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行空,馮家太上長老級別的也有人了解,畢竟馮楚兩家原來的關係非常密切,彼此之間也非常了解,所以在楚行空承認自己身份之前,便已經被馮家對一位太上長老認出來。


    馮文遠在確定這個消息之後,心中震驚的程度比楚天闊還要強烈許多,雖然不知道這老家夥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但眼前最難解決的便是他這強悍無比的修為。


    馮文遠閃身來到帝釋天近前,壓低聲音問道:“對付這個老家夥你有幾成把握?”


    帝釋天麵色凝重,心說自己連一層把握都沒有,但是出於麵子方麵的考慮,他隻得沉聲道:“此人修為太過強悍,我隻能盡力而為了,不過取勝應該不成問題。”


    馮文遠察言觀色的本領非常之強,自然也能看出來帝釋天並沒有多少把握,為今之計必須考慮如何善後了,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


    就在這時,楚行空緩緩走到帝釋天的正前方,凝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哼!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帝釋天滿臉的居高臨下神情,旋即繼續說道:“楚家與倭國忍者勾結,意圖亂我華夏,我身為逍遙村的村長,自然要將這等叛逆之徒除掉。”


    帝釋天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楚行空那猶如朗星般的眼神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行空沉聲說道:“如果你當真是逍遙村的村長,那麽你可知道我來自哪裏?”


    帝釋天微微一怔,隨後說道:“你確定我要在如此多的人麵前問你的來曆嗎?當然如果你想刻意考驗我,隻能告訴你一個字,你來自鴻……”


    當帝釋天看到楚行空臉色微微震驚的表情時,心中也不由得長出了口氣,同時也暗自慶幸就在昨天晚間,馮文遠帶來了關於鴻蒙的消息。


    然而正當帝釋天滿臉得意的時候,就見楚行空戲謔的說道:“沒想到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但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我本就與逍遙村村長相識,還在趕往那裏鴻蒙報道之前還拜托了他一件事。”


    聽聞此言,帝釋天大驚失色,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一環,而且楚行空也確實沒有說謊話,當初在趕往鴻蒙之前,他確實拜托過逍遙村村長暗中照顧一下楚家,這件事極為隱秘,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


    “怎麽,現在你還敢說自己就是逍遙村村長嗎?當然就算你繼續死不承認,有其他辦法拆穿你。”楚行空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番話一經說出,馮文遠那方麵的很多古武家族中人皆感覺情況有變,尤其他們發現這位村長大人的臉色不正,心中的懷疑更甚。


    與此同時馮文遠也是思緒翻滾,他在思考著如何應對現在的不利情況,如果自己率領親信殺出重圍,那麽馮家之前在逍遙村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也會隨之潰散。


    但是如果在事後說自己是被假村長蒙蔽所致,又恐怕很難令人相信,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不但保不住性命,多年來發展的勢力也會隨之覆滅,權衡利弊之下,隻有逃出逍遙村才是正途了,好在自己在此之前已經將家中主要的財產以及精英弟子輸送出去了。


    “別聽這個人胡說八道,這根本就是楚家使用的陰謀詭計混淆視聽而已,現在咱們馬上就可以成功剿滅叛逆了,大家繼續衝殺。”帝釋天突然高聲道。


    其實那些古武家族的人也是有頗多無奈,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算自己此時突然倒戈幫助三家聯軍圍剿假村長,恐怕到時候也很難得到三家的原諒,畢竟仇恨已經結下,不如將錯就錯,隻要將這個“多管閑事”的白衣老頭幹掉不就萬事大吉了,到時候自己還是“開國功臣”,以馮文遠的性格應該不會虧待自己。


    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這般想法,所以在聽到帝釋天這般喊話之後,好幾位家主都對身後的家族精英下了死命令,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繼續朝三家聯軍殘存的人們衝殺而去。


    三家聯軍這些人同樣也準備戰鬥,然而那些衝殺過來的對手在行至自己一丈左右遠的時候,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樣再難前進分毫。


    眾人震驚之下才發現,原來那些人的眼前竟然有一道肉眼可見的勁氣之牆,而“製造”出這麵牆的正是楚行空。


    “這隻是一次警告,如果你們繼續選擇頑固不化的進攻,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話間楚行空微微一揮手,那道氣牆像是長了雙腿突然向前移動,那些原本衝殺到近前的眾人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強悍的氣流推動,數十人竟然共同向後退出了一丈多遠,連帶著撞飛了身後那些跟上來的人群。


    雖然隻是這麽極為簡單的一招,卻是擁有著最為強悍的震懾力,那些被氣牆推飛的人群再也不敢前進分毫,雙眼之中盡是恐懼,因為楚行空施展出來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們對“古武”這兩個字的認知。


    馮文遠也是一個勁兒地倒吸冷氣,在此之前,他曾經看過父親瘦高男子施展過武力勁氣,縱使那天道境的修為達不到這般程度,莫非這個老不死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天道境?


    帝釋天同樣震驚不已,但也隻是停留了片刻,他便再次調集體內異礦源石的力量,整個人瞬間被濃密的黑霧勁氣包裹,雙腳點地,身體猶如離弦之箭朝著楚行空撞去。


    “我們之間的差距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是你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


    如此裝逼的話語在楚行空嘴裏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理所當然,他就仿佛在陳述著一個客觀事實,不容別人反駁。


    再看楚行空根本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就那麽輕描淡寫地探出右掌,迎著帝釋天襲來的方向印了上去。


    轟隆隆!


    雙方的勁氣匯集在一處,眾人就見那原本濃密的黑霧勁氣逐漸變得暗淡了許多,楚行空的手掌也是越發逼近帝釋天的身體。


    嘭嘭嘭!


    黑霧勁氣終於無法承受楚行空的進攻,他的雙掌剛好印在了帝釋天的胸口之上。


    唰!


    帝釋天也被擊飛出去五六丈遠,當他的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口中就已經吐出了暗黑色的血液。


    一招!


    帝釋天竟然連一招都可以抵抗過,也難怪剛才楚行空轟炸般狂妄的話語。


    剛才還喧囂的場麵瞬間變得安靜起來,在那些人眼裏,帝釋天原本屬於那種不可戰勝的存在,然而在這個白衣老者麵前,竟然被如此輕描淡寫的擊敗,這差距簡直太大了。


    偌大的街道之上此時竟然隻剩下呼吸的聲音。


    噗通!


    帝釋天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此時的他仍舊吐血不止,帝釋天同樣滿臉驚駭,在他看來,自己就算不是楚行空的對手,至少可以全身而退,未曾想到,自己竟然連對方的一招都難以承受。


    馮文遠在短暫的遲愣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同時低聲吩咐著站在身旁的幾位馮家太上長老隨時準備撤走。


    反觀三家聯軍那邊,每個人心中都長出了口氣,劫後餘生的他們對生存有了更新的認識,同時也為那些戰死的兄弟朋友而惋惜。


    “怎麽樣,還要繼續打下去嗎?”楚行空凝聲問道。


    帝釋天掙紮著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已經身負重傷,不過好在那塊異礦源石在快速修複著他體內受損的經脈,得到這種身體回饋之後,帝釋天瞬間決定拖延一下時間,隨後再找機會逃離此處。


    一念至此,帝釋天冷笑著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鴻蒙中人是不能參與世俗中事的,你私自前來恐怕已經觸犯了某些規定,我可不相信你還敢胡亂殺人。”


    楚行空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他此番前來你為難的地方,鴻蒙之中確實有嚴格規定,沒有鴻蒙之主委派是不能插手世俗中事的,自己此番過來確實已經觸犯了鴻蒙規定,別說殺人,就算剛才攔截那些人衝殺,恐怕自己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


    不但如此,楚行空更加害怕鴻蒙會因為自己私自插手世俗中事而遷怒於整個楚家,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這次出手冒著極大的風險。


    “既然已經觸犯了規定,我又何必在乎許多,今天若不教你們擊殺,恐怕後患無窮。”楚行空麵色陰冷地說道。


    帝釋天冷笑道:“想殺我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不信你就來試試看啊!”


    說話間,帝釋天雙臂揮動,強悍的勁風將站在他周圍的兩個人席卷而起,再次微微用力,這兩人眨眼間就已經被扔到了楚行空身前。


    與此同時,帝釋天猛地向後蹬地,身體倒著射出去兩丈多遠,幾個輾轉之下便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楚行空有心追趕,卻又害怕留下來那些人對楚家人不利,而隨著帝釋天離開,那些圍攻三家聯軍的人紛紛散去,尤其馮文遠早有準備,趁著人群雜亂的時候便已經逃遁而去。


    楚行空搖了搖頭,自己雖然影響了整個戰局的走勢,但若想將這所有人擒拿住也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又不能肆意擊殺,而且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鴻蒙執法者恐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小闊,還是趕緊派人整理戰場吧,其餘那些圍攻你們的家族,事後便不要追究了,否則你們三家恐怕以後無法在逍遙村立足了。”楚行空沉聲道。


    楚天闊緊忙點頭,然而當他剛想詢問楚行空其他事情的時候,楚行空突然麵色一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茬:“我已經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了,那些人已經被我重創,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返回逍遙村,咱們就此別過吧!”


    話音未落,楚行空原本站立處已然化作道道虛影,眨眼間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天闊與柳世榮等人麵麵相覷,看著周圍血流成河,很多人都已經魂歸天外,不由得唏噓慨歎,於是急忙派人收拾戰場。


    楚天闊也是緊忙來到了皇甫家族內院,首先他要看看帝無情的情況,其次他聽說女兒生了對龍鳳胎,自己這個做外公的怎麽也應該看看孩子。


    來到內院之後,楚天闊看到了兩個小寶寶,自然是歡喜萬分,隻不過帝無情的情況堪憂,他也想著快速將這裏的情況告知楚陽,後者精通醫術,可能會有辦法救治帝無情。


    然而楚天闊柳世榮等人並不知道,一波更嚴峻的考驗正在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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