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沉默許久的賀程突然插了這麽一句話,讓這邊有些熱火朝天的氣氛有些冷滯。[.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清堯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你們跟我是完全不一樣的,簡單來說是本質上的不一樣,你們是元素容納控製者,我走的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路,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哪裏不一樣?”賀程的不依不饒讓清堯有些煩。


    “很多都不一樣,就像分子的物質結構。以後等你到了那個層次,這些東西一眼就可以辨別出來了。”


    不管那邊討論的怎麽“熱烈”,賀圖之倒是拖著曾圖自成了一派。


    沒辦法,八個人裏,唯一還停留在普通人境界的,隻有賀圖之和曾圖,所以賀圖之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和曾圖是一夥兒的。


    賀圖之是一臉的豔羨毫不掩飾,最後一圈轉下來,倒是隨手搭在了唯一沒有覺醒異能的曾圖身上,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


    言行舉止間的隨意讓曾圖紅了眼,賀圖之卻還懵然不知自己的殺傷力有多大。


    人家根本跟你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


    看著原來的同伴都破繭成蝶了,自己卻仍舊是毛毛蟲的模樣,心裏的落差還沒平複呢!


    結果來了一隻更難看的家夥來安慰自己,說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其中的滋味,唯有自己知曉了。


    *


    “外麵也變天了吧?”


    如果末世之前是錢權當道,那麽這末世之後就是個人的武力值了。


    隻有足夠的武力值,才有資本讓自己在這個吃人的末世存活下去,存活下去是擁有一切的基礎,更是後麵無數個零之前的一。


    從外麵回來的賀程的嚴肅著點頭,“是的,有些人衍生出了各式各樣的能力,有些卻還隻是普通人,差異之下,就有了變化。”


    怎麽能不起變化,在和平年代都不可能是絕對的公平,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個法製淪喪的時代。


    不知道是不是異能者消耗量大的緣故,白天多次的試驗之後,那四個人就困倦的睡去了,而不受影響的曾圖和賀圖之卻是鬧了個一醉方休,醉得不成人樣,睡去了。[.超多好看小說]


    同樣的位置,同樣淩空而立的兩個人。


    經過一個白天的明察暗訪,清堯的心情又起了別樣的變化。


    “這裏的元素遠遠沒有那邊的穩定,一開始或許還覺查不出什麽,但是隨著等級能力的提升,人體體內暴躁的元素也會越來越難以被安撫和控製。”


    “到了一定的程度,不要說保持能力穩定發揮了,在元素暴走的時候就是能夠保住性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清堯苦笑:“現在因為能力沒有覺醒而覺得沮喪的人,哪裏知道,覺醒時間越遲,反而越有利啊!”


    單伽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夜空中分外的明顯:“因為適應嗎?”


    清堯回頭看著單伽,卻又好像穿過單伽在看另外的場景:“不隻是人,這些突然出現的元素,也是要有一個適應環境的過程的。”


    隨後,兩人之間就是長長的沉默。


    “你猜,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清堯自嘲的笑笑:“誰管他呢!反正我們隻要攢到足夠的信仰值就能離開了,不是嗎?”


    清堯深吸了一口氣,望向星空的眼神越發的溫柔:“單伽,我想卡魯賓了。”


    單伽沉默的站著,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清堯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回答和迎合。


    在一段他沒有經曆過的記憶中,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清堯。


    *


    “有人在打我們車的主意。”


    今天早上輪到賀程出門,一路上就檢查了出發的路況,一次結束之後,回到車裏的就帶回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不是太出乎意料,但也有一點點的意外。


    因為五人身上的迷彩和氣質,一般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這車上的人不好惹,但是經曆過一場蛻變之後,有些豺狼的利齒就開始顯露了。


    其實也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不過是立場不同。


    在能夠活下去的基礎上,誰不希望活得舒服一些呢?


    退一步說,一輛車而已,差不多的房車在清堯的空間裏還有幾十輛之多。


    就連燃油等物資以及吃食用具什麽的也都不在房車什麽所謂的小倉庫裏,都是在清堯等三人身上隨身攜帶,其餘的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真的被搶走了,損失的不過是一輛車並油箱裏的一些汽油罷了。


    但是,在麵對財狼環伺的時候,如果不能順利的打跑第一隻,對後麵的形成威懾,這後麵的一路上,恐怕會有不少狼群蠢蠢欲動吧?


    扮豬吃老虎的把戲自然是好,但是也是要分時候的。


    能夠一次解決的情況下,清堯自然不願意費心的處理數次。


    “沒關係,如果真的有人敢伸手的話,那就不要大意的砍掉吧!對外可不能永遠都是一種溫吞的形象,這種時候,總是要殺伐果決一些的好。”


    一行人吃完早飯之後就準備出發了。


    意料之中,車子剛剛發動起來,就被迫停下了。


    看著車外叫囂著讓人滾出來的一群人,清堯眼底不由自主的暗了下來,陰雲詭異,似乎在醞釀些什麽。


    單伽對著清堯點點頭,起身下了車。


    許軍看著清堯不好看的臉色,想到這幾天都被清堯庇佑的日子,當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跟著單伽下車了。


    許軍這一動,其他人若是沒有什麽表示那也是太不應該了。


    隨著許軍的下車,賀程、馮傑、木欣欣和曾圖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


    曾圖一站起來就被身邊的賀圖之一把拽住了,冷不防下直接被拖回了位置上。


    “你湊什麽熱鬧啊,我們坐著看就是了。”


    經過一天的磨合,曾圖明白賀圖之是無意的,本性如此,雖然有時候幾句無心的話刺的自己不舒服,但是,事實就是,能抱團的似乎隻有自己和他了。


    更讓曾圖低頭的原因之一就是清堯的強大和清堯度賀圖之的縱容。


    就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麵對自己最疼愛的小輩,縱容的幾近溺愛,有求必應。


    就算是曾經的戰友,再怎麽親密無間,默契無雙,當自己的能力不再能和他們比肩的時候,即使對方不嫌棄,自己的心裏還是有一些疙瘩存在的。


    罷了,自己還是需要時間的吧?


    麵對曾圖無聲的落座,清堯沒說什麽,反而是對著木欣欣的方向笑了笑:“女孩子家家的,那麽操勞做什麽,有些事情他們會處理好的,坐下等消息如何?”


    雖然是問句,但是清堯眼波流轉間帶出來的威勢卻讓木欣欣不由自主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幾個男人已經下車並且已經帶上了門。


    清堯並不否認,自己剛才用了一些小手段。


    以前還會在意這樣的手段用在別人身上會不會不好,現如今,管用就行,不是嗎?


    車外


    單伽冷眼瞧著圍堵在車頭的男人們,成群結對的看著房車的方向,今天似乎不把這車子刮下三層油來絕不放過的樣子。


    一臉的貪婪,讓人有些作嘔。


    感覺到單伽隱隱的不悅,深知其除了清堯之外能動手絕對不動嘴的習性,賀程先行一步,擋在了單伽點點前麵,和領頭的男人交涉。


    “你們怎麽樣才肯散去?”


    領頭的男人明顯是個糙漢子,雖然不知道能力是什麽,但是一身的肌肉還是很晃眼的。


    對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滿滿的不懷好意:“也沒什麽,就想跟兄弟借點糧食”說著轉身指了指身後的人群:“你們也知道,這末世的不容易,這幾天的耽擱,大家手裏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


    大黃牙搓了搓手,眼中帶了幾分凶意:“我們這裏還有好幾個病患呢!還想借一借你們的車子,條件好些,病人少受些罪。”


    “看你們的衣服是當兵的吧?你們既然是當兵的,那為老百姓貢獻一點,不為過吧?”


    馮傑簡直要為這幫人的無恥給氣笑了!


    有糧食就要接濟那些快要餓死的人?有車的就要把車讓給那些生病的人?當兵的就要把糧食分出來給沒有吃食的人?


    簡直就是強詞奪理了!


    大黃牙的話一說完就受到了不少周圍人的附和,而更讓這幾個男人神色複雜的還在後麵。


    前幾天救濟過的羊角辮小姑娘突然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對著四個大男人就跪下了,滿臉淚水的給四人扣頭。


    “叔叔,求你們救救我弟弟,他在發燒,很嚴重,整個人都燒糊塗了,求求你們,救救他,我給你們磕頭了。”


    馮傑不屑的嗤笑:“你給我磕幾個頭我就要把車讓給你,那我給你磕幾個頭,你能不能把命給我?”


    “阿傑!”賀程知道馮傑的脾氣,但是眾人麵前還是要做做樣子,轉過頭訓斥馮傑的時候順便遞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馮傑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是個顧全大局的,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胸的站到後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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