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霆機甲以變幻的z字步急停後,又一個輕巧的側滑+轉身,穩穩停於隊列中時,歐羅巴的教官們聽到了範德法特的介紹,他們驚訝的看向了範德法特。


    此刻畫麵再次停頓,經典的雷霆機甲矗立於隊列之中,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而這時範德法特又丟出了一句更讓他們震驚的話,他說很有可能這架機甲是那位少年設計的,為了印證,他將當時自己終端自動記錄下的,那時的場景切入其中。


    說話的是一位少年預備役士兵,他在說話時臉上的神采飛揚,以及他身邊戰友們那種驕傲的眼神,讓歐羅巴的教官們第一時間就相信了他們的話。


    因為同為軍人,他們看得出什麽是虛假宣傳鼓舞起來的狂熱,什麽是發自真心的對偶像的崇拜。


    隨後再播出的畫麵,是範德法特特地向魏虎臣申請,並保證絕不外傳的雷霆戰鬥場麵,這段錄像是由高空攝像機拍攝的遠景,於是整個大地圖都得以展現人們眼前。


    觀者看到那架雷霆一騎絕塵在先,亞細亞的國防機甲部隊以雙v陣跟隨其後,外圍浩浩dngdng的國防其他兵種部隊正在協助合圍,而殺氣騰騰的沙場上,卻因為隻是局部對抗的原因,所以顯得格外的幹淨。


    這導致,一絲煙塵也分外醒目。


    範德法特抿著un看著,他每次看到這樣的畫麵都熱血沸騰,他相信他的部下們也是這樣的,是的,是這樣的,因為畫麵很快由仿佛極靜轉為了極動,突然之間兩架機甲躍出,三機即將相撞…


    全場為那一幕而驚呼起來,然後又一道電光劃破長空,那架令人驚yn的機甲以令人驚yn的戰術動作,和敏捷。


    在區區五秒時間內,他利用對方機甲的身體,利用對方炮位的è擊死角,利用自己的防護罩保護,轉眼達成了1v3的壯麗終結麵八方的國防士兵們歡呼雀躍,他們在喊著一個名字,數百道光束向著目標最後的反擊炮位而去,開戰以來最強烈的一次爆炸騰起的蘑菇雲很快遮蓋了一切。


    下麵開始沸騰,這時霍成功和範德法特的合影出現在了屏幕上,他出現真容的一刻,整個會場一片大嘩,什麽,這麽小?他們甚至忘記了之前範德法特明明已經說過,這位機師隻有十六歲。


    然而範德法特喝斥了他們,隨即又道:“很令你們驚訝嗎,不,更值得驚訝的還在後麵,據我所知他不僅僅會機甲,他還設計機甲。”


    “而他除了機甲,他還會開戰艦。”


    “這次他救了我的命,並主導了一場太空戰役,從而抓住了十五艘海盜戰艦,並羞辱了著名的約瑟夫。”


    “因為,他還懂心理學。”


    這時全場已經懵了,若不是說話的是範德法特,他們認為這個人已經瘋了吧,惟獨桑切斯特訪問團隊人人肅立,無人質疑範德法特的話,龐培甚至大聲說:“對,霍長官也救了我們的命。”


    “好了。”範德法特喊道。


    他示意下麵安靜後,他冷冷的看著他們:“我將他所表現的一切告訴你們,並非為博取你們的尖叫,是要告訴你們,他就是國防新式教育體係下的,一批優秀年輕人中的一個傑出代表。而決定他的不僅僅是他個人素質,我們桑切斯特,必須改革,不然永遠無法產生這樣的學員,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長官。”


    “具體的事宜,將在校執組討論後具體公布,在這之前,一切保持原樣。”


    “是。”


    “不過在這裏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亞細亞聯邦國防學院已經和我校簽訂了長期友好的合作協議,而畫麵上的那位機師也將很快來訪,到時候大家就可以親眼看看,那隻雜魚的模樣了,現在,解散!”


    看著一群教官們出去了,範德法特回頭看著龐培,和隆美爾他們,範德法特歎了口氣:“我都不敢告訴他們,那隻雜魚獲得了多少的榮譽。”


    他的孩子們都看著他,範德法特又道:“我甚至也不敢提,他對政治製度和軍事乃至整個文明都有不同於他年齡的,深度的思考。”


    “為什麽?”龐培問道。


    隆美爾白了他一眼:“霍的其他方麵,絕非國防能夠培養的。”


    “是這樣的,我很高興埃爾文你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長官。”


    “百分之一的靈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究竟哪個更重要,這真是困擾教育者們的千年難題啊。”範德法特鬱悶的道。


    “當然是靈感。”學會思考的隆美爾道:“因為靈感是基礎,汗水是輔助。”


    但範德法特道:“從普世教育角度講,我可不能這麽說,因為天才畢竟是少數。”


    龐培受夠了,他們在說什麽呀,而範德法特的副官古德裏安,以及其餘高層都驚訝的看著隆美爾,這個本就很出è的年輕人現在似乎脫胎換骨了一樣,竟然能和範德法特討論這些?


    這時,他們聽到隆美爾道:“特例自然要特殊對待。”


    “對,就好像國防對霍成功一樣,樹立他為榜樣,並讓他領導同年,結果帶動了整個163和他所在年級的氣質麵貌改變,是這樣的。”


    “恩,可是長官。”隆美爾看著範德法特:“我們並沒有霍,那麽您準備怎麽做呢。”


    古德裏安簡直要瘋了,孩子,我讓位給你吧,如果你提出這個問題還能解決的話,那我就可以退休了,但很快他就反悔了,因為在範德法特反問時,隆美爾真的給出了答案。


    隆美爾道:“也許我們該和他們做的相反,我們該從整體培養入手,再去發現人才,而不能期待我們也有霍這樣的人物橫空出世,從而帶動氛圍,好的製度才是最好的保證。”


    “我很驚訝,你居然發現整個亞細亞的mi霧後麵,最關鍵的人是誰。”


    “我天天和他在一起就發現了呀,而我說的這些都是他和我談過的,他還和我談了關於如何去判斷真正的正義,以及虛偽的仁慈,他還對我講了現行製度的良弊,以及文明的永恒主題戰爭的本質…”


    hit,範德法特在心中咆哮,原來你是個盜版。


    但隆美爾表現的這些,他提及這些時,臉è時而的mi茫,眼中時而的肯定,已經足夠讓整個校高層為之震驚,尤其有龐培和莫紮特一群傻乎乎的雜魚襯托,這使得隆美爾如此不群。


    除了範德法特,看過正版的霍之後,範德法特對隆美爾表現的這些根本不奇怪,他冷冷的道:“希望你有一天,真正能理解這些。”


    “長官,我會努力的。”隆美爾道。


    可範德法特的樣子,讓古德裏安都看不下去了,這算什麽嘛,他埋怨的ā嘴道:“長官,你別嚇壞了埃爾文,埃爾文已經很不錯了。”


    “恩,好了,你們也去休息吧,不過一周之內,我必須要看到你們對此次亞細亞之行的書麵報告。”


    “遵命,長官。”


    看著這群雜魚走掉後,範德法特對著他身後的團隊道:“今天先到這裏吧,我也要將一份報告趕出來,另外,古德裏安,幫我立即聯絡海恩裏希先生的辦公室,詢問他什麽時候能來。”


    “是,長官。”


    趕回了自己辦公室的範德法特坐在了光腦前,他再次觀看起亞細亞之行的記錄,並回憶起了很多,坐在那裏的他,思緒不由飛到了幾千光年之外,那些人在幹什麽呢,麻煩的張,神經的田,傳奇的霍,還有讓我心疼的吳…


    哦,他想到的這些人現在都很忙。


    亞細亞首都,當地時間晚上八點,被衛青芒收拾過的張自忠已經真正低調了,他正坐在作室內紅著眼睛看著學材,他最近壓力大的很。


    因為衛青芒得寸進尺,若是他演習時再輸給光腦一次的話,那他就又要創造記錄了,因為那樣的話他將成為指揮學院有史以來,在職軍銜最高的清潔工。


    生死事小,麵子事大,何況又不是打掃nv生宿舍,張自忠怎肯輸呢。


    吳媚,這個時候正呆呆的坐在窗前,她在想著一個人,和一個可能,如果那天不是咬他是ěn他,結果會怎麽樣?


    而在許昌,當地時間晚上七點三十分的天網中,神經的田正在傳奇的霍瘋狂的進攻下歇斯底裏的嚎叫。


    “停!停!我的模擬傳感手套鬆了,停…”


    “去你大爺的。”


    被這個叫伊凡的家夥煩了很久的霍成功才不理他,這家夥無恥之極,每次總有uā招,不是傳感出問題就是肚子疼,他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去,這是千錘百煉的戰鬥後返璞歸真的一招。


    直接命中了lun舞雙臂的對手的駕駛艙,係統判斷:


    係統:哇,屢敗屢戰的伊凡屢戰屢敗,可憐的玩家伊凡在這個月已經輸了第八場比賽,損失金額已達50000點…


    “啊!”盜用公款賭博的田伯光在自己的宿舍裏嚎叫起來。


    他想他算是徹底的完了,第一次冒進結果損失一萬點之後,他在這種壓力下不得不進行追賭,以換來資產正增長,可是,可是那明明就是隻雜魚啊,那隻雜魚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招數,經驗,田伯光淚汪汪的看著麵前的信息記錄,今天他又輸了一次,金額5000


    偏偏那家夥還譏諷的道:什麽時候沒錢我就不陪你玩了。


    而自己再下去的話,賣身也換不起了,而且,而且他媽的國防審計日就要到了啊,五萬快,五萬快!


    田伯光在家裏團團轉,終端忽然響了,霍成功的電話,田伯光恨之入骨,這雜魚最近消費也很高,動不動就請全班還有他吃飯,還買東西給許約和陳璐以及柳菲,這隻該死的雜魚到底知道不知道他uā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的淚?


    霍成功一次沒打通,他奇怪的繼續,終於田伯光接了:“幹什麽。”


    霍成功納悶:“長官,要開始天網訓練了。”


    “你先指揮,我過會兒去。”田伯光粗暴的掛斷了。


    這讓霍成功mo不著頭腦,他看看身邊的戴安瀾他們:“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田長官很奇怪。”


    “恩,我也發現了,而且他好像對你有意見。”


    “對我?”霍成功這倒沒覺得,田伯光一直神經兮兮的,他看人不都是那樣嗎,但武安軍作證:“好幾次,田長官在你背後豎中指,我看到了。”


    霍成功大驚,居然有這種事情發生,他仔細回想,確實田伯光最近情緒bo動比較大,好像心事重重的,他不由奇怪了,作為部下以及貼心的朋友,霍成功想了想吩咐戴安瀾先指揮,他撥打了田伯光的電話。


    這次田伯光立即接了,田伯光忍氣吞聲的道:“又怎麽了。”


    田伯光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因為他忽然想起來雜魚現在好有錢,後天要查賬了他必須要低調一些,暫且把仇恨放一邊吧,田伯光想,然後他聲音更柔和了:“你怎麽不說話。”


    “…沒事。”霍成功má骨悚然的看了看電話,這家夥確實神經病,上一個電話暴怒,下一個電話溫柔,前後不過相隔半分鍾,他難道躲在角落裏練習葵uā寶典的嗎。


    可田伯光忽然道:“雜魚,我要和你談談。”


    “好。”霍成功其實也想。


    於是,十分鍾後他來到了田伯光的宿舍,幹幹淨淨的宿舍出自陳璐之手,但從mén外堆積的兩個垃圾袋就可以看出,這家夥其實本質是什麽樣的,霍成功甚至發現了他那大體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地麵上,有一行淡淡的鞋印。


    所以他也懶得脫鞋了,直接走了進去。


    “坐。”田伯光體貼的道,然後給他倒茶,在轉身倒水的時候這家夥咬了咬牙,努力想把暴打雜魚一頓的想法從腦子裏趕走。


    可他無視了一邊的窗戶,霍成功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真的震驚了,長官這是搞什麽東西,他眼睜睜的看著,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在田伯光坐下又擠出笑容時冷下臉:“長官,請告訴我,你為什麽這樣。”


    “什麽?”


    霍成功指著窗戶並告訴了他自己看到的,田伯光先一愣後臉è通紅,然後連連搖頭:“我牙疼。”


    “那麽背後的中指呢。”


    “…什麽中指?”


    “長官,到底怎麽了,麻煩您告訴我好嗎,如果是卑職錯了,卑職會改正,如果是其他問題,我們也需要溝通對嗎。”


    “……我。”


    田伯光電話又響了,他低頭一看,連忙接通了:“長官,啊,是,我在和霍成功談工作,對,好的。”


    放下電話田伯光擦汗:“戴長官最近好像很閑,沒事情就看著我。”


    “是長官看重您吧,好了長官讓我們回歸正題吧,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時候,戴振鐸卻在琢磨,怎麽處理呢,這個un蛋,真當國防財務監督係統是擺設嗎,頻繁轉賬自己個人賬戶,然後再進入天網,然後一窮二白的出來,他這是在幹什麽,難道前途不要了嗎。


    處理還是不處理,戴振鐸在思考,最終他決定還是給這個家夥最後一個機會,他對李賁道:“先放下吧,我詢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按著他最近努力的情況來看,似乎不簡單。”


    李賁讚同:“是長官,田伯光最近確實不錯,一定有隱情,他這個人單純,也許被人欺騙。”


    “恩。”戴振鐸很高興李賁對同僚善意的維護,這是一種優秀品德,當然他也相信,田伯光若是真違法lun紀,李賁抓他時也不會手軟的。


    於是,他再次撥打了田伯光的電話:“你需要給我一個jiā代,關於最近你的財務問題,我明天上午十點半,在校長室等你。”


    正在雜魚bi迫下幾乎翻臉的田伯光一下癱了那裏,汗如漿出,完了,老子這算完了,他悲哀的看著對麵的雜魚:“這下你滿意了吧。”


    “什麽?”霍成功不懂,然後失去耐心的他真的發火了:“田伯光,你說不說,真當老子怕你?今天不和你談軍階,你到底遇到了什麽麻煩,你不講老子揍你。”


    “…老子被你這隻雜魚打的還少嗎。”


    勇敢一把的霍成功頓時傻眼了,我什麽時候揍過你,你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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