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兩位,霍成功則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陪伴在左右的。


    他的心態和真正的新生有著本質的區別,流於外表為一種不卑不亢的姿態,作為全校知名的新生,隱隱流傳有深遠背景的他,現在身在兩位中尉之間,又有如此姿態,自然無人去編排多口,以為他是何等鑽營之輩。


    相反,有些軍官反而會認為,田伯光和張自忠兩個家夥正在拉攏著他。


    至於新生人等,自從霍成功打破國防十三年來的訓練記錄之後,加上三班整體對他的服從推崇,幹脆都已經將其視為新生內當之無愧的頭馬,不然校外的渡邊怎會得知霍成功的一切,並越發恭敬了呢,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而也就是從上次和許崇誌將軍聚餐之後,三班全體幾乎是自發的,在午餐時間都聚集在一起休息,同時,相互jiā流一些訓練心得,探討一些作技巧。


    這種領先於其餘班級的集體氣氛的形成過程是複雜的,卻又如此短暫。


    新生開學才幾天他們就已經能如此!


    當三人大步走入餐廳時,早已經在餐廳內的三班,在固定的區域整齊的起立,迎接他們的長官,如此行為張自忠等大為自豪,坐下後的他也看到餐廳內,其餘班級有樣學樣的如三班這樣,他卻不屑的一笑。


    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有些東西是你們沒有的,比如三班新生士官長霍成功,比如三班新生輔導我,至於田伯光,他直接把這個家夥忽略了。


    抱著同樣想法而自豪的田伯光,當然也將張自忠忽略了,他認為這是他和霍成功的功勞,排名可以不分先後。


    隨即,在午餐時間,兩人就自己掌握的學員們的資料,在進餐的同時和他們逐個的提及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並回答了學員們的一些問題,雖然有些問題對他們來說很幼稚,可是他們還是抱有了極大的耐心和和藹的態度。


    看著這一幕的霍成功微微的笑著,同樣微笑著的,是關注著這裏的許崇誌將軍,他認為自己此次前來許昌辦理事宜,發現了好幾個好苗子,將領的氣質往往能決定所屬部隊的整體氣質,那麽憊懶的田伯光和ji情的張自忠搭配,會帶出什麽樣的部隊呢?


    同時也不能忽略那個坐在兩人身側的霍成功啊,那是一個將來很有可能比張自忠還出è的年輕人,他有著超乎同年的堅韌意誌,還有著對軍隊無法掩藏的熱愛,他就是天生的軍人。


    許崇誌還記得自己初抵國防,在校mén口時見到的那一幕,他不由在想,是該將這個年輕人早點放到更大的舞台上,還是再磨練磨練他呢?他的手指微曲著,在光潔的青石桌麵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投影內三班的學員們卻已經集體離開了餐廳,向著念力區而去。


    見到這一幕,他忽然笑了,自己這是怎麽了,那個小子還才是預備役,他轉過頭去,看到許約正安靜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筆,在筆記本上塗抹著什麽,許崇誌起身走去,看到她在畫一幅機甲圖。


    麵前的小投影上正在放著天網玩家隆美爾的機甲改造過程,nv孩此刻全神貫注而渾然不覺他的到來,許崇誌看著已經出落的如此動人的侄nv,心裏一歎,兄嫂的航班mi失在了茫茫星海裏已經快三年了,如果沒有自己的守護,作為龐大軍火家族第一繼承人的她,恐怕早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撕成碎片了吧。


    許約抬起了頭來,許崇誌伸出手輕輕的撫mo著她的一頭秀發:“小約,休息一會兒吧,你已經在這裏忙了幾個小時了。”


    “叔叔,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你發現了什麽嗎?”


    “他的一些處理帶著明顯的歐羅巴風格,可是作為一個亞細亞人他怎麽能掌握這類的技術呢?若是能接觸到他,了解一些真正的細節,那麽對家族公司…”


    “jiā給叔叔吧,叔叔一定努力找到他。”


    “謝謝,叔叔,這些年若不是你。”“傻孩子,我是你的親叔叔啊。”


    許約甜甜的一笑:“就是。”她站了起來,頑皮的伸出雙臂,從背後纏住了許崇誌的脖子撒嬌道:“我要騎馬。”


    “都是大孩子了。”穿著軍裝的許崇誌尷尬的掙紮著,狼狽的簷帽都掉了,許約看到叔叔的窘迫神情發出了銀鈴一樣的笑聲,她拖長了語調說道:“哦,偉大的中將要保持他的威嚴呢。”


    許崇誌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他試圖轉移話題,因此他指著投影上的隆美爾忽然喊道:“咿,你發現沒有,他好像一個人。”幾乎刹那間許約的俏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她問:“誰呀。”


    許崇誌不由看去,這個時候他真的疑uo了,他說:“還真有點像呢。”


    “哪裏像他。”許約嬌嗔道,然後匆匆的關閉了投影,向外走去,許崇誌愣在了那裏,喊道:“你去哪裏?他還沒下課呢。”


    “什麽呀!”


    看著侄nv就這樣匆匆的跑掉了,許崇誌心中湧出了一種失落,他頹廢的道:“小約真的長大了。”把簷帽丟在了控製台上,抱著一種失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驅使之下許崇誌又去點開了三班的監視轉播。


    這一刻,許崇誌猛的坐直了身軀,因為,三班的區域內,鄧伯方等一眾軍官都站在了那裏,田伯光正在那裏麵紅耳赤的爭辯著什麽,不,他居然打了鄧伯方身邊那個少尉一拳?


    “**的汙蔑!”田伯光憤怒的一拳砸在了那個家夥的臉上,張自忠死死的抱住了他,而鄧伯方喝斥道:“注意你的言行。”


    “老子就是上軍事法庭也要nong死他!”


    田伯光血紅著眼睛怒吼道,張自忠則狠狠的摔倒了他,但張自忠卻自己衝了過去,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那個多嘴的少尉肚子上,接著又是一腳,鄧伯方拉他,但張自忠掙紮開又是一拳打去。


    一直打的那名少尉口鼻流血,摔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田伯光已經爬了起來,田伯光咆哮著團團轉,最終解下了自己的武裝帶又撲了過來:“老張你走開,這是我的事。”


    “這是我們三班的事。”


    “夠了,你們兩個家夥!”鄧伯方指著那邊:“先看好霍成功!”


    這句話終於讓他們冷靜了點,但張自忠還是丟出了一句:“老子要nong他,老鄧你是兄弟的話就別管。”然後這家夥才看向了投影,投影上霍成功縱的那架機甲正在進行著常規訓練,動作並無不妥。


    但讓眾人以為出問題的是,他的念力疲憊指標居然隻有常人的一半。


    而就在昨天,他的疲憊極限還不如其他學員,一夜之間就發生這樣的變化,是係統出問題,還是活見鬼了?之前那名少尉發現了不對,走過來就極度無禮的對田伯光喝斥,認為他在nong虛作假爭取名譽。


    這句話實在侮辱了清白的田伯光,侮辱了在“許崇誌將軍”關懷下立誌做一個真正軍人的田伯光,觸動了他的神經,因此田伯光大發雷霆,並無視鄧伯方在此這就爆發了。


    這群念力區的撮鳥確實也迥異於老鄧的厚道實在,對上恭順對下倨傲,哪怕對同階軍官也一向自視高人一等,仗著他們直屬副校的特殊ing而跋扈,田伯光又總有些為人所輕,所以今天那家夥才敢和田伯光這般口氣說話。


    至於張自忠的爆發,那是他的思維方式決定的。


    他一向是認為既然田伯光和我一起,就是我的人,而我的人老子打的,外人不僅僅打不得,連罵也罵不得,所以他開始拉著田伯光,不是為勸,是為爭先呢。


    可憐那少尉先被田伯光一拳,又被張自忠一頓毆打,便是鄧伯方這個時候也回頭來對他嗬斥,認為他言行un賬至極,豈有不問事就妄下推論之舉,行同汙蔑!他才明白,剛剛鄧伯方那句注意言行罵的是自己。


    他蜷縮了一邊,現在沒有人關注他,現在所有人全在看著霍成功的疲憊值。


    這段糾紛並不為隔絕了外感的學員們所知,學員們還在係統的保護下努力練習者,所有人的負荷指標都是規則規定的新生負荷度,並無冒進,霍成功的同樣如此,這個時候鄧伯方的副手已經將檢測傳來。


    霍成功的座機一切正常。


    不正常的,是霍成功的念力值似乎突飛猛進,現在測算出他的念力值從95達到了100,而機師念力度的增幅,尤其是才接觸國防訓練課程的預備新生們,他們在訓練期間的增幅怎麽可能有如此之速?


    便是念力訓練已經上了軌道的正編士官機師,要增幅五度值,也需要最少二個多月的訓練。


    而細節附表上還顯示了,現在霍成功現在對身體的控製,已經有了明顯提升。


    前天,他真正消耗在作上的念力值為70,全控製身體無反應消耗值25


    昨天,他的縱消耗為80,無反應消耗值15。


    而今天,現在,他的縱念力值為95,,無反應消耗值僅僅為5。


    這多出來的5,還漸漸在減弱,現在無反應消耗值已經隻有3了,他的身軀各項肌rou運動熱量讀已經接近了完美的沉睡值,如此,他的念力縱疲倦值自然提升緩慢,可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看到這幅表,田伯光大為振奮,他斷定:“他將再次打破念力訓練的新生記錄!”


    看看張自忠,他說:“在我們的旗下。”


    “這個兔崽子是什麽東西做的?”張自忠喃喃的道,而誰能不為之詫異呢,這小子到底有完沒完,那麽他今天真的能打破念力訓練記錄嗎?


    魏虎臣,為許崇誌驚動,他澎的一聲放下了茶杯,對著戴振鐸說:“立即將16級3班所在畫麵轉來。”暫停會議讓幾位文秘互相jiā換了個神秘的眼神,陳到看到了,這校長辦公室的幾個什麽意思…校長的心腹似乎曉得點什麽,看來那霍成功還不僅僅是許崇誌的關係…


    戴振鐸卻在想,看來昨天打個電話給田伯光是對的,陳到這老匹夫指不定就要參合,他決定了,這要陳到這次對田伯光要做些什麽手腳,讓他的人得利的話,這次說什麽也要出手了。


    魏虎臣卻不知道下麵這些人的勾心鬥角,他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數據,然後看向了霍成功的訓練,作為一名國防軍校的老校長,臨近退役的他能看到自己旗下又將出現一名後起之秀,他當然會關注,這是教育者的天ing使然。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魏虎臣別無他意的道,因為他滿意極了,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比較的不是校內的數據,他在翻閱東京和河北兩校這期新生的數據,霍成功目前冠軍新生!


    “還是校長的慧眼。”陳到恭維的道。


    魏虎臣似笑非笑的,擺擺手而已,繼續的看投影,陳到也就不說了,至於校長的反應他無所謂,重要的是,自己說了而其他人沒有說話,講什麽風骨?一幫蠢貨,對上級尊敬才是真正的風骨!陳到一向是這麽給自己的行為下定義的。


    可相比較勾心鬥角的這邊,那片三班所在的念力區內已經再次沸騰。


    就如當時霍成功打破訓練記錄之時的場景一樣,三班已經逐次退出了訓練,疲憊的他們從退出後睜開眼的第一秒鍾就看到了周圍站在很多的長官,而他們都在看著什麽呢,沿著他們的視線,那是士官長的位置。


    投影正在變幻著,從各個角度展現著那架黑è製式甲的運行。


    而數據值…武安軍對著身邊的戴安瀾道:“真他媽的,這次長官們會拍出多少點ji勵我們超過他的新記錄呢。”


    “我從你的話中嗅到了一股酸味。”


    “不是嫉妒啊。”“那你這樣的口氣是什麽。”


    “是…”武安軍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霍成功的數據值正在緩慢增加,可還不曾達到那紅線區域,他的疲憊指示燈也才到三級的淺橙è,武安軍在心裏問自己,這種心情到底是什麽呢?他去偷窺戴安瀾的記錄,終於找到了一些安慰,緩緩的吐了口氣。


    這讓戴安瀾不爽了,他喊道:“你什麽意思?”


    田伯光猛回頭來,瞪了他們一眼,然後他半張著嘴看著念力區mén口,張自忠回頭,瞬間立正:“校長好。”


    居然是魏虎臣中將親至預備役16級3班念力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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