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幾個活生生的人哪能跑得贏這具千年僵屍啊,眼看著後麵黑影閃動我們除了拚命逃跑,也束手無策了。<strong></strong>胖子在我後麵邊跑邊說:“我說,要不把那白玉枕頭還給人家吧,興許他還能放過我們呢。”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媽的,還個屁啊,投票的時候他怎麽不反對,現在我要走了,就要反悔了,門兒都沒有,今天這塊白玉枕頭,大爺我是拿定了”


    ??話雖說得硬氣,可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付他,畢竟我們見麵都沒見著,轉過身我就停下了:“小胖,你先帶他們出去,我拖住他”


    胖子以為我有什麽好辦法,也沒多問答應了一聲帶著他們就奔出口跑,手裏握著青銅古劍,站在台階上腿肚子都在發抖,啪啪踏地的聲音越來越近,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舉著手電筒往下照,等著那具屍變的墓主出現。


    正在我調整心態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米五左右的東西爬了過來,長者血盆大口朝我爬來,手電光找過去看不到尾,乍一看怎麽那麽像鱷魚,卻比鱷魚多了幾對向後長的角,樣子看上去比鱷魚要凶殘的多,剛才拉開架勢準備去拚命的勁頭已經消散了大半,聽說過墓裏出現僵屍,機關的,這麽大的鱷魚是什麽鬼?


    真是的大意了,沒想到一個偏遠山區的王侯墓裏既然會出現這麽個怪物,鱷魚皮得有多厚,何況是這麽大一隻,我手裏這杆子火銃,別說不能連發,就算是可以,連打它一百槍也不見得能把他怎麽樣,現如今隻有三十六計,跑為上了。


    趕緊溜吧,轉身的時候手電光找過去隱約的還看到大鱷魚的背上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見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暗罵一聲他大爺的,墓主還帶坐騎的。再也不敢耽擱,撒丫子就往回跑。


    邊跑邊想,越想越不對勁,這墓穴埋得這麽深,哪兒來的大鱷魚啊,這大鱷魚好像在我哪本書裏見過,身披帶角甲胄,性情凶惡,身長可達五米以上,說的就是這家夥,好像叫什麽角鱷。


    這東西怎麽會成為詐屍的墓主坐騎呢?難不成這角鱷也是死的,跟這墓主一塊兒詐屍了?這也太神奇了,這種事兒怎麽偏偏讓我給遇見了,恐怕在這盜墓曆史幾千年的長河中也沒有誰能有我這樣的運氣吧。<strong>.</strong>因為我的停頓,角鱷的速度不減,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短,至少還得轉五道彎才能到達盜洞口,狹長的通道裏根本就沒有周旋的餘地,除了繼續逃命,再就是跟它拚了。


    腳下加快了步伐,猛地往上衝了幾步,轉過身手電筒照著角鱷頭上的人影,擒賊先擒王,雖然搞不清楚他們誰是王,直覺告訴我,先把人搞定。居高臨下的看著一人一鱷,算著距離差不多了,半蹲在台階上,猛地往前一彈,整個人就向大角鱷頭上的人衝了過去,估計是沒想到我會來這麽一手,大角鱷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已經到了他的頭頂上。


    也來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劍把那人的首級斬了下來,人還沒有什麽反應呢,大角鱷就跟發了瘋似的,一腦袋撞在通道的牆壁上,堅硬厚實的夯土牆壁被撞的直掉碎渣子,牆上也裂出了口子,我怕被它摔下去踩死,趕緊抓住頭上的角,舉起手裏的劍找了個鱗甲的縫隙用力一插,通道的寬度隻比大角鱷的身體寬了不到三分之一,稍微一動就會撞到牆壁上,在疼痛的刺激下更顯得狂躁,砰砰幾下就把牆壁撞了個大窟窿。


    大角鱷也順勢掉了下去,身在角鱷腦袋上的我也跟著一起掉了下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裏一涼,雙眼一閉心想這下完蛋了,沒被鱷魚吃掉,也得被亂石砸死。


    再睜開眼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慌亂之中手電筒也不知道甩到哪兒去了,左手手臂也好像受了傷,裝金銀首飾的袋子也不見了,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好在腦袋沒有出血,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黑暗讓人實在是沒有安全感。在底下坐了一會兒,一束燈光照了過來,晃得我睜不開眼睛,就聽見胖子在喊:“鄒易,你在哪兒?別嚇我啊,你還欠我一頓啤酒,別想死了就賴掉了。”


    我剛準備開口,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一陣灰塵嗆得我直咳嗽,口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胖子聽到聲音急忙跑了過來:“****,你他娘的沒死幹嘛不支聲。”


    我說:“還欠你一頓酒,債還沒還,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對不住你。”


    胖子扶起我就準備走,我拉住他說:“那隻角鱷應該死了,劍得拿回來,別丟了,這麽好的東西扔了怪可惜的。”


    胖子也是個財迷,聽說劍沒了,就趕緊去找,手電筒掃了一圈發現了那隻角鱷,還沒有死透,也隻是進氣少出氣多了,抽回了古劍對我說:“這古墓裏怎麽還有間密室?人都死了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說:“胖子,當初叫你讀書你要放牛,不僅沒文化,眼睛也不好使,這地方和之前的墓室明顯是兩種風格。”


    胖子有些恍惚:“什麽叫兩種風格?密室不就是密室,還有什麽風格不同?”


    當兵的時候就剛過幾年的工程兵,對這些事的認識多少要強過普通人,我一時有些奇怪:“胖子,當初我們倆一起當兵,那年過完年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胖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索性就不問了,接著又說:“我那時候去當工程兵去了,混凝土和夯土層一眼就能看出差別,這地方的結構材料和上麵的完全不同,明顯是近些年才修的。”


    按照我掉下來的地方來看,這裏離地麵還有五個轉彎的距離,我左手已經骨折了,身上的裝備都被李二和王業帶出了洞,兩個人身上隻有一個手電筒,一杆火銃,一刀一劍和一個白玉枕頭,毫無準備的前提下再往裏走,要是遇到點什麽事,怕是很難回去了,兩相權衡之下,我們放棄了繼續深入的念頭,決定原路返回。


    走之前有和胖子一起去看了看那隻半死不活的角鱷,角鱷瞪著一雙眼睛,綠油油的在黑暗中格外的顯眼,兩個乒乓球大小的鼻孔不停地冒著氣吹得周邊的塵土飛揚,原本在它腦袋上被我砍掉腦袋人,正流著一股惡臭的黑色液體。


    仔細一看,這根本就不是活人,就像是從這隻角鱷身上長出來的變異體,但整體看上去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踩著角鱷的腦袋就上去看看。拿劍往那東西上戳了戳,沒有任何反應,幹脆照著那東西的手腕就是一劍,鋒利的古劍輕而易舉的把他連骨頭砍掉了,聽到一聲脆響,心裏就有了數,這東西是個人,與此同時下麵的角鱷歇斯底裏的慘叫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不知道什麽原因,下半身會陷到這隻角鱷的腦袋裏,而且似乎和這隻角鱷的神經都是相連的,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又拿著劍在那具古怪的人體上劃了兩刀,不出所料角鱷又是一陣痛苦的掙紮。


    古代的帝王希望長生不老,能夠永掌天下,所以會想盡辦法讓自己不死,比如秦皇漢武海外求仙,後世之中一些皇帝為求長生不老藥,誤信奸人反被仙丹害死的例子不在少數。


    我記得有種比較邪門的巫術,接魂,顧名思義就是為了接替死去的靈魂所衍生的一種邪術。有點類似於我們今天見到的植物嫁接,隻不過這種接魂的方法是用人和某種長壽的動物想接,比如烏龜,接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新的身軀去接替即將死亡的身體,而這種接替必須是血與肉的連接才能做得到,所選的接替者越是稀缺越是長壽,被接替者原本的身體存在的時間也會越久,也能活得越久。


    很顯然我們麵前的這句角鱷就是屬於接魂的,如果這家夥真是兩千多年以前的東西,那它可真長壽啊,也許正式因為經過了常年的生長融合,被接魂的人和這隻角鱷已經長成了一體,之間的神經也都是相連的。


    胖子說:“****,這麽邪門的東西誰想出來的....”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突然胖子就被什麽東西給抓了起來,掉在了半空中,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胖子把手電筒一轉對著自己的頭頂,一個身穿獸皮的家夥帶著一副麵罩雙腳掛在洞頂上,倒掉著雙手扣在胖子的雙肩上。


    我雖然非常惜命,和胖子平時插科打諢慣了,沒幹過幾件正經事兒,可要我這時候放棄他不管自己開溜,我做不到,此刻見胖子性命隻在呼吸之間,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危險,反手抓著古劍當標槍射了出去,砰的一聲古劍就像是碰在了一塊鋼板上,又給彈了下來,我心裏又是一驚,索性古劍投出去的力量把麵具怪物震退了一段,手上一鬆,胖子掉了下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歧門古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十二杠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十二杠七並收藏歧門古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