,阮家俊被她忍痛逐出家門,也讓她痛苦不已。


    而且木清竹肚子中懷著瀚宇的骨肉,那可是她的親曾孫啊。


    那天當她得知木清竹懷有身孕時,不知道有多激動與開心,可這種高興的心情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就傳來了阮瀚宇消極頹廢,不理公司事物的傳聞,這讓她更加擔憂了。


    “沐天啊,家主的大印是一定要傳給瀚宇的,你也老了,身子還不太好,但暫時仍然隻能讓你管了,我老了,離黃泉路上越來越近了,隻是有一事,我現在要告訴你,將來阮家俊一旦改好後,還是要讓他回歸歸阮氏公館的,畢竟是我們阮家的子孫,再有錯,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阮奶奶想到了還在公安局裏麵呆著的阮家俊,雖然下令從此後把他逐出家門,但畢竟血濃於水,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隻能期望沒有經濟來源的他以後能悟出生活的真理,自強自立起來。


    如果他真有那麽一天,她還是希望他能回來的,畢竟那可是她的孫子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麽真能那麽狠心呢。


    阮沐天聞言卻微笑起來,感歎一聲說道:“媽,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阮家俊的事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他犯了這些錯,不處置他總不能服眾,也不能讓他痛改前非,但他是我們阮家的後代,這是誰也不能抹掉的事實,該屬於他的東西那是一樣也不會少的。”


    “嗯。”阮奶奶點頭稱讚,臉上的憂鬱之色卻是抹之不去,沉吟著說道:“你這樣處理那是極好的,可是有一個人卻讓我坐臥難安,我們阮家欠她的情啊。”


    阮沐天眼裏的精光閃耀,眼圈收緊了,臉上也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淒清與凝重。


    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那就是木清竹了。


    “媽,我到現在都後悔當年不該輕視她的,後悔沒有理解您的眼光,那時我就應該規勸瀚宇了,否則也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了,想來我也有責任的。”阮沐天回首往事,感慨萬分,“說來,我這病真還是感謝她,難得他不計前嫌,不僅幫我治病,還每天來看我,幫我做康複理療,她的這份心意實在讓我慚愧。”


    “嗯,這孩子我早就看好她了,善良懂事,隻可惜我家瀚宇不知道珍惜她,事到今天,我看她是鐵了心要離開我們阮家了。”阮奶奶手中拿著一個封皮帶,摩挲著,滿臉的沉痛。


    阮沐天沒有說話,默然無語。


    朱雅梅輕輕地走了進來,說道:“老太太,少爺過來了。”


    “好,讓他進來。”阮奶奶點頭。


    不一會兒,阮瀚宇走了進來。


    阮奶奶朝他一瞧,心都揪了起來,這還是她的那個意氣風發的親孫子嗎眼前的他,滿臉憔悴,頭發散亂,麵色晦暗,眼窩都深陷進去了,整個人身上都是一副瀟索,狼狽不堪的模樣。


    “奶奶。”阮瀚宇走近來,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把整個臉都伏在了阮***膝蓋上,嗚咽著說道:“奶奶,我遺失了我的清竹,她走了,帶著我的孩子永遠地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恨我。”


    阮***眼裏瞬間盈滿了淚,拿著封皮帶的手指顫抖著,滿是皺折的手掌顫微微的摸了摸阮瀚宇濃密的發,慢慢用手幫他理順著發,歎息一聲,心痛地說道:“瀚宇,還記得奶奶曾經說過的一名話嗎隻怕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心思啊,那個時候奶奶就已經提醒過你了,可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還以為奶奶是在害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她這樣說著,老淚縱橫,“奶奶也沒別的指望,隻希望自已的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已的曾孫子,隻是這個願意恐怕是奢望了。”


    “不,奶奶,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會把我的孩子帶回來的。”阮瀚宇咬緊了牙關,恨恨地答道,“她的心可真狠,明明知道我愛著她,還懷了我的孩子,竟然謊稱說不是我的孩子,狠心地帶走了他,現在真相都大白了,竟然還跟著景成瑞跑了,這不是成心羞辱我嗎”


    阮瀚宇很是憤恨不平,深陷的眼窩裏燃起的光又痛苦又不甘。


    明明是他的孩子偏偏要說成是景成瑞的,他是男人,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與傷害嗎


    阮沐天聽著他這樣的話,直覺得心驚肉跳,當即斷喝道:“閉嘴,你這臭小子,到現在還滿口胡言亂語,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清竹為什麽會要走了,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不肯留下來,實在你太過混蛋了,到現在居然還在這樣說她,她這是對你沒信心,心如止水啊”


    心中的那股怒氣一下就衝上了阮沐天的頭頂,這個混小子為愛都變得這樣失魂落魄了,可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那還是人話嗎


    這樣的話若被木清竹聽到了,恐怕是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莫要說是她,就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再回來了。


    阮瀚宇則被阮沐天的怒罵聲弄得不知所措,惶然抬起了頭,他已經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著了,隻要閉上眼睛,滿腦裏都是木清竹蒼白的臉,還有他手掌心裏撫上她的肚腹時那種溫潤細膩的觸感。


    她的不辭而別,讓他恨透了她,恨她的狠心,更恨她的無情。


    明明知道他最討厭景成瑞,卻還要跟他聊聊我我,讓他現在整個人都像失心瘋了般,而且還跟著他跑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瀚宇,你當真是豬腦袋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清楚嗎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沒想到你還真是這樣的混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難道你就不知道,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沒有她的配合,沒有她做出的那些決定,你能穩住喬立遠與喬安柔嗎能那麽快就查明喬立遠的帳嗎能那麽快就拉喬立遠下馬嗎隻怕現在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了阮家俊的頭上,而喬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也隻能是永遠地賴到你的身上了,你有想過那些後果嗎”阮沐天越說越氣,滿心的恨鐵不成鋼,要不是老太太在這裏,他還真想上去打他一頓。


    自家的兒子,如此的恩怨不分,事非不明,有哪個女人會這樣無條件地永遠原諒他,能走到今天,那隻能說明木清竹真的一直都在包容他,原諒他,也間接地說明了,她是真心愛著瀚宇的,一個女人隻有在麵對著愛情時才會傻到不去計較一切,傻到毫無條件地原諒這個男人。


    “你看看這個,這是阮氏公館的繼承權,還有原諒阮家俊的文書,這都是初八那天她用快遞郵寄過來的,她已經舍棄了殺父之仇,放棄了一切財富,你還想要她怎麽樣你還有什麽理由在這裏說這些混帳話,還有什麽理由罵她無情無義”阮沐天從阮奶奶手中接過封皮袋,在阮瀚宇的麵前揚了揚,滿臉鐵青。


    阮瀚宇驚怔了,更被阮沐天的當場棒喝震暈了頭,不過,很快就菩堤灌醒了,眼前閃過一道亮光來。


    騰地站了起來,伸手就拿過阮沐天手中的那個封皮帶,隻見上麵隻有阮氏公館的地址,下麵卻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根本不知道是從哪裏郵寄來的。


    拿出裏麵的東西,那是阮奶奶送給她的阮氏公館繼續權的合同書,還有一封信,裏麵有二張紙,一張是她自動放棄阮氏公館繼承權的聲明,一張是原諒阮家俊的正式文書。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麽了。


    阮瀚宇的手開始抖動起來,憔悴的臉上是更深的瀟瑟與落寞,眸眼裏都是痛苦的光。


    她這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了。


    她要走得幹淨,斷得徹底。


    這完全符合她的性格。


    拿著封皮袋的手無力地低垂了下去。


    有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他知道,不用去找了,哪怕他翻轉了整個地球,她都是不會見他的。限時複婚:純禽前夫太難纏新限時複婚:純禽前夫太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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