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細微的聲音,薛東南心中忽然有了一抹感動,但是他強忍住沒讓自己落淚,深吸口氣後轉過了身。


    土老牛睜開了雙眼,臉色還是那麽慘白一眼,甚至在他說了那具話後,就沒有其他的力氣了,連睜開眼都無比的艱難。


    “奇跡!”


    醫生們都震驚了,原本都要腦死亡的病人居然醒過來了,這真的是一個奇跡。


    那些原本已經走出去的大哥們聽到後,都紛紛跑了回來,看到土老牛醒過來,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


    “牛,牛總醒了?”


    無數大佬滿臉震撼,剛才他們還得知土老牛要死了,怎麽會一轉眼的時間就醒了過來,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藥,是那個藥水!”


    有大哥興奮異常,跳了起來,喊道:“一定是剛才那個藥水,太他媽神奇了,我的奶奶啊!”


    “安靜,不要吵到土老牛,不想幹的人都出去。”薛東南嗬道。


    這些大佬都趕緊閉嘴了,薛東南深吸口氣,他拍拍土老牛肩膀,讓對方好好養傷,其他事不用管。


    叮囑好了後,薛東南離開了醫院,走的時候,茂公子還過來,問他有沒有什麽幫忙的,在川省內,他茂公子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薛東南並不想欠別人人情,何況他現在也不需要,所以就拒絕了茂公子的好意。


    離開了醫院後,薛東南去了土老牛辦公的地方,他坐在辦公室後,申屠公被帶過來了。


    “你們先出去。”薛東南道。


    兩個兄弟出去了。


    薛東南麵色平靜的看著申屠公,幾天不見,這家夥的頭發都白了,滿臉折皺,看著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年人。


    “申屠公,沒想到你還會落入我手中把。”


    薛東南語氣平靜的問道。


    申屠公眼睛裏麵露出凶狠,冷冷說道:“薛東南,你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一個字。”


    “休想!”


    薛東南嗬嗬笑了,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說道:“你申屠家在珠三角呼風喚雨幾十年,想必你應該知道不少的秘密把。”


    “聽說,你還有私生子在國外。”


    聞言,申屠公的眼睛裏麵露出怒色,青筋暴起的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這跟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從來沒有插手過家族的事!”


    薛東南笑眯眯看著對方,說道:“我知道你那個兒子是跟一個金發外國女人生的,甚至那對母女都不知道你在國內的身份有多厲害。”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女人應該是在一個快餐店上班把,你那個兒子才十二歲,好像在上中學?”


    聽到薛東南把老婆兒子的詳細情況都說出來了,申屠公有些害怕了,那兒子老婆是他最後的希望了,本以為薛東南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沒想到還是被挖掘出來了。


    申屠公怎麽都想不通薛東南是怎麽知道那母子的存在的,要知道整個申屠家都沒有人知道那兩人的事情,他兒子申屠昊天跟申屠家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薛東南又是如何知道的。


    “申屠公,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想讓她們母子受到傷害的話,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我。”


    薛東南笑道。


    申屠公垂下頭,眼神冷冽。


    “那我就開始問了。”薛東南把茶杯放下,眼神變得平淡,開口問道:“你跟先生是什麽關係。”


    “我是他的線人……或者說是一條走狗。”申屠公冷冷說道。


    薛東南眯起了眼睛:“走狗就誇張了把,你的身份可是不低。”


    “是嗎。”申屠公冷冷一笑:“除了跟先生平起平坐的,任何人都是他的一條走狗,我就算在萬萬人之上又如何。”


    薛東南似懂非懂的點頭,看來這個先生的手段,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先生為什麽要安排你這種人管理珠三角,他的目的是什麽。”


    申屠公冷笑了起來,說道:“就算告訴你了又怎麽樣,你以為就憑著你一個人,能夠改變這個局麵?”


    薛東南的手指敲打桌麵,眉毛挑了一下,說道:“到了先生那個位置,還有他能看上眼的東西?”


    “就算成了神仙又怎麽樣,隻要是人,他總會有需求的東西。”


    申屠公哈哈大笑了起來:“薛東南你活不長久的,你毀掉我申屠家就是一個錯誤,你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先生的能耐通天,在先生麵前,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我呸!”


    “是嗎。”


    薛東南眼神平淡看著申屠公,淡漠說道:“世上隻有我一個薛東南,但是卻可以有第二個先生。”


    申屠公臉龐猙獰起來,吼道:“你憑什麽跟先生鬥,就憑你薛家的那個死老頭子嗎,他在怎麽樣也是退休了,怎麽鬥得過我家主子!”


    “嗬嗬,先生都變成你主子了。”薛東南譏諷道:“你都認為自己是走狗了,那我在給你麵子就是瞧不起我自己。”


    說完,薛東南朝外麵招招手,兩個男的又回來,他開口說道:“打掉申屠公的胳膊。”


    “你敢!”申屠公怒喝。


    兩男的不廢話,一人按住申屠公,一人用棍子狠狠敲斷胳膊,申屠公頓時慘叫,聲音穿透了整個辦公室。


    “告訴我,除了你之外,先生還有多少眼線在外麵,除了死掉的呂爺還有武爺。”


    薛東南問道。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申屠公目光惡毒,突然,他一口咬掉了自己的舌頭,薛東南一驚。


    兩男的去掰對方的嘴巴也晚了,申屠公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嚎叫。


    “寧願咬舌,也不願意說嗎。”


    薛東南眯起了眼睛,這申屠公對先生的心很忠誠,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說出來。


    雖然咬了舌頭不會死人,但是卻會給大腦神經造成重創,搞不好就變成癱瘓跟中風。


    申屠公慘叫了一分鍾後就昏死了過去,嘴巴裏麵開始往外冒血,身子像是觸電一樣,無意識的抖動。


    “薛少,這人怎麽辦,送醫院?”兩男的問道。


    薛東南搖頭,嗬嗬笑道:“還給先生把,我想他很快就要找我來要人了。”


    他並沒有猜錯,就在申屠公被帶走一個小時後,京城那邊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申屠公給帶回去。


    這一次出馬的又是十三局,他們派了一個高層出馬,連夜坐飛機飛到了川省。


    飛到川省後,這些人就立即聯係薛東南,讓對方把申屠公帶過來。


    十三局的人本以為要跟薛東南鬥智鬥勇一番,誰想到這次薛東南答應的很痛快,沒多久,申屠公就被送到了他們樓底下。


    看到申屠公淒慘的模樣,領頭的組長大吃一驚。


    “組長,舌頭斷了。”助手檢查後,開口道。


    “快,快送去醫院。”


    組長頓時色變。


    眾人合夥把申屠公抬上車,急忙送進了醫院。


    但是送進醫院也沒有用了,申屠公的舌頭已經接不回去,而且大腦神經也收到損傷,兩條腿失去了知覺。


    在加上被打斷的胳膊,申屠公徹底變成了一個四肢殘廢的廢人。


    組長看到醫生的報告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沒有想到薛東南如此心狠,居然把申屠公打殘廢了,人雖然是活著,但是現在的申屠公跟一個廢物有什麽區別,手腳不能動,還不能說話,還不如死了。


    “組長,怎麽辦,把申屠公送到京城?”


    助手小聲問道。


    組長臉色陰狠,他回頭看了一眼癱瘓的申屠公,這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了,雖然人變成這樣,但是就怕有心人會使壞。


    “送去精神病院,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這輩子都不能讓他出來,明白了?”


    “是。”


    助手點點頭,轉身推著輪椅離開了,申屠公聽到清清楚楚,他嘴角抽搐,想要反抗,但奈何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隻能在心底無聲的咆哮。


    “嘶。”


    組長深吸了一口了冷氣,他從口袋拿出加密手機,走到了陽台。


    他撥了一個號碼,很快對麵就接通了。


    “先生,申屠公廢了,但是看樣子他沒說什麽,我們不清楚薛東南知道了多少……”


    說完,組長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了,等候命令。


    就這麽寂靜了將近一分鍾後,一道低沉的聲音終於響起,組長眼瞳頓時放大。


    “是……是是……”


    組長擔驚受怕的不停點頭。


    直到電話掛斷,組長都拿著手機半天不敢動,生怕電話又會打過來。


    很久過後,確定電話不會在響了,組長才敢把胳膊放下來,然後癱軟在沙發上。


    嘴中喃喃幾句,組長眼中聚集了冷光,開口道:“馬上安排車子,我要去見薛東南。”


    此時,薛東南在公司總部開會,他召集了當地的幾個大哥,商量怎麽對付福清會的事。


    根據他手中的情報,福清會在這裏有一個分堂,人數不多,就八十個人左右。


    薛東南打算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能放過,而且他還要追殺到敵人總部,血洗整個福清會!


    鐺鐺。


    會快結束的時候,副總走了進來,低聲說道:“薛總,十三局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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