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當這二天,張宛心不時把阮氏集團內部發生的事情透露給她知道時,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阮瀚宇這樣安排的用意。


    畢竟他啟用的是張宛心,她的人,擔任了副總的位置,雖然把她趕回了家,但張宛心把公司發生的事基本都告訴了她,而在一些地方,她都會打電話來詢問她的意見,這樣張宛心的意見幾乎就是她的意見,而在公司裏,阮瀚宇幾乎都會全盤接受,隻是中間隔了張宛心這個傳達人而已。


    如果是這樣,那阮瀚宇這樣的安排是很有深意了,那他為什麽不讓她知道這一切?


    “姐姐,麗婭那個女人現在越來越囂張了,現在在公司裏焉然就是女主人了,什麽事情都發號施令,而她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很多事情被她處理得亂七八糟的,瀚宇哥一點也不會責怪她,不過,好在她怕我,我要是反對,她也不敢出聲,而瀚宇哥還是很聽我的意見的。”張宛心在電話裏訴說著苦水,聲音裏有對亞婭的不滿。


    木清竹沉吟著。


    說實話,張宛心也不懂公司的業務,幾乎張宛心的意見就是她的意見,張宛心每做一個決策前都要打電話來詢問木清竹,然後再照著木清竹的意思,轉達給阮瀚宇,而這些意見阮瀚宇都會全盤接受。


    她想恐怕阮瀚宇也知道張宛心的這些意見實際上就是她在背後的決策吧!憑他阮瀚宇的精明怎麽會不知道呢,張宛心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學時裝設計的學生而已,能有什麽好的建議呢。


    這樣想著,心裏就微微動起了心思,想起了上次大清早在公司裏看到的那些影,還有那場晚晏時那個在背後伸向她的手,這些人明顯都是衝著她來的。


    那麽,阮瀚宇撤她的職,讓她回到家裏,詣在保護她吧,這樣想著,心裏就有了一絲暖意。


    快速返回到臥室,打開電腦,讓張宛心把那天阮瀚宇撤職任命公司高管的郵箱發過來,仔細看了下,這都是一些敏感高層的調換,難道這些人都有問題麽?


    看著網頁有些發呆。


    忽然頁麵底下彈出一個信息框,木清竹仔細看去,赫然幾個色的大字,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看去。


    “阮氏集團的總裁阮瀚宇準備公然納妾。”


    這幾個字像帶刺的針在紮著她的眼睛,痛得她閉上了眼。


    深沉的呼吸,再呼吸。


    狠狠睜開了眼睛。


    沒錯,還是那排字。


    她點開了這個彈出的新聞,上麵都是娛記拍到的各種照片:阮瀚宇親昵地挽著麗婭的手出現在各種商場,珠寶店前,二人神態親密,儼然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盡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心底還是像針在刺,麵色蒼白。


    阮瀚宇,她的老公,真的也要像覃祖業那樣公然納妾嗎?


    “沐天,你怎麽還能有心思在這裏釣魚呀,你都看看這新聞媒體上麵,我們阮家的祖傳產業都快要倒下了。”季旋又拿著報紙匆匆趕了過來。


    這幾天是連續第幾天了,每天季旋都會拿著報紙匆匆趕過來找阮沐天訴苦。


    這是一個小國的小島,環境非常幽美,網絡卻也超級不發達,無線並沒有覆蓋過來。


    阮沐天與季旋環遊世界時都同時看上了這裏,滯留在這裏已經快超過一個月了,這裏的網絡新聞當然就比不上外麵的方便,但季旋留了個心眼,訂了份全球時報。


    當阮氏集團全球的豪車被全部召回時,她是在事隔了很多天後才在報紙上看到的,全球性的報紙,阮氏集團發生的事也隻占據了一定的篇幅,還是不太顯眼的地方,但敏感的季旋看到了。


    第一時間她就告訴了阮沐天。


    可是阮沐天的態度讓她很費解。


    照常每天都來這裏垂釣,似乎對這樣的事無動於衷,每日悠閑得很。


    這讓季旋急得不行。


    連續幾天這樣跑來找他商量無果後,看著他隻是關注著河麵的表情,心急如焚。


    “沐天,你倒是說話呀,這樣下去,隻怕等我們回去時,阮氏集團都會不複存在了。”


    阮沐天的眉眼動了下。


    “兒子給你打電話了?”他淡淡問道。


    電話?這個倒是沒有。


    季旋想了下,愣是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急啥?”阮沐天抬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你這麽不相信兒子的能力嗎?”。


    “可是,沐天,這次全球的汽車都被召回了,這可不是小事呀,很可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再怎麽著,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呀。”季旋仍然感到問題非常嚴重,很著急。


    阮沐天則是一臉肅然,沉銳的眼睛裏發出的是經過歲月打磨過的矍鑠的精光。


    “如果我阮沐天的兒子連這樣公司內部的事情都管理不好,沒有運籌帷握的大智慧,那我阮沐天認栽了,阮氏集團也隻能是這樣的氣數了,要知道,一個人關健還是要靠自己,做父母的能幫得了多少,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以後還會要遇到很多類似這樣的事,如果他不能挺過來,既使這次不倒,以後也會要完蛋。”阮沐天的聲音有些倉桑,語氣卻是堅定的。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管這攤子事了?兒子畢竟經曆不如你多,為人父母者能盡力就要盡力,你這樣的思想就是逃避責任,我反對。”季旋很氣惱,當即就反對了。


    阮沐天的眼睛仍然注視著河麵。


    “那我問你,如果兒子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件事,他想獨立完成,有他自己的計劃,你又要如何想?”麵對著季旋的盛怒,阮沐天仍然慢條斯禮地說著。


    季旋呆了下。


    誠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兒子還是媳婦,都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來,就是打電話也隻是詢問些身體方麵的事,對公司的事緘口不談,這麽說,那就是說明他們心中有數了,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了。


    “光憑報紙上的這些新聞也不能全信,而且孩子們都大了,這些事情,他們總要遇到,必須要有這個擔當,若連公司這樣的事都不能處理好,那將來又如何能走得長遠?”阮沐天深呼出了口氣,語氣很淡定。


    阮氏集團出再大的事,也要兒女們自己成器,如果不成器,將來也是枉然。


    事情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阮瀚宇會親自給他打電話的,他在等這一天。


    一席對話後,把季旋的心給穩定了下去,可她仍然心中惴惴的,兒子的牛牌氣她知道,那個小子死要麵子,如果真要打電話來,必定是公司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候了,那時隻怕為時已晚。


    她坐立不安,想起了什麽,就朝著回路匆匆走了。


    季旋剛走,正離的身影就出現了。


    “阮董,事情真如您所料的那樣,阮氏集團現在已經被幾股力量夾擊,這一關會危險重重。”正離非常理性的分析著。


    阮沐天麵無表情。


    “這些事情必須要讓瀚宇自己學位解決,這是他私人的事,這小子若不能解決好,將會讓我失望透頂。”


    正離點了點頭,麵色並沒有放鬆。


    “阮董,今天接到消息,阮沐民在非洲失聯了。”他放出了這個重磅。


    阮沐天的手抖了下,剛要上勾的一條魚瞬間驚跑了。


    這才是他一直都在等著的事,也是最擔心的事,如果這樣出事,那才是真的大事了。


    他站了起來。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


    “阮董,目前沒有任何人出麵來承認,但很可能與中東的局勢有關,估計與某個教派或恐怖組織有關。”


    阮沐天的頭隱隱作痛。


    “這事會與阮氏集團發生的事有關嗎?”他眼裏厲光一閃,眸光深遠。


    “還不能這樣說,沒有查到證據,但與當今局勢還是脫不了幹係的。”正離思索著,天下沒有空穴來風的事,現在任何結論都是空白的。


    阮沐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遠處,季旋的身影又匆匆趕來了。


    “沐天,必須要回去了,我剛給墨園的朱雅梅掛了電話,媽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可恨的是,兒子和媳婦都二個家夥怕我們擔心,還把這個事情給瞞住了,真要是等到他們親自打電話來,隻怕會見不到媽了。”季旋的心跳得很厲害,急得有點語無倫次,“剛剛阿英也說了,昨天瀚宇與清竹吵架了,家裏恐怕也是亂成一團糟了。”


    季旋這次是使出了殺手鐧了,阮奶奶病重,一向孝順的阮沐天不會不回家的。


    果然阮沐天臉上變色,整個人都很緊張起來。


    “正離,通知直升機明天到洛杉機,你先護送著夫人回阮氏公館。”


    “那你呢?”聽到阮沐天這樣的吩咐,季旋脫口問道。


    “我要去京城。”他沉聲答道。


    去京城?為什麽是先去京城?季旋有點摸不著頭腦,明明阮***病已經很嚴重了,可阮沐天不是先回去盡孝道,反而是去京城,這是什麽意思?


    可能夠回去就行,總好過呆在這裏不清不楚的,吊著難受。


    再說了,他決定了的事,就有他的理由,輕易也改變不了的。


    當下答應一聲,立即收拾起東西來,第二天大早就踏上了回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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