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醫生正在為我做檢查,病床旁邊放著一籃水果和百合花。


    醫生見我醒了,搬開了我的瞳孔看了一下,“看來沒什麽大事,——再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這時房門敲響了,劉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劉雷進了病房,(劉芳是劉雷的親妹妹,以前兩人見麵就吵架,原因是十年前那場火災事故,失去了最親的人,現在他們關係有些緩和了,但始終還是跨不過那個坎)。


    “你總算是醒了,”劉雷說道,“你不知道,你可真能睡。”


    “是呀,都睡了七八天了,——把我哥都急成什麽樣了,一天非要我推過來看七八次,幹脆你們呀住一起得了。”劉芳說著便從口袋裏陶出手機,“對了,嬌姐,你的手機我拿去給你修好了,你看看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坐在輪椅上的劉雷咳嗽了一聲,“妹子,嬌,現在一定是口渴了,這裏也沒水了,辛苦你去打瓶水來。”


    我看著劉雷的腿,這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叫道:“你沒死呀!真是謝天謝地,——你這腿,沒事吧。”劉雷從籃子裏拿出一個蘋果,“死不了也斷不了,木屋裏砸傷的,和你一樣,醒來的時候也就在醫院躺著了。說來也奇怪,我們兩怎麽就稀裏糊塗跑到那個鬼地方了。”不過我還聽說了一些事情,警察在現場發現了一副骨骸,那具骨骸裏麵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但警方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說著便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然後又拍拍胸脯說,“那晚說起來真都懸的,幸好,你雷哥福大命大,這次死裏逃生,也多虧了我往日的行善積德,有句話叫什麽來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劉芳剛打水回來,便聽見劉雷又在哪裏吹牛,“腿還沒好就在嬌姐麵前吹牛,你不吹牛會死呀!——你積的那些德,都是肚子上的贅肉吧!”


    “你個臭丫頭,等你哥好了再收拾你。”


    “你們兩個活寶,別在這裏賣萌影響別人休息。”


    “對了,芳芳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看那個什麽什麽東西嗎?說著便對芳芳使了一個眼神。”


    還是劉芳懂我,立馬知道我要幹嘛“哎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嬌姐,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你就好好休息。”什麽事呀這麽急,那我就不送了,等我出院了,請你吃飯。”劉芳打開包包幸好都帶了,“嬌姐,你這頓飯我是吃定了,”看了看時間,“真沒時間了,我得走了。”說完抓著劉雷的推椅拖著就走,劉雷抓住門檻說:“嬌,我明天再來看你。”話沒說完門就被關上了。


    然後就聽見劉雷的聲音,“妹妹,哥哥和你商量個事,你以後能不能再對哥哥我再溫柔那麽一點點。”


    劉芳不屑地說道:“這個事沒商量。”


    我一人躺在病床上,靜靜地回憶那晚發生的事。額娘、阿瑪、玉兒,這三個名字不停地在腦海裏出現。還有劉雷對我說的那些話,不由得頭皮發麻,那玉兒到底是誰,為什麽我眼前會出現這副景像。


    難道又是我做夢了,——也不對呀!我清楚地記得那不是夢,這讓我越來越想知道真相,於是拿起手機在百度搜索了哪個墓場。


    墓場是1650年順治皇帝建立,主要給宮裏的那些服侍過皇帝,死後的葬地之所,順治皇帝還特意派人看守此墓場。直到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從此墓場再無一人看所守,從此以後墓場變得怨氣衝天,晚上運氣不好的人,還能聽到裏麵有各種可怕的哀鳴之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就是網上流傳鬧鬼的事件,所以100多年過去了,現在也沒人敢靠近墓地。我看到這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涼氣,“這墓地不會和我有什麽關係吧!,輕歎了一口氣,哎!可能我就是那些運氣不好的人吧。我不屑地搖了搖頭,在想些什麽東西呢。真夠諷刺的,看來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從明天開始,我得多看看喜劇片,衝衝晦氣。


    “鈴鈴……”電話響起了,我拿起手機,發現是王平打來的,按了接聽鍵,就開始抱怨道:“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眼裏隻有工作。”手機裏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嬌,我聽劉雷說你病了,能聽到你的聲一我就放心了,之前打你電話,又一直關機,都急死我了。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過幾天所就回來,現在還要見一個客戶,自己照顧好自己。”嘟嘟電話掛了。


    (我和王平是高中到大學的同學,算算時間,我們戀愛也有7年了,他一直忙於工作,陪我的時間少之又少,有時候我特別反感他一接電話就是說工作的事)。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你什麽事情都做不好,如果你勝任不了,你就去打份辭職報告。”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打算睡一會,這時一個護士站在門口擦了擦眼角便進來了,一看就知道,這是剛才那個被訓的護士,“這圍帕是你的吧!,我接過圍帕發現裏麵包裹著一個什麽東西,打開發現這是一塊殘舊的布,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我指著那塊髒兮兮的布,“這個不是我的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個護士有些不耐煩地道:“圍帕和這個什麽東西都是從你口袋裏陶出來的,陶出來的時候是用圍帕裹著的,如果不是你的,你丟掉便可,——如果你沒有什麽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拿著那塊殘舊的布回想起,劉雷剛才說的話,警方發現骨骸的時候,東西被人取走了,不會就是這東西吧!可這隻是一塊破布而已,這也沒什麽特別的,應該不會是這破玩意,隨手丟在床頭櫃上很快就睡著了,剛睡著腦海裏又浮現出玉兒的身影。


    玉兒躲在櫃子裏麵捂著嘴巴,外麵傳來額娘的聲音,“王公公,今兒為何帶這麽多甲衛包圍肅親王府,你好大的膽子。”


    回福晉的話,雜家是奉太後口禦,特意來請福晉去永福宮暫住幾日。福晉慢慢地走了過去,“永福宮,那可是莊妃們住得地方,我一個小小的福晉,怎能和莊妃們同住,這要是傳出去了”。王公公打斷福晉的話,“雜家也隻是奉命行事,來人啦,請福晉入宮。”


    我被手機信息驚醒,輕歎了一口氣,又是這個夢,側起身拿起手機,發現是一條陌生號碼信息信息內容,“不要問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比如經常做惡夢,這可並不是什麽好事。如果你想知道那些事,就帶上那塊布,速速趕到永貞路紅露咖啡廳二樓見我,我會幫你解開所有的謎團。”


    “這是那個無聊的神經病,真是莫名其妙。”我發了一陣牢騷後,又仔細裏看了一遍,心裏突然犯毛,他怎麽知道我的事。


    我坐了起來,撓了幾下頭發,好幾天沒洗澡了,躺在病房裏心身都覺得難受。整理了一下思緒,又想起那條陌生的短信,心裏頓時火大,“神經病怎麽什麽人都讓我遇見了,本命年真的背到家了。”發了一陣牢騷後,雙手抱著膝蓋,看著那束花瓣較大的百合,——腦海裏又閃過小女孩的身影。思索著,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我就像被下了魔咒一般,腦子裏全是小女孩的身影,我實在是太想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查清楚,恐怕以後都沒有個安穩覺。所以這事我必須要弄明白,先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會會他,總不會比那晚還糟糕吧!


    見或不見,我思慮了許久,最後決定還是見他一麵,——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於是回複了他一條信息,“不見不散。”


    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我迅速裏換上出院時備用的衣服,偷偷地溜出了醫院。


    醫院大門每天都有的士在那裏排長隊,雖然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可的士車的數量卻未減少。


    於是我走出大門便上了一輛的士車,“師傅,永貞路紅路咖啡店。”


    “好嘞——,”的士哥回應了一聲,便發動了車子。


    這是一家複古式咖啡廳,裝飾都是清朝時期的風格。咖啡廳門口的兩顆雪鬆,像兩把大傘撐在哪裏,給這家咖啡店添加了幾分陰森的氣氛,


    我下了車,發現這間咖啡店已經打樣了,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狠狠地抽一耳刮子,“今天是愚人節嗎,我怎麽就這麽倒黴,什麽事都讓我攤上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也真夠笨的,別人隨便發條信息,自己居然屁顛屁顛的來了。


    在雪鬆下麵站了一會,便準備離開。這時,咖啡廳裏的燈亮了,一個十八九歲五官標誌,皮膚白皙的女孩緩緩向我走來。她打開門便問,“你是沈嬌吧,我叫小雪,老祖在上麵等你,請隨我來。”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說老祖?難道約我的是一位老先生?”小雪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隻是說,“你見到他就知道了。”說著便被小雪拉著上了二樓。


    我被小雪的熱情,和這種初次見麵就如同姐妹一般,竟然有些不適應。


    咚咚,小雪很謹慎地輕敲了幾下,“老祖,沈小姐已經來了。”


    二樓的裝飾倒很獨特,隻有幾個包間,路燈也很暗,我看著這樓的裝飾,心裏生出幾分恐懼。


    小雪看出了我的不安,“嗬嗬”地笑道:“老祖這一生經曆了三世,可他對現在的建築,並不喜歡,他偏愛古建築,沈小姐你應該能理解。”


    我聽小雪這麽一說,心裏踏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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