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禦廚老人當初經曆了怎樣的恐怖,所以無論我怎麽撒嬌勸說,老人家總是不肯陪我們再去皇陵。


    而且他很抱歉的告訴我們,因為當初逃出來的時候受了傷,所以在皇陵裏的記憶全都沒了,即使跟我們回去也沒用。


    不管是不是借口,我們都不能在強求了。


    林長勇隱居生活的四合院,我們進行了短暫的修整。禦廚老人特地趕到這裏,在廚房忙碌了幾天,幫我們趕製美味又方便攜帶的幹糧。


    因為據說那個囚禁朱允炆的皇陵,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夠順利闖過來的,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程棟梁這兩天大飽口福,每天都吃的紅光滿麵,林長勇珍藏了許多的美酒,三個老頭推杯換盞,經常吃吃喝喝聊到深夜。


    郭壯則除了吃飯的時間,大多數時候都躲在房間裏,冥思金剛經積攢佛力。


    不過據他說,他已經發現了一種方法,可以用佛力畫出符咒,可以讓我多一種戰鬥的方式。


    畢竟需要極多混沌能量的黑白玉珠,現在不僅耗時而且威力不夠理想,幾乎把我吸幹的乒乓球大小黑白玉珠,其實也就相當於一顆高爆炸彈的威力。


    不過我們總不能攜帶軍火去冒險,所以郭壯一直在研究我當初使用的那幾張符紙,這兩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我和蒙哥幫不上忙,喝酒聊天又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所以每到夜深人靜、秋風瑟瑟的時候,我們的小屋裏就開始傳出羞人的聲音。


    別人強大實力要通過艱苦修煉,而我和蒙哥之間陰陽互補,所以修煉隻需要整天膩在一起,在大床上不停地索愛交歡就行。


    真是爽到極點的幾天,我酣暢淋漓的享受著,蒙哥越戰越勇精神百倍。


    我們兩個極品情侶製造的噪音,讓小院裏的仆人和丫鬟都起了春心,我經常看到甜蜜可愛的金鎖和程棟梁打情罵俏,林長勇也習以為常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在近千年漫長的時間裏,這些被朱棣虐殺的冤魂能一直陪著他,林長勇心裏異常的感激。


    一直威脅他們敵人被消滅了,生活在美麗的和諧社會,是時候讓他們享受人生了。


    從此小院裏此起彼伏的聲音,在溫馨的夜晚遙相呼應,喚起更多人心中對男歡女愛的渴盼,也讓小院重新充滿了生機。


    以至於路過小院的人,雖然被禁製迷惑了眼睛,但也經常會聽到一些沉醉的聲音,那聲音讓他們顫抖著無法控製的達到高潮。


    從此小院的名字從鬼屋,變成了情侶聚會聖地,許多心懷鬼胎的男生女生,順利從這裏奪走了他們初戀的第一次。


    一個星期之後的黃昏,小巷路口停放著一輛越野車,整個人胖了一圈的程棟梁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鏡酷酷的邀請我們上車。


    我們拎著沉重背包,坐進掛著外交牌照的越野車,揮手跟車窗外的禦廚老人和林長勇告別,開始向新的冒險之地進發。


    “希望這些年輕人能活著回來,我們這些老骨頭真幫不上忙了。”,禦廚老人淚光閃閃。


    “我屋子裏還有幾款美酒,要不要繼續陪我喝點,漫漫長夜聽著叫春聲,我可沒辦法睡覺啊。”,林長勇心裏的苦悶,簡直要發瘋了。


    “好吧老朋友,以後你這裏就是我的家了,隻要你不介意就行。”,禦廚老人朝一個上了年紀的丫鬟擠擠眼睛,轉身走進擺滿了酒菜的正房。


    林長勇看在眼裏,隻能羨慕的歎了口氣。


    霓虹閃爍,車流滾滾。


    我們在鬧心的不停擁堵中,差不多花費了三個多小時,終於離開帝都的市中心,駛進車輛相對稀少的北六環。


    “五環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嶽雲鵬賤賤的聲音,從車載cd中傳來。


    “又要遠離人間了,這感覺真的很奇妙,可是心裏怎麽會有種期待呢?”,程棟梁望著車窗外,心跳慢慢加速,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你這家夥的熱血還沒冷?那就做好戰鬥準備吧,這幾張符紙給你,千萬別再受傷了。”,郭壯遞給程棟梁一個絲綢做的錦囊。


    我蜷縮在蒙哥的懷裏,抓緊時間進行最後的溫存。


    郭壯也丟給我一個稍大一點的錦囊,我用手指搓了搓,郭壯趕緊喊停。


    “珍惜我的勞動成果好吧,等用的時候掏出來撕開就行,說實話我的手法還不成熟,你這麽用力會擦槍走火的。”,郭壯尷尬的笑著。


    好幾次春潮湧動的夜晚,他差點都控製不住了。


    我把錦囊塞進胸衣裏,擠得胸脯更加鼓鼓的漲起,“放心好了大師,這個地方最保險吧?”


    郭壯紅著臉轉回頭,不敢再看我和蒙哥了。


    外表蘿莉,內心狂野,我現在撩男孩可是相當的得心應手。


    車燈的光柱刺破黑暗,夜色越來越深了。


    連續幾個小時的疾馳之後,程棟梁緩緩降低了車速,越野車終於停在一處樹影婆娑的公路邊。


    我們三人拎著背包跳下車,程棟梁把車開進樹林裏,用高高的雜草和大片的枯枝遮蓋了起來。


    沿著鋪滿碎石的小路,四個人影小心摸索著前進,走了將近十分鍾之後,黑暗中的道路兩側出現幾座殘破的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由整塊的巨石雕成,隻不過因為保護不善,長期曝露在風吹雨打之下,好多雕像倒在了地上,隻剩下殘缺散落的身軀。


    雕像上長滿了苔蘚和雜草,還有幾隻嘰嘰喳喳的鳥窩,就搭在雕像的頭頂上。


    我們穿過這條承載曆史的石板路,來到一個清理的非常整潔的土包麵前。


    眼前的小土包毫不起眼,看上去跟周圍的雕像毫不相稱,但這裏據說就是明朝皇帝的一座陵寢。


    我們在深夜裏傳出的腳步聲,吸引了別人的注意,一聲低沉而沙啞的咳嗽之後,陵寢後麵轉出一個人影。


    這人滿臉滄桑的皺紋,佝僂著腰步履蹣跚,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有年頭了,草綠色的舊迷彩服都快洗成了白色。


    等走到我們的麵前,這人才抬起頭眯著眼,認真的看了我們幾眼,那雙眼睛在深夜裏居然閃閃發光。


    我像是被凶猛的野獸盯上,身上陣陣發冷汗毛倒豎。


    這人不像看上去那麽簡單,他經曆過的恐怖事情,估計比我們的還要危險。


    “你就是那個守墓人嗎?這是禦廚爺爺讓我帶給你的扳指。”,我聲音有些顫抖的掏出玉扳指遞了過去。


    那人接在手裏也不看,隻是細心的摩挲著,像是分別很久的夥伴。


    “既然那個老鬼同意讓你們進去,我也就不再阻攔了。不過你們要記住,這一進去可能有來無回,變成鬼了別找我算賬啊。”,那人的聲音莫名的讓人感到溫暖。


    “我當鬼已經很多年了,前輩的心意我們知道。”,蒙哥抬腿邁步走到那人麵前。


    那人眼睛一亮,伸手摸摸蒙哥的臂膀,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那就請各位跟我來吧,真正的入口在這裏。”,那人帶著我們轉到陵墓背麵。


    正麵石門一樣的東西,隻是糊弄遊客的假門,甚至那幾間結構簡單的墓室,也是後人特意挖出來的。


    我們走到陵寢的後麵,地麵上趴著兩隻石雕的霸下,身上都背負著沉重的石碑。


    那人看似瘦弱的雙手,但是卻像兩柄重錘一樣,突然抬手重重的打在霸下的頭上。


    轟轟兩聲,在黑夜中猶如悶雷。


    兩隻霸下身上的石碑,嘎吱吱一起轉動著,當轉到平行九十度的時候,陵墓上突然出現一個入口。


    黑洞洞冷風嗚咽的入口,像是一隻怪獸張開的大嘴,打開的時候發出狼哭鬼嚎的聲音。


    通道入口的石階非常陡峭,深入地下看不到盡頭。


    我們點亮準備好的熒光棒拾階而下,似乎一直在不停的向下走。背後那座神秘的入口無聲的關閉,守墓人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不停的踩著石階向下向下,似乎已經走下了泰山一樣的高度,身邊的空氣越來越濕潤,腳下的石頭台階有些濕滑。


    我的兩個膝蓋為了保持平衡,早就酸酸漲漲比向上爬還累,原來上山容易下山難是真的。


    突然程棟梁壓抑的歡呼起來,“我們終於到底了,這裏真是太深了,我們是到地心了嗎?”


    我抬頭向上看去,昏黃的熒光棒光線裏,剛才我們走下的長梯,就像是通天之路一樣,彎彎曲曲的盤旋上升。


    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腳下全都是青灰色的石板,而且僅僅能夠感覺到潮濕,沒有想象中被水淹沒的情況出現。


    寬敞無比地下空間裏,我們丟出去的熒光棒照亮了整個視野,隻見頭頂和四周的牆壁上,色彩斑駁的壁畫早就被腐蝕一空,隻剩下灰突突的牆麵上還有幾塊頑強的殘留著。


    “我們沒出現缺氧的狀況,這裏有空氣的流動,所以才會這樣。”,郭壯把背包放在地麵,疲憊的喘息著打量周圍的環境。


    程棟梁舉著熒光棒繼續向前摸索,突然他驚喜的伸出手,在石頭砌成的牆上不停的擦拭著。


    一條石頭雕刻而成的龍頭,出現了程棟梁的麵前。


    龍嘴裏射出微弱的毫光,裏麵好像藏著什麽寶貝,誘惑著程棟梁伸手想要摳出來。


    “這裏好像有一顆夜明珠,你們快過來幫忙。”,程棟梁的聲音在地下空間裏不斷回蕩。


    郭壯剛想阻止他,“你這個白癡,快停手退回來,別大聲喊行嗎?”


    我們腳下堅實的石板,突然轟隆隆劇烈震蕩起來。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號,否則灑家隻管殺來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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