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上的五彩流光已經看不到了,整塊玉牌泛著一股淡淡的黑氣。小三和林靈見我拿出這塊玉牌,都是一臉謹慎。


    “這東西裏麵封印著一個魔吧?”小三咽了口唾沫說道。


    “啊?什麽魔?”我一臉糊塗。


    “你不知道?”小三驚訝道:“我還以為你知道那個家夥封在裏麵,那可不是一般人敢碰的。”


    我更糊塗了,急忙問他怎麽回事。


    他有些恐懼地看了眼玉牌:“這裏麵有一個魔,昨天晚上他差點跑了出來。如果我沒猜錯,你這玉牌肯定是某種靈物,是某位高人把那家夥封在了這玉牌裏的。隻可惜時間太長,這靈物的靈力要用光了,已經鎮不住那個魔了,估計很快就會跑出來。”


    “嗯,我之前也感覺到了。”林靈點了下頭,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手的玉牌。


    小三看了眼林靈:“可惜不知道這個封印的方式,不然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加固封印。我師傅也不在,他老人家也應該有辦法。”


    “你師傅叫什麽?我們可以去找他試試看。”我聽他經常提起自己師傅,他師傅應該很厲害,說不定真能幫忙解決玉牌的問題。


    “師傅他叫陸酉錢,都好幾個月沒回來過這裏了,你們要找他估計有點難,不過你們可以去新舊樓找廖師傅。”他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壓低聲音:“聽說廖師傅比我師傅還厲害,隻是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


    我試著問他:“你說的是廖秋師傅嗎?”


    他眼睛一亮:“就是他。”


    我苦笑:“他就是我師傅。”


    “啊?”他瞪著眼睛仔仔細細把我打量了一遍,又問:“那你怎麽不找你師傅幫忙呀?”


    我見他之前幫過我們,也就老實跟他說了我們去了新舊樓,而我師傅廖秋也不見了人,隱瞞了我自己成為新舊樓掌櫃的事,隻說我們是新舊樓裏的人。


    他一聽似乎很激動:“原來你們是新舊樓的人,那師傅回來知道了肯定不會罵我了。我師傅之前可是經常去新舊樓,和廖師傅也很熟。”


    隻是說了半天,都沒找到方法解決玉牌的事情。因為比較虛弱,身體也有傷。我又在這裏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就和林靈一起啟程回去。


    我覺得還是先把玉牌給於伯他們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雖然於伯坦然他們都不是人,但畢竟他們以前都是跟著師傅廖秋的。小三保證師傅回來以後就叫他師傅來新舊樓,幫我們看看那塊玉牌。


    告別小三後,走在路上我和林靈都相視一笑,我們的頭上和手上都敷著藥,這一路下來真是顯得有些狼狽。


    剛出竹林,一個黑影就從了過來,是夏曉雨。


    “啊……等了我這麽久,急都急死了。”她圍著我倆飄了一圈,大聲喊道。


    突然停在林靈旁邊,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急忙躲在我背後,牽起我的衣角:“她怎麽變得這麽可怕呀。”


    “周圍地氣都給她吸完了,能不可怕嗎。”我苦笑道。


    林靈抿嘴笑了一下,看向夏曉雨:“謝謝你。”


    夏曉雨摸了摸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多虧她,不然在樹林裏的時候,估計我和林靈都非得被那女鬼給折騰死。現在想來,也不知道那個女鬼怎麽樣了。


    不用背著人趕路又要快上很多,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俊生的村子。天還沒黑,村裏炊煙四起,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剛到村口,我就看到了那個白色人影。它正在往一座房子走去,和上次一樣,直接穿牆而過,進了屋子。


    “嗯?”林靈眉頭一皺:“剛才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那邊?”


    我和夏曉雨都同時點頭,我說:“是有個白影,之前我們來的時候就見過它。”


    “難道是生魂?”她嘴裏自語道。


    我奇怪,問她:“什麽是生魂?”


    她歪著頭想了一下:“生魂就是活人的魂魄,以前我在日本的時候聽過這樣的說法,說人在睡覺的時候魂魄就會出來四處遊走,但依舊有一部分連接在身體上,不會斷開。因為生魂屬於某種不穩定的能量,有些時候組成生魂的這些能量粒子達到某種條件,還會穿梭時間,所以我們有時候會覺得現實中看到的某些場景曾經在夢裏見到過。”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以前自己似乎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偶爾看到一些場景會覺得在夢裏預見過。


    正說著話,那屋子裏竟然出來了一個人。這是一個中年人,長著絡腮胡子,開了門就慢慢地走朝村口走來,但他身後似乎有東西在發光。


    那男人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突然想起這一幕怎麽和俊生那天很像,隨後就看到那男人竟然是閉著眼睛的。在他背後有一大團白色的東西,路過我們麵前時,我們三個都湊過去看了看,果然和那天在俊生背後的東西一模一樣。


    夏曉雨又伸出手要去摸,林靈連忙阻止:“這個是生魂的一部分殘魂,你是鬼,一碰它就會消失。”


    “哦。”夏曉雨連忙收回了手。


    這時候林靈卻伸出了手,抓著那團白乎乎的東西扯了下來。這次那東西沒再動彈,靜靜地在林靈手中。


    和上次一樣,那個絡腮胡子直接愣住不動了。我們也懶得管他,同時看向林靈手中的那團東西。


    “它想去山裏。”林靈突然出聲,又看了看我:“你摸摸它。”


    我小心翼翼伸出摸了摸,感覺這東西像棉花一樣軟軟的,不注意的話,還以為什麽都沒摸到。摸了它一下,還慢慢地繞上我的指頭,像是要抓著我的手指。


    摸著摸著,突然我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想要進去對麵的那座山裏,好像那裏有我很重要的東西忘了帶回來,我必須去找到。


    這時候前麵那房子裏又冒出了那個白影,他從牆裏穿出來後,靜靜地站在牆邊看著我們。這時候我才看清,那白影身後似乎有一根細細的線,一直延伸出去好遠。


    “現在怎麽辦?”我看著眼前的那個白影,現在幾乎能肯定村子裏發生的怪事就是這家夥在作怪,隻是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抓住他,問問就知道了。”林靈突然抿嘴一笑:“你們就在這邊別動,我剛好試試身手。”


    說完她就拿出了那根金屬錐子,在地上找了幾顆鵝卵石,用錐子在上麵畫了起來。很快符號畫完,直接就朝著那白影把幾顆石頭丟了過去:“去吧,皮卡狗!”


    石頭上猛然出現幾道光點,隨後迅速化成了幾隻狗一般的光影。這種狗和之前咬我的那種一樣,下半身更像條蛇。


    我突然覺得這畫麵怎麽和小時候看過的某部動畫這麽像,就連動作和語言都差不多一樣。


    那幾隻“皮卡狗”迅速躥過去,圍繞著白影張口就咬。白影順勢穿進了一旁的屋裏,幾隻狗緊在後麵也穿了進去。


    那白影嚇得從屋子另一頭穿了出來,見後麵幾隻狗追來,直接一縮,竟然躲進了地下。


    但林靈拿著錐子在腳下就畫了個圓形的符咒,突然跺腳,那白影乖乖地就從地下冒了起來,被守在上麵的幾隻“皮卡狗”給用身子纏住了。


    “抓住了。”林靈一笑,我和夏曉雨也趕緊過去。剛到麵前,就聽林靈“咦”了一聲:“怎麽隻有半個魂。”


    夏曉雨也愣了下:“怎麽和上次那個人一樣。”


    “你是說俊生的哥哥?”我想起上次見俊武的時候,夏曉雨也曾說過俊武隻有半個魂。


    “嗯。”她點了點頭。


    那個白影呆呆地看著我們,林靈試著問了它幾句話,發現它根本不會回答。


    我想起那白影身上的細線,順著那根線一路找過去,竟然到了俊生家裏,而那白影身上的細線正是從俊武那間屋子裏出來的。


    俊生見我們回來,很是高興地招呼我們吃飯。我卻一臉鄭重,問他:“你哥哥出事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說嗎?”


    他似乎有些為難,看了眼裏屋兩個老人,最後把我和林靈叫到了一邊,開始說起了他哥哥發生意外之前的事情。


    俊武以前其實是一把種莊稼的好手,村裏人都誇他手腳利落也有力氣。到了婚嫁的年齡也有人來說過媒,但俊武卻一直沒答應。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俊武是喜歡上了村裏的王寡婦。這王寡婦比他大十歲,已經三十多了。剛嫁到村裏來一年多也沒生個孩子,就守了寡。後來上山不小心腿也給摔折了,常年一個人做重活,背也彎了下來。村裏人對她都很嫌棄,說她是克夫命。


    但俊武就偏偏喜歡王寡婦,還三天兩頭幫王寡婦幹活,去她家裏陪她說話,也因此惹來了村裏其他人的嫌話。俊生家裏也勸他,不要再跟王寡婦接觸,影響不好。但他就是不聽,還說要娶王寡婦為妻。


    家裏人當然不同意,就罵王寡婦,說她勾引了俊武。村裏其他人也都抵觸王寡婦,還說要把她趕出村去。


    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俊武再去,王寡婦家,平時走路也都是遠遠地繞開。這樣一來其他人覺得俊武已經改變了心意,就又開始給俊武做媒,但俊武始終推三阻四。


    就這樣一直到後來一次王寡婦生病,村裏一個懂醫術的人給王寡婦看病,突然發現王寡婦竟然懷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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