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他們倆來到陸風白家裏的時候,言裕皓剛從陸風白的房間裏走出來,端著的藥和水原分不動的退了回來。


    徐菲飛見狀問道:“還是不肯吃藥?”


    言裕皓把東西放下點頭:“醫院不去,藥也不吃,不知道是不是想死了。”


    “生什麽病了?”徐煬問道。


    “一直低燒不退。”言裕皓十分無奈,這陸風白就是牛脾氣,怎麽都不願意吃藥,一副等死的模樣。


    徐菲飛說:“你住院的時候,他就很少睡覺一直陪你,下午還要去上課,後來你出院了,他精神就更差了,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不理人,後來直接病倒了。”


    言裕皓走到秋辭旁邊拽著秋辭往陸風白的我是進去:“上次也是你讓他去醫院的,我就想你肯定有辦法,你快去勸勸他,我真怕他燒傻了。”


    秋辭回頭看了一眼徐煬,隻見她對自己點頭,似乎在說,去吧。


    她進去之後,陸風白果然躺在床上,閉目沉睡,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頭上多了濕毛巾。


    言裕皓退出來後,表情立刻放鬆了不少,對著屋內的兩個姑娘說道:“這陸風白肯定會去醫院的,咱門去吃飯吧,餓死了。”


    徐煬一愣看著言裕皓豎起大拇指:“你心真寬。”


    “急不得。”他揮了揮手把他們帶了下去。


    言裕皓是陸風白最好的兄弟,所以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他最清楚不過,這種時候陸風白肯定是希望沒有人能夠打攪他們的,而這個徐菲飛在這邊肯定是不合適的。


    大學的時候,他就知道徐菲飛很喜歡陸風白,可是陸風白卻從未表過態,所以他們就一直調侃徐菲飛是陸風白的情人,一開始陸風白還會說不是,後來直接不理他們了,隨便他們說。


    徐菲飛回頭看了一眼,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離開,如果秋辭能夠讓陸風白好起來,她退一點也是可以的。


    陸風白睡的很沉,呼吸有些沉重,她走過去坐在床邊試了試溫度,卻是是有些發熱。


    他怎麽總是愛發燒。


    “老師。”秋辭小聲的叫他。


    陸風白突然間一驚,茫然的睜開眼睛,看向秋辭,然後別過頭閉上眼睛:“你怎麽來了。”


    “他們說你生病了,讓我來看看你。”


    “看到了就走吧。”他說的很平靜,但是在秋辭聽來,他生氣了,孩子般的賭氣,在趕她走。


    秋辭站起身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但是老師記得去醫院。”


    她說完轉身就走。


    就這樣走了,難道聽不出來他在生氣嗎?她真的蠢得可以,隻要低頭跟他說幾句軟話就好了,為什麽這麽固執。


    秋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身後一熱,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捆住:“老師。”


    “別叫我老師。”陸風白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我不希望你隻把我當成老師,明明我隻大你六歲,你這樣叫卻讓我感覺比你老了很多。”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秋辭聲音很溫和,陸風白緊緊捆住他的雙手才緩緩放開。


    秋辭轉過頭看向陸風白,漆黑的眸子有些顫抖,陸風白看著她莫名的緊張起來:“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


    “那你有沒有騙過我?”


    “沒有。”


    沒有?那徐菲飛是誰?


    秋辭沉默了,望著陸風白堅定的眼神,她又動搖了:“那天我看見徐菲飛……挽著你的胳膊。”


    “那天?”陸風白茫然,卻突然間笑了:“你是因為這個才不理我的嗎?”


    秋辭臉微紅低頭輕聲道:“不是。”


    剛才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陸風白彎下身子看著秋辭,額頭抵在她的額前:“我和她隻是一起長大,對她除了親情沒有別的感情。”


    秋辭臉愈發的紅,甚至感受不到陸風白的溫度:“我……我有沒問你們的關係。”


    “我隻是想告訴你。”


    秋辭覺得這氣氛越來越詭異了,身子不由的向後仰:“那個,你需要去醫院。”


    “恩,我知道。”


    “那你去。”


    “現在不想。”


    “為什麽?”秋辭仰著頭看著他,眼波流轉,陸風白心頭一癢,就像是有小貓在撓一樣。


    她一把拽住秋辭將她抵在牆角,還未等秋辭反應過來,隻覺得唇間一熱,秋辭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在那不知道該做什麽。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陸風白便撬開她的牙齒,直驅而入。


    粗重的呼吸聲,緊張的心跳聲,秋辭原本因為驚訝圓整的眼睛,漸漸的閉了起來,陸風白感覺到秋辭不似之前的僵硬,便更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肆虐。


    那雙大手不停的在她身後遊走,秋辭覺得他好像要把自己吞進去一般,強烈而霸道。


    秋辭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才想到要推開陸風白。


    而陸風白意猶未盡的從她唇間離開的時候,眼中灼著笑意:“真好,你沒有拒絕我。”


    秋辭看著他,微微的避開雙目,望向別處,而後抬起手擦了擦濕潤的嘴唇,小聲道:“去看病。”


    “好。”


    醫生結論,疲勞過度思慮過度,好好休息。


    於是陸風白又在家裏躺了一上午,下午照常上課。


    看到陸風白回來上課後秋辭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他是因為疲勞過度才生病的,就覺得他今天來上課會不會太著急了。


    不過秋辭也就隻是想想,陸風白一如既往的穿梭在各個學生之間,講解改畫,心情好的時候會做範畫,不過每次他範畫的時候,總會有人躲起來睡覺,不過這也是難免的。


    他們又恢複了普通的師生關係,在學校的時候十分注意,下課的時候他還是會送秋辭回家,路上侃侃而談。


    期末考的那天,下起了雨。


    秋辭考完才發現自己忘記帶傘了,她索性就坐在教室裏等著雨停,陸風白從畫室出來的時候,經過秋辭的教室。


    正巧看見秋辭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稀淋淋的雨,悠閑自在,看不出一絲焦急,想來是考完試心情也比較好吧。


    陸風白站在那看的有些出神。


    秋辭見雨小了,便提起書包,起身走了出來,鎖上門離開。


    正當她要走的時候,看見陸風白正站在一旁,看著他淺淺的微笑著,黝黑的眸子散發著光芒,若是有別的女孩在此,定然會被驚訝,原來不苟言笑的陸風白,笑起來竟然這麽好看。


    “老……”她剛想喊老師,立刻想到陸風白說不要叫他老師,她就停了下來。


    “在學校可以叫我老師。”他走過去撐開傘:“你又忘記帶傘了。”


    “恩。”秋辭小聲的回應。


    “雨雖然小了,可是卻還在下,我送你回去吧。”


    “恩。”


    秋辭是一個有距離感的人,走路的時候,不喜歡挽著人,也不喜歡靠太近,所以陸風白總是要追著她走,後來陸風白索性將她樓在懷裏。


    傘本來就不算大,秋辭還一個勁的往外跑,這傘打和不打還有什麽區別。


    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種習慣,所以陸風白摟著她的時候,她還很不自然的身子僵硬的了一下。


    把秋辭送到家裏之後,陸風白本來想走的,但是一想到放暑假了,他就沒忍住說:“不讓我進去坐一會?”


    秋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半邊身子都濕了,連忙點頭推開門讓他進來。


    “你衣服濕了,會不會生病。”秋辭指著他濕了半邊的衣服輕聲問道。


    “好像會。”


    “那怎麽辦。”秋辭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突然間跑遠,然後拿了一個吹風機過來:“我給你吹幹。”


    陸風白看著她有幾分無奈:“你真有想法。”


    秋辭嘿嘿一笑,打開吹風機開始給他吹衣服,陸風白被暖風吹的渾身難受,立刻讓秋辭停下來:“我還是把衣服脫了給你吧。”


    “啊?”


    還未等秋辭反應過來,陸風白直接把他的白t恤給脫了,放在秋辭的手上:“好好吹。”


    然後他光著上半身,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秋辭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沒穿上衣的陸風白,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快速的逃到衛生間裏,默默的把衣服掛起來吹。


    可是腦中卻依然浮現出陸風白的身子,平坦的小腹,隱約可見的腹肌,雖然很瘦卻很有肌肉,但是不像那種健身教練的那種大塊頭,他的肌肉很均勻,不會顯得特別的難看。


    秋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被**了。


    衣服吹好了之後,秋辭拿出來給陸風白穿上。


    穿好衣服的陸風白,看見秋辭臉紅不由得一笑:“這個暑假我不能教你畫畫了。”


    “恩?”秋辭看著他不解。


    “有些事情需要我離開一段時間,你在這邊好好的呆著,藝考的時候我陪你去考試。”陸風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頭頂,語氣十分溫柔。


    秋辭點頭輕聲應道:“好。”


    “真乖,來讓我親親。”他說著立刻伸過頭一吻落在秋辭的臉上。


    秋辭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跳了老遠,捂著通紅的臉,看著陸風白眨巴眨巴眼睛:“你幹嘛!”


    “反射弧真長。”陸風白一笑拿著東西道:“我先走了,別忘記吃飯。”


    “恩。”


    陸風白走後,秋辭一個飛躍撲在床上,幾乎崩潰的砸著枕頭:“好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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