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人質疑,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藥物,其實不然。


    當初我們實驗室就曾經和研究神經細胞的實驗室合作過,幾種藥物的聯用,確實能產生這種神奇的效果。


    作用於中樞神經的毒藥,釋放藥性,使大腦形成異向思維,一經外人引導便容易形成外向思維,任人擺布。


    其實,和人工催眠術的道理也十分相似,隻不過一個是藥物的物理作用,而另一個則是內因。


    單純的使用曼陀羅花興許不會達到這種效果,可是加上其他的一些元素呢?我腦子裏拚命地搜刮著聯用致幻的藥物,想著怎麽才能夠製造出一種為我所用的迷幻藥。


    一想到此,我竟然有些興奮。


    來到這裏居然還可以把自己的專業給發揮出來。


    (當然,人總要找點精神寄托。


    )這個計劃在第二天就開始實施了,禦花園中奇珍異草都有不少,我絞盡腦汁搜刮著每一種花卉藥草裏可能有的成分,樣品雖然奇了,可是怎麽把這種東西提煉出來,還說不好。


    這裏又不可能像原來做實驗一樣提純層析,隻好把所有含有有用成分的花花草草一股腦兒都倒進鍋裏來個大雜燴,瓶兒就隻見我成日裏隻要有時間就盯著那一小缽子東西胡亂搗鼓。


    即便如此,我提煉出來的精油有沒有效用,我也實在沒有把握。


    總不能隨便拿人做實驗吧。


    首先這些成分都容易成癮,鬧不好就把別人給弄成吸毒似的。


    特別要是分量大了,一不小心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再說,我也找不到人做實驗。


    我隻好習慣性地抓老鼠做實驗,通過喂食來確定劑量,在大概有把握的時候,已經是七日後,我在禦花園意外地遇著了一隻黑貓。


    好半晌都沒有主人過來,我決定把這隻貓也用來做實驗。


    反正對於貓狗來說,暫時的神經中樞抑製,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它們的主人也不知道嘛。


    趁左右無人,我殘忍地捉住貓的腦袋,用沾有自製迷幻藥的帕子捂住它的鼻子,約摸過了五秒鍾,鬆開。


    那隻貓眼睛頓時無神散漫,好像沉沉欲睡一般,耷拉著腦袋,四隻蜷縮的爪子伸展開來,我把它重新放回地上,那隻貓居然仰麵躺著,四肢攤在外麵,把雪白的肚皮暴露在外麵。


    我可以肯定,貓的腦殼有些遲鈍了。


    貓的腹部是其最脆弱的地方,要不是周圍環境特別安逸,警惕的貓是絕對不會把肚皮暴露在外麵的。


    這隻黑貓睜著兩隻空洞的翡翠眼睛,就像一個玩偶一樣,一動不動。


    我用手輕輕推了一下貓腳。


    那可愛的小毛爪子就順勢往另一邊歪去,根本就是一隻任人擺布的玩具。


    哈哈,我在一旁得意地笑。


    心裏想著,自己竟然成功了!在這樣艱苦的實驗條件下我居然能有這成績。


    果然是逆境出人才。


    我一邊想著,可惜沒有諾貝爾獎,否則得給我頒發一個。


    “戴小姐好像很開心啊。”


    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後捅了一刀,冷汗沿著脖子後麵生了出來。


    “戴小姐好像很開心啊。”


    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後捅了一刀,冷汗沿著脖子後麵生了出來。


    還能有誰讓我這麽不待見。


    “皇上也好興致。”


    我站起身來,轉過頭凝望著他。


    錢佐如同以前一樣,正經的,麵無表情的。


    他低眉往地上看去,我心裏一緊張。


    錢佐一定是好奇我為什麽會盯著地板哈哈大笑。


    他看到那隻翻肚皮的黑貓,不禁眉頭一皺,我趕緊解釋道:“這隻貓好奇怪啊,居然仰著肚皮躺在這裏,你動它,一點反應沒有。


    是不是很好玩?”我故意把黑貓和自己的關係撇開。


    一時沒注意,自己怎麽搞得跟他很熟似的。


    錢佐深深地看著我,他想不通我怎麽會用這樣輕快的語氣同他交談。


    可是後麵卻傳來一聲哀嚎。


    一隻花蝴蝶翩躚而來,撲倒在黑貓的旁邊。


    光看那婀娜動人的背影,也知道是季淑妃了。


    她把那隻翻肚皮的黑貓雙手托起。


    兩隻眼珠子在眼眶裏劇烈地抖動,淚水像斷了線一般落了下來。


    “珍珠,珍珠……你怎麽啦?”眼裏麵的關愛不言而喻。


    糟糕,這隻黑貓的主人居然是季淑妃?我心裏一咯噔,看到季淑妃眼裏閃過那份悲慟和擔憂,雖然不知是做作還是真心,但我這次肯定是撞在槍口上了。


    果然,我這念頭才閃過一會兒,季淑妃那雙飽含淚水的雙目就射出兩道利箭直刺我的眼睛,“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害死我的皇兒,現在連皇上賜給我的珍珠你都不放過!你好狠的心啊!”她說著,麵帶淒色,一隻手抱著黑貓,另一隻手卻來扯我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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