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過誇了!不過,確實(擴實)不是阿弟我在這開吹牛:除非解放軍身上長了翅膀,否則,休想摸到老子身上一根毛!這次殺李玲沒成,下次她一定跑不了。”“草上飛”被覃江灌了一通“迷魂湯”,情緒被煽動起來,激起了他再次冒險的欲望。


    覃貴神色慌張地走進大堂,覃江一看他大哥的臉色便知道出了大事,急忙問道:“大哥,出了什麽大事了?”覃貴道:“阿弟呀,沒好了!馮副官剛到野蕉嶺,還來不及打探共產黨的消息,就被李玲手下一個叫馮玉才的給抓住了,你說怎麽辦?”


    “你說什麽?馮副官被飛虎隊抓住了?”覃江感到吃驚,馮遠清才出去沒多久,本來寄希望於他打探點對方的消息,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飛虎隊抓住“命門”,要知道,馮遠清的落網,對覃江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覃江的老底統統有可能被泄露,那他覃江真的要落得個“躲無處躲,藏無處藏”的地步了,那離死還遠嗎?不行!不能就這樣完了。覃江眼珠子一轉,眼光落到了“草上飛”身上,看來,挽回頹勢,隻能靠他了。


    覃江正想開口說話,“草上飛”已經嚷了起來:;“飛虎隊把馮副官給抓了?這還了得?馮副官對大哥可是知根知底的,萬一他扛不住****的嚴刑逼供,把大哥的事抖落出來,大哥你就不好辦了,不如讓老子再刻一趟下山村,把人給撈回來如何?”在“草上飛”眼裏,共產黨和所有過去的“朝廷”對待犯人都是刑訊逼供,沒什麽兩樣,所以才會擔心馮遠清把什麽都說出來。


    “草上飛”的話正中覃江下懷,覃江順勢道:“那就有勞覃老弟再跑一趟,把馮副官救出來,憑覃老弟的身手並不是件難事……”覃江還沒忘記繼續把“草上飛”吹噓一把,“萬一救不出來……”覃江湊近“草上飛”耳朵,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你就把他給殺了!”


    這叫殺人滅口啊!“草上飛”自然明白,答了聲“是!”就走了。覃江手裏攥著小煙槍,深吸了口煙,長長地吐出煙霧,望著“草上飛”離去的身影,冷冷一笑,心裏說:“無毒不丈夫,心軟死得快,誰要是威脅到老子的安全,誰就得死。”


    再說馮遠清被抓之後,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雖然隻是個副官,但也算是個有識有膽之人,走南闖北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他馮遠清知道的事情太多,隻要他招供了,覃江是跑不遠的,覃江是個明白人,他不可能不懂得這一點。就憑這一點,他覃江不可能不派“草上飛”來救他。當然,目前的芭蕉弄,也隻有“草上飛”才有這個本事救得了他。所以被抓之後,他便千方百計地使用“拖”字訣,特別是看到堂弟之後,他的“拖”字訣便用到了極至。一方麵,與堂弟敘舊拉近感情;一方麵,假裝立場有鬆動表現,迷惑李玲他們,以便爭取更多的時間。


    果不其然,馮遠清的拖延戰術起到了效果,不僅成功迷惑了他的對手,還爭取了時間,在當晚三更,就被“草上飛”“如約而至”,救走了。


    馮遠清成功逃回上山村之後,對堂弟抓捕自己的事耿耿於懷。這日,他與“草上飛”邊喝酒邊聊起這件事時十分氣憤,“他奶奶的!什麽堂弟?什麽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抓咱的時候,他馮玉才可沒記得老子是他兄弟,像餓狼一般就把老子給綁了,一點都不留情麵,好向他女領導表功,這還不算,他小子又跟老子套近乎,抓老子不說兄弟,要老子交代就說兄弟,就談舊情,把老子當猴耍啊!老子倒黴了,你小子就立功了,搞不好升官發財,做你小子的夢去吧!”


    “我說兄弟,你擴實是被你那個什麽什麽馮玉才的堂弟弄得不輕,要是老子就出了這口惡氣,如果你信得過阿弟,阿弟我就為你擺平了這件事,我刻殺了他,怎麽樣?你打不過他,老子幫你,搞死他刻!”“草上飛”用大拇指指指自己,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就為你這句豪言,老哥敬你一杯!”馮遠清說著,往自己嘴裏灌了一碗酒。


    “好!喝!”


    “覃老弟身手極好,要殺馮玉才,豈不是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不過,簡簡單單殺了他,難平老哥心頭那股惡氣。”


    “那你想怎麽樣?”


    “咱也要親手抓住他,羞辱他,然後再殺了他,才解咱心頭之恨啊!”


    “嗯!馮哥不愧為東北漢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爽快!小弟支持你!”


    “來!咱們再幹一碗!你們這些南方的米酒,不經喝,按你們的話說,就是灑灑水了。”


    “好!灑灑水,幹”!兩人又幹了一碗酒。


    “這回是咱家裏的事,覃老弟就不用插手了,咱自己玩,你隻要派幾個人手給咱就行……”


    “好哇!老子不插手,老子全讓給你。你說怎麽玩就怎麽玩。”


    馮遠清乜斜個眼,看著“草上飛”說:“你們這些武夫,玩的是拳腳功夫,咱可就差得遠了。不過,咱有這腦袋……”馮遠清指指自己的腦袋,“有時候,它可比你們啥輕功、擒拿術,鷹爪功之類的強。”


    “那你就說說唄,你怎麽個玩?”“草上飛”不屑地笑了笑。


    “很簡單那,他馮玉才不是要勸老子‘歸降’麽?老子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笑裏藏刀,請君入甕。”


    “草上飛”盯著馮遠清,心裏說:你們這些文化人那!殺人就是不見血,有時候啊,不得不承認,比我們這些賣死力氣、賣命的人,做事來得輕鬆,來得方便。“好!為馮哥的妙計幹杯,我們再來一碗!”


    “幹!”


    “草上飛”從馮遠清那裏出來後,立即去找覃江匯報情況。原來,這一切同樣出自覃江的“手筆”,隻不過,這一次換了個角色,利用馮遠清的報複心理,拉“草上飛”來鼓動馮遠清對付共產黨。覃江自己當然不可能親自去舞槍弄棒對付共產黨,說實話,他也沒這能耐。不過,他有一顆爹媽給的“好腦袋”,可以利用別人去對抗共產黨,這對他來說,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加上,覃江現在就兩個得力的手下,他不動腦子,想著法子,來回利用他們,還能利用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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