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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聖藥,還三株?阿雪,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莫說這三株聖藥並非我個人之物,而是為七撼宗上下,上萬名長老弟子所共有,我並無任何支配權,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能如此草率的送出去啊!”


    “阿雪啊,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麽?還是換個條件吧!”


    老者聞言,當即傻眼,幾息時間後才反應過來,再度哭喪著一張臉,為自己叫起屈來。[][燃^文^書庫]


    聖藥,乃是一個宗門的根本所在,以七撼宗偌大底蘊,也隻有區區三株而已。


    若單論品階,這三株聖藥自然遠不及王嶽送與張憶水的無上真木,可不要忘記,這三株聖藥並非隻有一塊一截,而是完整的三株,可生長萬年,福澤宗門弟子無數。


    如此重要的聖藥,支配權顯然不在灰袍老者手裏,祁連長老這要求,也確實蠻橫了些。


    “這麽沒有誠意?那就沒得談了!憶水,繼續你未完的成人禮吧!”祁連長老聞言,臉色當即一沉,隨後想也不想,拉著身後的張憶水,無比強勢的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別別,阿雪我算是怕了你了!算了,你前一陣子提出的要求,我答應你便是!”


    灰袍老者見狀,登時一臉焦急地對祁連長老連連擺手,最後更是發出一聲長歎,做出了現場弟子不知的讓步與妥協。


    “哼,這才像話!那雨長老,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而便在灰袍長老做出妥協的同一時間,祁連長老臉色唰的一聲變得明朗起來,臉上更是洋溢著燦爛慈祥的笑容,翻臉速度之快,王嶽真是前所未見。


    “這些太上長老人老成精,連眼睫毛都是空的!”


    至此,王嶽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祁連長老之所以獅子大開口,不過是在漫天要價,給灰袍長老施加壓力而已,最終目的,並不在於將灰袍老者看守的三株聖藥搞到手,而是在後者最後做出的妥協與讓步上。


    “哎,保全了真水,但卻禍害了靈藥,也不知道我做出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灰袍老者無比苦惱的搖了搖頭,隨後大袖一拂,深灰色的真氣當即脫體而出,在半空中化作無盡古樸文字,如條條鎖鏈般,將天河水麵上的太陰之水重新封印了起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嘩!――


    隨後,無盡古文鎖鏈拖曳著太陰.水球,重新沉入天河水下,飛一般的向天河源頭深處遁去,顯然在下一年梳妝節到來前,是不會再出現了。


    “好了,今日梳妝節圓滿收場,大家就這樣散了吧!”下一刻,灰袍老者一臉沮喪的轉過身來,對現場上千名內門弟子輕輕擺手,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啪嗒,啪嗒!――


    頓時,梳妝節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腳步聲,絕大多數內門弟子雖依言離去,不過在離去時,口中仍和同伴意猶未盡的談論著今日梳妝節上發生的種種。


    “天呐,真是想不到,王嶽平日裏聲名不顯,在幾大世家弟子口中更是聲名狼藉,可一旦發起威來,莫說劉師之等內門天才弟子,就連宗門精英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不止如此呢!你沒看到王嶽的古燈神通,燈芒綻於肩,一法破萬法,這是多麽強大而又恐怖的血脈傳承?依我看,王嶽體內的血脈傳承,恐怕遠不止三品!”


    “還有王嶽送與張憶水的那塊黑色異木,黑黢黢的,如半截燒火棍般破爛,可誰能想到,那居然當真是一塊無上真木?王嶽的手段,真是恐怖的通天!”


    一時間,這些內門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口中反複提到的,盡是王嶽的名字。


    當然,在此期間,這些人也少不了談論張憶水。


    由半步萬象境初期,直接躍入萬象境,按照修真界千年以來的修道定律,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即便期間張憶水借助了靈水與真木之力,可這也依舊能算得是一樁奇跡。


    毫不誇張的講,今日梳妝節,所有弟子皆大開眼界。


    今日種種,必然會載入七撼宗史冊!


    啪嗒,啪嗒!――


    一時間,梳妝節現場腳步聲匆匆,短短片刻時間,在場的內門弟子便已散去大半。


    至於那些和王嶽立場敵對,曾在梳妝節上對其挑釁的世家弟子,此刻已跑的連影的沒有了,更不用說莫潛與廣陌王子兩人,更是在梳妝節尚未結束時,便已悄無聲息的偷偷溜走。


    “哼,這兩人走的還真是快!”


    對此,王嶽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許是精力一直集中在張憶水身上的緣故,王嶽居然沒有察覺到,莫潛與廣陌王子究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不得不說,這兩人在金蟬脫殼,臨陣脫逃方麵,還真是有一手。


    有離去的人,自然便有留下的人。


    此刻,在梳妝節現場,除卻王嶽以外,仍有百餘名內門弟子沒有離開。


    這些人,要麽是各座擂台之主,要麽就是他們送出的異木被心儀女子選中,故而依舊留在梳妝節現場,想要與最後退場的心怡女弟子攜手一起離開。


    此外,在天河源頭的白玉高台上,張憶水同樣也沒有離開。


    正如王嶽無比深情的眺望過去一般,此刻,在白台上靜立的張憶水,同樣款款深情的回望過來,兩人雖相對無言,但均在彼此目光中,聽到了對方千言萬語匯聚成的心聲。


    “憶水,該走了!”


    不過便在這時,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硬生生插入,破壞了王嶽與張憶水的深情對視。


    是張憶水的師父祁連長老。


    此刻,她同樣在擂台上方安靜站立,剛才一直不做言語,是因為她一直在專心致誌的為張憶水束發,此刻束發完畢,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王嶽一般,當即淡然出言,催促張憶水離開。


    “師父,我想和王嶽說幾句話,可以嗎?”


    張憶水聞言,輕咬下唇,仿佛又恢複了昔日她怯怯、懦弱的性格,不過最終,她還是勇敢出言,用她昔日絕對沒有的勇氣,向師父祁連長老道出了自己的期望與渴求。


    “眼下兒女情長,根本沒有必要。”


    “如果王嶽真像他今日表現的這般優秀,縱然眼下,你們兩人暫時分離,他日也必然有重聚的一天。到時,你們兩人情意真摯,地位相當,定然不會再分離。”


    “可如果反之,你們兩人之間的修為、地位差距太大,縱然眼下一時團聚,又有何用?”


    “不說其它,單隻等你晉升為兩儀境至強,擁有千年壽命,可反觀王嶽隻有百年陽壽,就算你們兩人情比金堅,又哪裏能抵得過時間這一最大的敵人?”


    說話間,祁連長老終於轉過頭來,麵色平淡的望了王嶽一眼:“所以,如果你們兩人真想在一起,那王嶽就必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不需要一個累贅女婿!”


    “憶水,我們走!”


    下一刻,隻見祁連長老身上迸發出一團耀眼的紅光,將其與張憶水團團包裹其中,紅光尚未消散,兩人身影便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如果你真想見到憶水,那就努力修煉吧!”


    “隻要你戰力強大,修為足夠,三個月後,自然能與憶水相見!”


    白玉高台上,伊人已逝,徒留祁連長老的話語,在梳妝節現場一遍遍回蕩。


    “雖已為自己正名,可到底還是和憶水錯過了......”天河彼岸,王嶽靜靜望著白玉高台,張憶水消失的地方,口中發出一聲長歎,右手更是在悄然間緊握。


    “終究還是我自身不夠強大啊!”不過下一刻,王嶽緊握的右手,到底還是輕輕鬆開。


    祁連長老嚴格執行著白日,她曾對王嶽說過的話。


    隻要王嶽修為一日不如張憶水,他便一日無法與張憶水在一起。


    “祁連長老未免也太過分了!偏袒仇餘就直說,至於搞這麽多的彎彎繞繞麽!”


    第四座擂台上,洪湛憤憤,雙腳在擂台上重重一踏,厲風呼嘯間,已然穩穩當當的躍到了王嶽站立的第三座擂台上,隨後輕拍王嶽肩膀以示安慰。


    “就是,王嶽師弟今日在梳妝節的表現已經足夠驚豔了,大敗多名天才精英弟子不說,更展露出了他品階無雙的超然傳承血脈,這樣的人不配和張憶水在一起,那還有誰配?”


    “況且,別的不說,單隻看在張憶水破境,王嶽送出的無上真木居功至偉的份上,祁連長老就應該允許兩人見一麵。板著臉將一對有情人分開,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這位師兄說得對!也不看看王嶽師弟對張憶水的幫助有多麽大。有本事別讓你家愛徒借人家送出的無上真木破境,你自己來為愛徒想辦法啊!真是個老頑固!”


    “早聽說祁連長老的惡名。自己的感情之路不順,便要斷絕其他所有有情人的情路,收的六名男弟子,三對是光棍,也算是開了我七撼宗的先河了!”


    同一時間,依舊在梳妝節現場駐留的內門弟子們,一個個也俱都開口,對祁連長老不近人情的行為進行譴責。


    此刻,在第三座擂台半空,張憶水的幻影依舊,正對王嶽淡淡笑著。可怎麽看,張憶水臉上的笑容,都帶有一絲揮之不去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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