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的提議,我也認同,除非張恒背叛,對陳洛維出手,否則在這樣嚴密的安保之下,凶手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而如果我是凶手,我就會選擇在陳洛維身邊的人下手。(.棉、花‘糖’小‘說’)


    此時距離見麵會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小時,而陳洛維身邊的工作人員,足有十幾人,如果一個個查下來,時間上根本就不允許。


    “怎麽辦?”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中快速思考著對策,現在的我,明知道凶手極有可能在這房間內,卻是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夠將對方給找出來。


    “管家?”


    “經紀人?”


    “攝影師?”


    “保鏢?”


    我快速將房間內眾人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甚至回想這群人在我進來之時的表現。


    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麽的自然,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疑點,而現在陳洛維被工作人員圍攏在中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將意味著,一切的事情,都將由我們自己來解決。


    在犯罪沒有發生之前,對於凶手的預判最難,因為此事和偵破殺人事件有著明顯的區別,特別是這種可疑的人眾多,而我們又無法斷定的時候。


    “把這裏所有人的信息都交給石頭!”


    我看了李思琪一眼,現在我們的人腦已經不足,隻能夠寄希望於石頭的電腦,或許凶手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我們會那麽早的到來,所以在資料上會有破綻也說不定。


    根據以往的經驗,凶手在選擇自己替身的時候,多半都會經過長時間的觀察,而這些人都無法抗拒凶手的命令,這樣一來,這觀察絕對不會斷,同樣也這為我們破案提供了方向。


    如果凶手選擇的替身在這裏,那麽在這個隊伍之中,必然有一個人,和陳洛維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此仇陳洛維還並不知曉。


    李思琪通過老管家得到全部人的資料之後,也回到了我的身邊,陪我一起打量那信封。


    “你怎麽看?”


    我將信封遞給她,對於這信封,我充滿疑惑,凶手極有可能是一名電腦高手,發一封電子郵件,或者短信就應該能夠達到效果了,我不明白為什麽會寄來一封信,而且用那麽老舊的印泥。<strong>.</strong>


    “這印泥現在很難買到,並且這是紅燭的燭油流下的痕跡,這種印泥活性會很好,很容易就留下想要的印記,這應該隻有拍戲才會用的道具!”


    李思琪反複看了幾眼印泥,快速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可她自己也犯疑道:“這印泥的質量,明顯要比一般市麵上要好的多,凶手這樣做,一定別有目的吧?”


    “是儀式感!”


    我輕歎一聲,經過李思琪的分析,我終於斷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心理學中,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行為,都有其自身的合理性,而且是必然性。


    就像是在某國,曾經有一起惡性殺人事件,死亡的皆是輕壯的男人,屍體全部被打碎了膝蓋,當時警察將目標鎖定在被死者更加魁梧的人身上,結果一無所獲。


    最終有人提議,這很有可能是一種宣泄的行為,所以在個子相對矮小的人中間尋找,結果真的發現了凶手。


    原來凶手因為個子的矮小,經常受到別人的嘲笑,這讓他對於個子高的人都充滿仇視的心理,因此才會有那樣的殺戮,打碎腿骨,隻是為了滿足他無法長高的自卑。


    這起案例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案子,可是在這兩起案子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凶手的儀式。


    凶手對於送請柬殺人的手段,異常的看中,這說明在他的內心深處,是渴望這起殺人事件是正義的,而自己同樣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但心理和人的際遇,大多都是相反的,所以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一名罪犯,而且是曾經受到過某種不公平的審判,讓他的心理因此扭曲,從而生出報複的想法。


    這凶手很有可能有過牢獄之苦,所以他感覺自己在別人的麵前抬不起頭,隻有在殺人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自己的偉大,他就像是一名法官,在給犯人發下審判書。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凶手的範圍,將會不斷的縮小,隻要調查因為陳洛維,而鋃鐺入獄,然後又出獄的人就可以。


    但是在之前的幾起案子中,凶手都可疑的偽裝了心理,讓我在最終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分析的是真實,還是一處陷阱。


    這也是我所麵對凶手的恐怖所在,他介於真假之間,可以相互的轉換,而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已經脫離了對方的監聽之中,算的上是公平的一戰。


    “如果凶手是偽裝的,那他的心性必然極為縝密,這樣的人不可能籍籍無名,而且他曾經必然光芒萬丈,隻有從極高跌到穀底,才會讓心靈變的扭曲!”


    我眉頭深鎖,運用自己所掌握關於心理學的知識,試圖對凶手的人生際遇進行刻畫。


    這是一種心理繪畫,但卻並不被認可,因為他繪畫的準確性無法判斷,而且很容易會讓繪畫者自己迷失其中。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件,我實際上能夠運用的方法也已經越來越少,我隻能夠寄托希望在這樣沒有被運用的手段之上。


    “人的心理發生轉變,一般會在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之間,而凶手的智商應該很高,所以在這個時期,他必然遇到了什麽重大的人生變故,這才導致他的性情大變!”


    “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少年犯,因為在十六和十八之間,是最容易犯罪的時期!”


    我快速的分析著如今的形勢,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誤,那麽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因為陳洛維入獄。


    在我的眼中,陳洛維也是一名很優秀的天才,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高的成就和人氣,而在這樣的成長氛圍之下,極有可能會出現打壓別人光彩,甚至讓原本優秀的人黯然失色的跡象。


    而這一切,陳洛維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這個凶手如此鄭重的送來請柬,除了是下了審判書,更是一種挑釁,要在實力上徹底的戰勝陳洛維。


    “隊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的年紀,應該和陳洛維差不多才對!”


    聽了我的小聲分析,李思琪一臉凝重,她也認可我的分析,畢竟能夠想出這樣殺人步驟的人,腦子的確都是有些不正常的。


    “相同年紀?”


    我眼前一亮,剛才我分析的時候,並不全麵,最少關於凶手基礎的信息並沒有剖析出來,而李思琪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那人按道理應該和陳洛維的年紀相仿。


    “我聽說陳洛維最近和聶修的關係不是很好,你說會不會是他想要報複陳洛維?”


    李思琪點了點頭,她是陳洛維的粉絲,一直都在關注,自然也就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這個聶修,據說和陳洛維同時從國外回來,而且據說在國外兩人曾經是組合,可是到了國內,陳洛維突然就火了,因此公司就把兩個人給分開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或許兩個人也就是小恩怨,可是聶修的名氣始終不高,自身也開始墮落,之前吸毒被警察抓了一次,那名氣自然也就一落千丈,甚至極有可能再也抬不起頭。


    不久前,有小道媒體報道,說兩人早在組合的時候,就一直不合,聶修會被抓,完全是因為陳洛維的舉報,此事很快就被當成笑話看,然後不了了之了。


    “聶修?”


    我疑惑的看著李思琪,沒有想到她平時那麽安靜的一個女孩子,居然還這麽的八卦,不過她提供的這條線索,似乎用處並不大,因為這聶修雖然也算不俗,可根本就無法接觸到陳洛維。


    要知道,此時陳洛維身邊的安保,就算是一名職業殺手想要完成任務都不可能,更何況他這麽明顯的一個人。


    “你說會不會是這陳洛維懷疑是聶修,想要借助咱們的手,把他給抓了?”


    一直沉默的沈爺,突然在我耳邊低語,那請柬和信封都是陳洛維給我們的,而那印泥又是拍戲用的,想來著一切陳洛維想要拿到都不是什麽難處。


    而且陳洛維一直對於為什麽要請我們進來,一字不提,這本身就可疑,難免會讓沈爺覺得對方是在故弄玄虛。


    我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也有可能,但這陳洛維也不傻,這封信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寫的,那這信紙上必然會有聶修的名字,他們兩個之前是組合,想要弄一個簽名,恐怕沒有這麽難吧?”


    “有點道理!”


    沈爺神色一愣,急忙點了點頭,卻依舊有些堅持道:“也有可能是聶修自己買凶殺人呀!”


    “這?”


    我和李思琪同時都愣住了,之前我們一直都考慮凶手的身份,覺得對方必然和陳洛維有關係,卻是從根本就忽視了一個問題,聶修有錢,他極有可能會請暗夜的人動手,那樣他就足夠的安全了。


    “會是暗夜嗎?”


    我們的臉色突然變的嚴重,麵對這個曾經讓我們警局慘勝的神秘組織,我心中也存在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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