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沐陽的事情已經定了,那麽,不知道,他拜入的是哪一門下?”果不其然,敲定薛沐陽修真後的第一步就開始確定師父了。<strong>.</strong>


    林卓爾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你要拜哪個宗門?我給你想想辦法。”


    瞬間,林卓爾奇異的看到對麵一老一小同時睜大了眼睛,過程同步,表情統一。


    “不,不是你的宗門嗎?”薛老爺子有些結巴,這怎麽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林卓爾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悶了裏麵已經涼了的茶湯,聲音也有些悶悶沉沉的:“我們當初見麵的時候就說過我的宗門是常年不出世的了。”


    薛老爺子隻覺得一陣的眼黑,什麽情況,自己努力了這麽久就一個“給你想想辦法”的答複?


    老爺子並不覺得拜入其他的宗門會比拜入林卓爾的宗門更好。


    是同門師兄弟,又有合作的情分在,怎麽也會對孫子多加照顧。


    扔到其他的地方,誰知道孫子會不會有不公平待遇,會不會被欺負,會不會沒有人用心的教導?


    “不行,最差也得是跟了你!”老爺子等到這一陣緩過去馬上就開始奮起反擊了,白白的胡茬也跟著一抖一抖的,倒不是氣的,是急的。


    “這,這是賴上我了?”這邊就換成林卓爾傻眼了。


    這麽大的年紀不是應該德高望重,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嗎?


    這麽一幅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您的風度還要不要了?


    薛老爺子也是一陣一陣的鬱悶。


    孫子前途都不保了,還要什麽風度啊?


    得來點實際的啊!


    就這樣經曆了你進我退,你攻我守的狀態數個回合之後,一老一少敲定了最後的協議。


    林卓爾代師兄收薛沐陽為入室弟子,日常教導由林卓爾指點,待師兄出關後再拜行師禮。


    “還未請教令師兄名諱?”薛老爺子敲定了人生一大事後,又變成了那個在林卓爾麵前慈眉善目的老人。


    “欽墨,金欠欽,黑土墨。”林卓爾毫不臉紅的把自家小師兄給賣了。


    能為自己解圍,想來小師兄也不會拒絕的。


    “對了,弟子正式入門後,師父會賜字,在門派中,各位師兄弟皆以字相稱,按輩分,你可是要喚我一聲清堯師叔的。(.)”林卓爾對著薛沐陽很認真的說道。


    薛沐陽有些不適應的點點頭。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薛沐陽真正意義上的師父就是林卓爾,隻不過,讓欽墨擔了個名頭而已。


    經此一役,林卓爾和薛家算是徹徹底底的綁在了一條船上。


    但是,其實說到底,還是利益驅使,林卓爾總覺得如果沒有一層更加有力的保障的話,這樣的利益聯盟還是比較容易分崩離析的。


    畢竟,林卓爾背後的宗門對於這個位麵來說,是虛構的。


    雖然,一個強大的宗門靠山為林卓爾增添了一層神秘,讓人不敢有輕易的動作。


    但也存在一個致命點,一個虛構的不存於實際的宗門,是沒有辦法為林卓爾提供具體的庇護的,比如在人手方麵。


    林卓爾搖搖頭,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啊!


    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一切陰謀都不過是一張脆弱不堪的白紙,一戳就破。


    林卓爾拒絕了薛沐陽的陪同,一個人在後院慢慢的走著。


    別人的人看去,林卓爾像是在欣賞後院的景色,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實際上,林卓爾踩的每一個步子都是按照一定的線路,在停下的時候更是悄悄的把一塊靈石拍入地麵的深層中。


    等到林卓爾最後站到花園中心的一棵桃樹下的時候,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一個人以整座房子為單位做一個陣法輻射,這是林卓爾第一次做這樣的嚐試。


    雖然過程略顯吃力,中間甚至出了幾次差錯,幾次下來之後,還是把整個的陣法勾勒完畢。


    最後一步,隻要把東西埋在陣心,再催動靈力運行一周,整個陣法才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完成。


    林卓爾握著一瓶仁扣,打開瓶口,把自己的一滴精血放入其中。


    看著瓶中液體變幻幾番後,最終歸於平靜的顏色。


    來來去去的思量和感想讓林卓爾遲遲沒有把瓶中的液體倒進陣心。


    忽然仰頭看看仍舊枝葉茂密的大樹,林卓爾的心頭忽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心思。


    淺淺的歎了口氣,左手撫上額心,右手一傾,林卓爾閉著眼把瓶中綠瑩瑩的液體如數倒進了腳下的土地中。


    至此,一生眾生,一傷眾亡。


    隨著綠色液體慢慢的滲入土地的深處,林卓爾明顯的感覺到一道帶著生機的靈氣,以陣心為中點向四周擴散開來。


    仁扣並不是隻有牽製的作用的,作為反哺,仁扣中蘊含的靈力能夠溫和有效的梳理人體經脈,時間越久,效果越發的明顯。


    得到仁扣效力的普通人,不說壽命延長,就是平日裏的身體也會強健很多,改造的年齡越早,身體素質的改變遠比一般人的要好很多。


    特別是對於有靈根的人來說,仁扣的靈裏反哺是最好的滋養靈根的方式,而對於沒有靈根的人來說,仁扣長期的熏染之下,靈根滋生的可能性會大大的提高。


    就是這些對應的益處,才讓無數的家族和散客願意交付自由,期望換取更強大的力量。


    這些是飲用仁扣的作用,而林卓爾所做的卻是以宅為陣,以樹因為陣心,憑借陣法運作的方式把仁扣的效用慢慢的滲透進大宅中的每一處,無人可逃。


    作為林卓爾願意重新和薛家合作的條件之一,本處於薛家名義下的三千殿正式歸入林卓爾的名下,不論是店鋪運作還是供貨出貨,自此與薛家再沒有很大的關係。


    利潤分配上也由原來的參股降到現今的一成,讓薛家參與其中僅僅是搭個名聲而已,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林卓爾禮貌的和一老一小道別之後,坐上了送她回家的車輛。


    看著車輛在昏黃的夕陽中越走越遠,影子被拉得越來越長,薛老爺子原本挺拔的背脊慢慢的變得有些佝僂。


    “爺爺”薛沐陽有些不安的回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長輩,肩上越來越重的壓力,讓薛沐陽有些小小的不適。


    “呼 ̄ ̄”老爺子收回搭在孫子身上的手,一點點的把力道用在了拄著的拐杖上,慢慢的轉身往回走:“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聲音輕緩,卻帶著莫大的沉重,聽得薛沐陽一陣陣的發沉。


    看著身子愈發羸弱的老人,薛沐陽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勢不可擋的豪情。


    “爺爺,我一定會成功的!”


    聽著背後傳來孫子的信誓旦旦,薛老爺子淺淺的一笑,盡人事,聽天命。


    自己把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兒孫自己的本事了。


    *


    左手腕上的圖騰忽然隱隱約約的發出有些灼熱的氣息,讓原本對著車窗發呆的林卓爾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感受到其中傳過來的信息,林卓爾抬頭對司機點點頭:“可以麻煩你把我放到前麵的街口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林卓爾捂著手腕,默語幾句,定下了相見的地點。


    作為沒有結束的契約,林卓爾可以和她的契約者有神念上的溝通,今天的圖騰隻是一個通知,泡泡回來了。


    順利和泡泡接上話之後,林卓爾依約前往約定好的地方相見。


    熟悉的賓館,熟悉的房號,熟悉的擺設,熟悉的,人。


    看著開門的人,林卓爾好奇的往泡泡的身後看去,沒有看到料想中的人。


    有點驚訝的指了指泡泡的背後,泡泡瞬間意會,有些無奈的說:“她沒有來,也不會來打擾。”


    林卓爾笑眯眯的踮起腳拍了拍泡泡的胸口:“歡迎回來。”


    麵上對著泡泡點頭,林卓爾心中卻是大定,正好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前麵還在擔心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打理回到自己手中的三千殿,沒想到合適的人就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泡泡微微的皺眉,好看的眉心處浮起一個淺淺的“川”字。


    “專心為我打理它,事成之後,作為獎勵,你的永生契,我可以一筆勾銷,為期兩百年,事成之後,放你自由。”


    “當真!”泡泡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帶著微微的激動和不確定。


    意料之中的反應,林卓爾依舊淡定如初,絲毫沒有被泡泡的激動所影響:“你不放心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更改契約,但是更改的代價”


    林卓爾放下淺酌的茶水神情嚴肅:“由你來承擔。”


    似乎是被林卓爾的嚴肅所感染,泡泡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帶著難言的莊重:“我願意,承擔所有的代價。”


    再次達成協議的兩人就三千殿愉快的開始了一係列的談論,最後,林卓爾驚詫的發現,人,果真是不可貌相的。


    這家夥比自己想象的更有魄力,更有手腕,更有野心和城府。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為三千殿量身打造的掌權人。


    神秘莫測,實力超群,外貌端正,不論是背地裏的謀劃還是台麵上的交際,泡泡比林卓爾想像的更加出色。


    “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麽樣的背景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才?”臨行時,林卓爾好奇的問出自己的疑惑,得到的卻是泡泡禮貌的微笑。


    兩人的意見從一開始的南轅北轍到後來的誌同道合,在這思想目標統一的過程中,林卓爾更多的是被泡泡所同化。


    林卓爾慶幸自己撞到了一個大寶貝,開始更加的期待三千殿的光明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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