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重重的拋上那柔軟的大‘床’,男人強勢健碩的身軀,隨之緊緊壓了下來,將安若溪死死箍在‘床’榻與他的‘胸’膛之間,如形成一道堅不可破的牢籠,困與被困,都再無縫隙可以逃脫。(.無彈窗廣告)-.79xs.-


    “皇上這是因為最近政務繁忙……抑或是後宮空虛……找不到人‘侍’寢……這才迫不及待的拿臣妾來瀉火嗎?”


    斂去心底砰然跳動的苦澀,安若溪嫩‘唇’淺笑,嫵媚而妖嬈,如一隻勾魂的小狐狸,斜斜睨著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澄澈的眸底,卻毫不掩飾的散著一片厭惡與嘲諷,張揚而冰冷。


    那‘露’骨的字眼,一筆一畫,皆似淬過劇毒的利刃,將淳於焉本就如悶錘敲擊的一顆心髒,一絲一絲的把皮‘肉’片下來,痛徹入骨,卻不會致命,隻極有耐‘性’的耗著你淋漓的鮮血,非流幹淌盡,不能罷休。


    “沐凝汐……你一定要這麽跟朕說話嗎?很好,朕成全你……”


    “你不是口口聲聲‘臣妾’嗎?既然你自己也承認是朕的妃子……那就應當謹守你做人妻妾的本分……好好的取悅朕……伺候的朕高興……朕或許會開恩饒了你斕曦殿一眾奴才的‘性’命……”


    男人涼薄的‘唇’瓣,一壁冷冷的傾吐著下流的字句,一壁卻是抓住‘女’子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按在他的‘胸’膛之處……那裏,此時此刻,一聲一聲,砰然跳動的,皆是他對她的憤怒、烈恨、‘逼’迫與‘欲’望……安若溪一動不動,任由他熾熱的大掌,狠狠拽著她的右手,貼於他堅實溫厚的左‘胸’……那冰肌‘玉’骨的一雙手,任憑他怎麽捂,也都再也捂不熱……咯咯的笑聲,從安若溪苦如黃連的喉嚨裏逸出來,生澀而諷刺:


    “皇上……你除了一次一次的拿他人的‘性’命來威脅臣妾……還有別的手段嗎?”


    “朕要的從來都是結果……而非手段……隻要有用……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朕都不介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


    箍在她‘玉’手上的大掌,不覺收緊,灼灼的力度,捏的安若溪終是不免一疼,卻隻暗自咬緊牙關,生生將那衝到嘴邊的痛呼,給壓回到了肚子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難得皇上你也有如此的自知之明……”


    ‘唇’瓣間凝著的盈盈笑意,絲毫未減,安若溪曼聲道:


    “隻可惜……皇上所謂的‘取悅’……臣妾不會……更不願意……皇上如果要因此遷怒於斕曦殿的一眾奴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怪隻能怪他們命不好,跟錯了臣妾這個主子……當然,臣妾若是救不了他們,自然也無顏麵再苟活於這個世上……黃泉路上,這麽多人作伴,倒也算熱鬧,不必怕寂寞……到時還真要多謝皇上您功德無量呢……”


    ‘女’子明眸瀲灩,澄若秋水,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睨著那與她近在咫尺的男人,這樣美麗的一雙眼睛,卻再也不會因著他癡狂、‘迷’戀、愛恨‘交’纏、難舍難分,如今惟剩的僅是無窮無盡的冷漠與疏離,仿若熊熊烈火焚毀殆盡過後,殘存的一片死灰,淡淡的,風一吹,便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間,任他上窮碧落下黃泉,都再也尋不回來……淳於焉驀地有一種錯覺……他要失去她了……這突如其來的莫名預感,在他的心底,近乎瘋狂的竄出來,像一條毒蛇一樣,迅速的纏在他的‘胸’口,擠迫著五髒六腑的空氣,爭先恐後的從腔子裏逃逸出去……不受控製,無能為力……讓他從未有過的恐懼,窒息,疼痛,與憤怒……“沐凝汐……”


    男人指尖灼燙,‘逼’切的勾起‘女’子消減而小巧的下顎,迫著她亮如珍珠的一雙漆黑眼瞳,定定的對住他,似要將自己的身影,深深的釘進她的眸子裏,烙印鐫刻,此生此世,都休想抹去,逃離一般……熾熱的呼吸,隨著薄‘唇’一開一合,‘春’風化雨般吹拂在安若溪的臉頰之上,似痛似麻,若即若離,說的是:


    “朕不信……朕不信你會罔顧這麽多人的‘性’命……朕不信你可以任由逃了一時的連亦塵和施玥珞,再被抓回……朕更加不信……你會對朕如斯絕情……”


    說到最後一句,男人‘陰’肆的眸子,陡然一厲,輕薄的‘唇’,卷著狂烈之氣,驀地噙向‘女’子綿軟甜香的‘唇’瓣,輾轉‘吮’吸,糾纏廝磨,仿若要將她所有的偽裝,都盡數泯滅在兩人‘唇’齒相依的親密之中……短暫的恍惚過後,安若溪卻是死死扣住牙關,抗拒著男人的侵襲,那一雙清冷到可怕的眸子,盛注了滿滿的厭惡,就那麽極清晰的撞進淳於焉的瞳孔深處,比淬了劇毒的刀刃,還要銳利,割的他雙眼,生疼生疼,如要爆裂成一塊塊的碎片,落了地,被人千踏萬踐,再難撿拾……被拒絕的男人,似一頭發狂的豹子,尖利的牙齒,毫不憐惜的撕咬在‘女’子嬌嫩的‘唇’瓣上,疼痛讓安若溪不能自抑的鬆懈,男人霸道的大舌,順勢攻了進去,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勾纏住她軟滑的小舌,凶狠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就此將她吞進腹中,與他的血‘肉’骨髓,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同生共死,這一世,都休想擺脫……安若溪被迫承受著他狂風暴雨一樣的糾纏,心似烘爐,有烈焰之火,熊熊焚燒,悲哀卻如同佇立的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將男人試圖點燃的熱情,毫不留戀的澆熄……貝齒一合,重重咬在男人漸漸近乎於溫柔的大舌,濃烈的血腥之氣,在兩人的口腔裏,迅速的漫延開來,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淳於焉似不能置信的望住她,漆黑如茫茫夜‘色’的一雙寒眸,充滿了藏也藏不住的失落、痛苦、不甘、殘戾……那樣複雜而‘激’‘蕩’的情緒,仍像是一根針一樣,戳進安若溪的心底,將她好不容易修煉成鋼的一顆心,狠狠刺透……不,她不可以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任何的動搖,任何的不舍……他與她,隻能注定傷害……再也尋不出第二條路可以走……“淳於焉……你知道嗎?你讓我惡心……”


    壓抑住‘胸’口起伏翻滾的炙痛,安若溪泠聲開口道,那‘豔’如櫻瓣的嬌‘唇’,因為鮮血的滋潤,愈加妖嬈盛放,殘酷而美麗,微帶暗啞的嗓音,似‘潮’水淌過礁石,重重擊打著石頭的同時,自己亦是粉身碎骨……“我寧肯死……也不願意你碰我……”


    明眸之中,轉瞬劃過一道決絕,‘玉’臂輕抬,安若溪伸手便去拔發髻上的金簪,卻被男人搶先一步,抓住她的皓腕,似鐵鉗一樣,將她禁錮在他的掌心之下……淳於焉幽暗不見天日的墨‘色’瞳仁裏,有大片大片未明的浮光,於刹那間一掠而過,‘激’‘蕩’成似震驚、似不信、似痛苦,又似恐懼的驚濤駭‘浪’,快的叫人看不分明;眼底映出‘女’子惟餘冷冽而諷刺的臉容,搖曳不定,飄渺悠遠,如密密層層的霧霾,遮蔽了他所有的理智,迸‘射’出毀天滅地,勢在必得的暴虐‘欲’望……“沐凝汐……你很想死嗎?”


    ‘陰’鷙的話聲,仿佛是從男人涼薄的‘唇’齒間,一筆一畫的擠出來的一般,那烈烈的恨意,刀片似的割破墜在懸崖邊緣的空氣,席卷著推人入萬劫不複地獄的毀滅而來,字字句句,皆如冰封雪藏,衝進安若溪的耳畔,勢要將她一身的骨頭,都凍成膏肓,打碎了,‘揉’爛了,此生此世,都隻能癱軟在他的身下……“可惜朕連死的權利,都不給你……就算是死……你也能埋骨在朕的懷中……別忘了……你向朕發過誓……這一生一世……都隻能做朕身下的奴……想死嗎?那就死在朕的身下吧……”


    靜寂如墳墓的斕曦殿裏,有裂帛之聲倏然劃過,撕碎的衣衫,連同安若溪不見天日的最後的一絲奢望,也終究被無情的拋落地上,泯滅成灰,再難撿拾……最初的反抗,逐漸變得可笑而無力,男人強勢的體魄,狠狠刺入她身體的時候,像世間最鋒利的刀刃,將她千瘡百孔的靈魂,一片一片的割裂,鮮血淋漓,皮‘肉’模糊,但她竟然感覺不到半分半毫的疼痛……也是,死了的心,又怎會再痛呢?這樣多好……嬌‘豔’‘欲’滴的‘唇’瓣間,綻開如‘花’笑靨,安若溪輕曼的笑聲,在男人灼燙如火的衝撞中,渙然響徹,說的是:


    “麻煩你快點……”


    堅硬如鐵的身軀,陡然一僵,卻是轉瞬之間,便已更快的律動起來,男人邪魅的眸子裏,盛滿了血一樣的‘豔’光,織成密密層層的大網,將身子下的嬌軀牢牢鎖住,如狂風席卷著落葉,隻能依附於他的頻率,起伏‘波’‘蕩’……“快嗎?不夠的話……朕還可以再快點……”


    “沐凝汐……朕真想‘弄’死你……”


    被‘欲’望侵染的嗓音,泛出烈烈的恨意,隨著男人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貫穿到‘女’子的最深處,仿若要將自己嵌進她的生命中,永生永世,都擺脫不得一般……安若溪泠泠的笑著,放空的眼眸,死如塵灰。


    一室狂‘亂’,奢靡而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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