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得門口是否有尹德妃或者其他人的眼線,我隻知道聽到高心樓這個名字,我就恨不能衝上去剝他的皮,喝他的血。於是我撥開質子府那幾個正要往裏麵趕去通傳的奴仆,直衝過去,果然見慕容楚歌又換做女裝笑吟吟地站在門


    她遠遠地便看見我,馬上露出更加欣喜的神色,掩口胡盧道:“喲,原來你也在這裏啊,那可真是巧得很!”


    守門的奴才見高心樓識得我,便也沒加阻攔,就任由著高心樓往裏麵走。她一個人來的,扭著腰,跟條蛇一樣。


    我鼓著眼瞪著他,恨不能把地下的石桌石椅都往他頭上砸去。慕容楚歌看我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倒覺得意外似的:“幹嘛劍拔弩張嘛,奴家不過是約了辰王子今天去院裏坐坐,哪曉得等了這許久都不見他來,奴家心想辰王子怎麽就喜新厭舊爽了我的約呢……”他說著,還做出一臉惋惜的表情,端的嬌媚,卻更令人作嘔。


    “你和辰王子說什麽了?如果他有什麽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稍稍冷靜後,我卻更加不將慕容楚歌放在眼裏,這件事若真的和他有關,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大不了也就是拚個魚死網破!


    慕容楚歌故作詫異地看著我,不明白道:“辰王子有什麽事?”他忽而然一笑,好像想明白什麽似的,笑得更歡了:“他該不會想不開自我了斷了吧?呀,真看不出來,他對你還有這份心呢!”


    此言一出,登時激起我的怒火。這樣說來,這件事肯定是和他有著必然的關係無疑,正巧玉如意也從後麵趕了過來。我指著高心樓對玉如意說道:“把你的劍給我!”


    有些失去理智地我,那一瞬間隻想用武力解決問題。.電腦小說站http://wwp.16k更新最快.


    玉如意對我卻熟視無睹。隻淡淡看了一眼高心樓,想必是下人通報她有客人到訪,她出來看了卻沒什麽興趣,反倒是直接吩咐下麵的人說道:“我出去買藥,你們記得送客!”


    她這個“客”既指高心樓。也指我。下起了逐客令。


    誰知道慕容楚歌卻喊住她道:“你要找什麽藥?我這裏可有止血生氣的好藥。失血過多,一吃我地藥,保準立馬活過來。”他的話頓時就把玉如意給吸引住了。


    “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當頭來此處,還知道辰王子失血過多,你還敢說辰王子地自殺與你無關嗎?”我恨恨地咬著牙,沒來由的氣急攻心,可是僵硬的四肢竟不知該怎麽替澤新辰報仇雪恨。


    “夠了!”玉如意出聲喝止我,四處看了一圈。吩咐下人把大門給關上,然後冷冷說道,“有什麽話回屋子裏說。”


    慕容楚歌輕笑著答應。一邊卻對我道:“你的聰明睿智哪裏去了?我猜的到辰王子是失血過多又有什麽稀奇?他得了血證,倘若要死。流血便是最好最快捷地法子。再說了。逼死辰王子的,明明是你戴悠夢才對!”隻一句話。便把責任歸結到我頭上來。


    我忽然回悟過來,慕容楚歌說的對,我的聰明睿智哪裏去了?我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之間就像一隻沒有頭的蒼蠅,隻知道嗡嗡的亂叫,是因為我把澤新辰當作星,所以他的生命對我十分重要?還是我壓根就怕承擔上什麽責任,不想讓自己懊悔和內疚?


    可是慕容楚歌說逼死澤新辰的,就是我戴悠夢的時候,我不想承認卻又隱隱覺得是那麽回事。


    一言不發地隨著玉如意進了後堂。


    慕容楚歌從香囊裏掏出一個紫色地琉璃瓶,遞給玉如意。“這可是療傷的聖藥,尤其是對於血證的病人,這藥止血效果極佳地。”


    玉如意半信半疑地接過,我卻忍不住說道:“別給辰王子吃!”慕容楚歌會安好心麽?


    然而玉如意揭開蓋子,一股幽香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玉如意便又趕緊闔上,帶著欣喜的笑容道:“雪蓮冬晴?這藥丸據說千金難買呢!”


    “這位姐姐很識貨!”慕容楚歌帶著些許**地表情望著玉如意,“我若要害辰王子,何須用此手段?”


    玉如意對高心樓卻沒有什麽敵意一般,在她眼裏,我才是敵人。她隻知道澤新辰是見了我才自殺地。她吩咐著下人在這裏給高心樓上茶,端點心,自己去看澤新辰。


    那些個下人倒完水卻也不走,隻在旁邊看著。慕容楚歌優雅地端起茶碗,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在茶碗沿邊輕輕滑動著,塗了丹蔻的小指翹得老高。


    隻是那指尖裏忽然光亮一閃,好幾個下人猛地就一頭往地下栽去。想來是慕容楚歌趁那幾個仆人不注意,用什麽暗器把幾人給放倒。


    此時我也漸漸恢複了冷靜,細心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地人妖。他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衫裙,上身則是一件緊身的短襦,那件短襦是唐時較流行的袒胸裝,前胸的雪白肌膚都露在外麵,甚至還被他弄出了乳溝。我心裏漸漸生著惡心,泛著酸水,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在自己胸部塞了什麽東西,硬是能把自己整成個女人。正要鄙夷,忽然瞥見他那白花花的胸脯,意識到了什麽,渾身一凜。我記得錢說過,慕容楚歌有一塊銀月,他把那塊玉掛在脖子上。但是眼前的這個高心樓沒有。


    那麽,要不他把玉收起來了,要麽,他就是個假的!


    我說:“你不是真正的慕容楚歌。”語氣平淡,是猜測,也是試探。


    慕容楚歌的臉上並沒有現出任何的異色,反倒是說:“你也不是真正的戴悠夢,不是麽?”他反詰著,這句話算是默認了我所說的話。


    “那麽,你是誰?”我努力讓自己繼續保持平靜,保持外表上的波瀾不驚,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慕容楚歌把茶碗放下,笑了笑,有些淒涼:“我是他的孿生哥哥。”


    “哈哈,笑死了,從來沒聽說過慕容楚歌還有什麽孿生哥哥!”我看到他異於往常的神色,不由笑了起來,因為他這句話像一句真話。


    可是我這句話卻換來了慕容楚歌的一個冷眼,他忽而低吟道:“你我同樣是替身,又何必互相嘲笑呢。”


    替身?被慕容楚歌點明身份的我,竟然有一絲不自在。我對他也是對我自己說道,“我和你不一樣,這世界上隻有一個戴悠夢。我想告訴自己,我就是那唯一的戴悠夢。可是,為什麽我怕自己不是戴悠夢呢?


    今天有些忙,明天爭取多補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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