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天心中大駭,好在這法器殺氣雖強,卻因無主之物威力難以徹底催發。(好看的棉花糖


    禁錮術!


    莫雲天雙手結印,一陣冷然‘波’動迅速在虛空之中蔓延開去。


    這禁錮術,乃是莫雲天無聊時當做消遣的一‘門’武學,卻不想在今天派上了大用場。否則的話,麵對法器突然的暴起殺機,莫雲天也唯有以硬碰硬,這樣一來自然違背了馬長老要求主角不能動用武力的初衷。


    禁錮之力散開,虛空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就連那無孔不入的空氣在此刻竟也是呈現一種絕對靜止的狀態。


    處在正中心的法器光團當仁不讓的被禁錮術包裹在了虛空之中,一動不動。


    然而,莫雲天的臉‘色’依舊嚴肅異常,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那灰‘蒙’‘蒙’的光團之上。


    “好驚人的殺氣,這禁錮術恐怕也要破了。”莫雲天心中一突,意念之中法器所特有的殺氣,化作一柄柄森然利劍,瘋狂的向著靜止的虛空穿‘插’而去。


    果然,僅僅是僵持幾秒鍾時間,靜止的虛空宛如鏡麵破碎一般,哢嚓一下支離破碎。


    失去了束縛的法器,也如凶獸脫籠,‘露’出猙獰的爪牙。一柄鋒芒無匹的劍刃,橫空出世以著殺伐狠絕的姿態,再度刺向莫雲天眉心。


    其速度竟是比之前還快了一倍有餘。


    一股冰凍徹骨的寒意,自莫雲天眉心處須臾間涼透全身,在那股驚人的殺意下莫雲天竟是感受到了死亡氣息的臨近。這一發現,令得莫雲天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要知道,眼下麵對的不過是一柄無主之物的法器而已,若是讓它擁有了主人那還得了?


    不僅是莫雲天,就連站在一旁的馬長老眼見這一幕,臉上都是閃過莫名的驚詫之‘色’。


    “屠戮手刃麽?這柄法器雖然一貫對擇主之事非常的排斥,可也不應該達到自主攻擊的地步啊?”馬長老皺起了眉頭。


    所謂屠戮手刃,是他早些年遊曆江湖之時從一處不知名的墓葬之中得來。


    但此法器盡管通靈,卻有著大異之處。馬長老不知道試過了多少種方法,找來了多少的弟子想要這屠戮手刃擇緣認主,卻都失敗了,不成想今天卻突然之間對莫雲天產生了這麽大的反應。


    而且看著驚人的殺意,似乎與莫雲天有著難以化解的宿怨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到此處,馬長老目光突變,卻是第一時間轉到了屠戮手刃的後方寒鐵架子之上。[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一看,果然不出馬長老所料,在那寒鐵架子之上另外一個光團也在劇烈的‘波’動著,一股比之屠戮手刃還要強烈但卻柔和許多的氣息散發全場。


    這光團之物,無史無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光團裏麵的法器是一把劍,一把不知曆經多少滄桑歲月,鏽跡斑斑幾乎腐朽的斷劍。


    但就是這樣一把劍,卻是當初那座墓葬最為尊崇的寶物。開啟墓葬之時,這柄斷劍屠戮了無數鮮血,猶記得當初馬長老在得到屠戮手刃之前,就是這一把斷劍在時刻鎮壓著屠戮手刃,任它使盡千般變化,都始終哪怕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殺意。


    已經一百年了,這把斷劍就像是主人一樣時刻驅使著屠戮之刃。隻是這柄斷劍,比屠戮之刃還要邪‘性’,因為斷劍非但不會選擇認主,對於任何膽敢向他發出認主信號之人,更是展開瘋狂的反撲。


    久而久之,馬長老已經對這把斷劍放棄了研究,甚至於將它移出了寶庫的內殿,扔在外麵任由自己的弟子前來挑選。


    說時遲那時快,屠戮之刃的鋒芒已經貼近莫雲天眉心,森森寒意就如細小鋼針一般,蟄的他麵頰生疼。


    嗡——


    卻在此時,沉睡在莫雲天媧皇宮中的血魔劍,仿佛受到挑釁一般猛然衝天而起。


    一股驚天戰意凜然,宛如千古帝王俯視蒼生一般立於虛空之上,那股劍意穿越了媧皇宮穿越了靈魂之海,滔滔而出直銳屠戮之刃一點寒芒。


    就連馬長老都未曾察覺,此刻的莫雲天體內輪盤瘋轉,身體竟然是不受控製的自行催動起了斬靈劍訣。


    得此裨益,媧皇宮中的血魔劍血氣大盛,騰起的劍意猶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屠戮之刃的狂暴氣息盡數瓦解。


    哐當!


    包裹著屠戮之刃的光團散開,一柄巴掌大的手刀光芒迅速黯淡,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媧皇宮中,血魔劍依舊懸空在側。


    千古帝王一般散發著龍息,俾睨天下,竟有一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堂皇霸氣散發開來。


    與此同時,承放著無數法器的寒鐵之架猛烈的搖晃一起,一個又一個光團仿佛受驚了一樣,紛紛逃離。懸浮在遠遠地邊緣地帶,上下漂浮,明滅不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參拜帝王時,嚇得瑟瑟發抖。


    又是一道光起,寒鐵之架上唯一沒有離開的光團,‘蕩’漾著水柔之力輕輕的將血魔劍無邊威壓排擠開來。而它自己則是威壓下的一條小路,顫顫巍巍速度均勻的飄在了莫雲天‘胸’前。


    莫雲天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突然見到眼前的光團在啪的一聲之下,自動裂開。從中‘露’出一把不過牙簽大小的袖珍古劍。


    之所以用一個“古”字,實在是這把劍也太破爛了一些。滿身的鐵鏽不算,劍體上也都是千瘡百孔,更有甚者連那劍尖都不知道丟哪去了,若是沒有散發著那股奇特的水柔之力,莫雲天幾乎要懷疑,這柄斷劍壓根就是一塊廢鐵,被馬長老扔在這裏‘亂’竽充數的。


    而在媧皇宮中,當血魔劍覺察這柄斷劍竟然視乎它釋放的威壓如無物時,頓時人‘性’化的爆發一陣羞惱之意。


    驚人的威壓再度攀升了一截,已如大山一般的厚重。


    這股壓力顯然一定程度上超出了斷劍的負荷,隻見它周身散發出一片淺綠‘色’的光‘波’,似水‘波’紋一般微微‘蕩’漾,以著一種極端巧妙而溫和的手法,將如山的壓力排開。


    嘶~~


    這一幕,頓時令莫雲天瞳孔一陣驟縮。


    血魔劍威力幾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而如今這柄斷劍竟然在正麵衝突之下,絲毫不見下風,足以說明此劍的不凡之處。


    況且,這柄劍所散發的水柔之力,不比血魔劍的血氣那般狂暴噬主,倘若將之收服定然會成為莫雲天的一大助力。


    莫雲天目光漸漸地火熱起來,甚至於很大膽的探出一隻手去,要去撫‘摸’斷劍的劍身。


    這一幕,著實嚇壞了一旁的馬長老。


    在他的感知中,血魔劍散發的血氣並不存在,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這柄斷劍莫名其妙的飄到了莫雲天‘胸’前,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散發出一圈圈水柔之力。


    這一切,都仿佛是斷劍有意要認莫雲天為主。


    ‘波’~~


    莫雲天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在斷劍劍身之上,就像點在平靜的湖麵上一般,漾起一圈圈細微漣漪。


    一陣舒爽的涼意悄然順著莫雲天的經脈,鑽入他的體內。轉了一圈之後,仿佛洗淨了莫雲天全身的疲憊,隻覺神清氣爽,忍不住要呻‘吟’出聲一般。


    突然,莫雲天手指一痛,竟是被刺破了肌膚,一點殷紅滴在了斷劍劍體之上。


    刹那間,莫雲天靈魂之力與斷劍之間建立了某種奇妙的聯係,又像是契約一般,讓莫雲天明顯能夠感受到——這柄斷劍,從今以後,便屬於他了。


    而就在認主之後,斷劍之上又是漾起了一層更為深邃的綠‘色’光華。


    斷劍無鋒,水柔無力。


    劍名——浩淼!


    一段簡短的訊息衝入莫雲天靈魂中樞,他手拿浩淼之劍虛空一劃,刹那間一股淡淡的水柔之力玄奧流轉,劍鋒所過,空氣被盡數的排空,一股無孔不入的氣息竟是巧妙的鑽入空間內部,將之裂開一條繡‘花’針大小的空間裂縫。


    嗤嗤……


    裂縫眨眼之間愈合如初,然而揮劍的莫雲天包括他身後的馬長老,卻如同被人當頭‘棒’喝,石化般的怔在了原地。


    “好劍,好寶貝!!!”


    兩人心頭同時驚呼。


    但在這之後,莫雲天望向浩淼之劍時,卻是充滿了濃濃的不舍。


    如此好劍,以前沒有被人發現也就罷了。如今身為前任主人的馬長老就站在身邊,莫雲天縱使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它據為己有。


    莫雲天戀戀不舍的用手撫‘摸’著劍身,一劍之後,浩淼之劍又恢複了此前那般快要腐爛的樣子。劍,還是那柄斷劍,略有不同的是,劍身的缺口處,在看起來已經不是那麽的突兀,反而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古怪感覺。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這斷劍原本就是如此。倘若強行給他加上劍尖,反而有種畫蛇添足的荒誕之感。


    莫雲天慢慢的轉身,一隻手已經將浩淼之劍放回了原處。


    不遠處,馬長老眼中‘精’光一閃,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繼續將這柄寶劍留在手裏。


    可不知為什麽,他最終沒有那般選擇。


    “雲天,將劍拿起來,從今天開始它隻屬於你一個人。”馬長老神情嚴肅,眉宇間給人一種滄桑莫測之感。


    “啊?”


    莫雲天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難怪,如此寶劍,豈是他一個小小築基修士應該擁有的。這樣的大手筆,就算換做戰魔宗的宗主來了,也未必舍得吧。


    “我說……將劍拿起來,聽不懂為師的命令嗎?”馬長老的口氣不容置疑。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莫雲天談話,用上了“命令”這個字眼。


    這一刻,饒是莫雲天再怎麽狡詐如狐,也不禁泛起了‘迷’糊。


    但攝於馬長老那不容忤逆的臉‘色’,莫雲天隻好乖乖的聽命,將浩淼之劍重新拿在了手中。然後,他將疑‘惑’的目光望向馬長老。


    他需要師尊,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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