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楠靠在他懷裏,不敢抬頭,生怕看了他又臉紅,他的手還搭載她的胸口上,雖然沒再親吻了,但那手好像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隻好含羞開口,“你的手……”


    賀雲湛眉頭一蹙,鬆了手,卻又低頭去親她,吻得她再次暈頭轉向了,才鬆開。“小楠楠,我都快忍不住了。”


    “……”雲楠腦子還在迷糊著,半響才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不由紅了臉,抬手捶他胸口,“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


    “……”這回輪到賀雲湛無語了,好吧,正人君子真是難做,這麽下去,他真的會憋出內傷的。


    有些無奈的想著,聽到雲楠悠悠的聲音響起。


    “隻有這裏有煤氣灶,又不能挪動,其他地方怎麽辦?還是黑的呀。”


    賀雲湛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思緒,“那我們找找其他的,媽媽房間裏有沒有手電筒?”


    “好象有。”


    “那我們去看看。”


    “嗯。”


    如果是平常,雲楠肯定會走在前麵,但此刻卻是賀雲湛走在前麵,而她被他摟在懷裏,完全是被引領的哪一個。


    這一刻,雲楠覺得很滿足,這樣真好。


    最後,在雲媽媽的房間裏,找到兩隻手電筒,和一包蠟燭。


    點燃了蠟燭,滿屋子也算是亮堂了,但感覺氣氛有點像生日派對。


    “忽然好想過生日啊。”雲楠低低的感歎。


    賀雲湛笑睨著她,“我去買個蛋糕?”


    “唔,不用了,外麵還下著雨呢。”雲楠搖頭說著,轉過頭看了看賀雲湛,“你快去洗澡吧,不要著涼了。”


    “嗯,”賀雲湛點頭,轉身進房間找衣服,其實,有西裝外套,裏麵的襯衫沒有濕,就是前麵被雲楠弄了一大片淚水和鼻涕,稍微有點髒。


    他一向愛幹淨,但看襯衫上的那一大片無法形容的汙漬,卻覺得很滿足,他的小楠木,在他懷裏哭的像個孩子,他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呢。


    ……


    天亮


    睡醒起來,屋子裏已經一片光明。


    昨晚點的蠟燭,此刻,隻剩下一坨坨的燭淚和一小塊蠟芯。


    看著那一坨坨已經變硬的燭淚,雲楠突然想到了那句話,蠟炬成灰淚始幹,誰說蠟炬是成灰,是成燭淚的好嘛。


    揉了揉眼,下了床,發現房間裏亂糟糟的,尤其是窗口那一塊,一片水漬夾帶一些泥沙灰塵,很明顯被大雨侵一略過的痕跡。


    雲楠看著有些頭疼,“又要花時間收拾了。”


    賀雲湛洗漱完進來,就聽到她的嘀咕,其實,大廳的陽台更髒,但是,晚上回來再打掃吧。他不聲不響的走近,從後麵抱住她,低了頭,埋首在她發間,細細嗅了嗅,“好香……”


    雲楠被他這舉動弄到臉紅發熱,脖子更是****難耐,扭著身子躲,“哎呀,你別這樣,好癢的。”


    賀雲湛像是沒聽見,沒鬆手,反而湊到她唇邊去索吻。


    “唔……”雲楠發出不滿的哼哼聲,扭頭避開他的靠近,“我還沒刷牙,等會吐口氣,熏死你啊,唔……討厭……不要……”


    她雖然在拒絕,可聲音和語調聽起來,卻像在邀請。


    鬧騰了半天,雲楠死活不讓賀雲湛靠近。


    她沒潔癖,但總感覺沒刷牙,就接吻的,好不衛生,好多細菌,所以,每次早晨賀雲湛一靠過來,她就自動開啟屏蔽模式。


    賀雲湛有些無奈的鬆了手,“好吧,我去做早餐,今天想吃什麽?”


    住進來之後,他快變成管三餐的保姆,因為雲楠廚藝不怎麽好,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也為了讓她能吃上營養豐富的早餐,現在沒什麽特殊情況的話,基本都是他來做。


    然後,吃完,再開車去公司。


    雲楠轉回身,仰著小臉像個女王一樣吩咐,“我想吃土豆泥,還有水果沙拉,還有荷包蛋三文治。”說完,還不忘安慰的抱一下賀雲湛,“幸苦你了,總裁……”


    賀雲湛看著她,低了頭,作勢去親她,她卻笑眯眯的躲開,一溜煙出了房間。


    賀雲湛搖了搖頭,走向廚房,但那腳步卻透露著輕快和愉悅。


    雖然,這些事做多了,她也習慣了,會像剛剛那樣理所當然的吩咐,但另一方麵來說,他自己也習慣了的,習慣了這樣去照顧她。


    或許這既是最平凡的愛,生活中,習慣有對方的一切,喜歡對方給予的美好感覺。


    ……


    下班時間


    很久沒和賀雲湛一起下班回家的雲楠,心情有些雀躍,還提議說,要去買菜,自己回去煮。


    看她心情格外,賀雲湛的心情也很好,但卻有點懷疑,她會煮出什麽菜來。


    去了超市,雲楠推著推車,直奔生鮮蔬果區,賀雲湛一路跟在後麵,看著她一會兒跳魚,一會兒挑菜,一會兒又去跳蘿卜的,表示,對她今晚要做的菜式,真的挺好奇。


    也許是見過她下廚,一方麵有點不看好她會折騰出什麽好吃的來,但一方麵又有些期待。


    在生鮮區轉悠完,雲楠又去到了其他區域。


    臨近夜晚,逛超市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賀雲湛跟在雲楠身旁,攬著她的肩膀,小心護著。


    這種被嗬護的感覺,讓雲楠心裏倍感甜蜜,要不是在公共場所,她可能會忍不住抱著他親一口,借此來表達自己的欣喜。


    ……


    “好啦!我們可以去結賬啦。”逛完一圈下來,雲楠終於覺得選購的差不多了。


    賀雲湛低頭看著那一車的東西,挑了挑眉,幹糧居多,“你買這麽多餅幹麵包做什麽?”


    雲楠笑嘻嘻道:“吃啊,明天是星期六,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爽歪歪啊。”


    “拿回去,換成水果。”賀雲湛皺著眉頭,一副不容反抗的樣子。


    “為什麽?我想吃,我好久沒吃餅幹了。”雲楠仰頭,眨巴的眼睛望著身旁的男人。


    “吃這些東西容易長胖,你想長胖嗎?”


    “……”本來還準備了一大推說辭的雲楠,聽到這句話後,隻能對著賀雲湛幹瞪眼,心底裏默默的說了句:算你狠。


    雖然不情願,雲楠還是把那些幹糧類的放回原位,然後,換成了山竹,黑加侖,黑布林……


    心情不太好的時候,雲楠注意力會集中在黑色上麵,這會兒買的水果,都是黑色的。


    黑色代表我的心。


    賀雲湛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也沒去哄,隻是護著她,到收銀處結賬。


    輪到他們的時候,賀雲湛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到一旁的貨架上拿了兩盒商品,隨手放到收銀台。


    若是平常,收銀員不會覺得有什麽,但是因為賀雲湛太出眾,收銀員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看他拿的那兩盒東西,又轉眼去看雲楠,臉上有笑意,眼裏卻是妒意。


    雲楠本來沒察覺這些,她已經走到另外一頭,提著大袋子,把買的東西裝進袋子裏。


    但是,收銀員的目光太火熱了,她有所感覺,結果一抬頭,就見到那收銀員複雜難辨的目光,再然後,推過來兩盒大紅色的商品。


    因為沒買過這東西,平常也沒去觀察留意的,雲楠沒多想,就拿起來研究,視線掃過盒子上的幾個搶眼的字母:durex,下麵一串英文,接著是超薄裝三個字。


    下麵還有個12和一串英文,然後是一句她看得懂的中文:超薄超滑更敏感


    雲楠沒買過,不知道什麽東西,超薄超滑……吃的嗎?想不通,她撚在手裏的望著賀雲湛,傻乎乎的問:“這是什麽?”


    賀雲湛嘴角抽搐了一下,半天這憋出一句話:“車上說。”


    “……”雲楠有些小鬱悶,餘光瞥見那收銀員在偷笑,不由有些惱賀雲湛,什麽東西,還要車上說。


    慢悠悠把它裝進袋子裏,然後,看賀雲湛刷卡單的時候,雲楠竟然看到那收銀員花癡般的眼神,一直盯著賀雲湛看,她感覺胸口突然間,像被石頭卡住了,堵得慌。


    收銀員看起來是個大媽了,可看著賀雲湛的目光,卻還想少女般,兩眼發亮。雲楠越看越可惡,還有種自己的東西被染一指的感覺,一下子,惱怒到了極點,但礙於公共場合,硬是憋著。


    “快點!”


    看那收銀員還在盯著他看,還故意放慢動作,雲楠心裏一氣,索性甩了袋子,轉身走了。


    賀雲湛覺得莫名其妙,沒敢耽誤,從收銀員手中抽過小票,提了袋子就追上去。


    身後傳來那收銀員的叫喚聲:“先生,你的贈品還沒拿……”


    ……


    賀雲湛腳長身壯,沒幾步就追上了雲楠,加上雲楠走了一段路之後,就放慢了腳步等他過來。


    “怎麽了?誰讓你不開心了。”


    “你!”雲楠氣呼呼的瞪著他。


    賀雲湛皺著眉,以為她是因為自己不肯讓她買餅幹生氣,好聲好氣的哄著說:“嗯,我給你賠不是,我們回家煮飯吃,好嘛?我肚子好餓。”


    哄到最後,看雲楠依舊怒氣衝天,賀雲湛隻好裝可憐。


    有些時候,賀雲湛裝可憐,雲楠還是挺舍不得的,但是,特殊情況,例外。


    比如現在。


    雲楠無動於衷,小臉氣的緋紅緋紅的,小嘴微微噘著,外人看或許任性了些,但賀雲湛看著卻覺得可愛。


    “你到底氣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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