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天說不此話不久,突然那股威壓就截然消失了,就在莫雲天不知道什麽情況之時,裏麵卻是傳出了這麽一道聲音。


    “進來吧。”


    聞見其聲,莫雲天能從語氣中估測的到許無憂的火氣似乎好了不少,隨即皺了皺鼻子,走了進去。


    來到了石室中,莫雲天也看到了許無憂的樣子,隻見許無憂正坐在石室的一個石床上,周圍皆是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白色蠟燭,在蠟燭的光芒下將許無憂照的清清楚楚。


    看到許無憂一張蒼白的臉,莫雲天不由狠狠地皺了皺眉,心中更是有種莫名的不適之感,隻見許無憂一身白衣,臉色蒼白,雖然臉容頗有些冷漠,但似乎在疼痛麵前讓它收斂了一些,觀測全身而去,還能發現她身軀在不斷的顫抖,一搖一晃的。


    “那丹藥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說,來找我什麽事?”許無憂緩緩睜開閉著的雙眸,看了一眼莫雲天,卻是淡淡說道。


    “嗯,我就是來謝謝你昨日的舍命相救的,若不是您,我可能就死了。”莫雲天知道許無憂的脾氣說一不二,他沒有將話題牽扯到丹藥上。


    聞言,莫雲天卻還是原來那般淡漠的樣子,讓人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一樣,隻見她回應一聲道:“都是宗門弟子,互幫互助又算得了什麽。”


    聞見此言,莫雲天卻是皺了皺眉頭,這許無憂說的話也太牽強了,誰人不知道許無憂出了名的冷漠狠辣,能讓她出手相救一個人,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長老,我這裏有一些療傷藥,不知道您的傷…”莫雲天抱著試探的語氣,再次問了一遍。


    “你不用操心,我的傷不像普通的傷,已經傷到心脈了,雖然會可能實力掉回金丹期,但這幾率也隻有一半而已。”


    許無憂說得此話之時,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掩飾,似乎十分平靜的回答著這個問題,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實力的降級而苦惱。


    聞言,莫雲天不禁有些一愣,隨即看了看一直保持著平淡無奇的許無憂,心中更是作想了幾分。


    許無憂的結嬰期初期實力才僅僅擁有十來天,就要麵臨掉級的危險,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者是他身上,也不會不做出什麽過激生氣的行為,然而許無憂卻是一臉平靜的樣子,這讓得莫雲天感到敬佩不已。


    “長老,降級?那恢複要很久吧?”莫雲天心中始終過意不去,畢竟許無憂受傷,占多大數是因為幫助他的。


    莫雲天說完,石室突然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一聲聲細小的蠟燭燃燒發出的聲音。


    “短則幾年,長則更久。”


    就在這時,許無憂終於是說出了話,打破了石室的安靜,然而就等莫雲天聽到這答案倍感驚訝之時,隻見她又繼續說道:“你快點走吧,我準備開始閉關了,閉關這段日子,就不要來找我了。”


    “是,長老。”


    有些驚訝前者需要這麽多的時間來療傷,莫雲天心中更加是不舒服了起來。


    他心中想了一下,許無憂的實力已經開始漂浮不定,修複自己的心脈是頭等大事,時間容不得太久,如此這樣的話自己若是在此呆的時間過長,不免會影響到許無憂的心境上的安寧。


    “長老,這是我上次跟隨小隊進入宗門秘境尋得的解憂草,隻要泡下水就可以服用了,可以安穩自己的心神的,還請長老收下。”


    莫雲天突然記得自己還有一點解憂草的存貨,隨即又想到心脈若是受到重傷心神會很煩躁,隻要有了這解憂草的幫助,相信對恢複心脈有不少的幫助的。


    許無憂並沒有出聲,莫雲天看了一眼,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回了雙眼,正靜靜地打坐著。


    莫雲天笑了笑,也不敢繼續在此打擾下去,將手中的解憂草放在地麵上一塊石頭麵上後,緩緩從石室退了出來。


    在莫雲天離開了不久,那許無憂突然是打開了雙眸,雙眼更是盯看了一下石室的出口,隨即眼睛一斜,又是注意到了石頭麵上的一捆解憂草,卻頓時是皺起了眉頭來。


    從許無憂的洞府裏出來,莫雲天頓時心情也有了一絲沉重,看了看已經快要接近傍晚的天空,他也不再原處停留,拿出斷劍飛回了自己的斷崖閣而去。


    夜,無盡的漆黑,沒有一顆星星,更加沒有那月亮的光芒,整個大地都是籠罩在黑色中,黑的可怕,根本就沒有任何色彩,即使是有,隻不過是在虛空上停留半刻而已,時間一過,直接又是被黑夜給覆蓋了去。


    戰魔宗,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熱鬧,宗門各處雖然都點著蠟燭,然而整個宗門內的走廊,小巷,廣場,甚至小亭,已經沒有像往常那樣的人在此談天倫地了,全宗一片沉靜,沉靜的讓人覺得整個宗門似乎已經沒有人了一樣,就算有,也隻是偶爾出來一下,但似乎都是有事情要辦,不在一處地方停留過長。


    黑夜虛空,一股股清風刮過,頓時間山林傳來一陣陣嘶啦嘶啦響聲,給原本已經沉靜已久的夜晚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


    戰魔宗,斷崖閣中。


    莫雲天坐在木床之上,雙眸更是盯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雙眸一動不動的,他似乎要將黑夜看破,看看這沒有任何顏色的黑夜中是否隱藏著什麽。


    然而,他心中想得並不是這些,而是昨日那場戰役,自從他回到自己的洞府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就時時刻刻回憶起昨天的事情,甚至前天的,想著想著,他的心也是有些煩躁了起來,原本還要修煉一個晚上的,但一想到那黒袍人王銘,他怎麽也睡不著。


    想起王銘的實力,結嬰期中期,對他來說可以說是恐怖的存在了,結嬰期實力的修士可以秒殺一個金丹期修士,更不用說他莫雲天了。


    王銘是王磊的父親,他殺了王磊,王銘是鐵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所以,他一個晚上都是在琢磨修為上的事情,一直期望著自己的修為能有所提高,可是一想起王銘來,他就又退縮了。


    王銘的實力太強,自己要超越他,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多大的時間啊。


    不說王銘,現在眼前還擺著一個敵人呢,執法長老雖然沒有結嬰期的修為,但想要親自出手弄死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現在的莫雲天,可以說是內外皆有仇人了,而且仇人還這麽相似,都是死了兒子老爸出手報仇的。


    “看來要找個機會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了。”


    心中作想了一番,現在外界可能是出不去的,王銘的問題可以先放一放,但執法長老這條老狗需要好好對付一番。


    執法長老三番五次尋找他的麻煩,如果在實力上能製下,說不定可以先解決執法長老這個麻煩先。


    說到實力,莫雲天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進度會如此之慢,雖然在外界來講他的實力也算是佼佼者了,然而在強大的敵人麵前,他的實力還不夠,完全不夠。僅僅是築基期後期的實力,完全不是敵人的對手,若不是執法長老不親自動手的話,他可能早就不在這裏了。


    執法長老的兒子是許無憂所殺,愣是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但歸根結底他是整個事件的源頭,沒有他,徐雲濤就不會死。


    但是,莫雲天也不後悔,後悔有什麽用,如果當時許無憂不出手,那躺在那裏的就是他了,他死了,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幫他,那他倒不如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才有一線希望,若是被執法長老弄死了,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人,往往心中會想到很多事情,有走向死亡的,有想要得到辦法活下去的,有破罐子破摔的,各不相同,莫雲天此刻也領悟到了這句話,這句話是他父親小時候教給他的,目的是讓他日後成長起來,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不可輕生,更加不可破罐子破摔,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就連街邊的小乞丐都懂得這個道理,不然世界上就沒有乞丐了。


    所以,現在莫雲天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強,變得能與執法長老平起平坐的實力,這樣的話,執法長老就不敢對自己輕易下手了。


    “看來還要去闖闖戰魔塔啊。”


    心中是這樣想得,然而想要變強,就要有一個平台,這個平台不禁要與眾不同,還要能快速提高自己的能力,莫雲天想來想去,也隻是戰魔塔是最合適的了。


    戰魔塔是曆代弟子曆練所地,能突破一層的,實力自然是有所提高,想起那第四層的守護人孤獨堅,莫雲天就想這次一定要討教一番,練習那通靈劍書最高境界。


    斬靈劍決他早已熟記於心,隻要修為到了那個層次,劍招的威力也就展現出來了,然而還有神通,神通這玩意是靠悟性,急不得也趕不得,注重的是機緣。


    再者就是七星術了,七星書他已經突破到了第二層,氣錮。可以說是一個嶄新的境界,想要繼續突破卻不能太急,氣錮的境界威力他還沒有完全摸索出來,隻能是靠著以後一步步探究了。


    莫雲天身上的家夥也就這麽多,造化手煉丹非同一般,想要升級造化手還是要靠摸索感悟,造化手的火焰已經是淡紅色的了,在突破的話應該就是火紅色了。


    造化手煉丹非同一般,不用任何輔助工具,不用煉丹爐,然而這也有缺陷,造化手憑空煉丹,最多一次也隻能練出一兩顆丹藥出來,多得就不行了,憑空煉丹耗費心神異常之大,完全是難以想象的,如果太過於分心,輕則煉丹不成,浪費材料,重則若是煉製高階的丹藥,如果分心,極有可能爆炸,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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