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是愉快的,過程是痛苦的,對於保留了二十餘年童子之身的楚陽來說,給陸雪琪推拿無異於巨大的煎熬和考驗。


    治療完畢後,楚陽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倒不是推拿用力過度,而是控製自己精神專注簡直太過費神,尤其最後階段陸雪琪隱忍不住連連叫出聲,更是讓楚陽最後的心理防線險些崩潰。


    呼!


    楚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才戀戀不舍地下床,叮囑道:“琪姐,在下次推拿之前切記不要著涼,平時盡量多喝些紅棗水。”


    “嗯,我知道了!”


    陸雪琪聲若蚊鳴,每當回想起剛才自己情不自禁的叫出聲,陸雪琪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簡直…太丟人了!


    陸雪琪直接將腦袋埋到了被子裏,她都有些不敢麵對楚陽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對楚陽的醫術已經完全相信,因為她現在感覺全身舒暢,就好像被打通了奇經八脈似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陽再次看了幾眼陸雪琪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然後緩緩退出臥室。


    “推拿治療結束啦?”


    楚陽剛出門就發現蘇曉楠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那表情就好像自己欠她幾百萬似的。


    “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能問出口,真懷疑的iq卡嚴重欠費。”楚陽滿臉同情地說道。


    蘇曉楠揮舞著手裏的西瓜刀,怒道:“姓楚的,你信不信我會跟你拚命?”


    “信!”


    楚陽滿臉害怕地說道:“蘇小姐,你可千萬要冷靜。”


    “這回知道害怕了?”蘇曉楠滿臉得意,自己終於在楚陽麵前扳回一城。


    “倒不是因為害怕。”


    楚陽滿臉認真地解釋道:“主要是我覺得你的命根本沒法和我的命相提並論,如果拚起來的話我太吃虧了。”


    “姓楚的,本小姐今天要殺了你!”


    蘇曉楠頓時感覺火冒三丈,手裏舉著西瓜刀向楚陽撲了過去。


    楚陽緊忙撤步躲避,同時探手扣住蘇曉楠的手腕向後一帶。


    楚陽的本意是想奪蘇曉楠手裏的刀,怎奈今天喝得有點多,原本紮實無比的下盤此時也有些綿軟無力,於是悲劇的一幕發生了…


    蘇曉楠整個身體壓著楚陽向後倒去,更加讓楚陽無法容忍的是,蘇曉楠瑩潤的唇瓣竟然朝自己的嘴唇印了上來。


    嗚嗚!


    楚陽掙紮著,反抗著,最後認命了,哎,自己的初吻竟然被這個瘋女人給奪走了,罷了罷了,既親之則安之,自己也不能太吃虧啊,於是某人很是“慷慨”的回應了起來。


    蘇曉楠也傻眼了,自己珍藏二十五年的初吻竟然被這個色狼給奪走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而正在此時臥室的門打開了,陸雪琪滿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倆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麽現在竟然在客廳裏親熱起來了呢?


    “你們…你們在幹嘛?”陸雪琪驚聲問道。


    楚陽一把把蘇曉楠推到一旁,緊忙辯解道:“我們沒在幹!”


    “……”


    感受到身旁掠過陣陣殺氣,楚陽滿臉委屈地說道:“我們真的沒有在幹啊!”


    “……”


    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楚陽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華夏文字詞多意廣,之前陸雪琪的問題明明就充滿歧義,難道自己如實回答有什麽不對嗎?


    是她非要問自己“你們在幹嘛”,難道就不能說“你們在幹什麽”嗎?


    “沒文化,真可怕。”楚陽氣憤地自語道。


    但是總體來講今天這趟總算沒白來,看陸雪琪的表情應該是對自己充滿感激,否則在最後時刻也不會攔著蘇曉楠讓自己逃跑。


    回想來到青海這兩天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結交了像陸雪琪魏大勇這樣的朋友,同樣也樹立了鄭文輝劉美鳳那樣的敵人,果然世間萬物都是對立存在的。


    看著夜空中若隱若現的星星,楚陽感覺悵然若失,他突然想起父親楚天闊,也不知道老爺子最近有沒有想自己?


    隨後楚陽又想起了柳寒煙,自己在大婚之前逃跑,這個暴力妞沒跑到自己家一哭二鬧三上吊吧?


    最後楚陽又想起了逍遙村的小夥伴,看看現在的時間,他們恐怕又去偷看王寡婦洗澡去了吧?


    ......


    弦月倒掛,夜風習習。


    無數真相都被黑暗隱藏,正如那林間飛速穿梭的兩道身影,更是仿佛與這漫漫黑夜融於一體。


    唰唰!


    兩人停身站住,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有人跟蹤,瘦高個黑影沉聲道:“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父親,楚陽並沒有在東城下車,咱們的線索斷了。”


    另外的黑影聲音沙啞,猶如廢鐵在砂輪下打磨一般,異常刺耳。


    瘦高個黑影沉吟片刻,說道:“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吧,據暗線回報,千機鎖的鑰匙並未在秦家,也就是說現在最有可能掌管千機圖的是柳家,如此說來,咱們隻能在柳寒煙那丫頭身上下功夫了。”


    “柳寒煙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而且她憑借自己對太極的感悟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要想拿下她基本不可能,其實父親,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咱們不想讓楚家漁利,咱們何不調集外麵的勢力查出楚陽的準確位置,直接把他......”


    說話間沙啞嗓用手在脖間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


    “你還是太嫩了!”


    瘦高個冷笑兩聲,說道:“你以為楚天闊那麽簡單嗎?如果不是他刻意為之,楚陽就算再能耐也逃不出逍遙村,這老小子是在跟咱們鬥法呢,一旦咱們把外麵的實力暴露,對咱們的今後的計劃太不利了。”


    “原來如此,隻是這老東西就不怕把柳家得罪死嗎?”沙啞嗓仍舊疑惑地問道。


    “柳世傑巴不得楚陽逃到天涯海角呢,那樣的話他那寶貝女兒以後才會更好的為家族護航,何樂而不為呢?”


    瘦高個話鋒一轉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柳世傑,一旦查出楚陽下落,我就讓他永遠回不來。”


    ......


    阿嚏!


    楚陽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是哪位美女在想自己。


    楚陽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他心中陡然升起一絲警覺。  楚陽清楚的記得早晨離開時自己特意檢查了各種開關,畢竟對於現在手頭不寬裕的自己來說,就算電費水費都要精打細算,如今屋中燈光閃耀,難道是遭賊啦?


    不過想到家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楚陽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輕輕揉了揉額頭,楚陽頓時感覺精神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往裏走,發現客廳、臥室都沒有可疑人員,正在這時楚陽聽到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來。


    楚陽記得曾經看過一條新聞,說是有種變態小偷專門竊取別人底褲,以達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難道今天自己遇到了這種悲催的事情?


    想到這,楚陽躡足潛蹤就往洗手間走,然而正在這時,洗手間的門開了,隨後就見一道靚影從裏麵飄然而出,猶如出水芙蓉,美得讓人經驗。


    還是個女飛賊?


    “女飛賊”明顯也愣住了。


    “你是什麽人?”


    楚陽和女飛賊異口同聲問道。


    “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楚陽和女飛賊再次不謀而合。


    於是楚陽懵了,這個女飛賊竟然說這是她們家,難道自己走錯門啦?


    不對啊,如果走錯門,自己的鑰匙也開不開哇!


    不過楚陽現在根本無暇關心這些問題了,因為眼前的景象也太奔放了,可能是這位“女飛賊”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竟然洗完澡裹著浴巾就走了出來,再加上剛才突然見到自己如此英俊瀟灑,直接導致她浴巾鬆動,裏麵風光乍泄.....


    楚陽覺得自己真的快崩潰了,就算哥是萬裏挑一的正人君子,你們這幫女人也用不著這麽來考驗我吧?


    先是陸雪琪,後來蘇曉楠,現在又來了個“女飛賊”,楚陽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忍了。


    女孩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於是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飛奔回了洗澡間,隨著裏麵窸窸窣窣一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沒過五分鍾,一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隻不過她此時手裏拿著一大瓶洗頭膏,滿臉戒備地看著楚陽。


    “你究竟是什麽人?”程春研冷冷地問道。


    楚陽同樣冷聲道:“我不告訴你,還有你先別動,我這就給房東打電話。”


    楚陽已經有了初步判斷,這個女孩應該是上個租戶,所以保留下房門鑰匙就很正常了,隻不過這個家夥竟然大搖大擺的從這裏洗澡,就有點欺人太甚的意味了。


    “等等,你剛才說給房東打電話。”


    程春研一副恍然大悟表情,問道:“難道你是我媽新找來的租戶?”


    楚陽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怎麽把他媽的都牽扯出來了?


    正在這時外麵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小楚啊,你在家嗎?”張桂英的聲音傳來。


    還不等楚陽反應過來,就見眼前的“女飛賊”已經率先跑了出去,而且還邊跑邊喊:“媽,有色狼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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