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眼前的景象散去,大家發現幻境中被燒成黑炭的同伴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似乎是還沒有從那種劇痛中解脫出來,仍舊抱著手臂在淺淺的呻吟著。[]


    而之前那個意外落入火海中,被燒得一幹二淨的那個大背頭,此刻正臉色鐵青的站在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身邊,仿佛是遭受了莫大的恐懼,身子僵立著,一動都不敢動。


    這個陣法正是當初千葉留給林卓爾的那幾個陣法之一,屬於頂級的幻陣。


    林卓爾在學習了之後,是第一次用於實際。


    在陣法中,雖然理論上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但是當人真正的身處其中的時候,五感卻是能夠真真正正的體會到那種真是的感覺。


    就好比這次的火海幻陣中,聞到的是刺鼻的硝煙味道,看到了是隨時都會舔舐上來的火舌,感覺到的是實實在在的高溫,聽到的是經受不住高溫的岩石爆裂鬆動的聲音。


    每一項都真實無比的五感,對一般人來說,這其中的差距是讓人無法分辨的


    時間長了,沒有決定的毅力支撐,大多數的人是真的會迷失在縹緲的幻境中,不可自拔,甚至在出來後都無法及時的反饋出是幻境還是現實。


    “是你!”阿飛驚訝的舉起手,粗長的手指直指著鬥篷人,說不出其他的話。


    其餘的弟兄也是瞬間就明白了剛才所受的苦楚,都是眼前人所賜,但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指責,說上半句不是。


    太恐怖了,不過是昨天小巷中的衝撞,今天竟然就被人找上了門,還是如此一番的經曆,瞬間就讓眾人對這個還不及多數人腰高的鬥篷人升起了莫名的恐懼。


    對於未知,腦洞開的很大的人,總是會杜撰出各式各樣的恐懼置於眼前,讓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咯咯咯~~~~”幾乎遮去全貌的鬥篷隨著裏麵人的笑聲在慢慢的打抖,飄逸的材質看著單薄而清透,卻把裏麵的人遮掩的剛剛好,外麵無論怎樣的祈福波動,都嚴嚴實實的不透出半邊春光。


    唯一還能帶著理智的想法和眼光的就是見過一些市麵的鯨鯊了。


    隻見他謙遜的躬身一禮:“您有什麽要求。”


    不知道為什麽,鯨鯊就是覺得眼前人不是什麽無聊的要做惡作劇的人,他的行動一定有一定的目的的,而這目的沒來由的讓鯨鯊覺得是自己要做的很大的一個選擇。


    鬥篷上的帽子頂尖尖的,在空中畫了一個圓,最後微微的傾向了一側,鬥篷中的聲音狀若天真的孩童:“什麽都可以嗎?”


    *


    “一,二,三,四,五,六,七。(.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輕快的聲音從女廁所中傳來。


    隻見一個矮小的鬥篷人輕鬆的把一個一個的大漢結結實實的捆好,再一個一個的按入小小的廁所隔間中。


    看著滿滿當當的擠滿了兩個廁所隔間的大漢,鬥篷人笑著點點頭,尖尖的帽頂不住的打著顫,看上去極是歡樂。


    鬥篷人抬頭對著最上麵的鯨鯊點點頭:“謝謝你們啦,很高興你們願意幫助我!”


    看著鬥篷人哼著奇怪調子的小曲慢慢的消失在眼前,眾人臉上一直帶著慘不忍睹的假笑才得以退卻。


    “這他媽的就是個變態!”被壓在最底下的阿飛,恨恨的往旁邊的地上吐了口口水,在四肢受限的基礎上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疊在中間的大背頭恨狠狠地喘了幾口氣,費力的扭頭看自己身上的鯨鯊:“大哥,我們要不要呼救?”


    阿飛張嘴就是:“對對對!趕緊喊人過來,老子的手到要被扭斷了!”


    “嗬”鯨鯊冷笑聲音卻壓得低低的:“你們如果想讓人知道是我們主動帶人進來的,盡管喊,大聲點!”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大漢頓時噤聲,已經來過不止一次的人都知道,一旦被貼上這樣的標簽,在未來,意味著什麽。


    就在這時,眾人聽見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幾個疊羅漢的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不敢輕易的被人發現。


    直到高跟鞋聲再次的響起並遠去,才有人慢慢的額恢複了粗重的呼吸。


    “大哥,我們就一直這麽呆著?”被壓得臉色漲紅的阿飛有些鬱悶。


    鯨鯊淡定的閉上了眼睛,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等。”


    已經引燃了隱身符的林卓爾滿意的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後,施施然的出了衛生間,順手給裏麵的人下了一個噤聲咒,才跟隨泡泡內丹的指引去找微微的蹤跡。


    感覺到自己這邊的人都一個個的說不出話的時候,鯨鯊睜開黑黝黝的雙眸,漾出一個淺淺的笑紋,真好,更有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了。


    *


    隨著淺淺氣息越來越清晰,林卓爾的隱身符也快要到時間了。


    隨手取出一張繼續在指尖化作一道青煙,延長隱身符的做用時限後,林卓爾謹慎的為自己施了一道隱息訣,讓自己的氣息完全的隱匿在空氣中。


    “鶴藍誌,你不得好死!”


    “嗬嗬,小姑姑,你怎麽能這麽詛咒你的侄兒呢?”


    “我沒有你這樣的??????”


    “噓??????小姑姑,話可不要說的這麽的絕對呀!”


    片刻的靜謐後,微微的聲音瞬間沙啞了七八度。


    “畜生!”


    “姑姑這樣就心疼了?”


    “咳咳,鶴藍誌,我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讓你這樣費心害我?”


    “天理不容,不不不,姑姑說錯了,若沒有你當年的慷慨,怎麽會有今天的我,我才是拖了姑姑的福呢?”


    又是一段讓人心悸的靜謐後,微微平靜了許多。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為止的兒子,藍楓的弟弟,你和他們怎麽差了這麽多?”


    “姑姑後悔救我了嗎?”


    “??????是!”


    “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麽大的東西被打翻了,林卓爾明顯感覺到房間中的男聲扭曲了八度。


    “我哪裏不如鶴藍楓,你們所有人都覺得鶴藍楓好,從來都看不到背後的我。”


    “不好!”林卓爾心下頓時覺得不對,強製性的破開大門闖入。


    微微把這個叫鶴藍誌的男人給徹底惹火了。


    進了門,林卓爾也不敢有絲毫的耽誤,根據聲源直奔微微處。


    對方也是個反應足夠快的,紅光一閃,微微就被收進了一個貝殼狀的法器中


    林卓爾的性子哪裏由得對方的行動來,從腰間一抹,摸出一卷長鞭,對著法器就甩了過去,長鞭一卷,裝著微微的貝殼狀的法器瞬間就被纏上了,再一收,林卓爾順勢後退,整個人帶著法器就出了門。


    被人卷了東西的鶴藍誌哪裏肯善罷甘休,怒吼一聲就衝了上去。


    隨著樓內的警報器被按響,不斷的有人從四麵八方的地方湧過來,林卓爾展開靈識掃了掃,發現除了金丹期的那位修士和少許留守的人,大多數的人都過來了。


    不過隻要不驚動金丹期的那位,林卓爾的脫身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隻是在剛才搶人的時候現身的林卓爾在出門後一直都保持著隱身符的效果,很順利的就從層層追捕中安然退到了一樓。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一道強大的內息從後背而來,林卓爾敏銳的一側身,靈力從耳邊擦過,落在林卓爾準備離去的方向上,瞬間就轟塌了大門,擋住了林卓爾的去處。


    恰逢此時隱身符失效,林卓爾也不打算再續了。


    這種低階的符紙,金丹以下還好,金丹以上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這時候的林卓爾還帶著修真界的金丹如狗遍地走的思想,隻覺得當下一戰怕是有些難。


    看著默默靜立在半空的黑袍人,很多人不經發出了一聲驚歎,能夠完全禦空而立的,隻有是金丹以上的修為,也不知這立於半空的這位,是踢館還是??????但也有可能是法器呢?


    看著某些貪婪的眼光從自己的腳下掃過,林卓爾在鬥篷內不屑的笑笑,身上的氣勢一放,獨屬於金丹期修士的壓力就在全場蔓延開來。


    所有剛才帶著僥幸心理的人心下一寒,大多數都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


    隨著林卓爾的威勢全開,場中不少低階的弟子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甚至有些人都吐了血。


    見到這樣的情況,林卓爾在想還要不要收斂威勢的時候,那位出手的金丹說話了:“閣下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有事還請閣下和我商議,莫要牽連無辜,為難我會下的弟子。”


    梯子都遞到腳下了,又是甚合心意,林卓爾哪有不接的道理,頓時順著對方的話頭就收斂了一身的威勢。


    恰巧鶴藍誌這時就追了上來,看到林卓爾停在半空以為是被自家老祖攔下了,瞬間就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哪裏來的混賬,竟然敢闖我們的修真協會,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鶴藍誌就覺得身邊眾人的反應和表情有些不對勁了。


    感覺眾人就像在看一個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


    一圈看下來之後,鶴藍誌覺得大家看的目標好像、可能、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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