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存在很多巧合的事情,這些巧合結合起來,就可以被看成是一個人的運氣。(.棉、花‘糖’小‘說’)


    因此經常會有人說,如果不是當初堅持了一下,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或者當初如果能夠及早的醒悟,也不會有今天的悲劇。


    實際上這些過往,因為時間的緣故,都不可能被改變了,已經成為了注定的事實,而這樣想的人,多半是對於某件事極度在意,甚至認為那是人生的轉折點。


    一起命案,在偵破之初,也存在一個轉折點,這個點在於偵破方向確定之後,而這個點就和運氣一般,極難的把握,也許轉瞬就已經擦肩而過。


    在電影之中,經常能夠看到凶手和警察擦肩而過卻是不知道,甚至有些還成為了朋友,這就是運氣。


    超市的案件,我們警方明顯是缺少運氣的一方,從始至終都被甩在凶手的後麵,絲毫沒有察覺到凶手的意圖所在。


    但是這樣的完美,卻也恰恰是一個極大的破綻,在心理學中,這樣的犯罪行為,被定義為完美犯罪,這樣的罪犯在一個案件之中會反複的推演和判斷,從而選擇出一個絕對完美的案件。


    這一點,我之前已經從以往的案件之中做出了判斷,這樣的凶手會將殺人看成一種藝術,甚至會因為自己完成殺人而興奮,甚至於會因此而得意。


    這樣的凶手,都存在心理上的疾病,他們過於自大,甚至於是狂妄,因此他們無法遭受任何的質疑或者挑釁,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警察表現出任何的輕視,那麽不久之後,就會再次有案件發生,那是凶手對我們的挑釁。


    這一點我一直都在嚐試避免,所以報紙上很少有關於我們這幾起案件的報道,甚至於李子木詢問的時候,我都沒有說,深怕有人去找人那個凶手。


    而學習犯罪心理,並不是為了讓我們在辦案的時候縛手縛腳,這樣的凶手,他的案子幾近完美,卻也存在不可避免的破綻。


    他在殺人之時的流暢,以至於他殺死的人,每一個都有必然死亡的理由,甚至於在什麽時候死亡,都是精確計算的。


    之前我們和凶手遭遇,得到的都是屍體,這是第一次和被害者有過交談,這也就讓我忽視了凶手的這一弱點。[.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沈萬和的死亡,當時讓我太震驚,以為他知道凶手的什麽秘密,地方擔心他泄露才會殺人滅口,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凶手刻意的將沈萬和引來,然後殺人,這是其事先設定好的情節,而這個情節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三樓的事情展開,因為沈萬和的死亡,我們都被拖延在這裏,而凶手就在別的地方。


    “當時誰沒有在這裏?”


    我的臉色陰沉,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的話,那麽當時沒有在現場的那個人,就極有可能是凶手,甚至於是凶手的幫手。


    “是聶衣裳!”


    我的眉頭深鎖,當時在案發之後,聶衣裳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很快我就將這個想法排除,再次陷入沉思。


    驟然間,我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詫異的看著聶衣裳道:“這裏並非隻有我們幾個人!”


    “林警官,你沒事吧?”


    韓濤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這突然站起身吼的這一嗓子,真的把他給嚇到了,同時他縮了一下脖子道:“這裏哪裏還有別人?如果有就是鬼了!”


    “這裏的確有鬼!”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參與這起案子以來,我就很少笑,而這一刻才是真正的輕鬆了不少。


    “有鬼?”


    聶衣裳和李健也同時站了起來,充滿詫異的看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聶衣裳更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道:“林警官,這凶手都已經抓住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當心自己的身體呀!”


    “走上三樓!”


    我一臉堅持的看向三人,帶頭走向了三樓那處血泊,而三人也都拿我沒有辦法,隻能夠跟了過去。


    “你是在這裏遇到貨架倒下的?”


    我指向一處聶衣裳之前口供之中說的地方,同時走到了那貨架的後麵。


    聶衣裳神情有些茫然的看著我,隻是本能的點了點頭,剛才警察已經搜查過這裏,根本就沒有發現腳印和指紋,這也就是我會懷疑她的原因。


    貨架不可能自己倒下,必然是有人去觸碰了它,而一般人的力量,很難碰到滿是貨物的貨架,因此在推的時候,會留下痕跡,但這貨架中擺放的是毛絨玩具,這就使得這貨架的總體重量會減弱,想要推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剛才在辦公室,我就曾經懷疑過是聶衣裳自己推倒的貨架,畢竟我們之前隻是聽到了她的慘叫,並沒有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響,這極有可能是她在我們上來的時候,才將貨架弄倒在地,以此來為自己開脫。


    但是在下麵的突然的靈光一閃,卻是讓我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如果凶手真的是聶衣裳,這個破綻也太明顯了,而且會對自己不利。


    特別是在所有人都消失的情況下,聶衣裳自己一個人出現,這就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哪怕凶手再如何的自信,也不敢如此做。


    結合我之前的分析,那就是這貨架必須要倒,聶衣裳必然不能死亡,而這樣說來,那凶手的目的就很明顯,就是要我們發現那堆毛絨玩具下的碎紙。


    如果在這場事件中,聶衣裳死亡了,那麽我們就會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從而忽視那堆玩具,這恐怕也是凶手一開始給出那組數字的原因,她就是要我們關注聶衣裳,並且聶衣裳記者的身份,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入到案發現場。


    如此說來,凶手注意到聶衣裳,絕對不是短時間的事情,極有可能在其買車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一步步都計算好了。


    但聶衣裳也不是別人的木偶,她不會由著凶手擺布,因此就有了之前那場丟失孩子的戲碼,然後才有了一起上樓尋找孩子。


    如果說著一切的方向沒有錯,那聶衣裳的出現是必然,而那孩子母親以及那年輕的攝像師,都極有可能是為了這個案子特意安排在聶衣裳身邊的。


    這樣一想,我整個人都覺得凶手異常的恐怖,居然為了一個案子的細節,從那麽早的時候就開始布局,這麽用心是我也不得不去佩服對方的。


    可是凶手費盡心機的利用聶衣裳,就隻為了櫃子倒下的那一刻,這怎麽想都有些不合理,顯然在聶衣裳的身上,還有著我所不知道的內幕,而由於這一切和案子無關,所以我並不方便去詢問。


    按照我的分析,那年輕攝像師和失去孩子的母親,極有可能就是凶手的棋子,所以他們在完成任務之後就選擇了消失,就像之前的孩子一樣,憑空的消失。


    “為什麽是這櫃子倒下?”


    我蹲在那倒下的貨櫃前,目光深邃,如果凶手真的是那個追求完美的人,那麽這貨櫃的倒下,也必然花費了他不少的心血,甚至於有著不少的推演。


    “不是人推倒的!”


    我看著貨架的一處,眼睛微微眯起,這貨架倒下的時候,並沒有聲音發出,這就意味著在貨架倒地的時候,有什麽力量在關鍵的時刻攔住了,而這個想法在貨架的右側,我得到了驗證,那裏有一處極為纖細的勒痕。


    這貨架應該是被極細的東西固定住,然後在關鍵的時刻倒下,又在距離地麵的距離被再次定住,這才以最輕的狀態落地,加上之前那些毛絨玩具先下來,這就導致了貨櫃沒有發出聲音。


    而這樣一來,凶手必然會留下一根類似魚線的東西在案發現場,可是我們的人偵查過現場,並沒有得到這根魚線,這就說明這根魚線應該是被人給拿走了。


    我緩緩起身,目光看向之前貨架後麵的牆壁,之前我一直都想不通的是兩個大活人,怎麽會憑空的消失,而現在看到這貨櫃之後,我才清楚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砰砰!”


    我對著那牆壁敲了敲,牆壁內頓時傳來沉悶的聲響,這意味著在這牆壁的後麵,有一處空心的存在。


    “怎麽會這樣?”


    一旁的聶衣裳臉色大變,她冰雪聰明,之前我說要抓鬼,她就已經想到了,如今再次聽到牆壁的聲響,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這貨架的倒塌,的確是整個案件的必然,因為這貨架的背後,有著一個隱秘的空間,而想要進入這個空間,就必須要動貨架。


    之前這個貨架雖然一直都有人打掃,可是用了那麽長的時間,在地板上必然會留下一個印子,如果是我們有機靈的警察看到這印子,必然就會知道有人移動,從而找出密室。


    所以這貨架必須倒,隻有如此才能夠做到完美,而那用來吊住貨架的絲線,應該就是被收入到密室之中去了。


    “林警官!”


    就在我想要砸開密室進去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李健,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林警官,她們已經走了!”


    “什麽意思?”


    我的臉色一變,這李健話語之中的內容,讓我的身體都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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