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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同樣有必要告訴你。[]”


    “為了讓憶水在梳妝節上大放光彩,以絕對優勢擊敗所有競爭者,仇餘師兄不惜花費大力氣,找來一塊截取自輝煌聖樹的異木,來為憶水做梳。”


    “這塊異木取自輝煌聖樹樹心深處,乃是聖樹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如果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將會是梳妝節上出現的最為貴重的異木。”


    “王嶽,你如果準備不足,沒能找到相似價值的異木的話,到時最好保持沉默,趁人不注意,低調拿出你準備的異木就算了,千萬不要惹人注意,否則隻會平白惹來他人的嘲笑。”


    講到這裏,張淑儀將眉頭輕輕蹙起,長歎了一口氣。


    輝煌聖樹,是修真界一種極為罕見的聖樹,在生長過程中集天地正氣,製成飾品佩戴在身上,可以驅邪避禍,祛除心魔,為女子做貼身木梳正合適。


    更重要的是,輝煌聖樹與其它草木樹類不同,品階極高,自破土發芽起,便是半步聖藥,成熟後會自動晉升為聖藥,最後更有幾率蛻變為無上真藥,甚至唯一真藥。


    仇餘獲得的這塊異木,便正取自一株品階為聖藥的輝煌聖樹,今晚在梳妝節上拿出,必然會震驚四座,成為節日上最耀眼的焦點。


    修真界靈藥品階,由高到低,為靈藥、千年靈藥,聖藥、無上聖藥,以及真藥,唯一真藥。


    紅龍國尋常世家、門派,最高也隻能獲得藥性在百年左右的靈藥,唯有在七撼宗,才有可能培育並長久使用藥性在千年以上的靈藥。


    至於聖藥,即便放眼偌大的紅龍國,也隻有寥寥幾株,無不生長在世人罕至的險地。


    七撼宗雖然有,但據說隻有兩株,然而七撼宗僅太上長老便有十幾位,更不用說下麵還有上千名核心弟子,幾百名天賦凜然,注定會嶄露頭角的天才弟子。


    粗略算下來,七撼宗僅有的兩株聖藥根本不夠分。


    雖說祁連長老在為張憶水提升血脈品階時,曾不惜拉下老臉,東奔西走,為愛徒求得了無上珍稀的聖藥,可這些聖藥也不過一葉半花,遠非完整的一株。


    想要得到一株完整的聖藥,實在是太難了。即便以祁連長老萬象境巔峰的無上修為,七撼宗太上長老的顯赫地位,一百多年的財富積澱,都僅能獲得聖藥的一葉半花,殘根片莖。[]


    由此可見,聖藥在修真界的寶貴與珍稀。


    可現在,仇餘卻為梳妝節準備了一塊取自聖藥的異木,由此可見,仇餘勢在必得的決心。


    “王嶽,我雖然清楚憶水對你的心意,更知道她曾對你說過,梳妝節上,隻要是你送出的東西,即便是一截柳枝,一塊爛木,她都會很喜歡,可梳妝節畢竟是一件上台麵的大事,就算你們無所謂,長輩的臉也不能丟,梳妝節的某些規則更不能視之如兒戲。”


    “所以到時,希望你不要莽撞行事,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


    張淑儀輕輕搖頭,顯然分外不看好王嶽,梳妝節尚未開始,便認為王嶽已輸定了。


    “低頭?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麽知道,低頭的一定會是我?”


    然而出乎張淑儀意料,即便她清晰告知王嶽,仇餘將要拿出聖藥異木的消息,後者臉色依舊如常,並未發生多大變化,臉上笑容淡然,甚至居然隱隱蘊含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自信。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該跟我說說,憶水的傳話了!”


    下一刻,王嶽輕輕頷首,眼中的決然剛強悄然消失,轉而變得如水般無限溫柔。


    張憶水,這個名字,王嶽即便在西域草原身陷絕境,甚至昏迷身死時,都不曾有片刻忘記!


    “哎,你們兩個啊......”


    張淑儀輕輕搖頭,長歎一口氣,臉上滿布愁容。這才僅僅和王嶽交談了半響,張淑儀歎的氣,便已比最近幾個月加起來的都要多:


    “憶水說,她一切都好,讓你不要惦記。她還說......”


    “她還說,眼下妨礙她與你在一起的阻力太大,並非僅你一人能抗衡的。所以請你耐心等待,將來有一天,等她的修為超越祁連長老與仇餘之時,就是你們團聚的時候......”


    在張淑儀的話語中,王嶽仿佛看到了一個身著白紗,向自己款款走來的絕美女子。


    “耐心等待,等她的實力強大起來,到時再由她替我出頭麽?......”


    “憶水嗬,你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總為我著想的好姑娘!”


    王嶽輕輕低頭,口中複述著張憶水的傳話,半餉,才重新抬起頭來,燦爛一笑。


    張憶水此番話說的很含蓄,不過心意已在話語中表露無疑,就是想讓王嶽暫避鋒芒,不要再進一步激化他與祁連長老及仇餘的矛盾,不然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憶水,你的意思我懂......不過如今的我,真的還需要再低頭麽?”


    張憶水為自己擔憂的心,王嶽很清楚,不過如今的他,經曆西域大草原曆練,九死一生,以龍涎煉體湯煉過體,獲得了千玄宗的無上寶藏,不論修為戰力,均已獲得了質的突破,早已今非昔比,今日梳妝節,就是王嶽為自己正名的時刻!


    “王嶽,不要衝動!你的想法,我已大致猜到。”


    “確實,讓你屈辱低頭,靜待憶水成長、出力,這種滋味的確不好受,更不用說你還是個堂堂男兒,而憶水才是女子,可眼下,事情也隻能如此!”


    “我不知道你此番外出,究竟有什麽機遇,可機遇再大,也絕對大不過仇餘師兄。”


    “仇餘師兄身具四品血脈,且隨時都有突破至三品血脈的趨勢,修為更是高高在上的萬象境中期,就算比之宗門一幹太上長老,也隻相差幾個小境界而已,根本不是眼下的你所能惹得起的,更不用說,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無比龐大的家族......”


    “所以,你還是聽一聽憶水的話,就暫且低一下頭吧!”


    張淑儀輕啟朱唇,為王嶽詳盡分析此事的利害,唯恐王嶽一時衝動,毀掉一切。


    “而且另一邊,祁連長老對你的態度,也不是你一怒便能輕易改變的!”


    “王嶽,不是我貶低你,你雖然成功闖過天關,成為掌門九道真人弟子,在西域大草原更發揮神勇,將四大世家弟子殺的人仰馬翻,丟盔棄甲,可縱然如此,你體內的血脈傳承依舊無法與憶水相比,恐怕就算覺醒,接連突破,也就五品血脈到頂了吧?”


    “可是,據師父祁連長老交代,憶水的血脈品階還有突破的可能,如果下半生獲得一株完整無缺的聖藥,她體內的血脈品階,很有可能突破三品,躍至二品!”


    “所以,師父祁連長老那邊,縱然你在梳妝節上能一鳴驚人,發揮出超強戰力,可血脈品階與憶水差距太遠,依舊無法獲得師父她老人家的認可!”


    下一刻,張淑儀輕輕歎氣,道出了祁連長老始終不願看好王嶽的根本所在。


    血脈傳承,決定了一個修士修行之路的極限,品階不同,修士所能看到的世界也不同。


    祁連長老如此做,放眼偌大的修真界,根本再正常不過。


    “高品階的血脈傳承麽?可是,我也有啊!......”


    然而王嶽聞言,臉上並未流露出任何沮喪的表情,嘴角邊的笑容反而愈發燦爛。


    西域大草原一行,王嶽已解決了自己血脈品階時隱時現的根本難題,此刻的他,隨時隨地都能將體內的雙血脈顯化,以強大的血脈神通擊敗對手。


    至於自己體內的血脈傳承的品階,王嶽因為沒有遇見神通威能與自己相仿的修士,所以王嶽一直無從得知,自己體內的雙血脈傳承品階究竟如何。


    可是從他與擁有真龍血脈的青長牙的對戰情況,以及與胡依依九尾天狐神通的對比結果來看,王嶽的血脈品階根本不輸與這兩人,甚至隱隱勝之。


    由此,王嶽估計,自己的血脈傳承,最起碼也是三品起,極有可能是兩品血脈,甚至是傳說中萬中無一,高高在上的一品血脈!


    這樣一來,王嶽根本不必擔心將來,自己會在修真之路上無法走遠,而待他亮出體內高品階的血脈之力,且還是一體雙血脈傳承後,祁連長老的阻礙,更自然會迎刃而解,不成問題。


    “算了,王嶽!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好受,可為了將來,該忍的還是要忍!”


    對於王嶽飽含自信的話語,張淑儀隻當他失心瘋,充耳不聞,依舊在一旁好言勸解:“王嶽,你知道嗎?為了你,憶水受了很多的苦......”


    “在你外出的這段時間裏,為了避開仇餘師兄的糾纏,憶水不惜自我放逐,在宗門苦地寒冰洞閉死關苦修,時時刻刻都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冰凍折磨......”


    “另外,為了保你周全,憶水師妹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師父,付出了極大代價,方才請動師父祁連長老,阻攔仇餘師兄對你出手,攔住了四大世家針對你的致命殺招。”


    “如果不是憶水,你在西域大草原恐怕早就死上一萬次了!”


    “所以,你如果真為憶水師妹著想,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不要再讓她為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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