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的長途奔波,正午的時候林牧三人就已經到了九龍山下。


    “這裏就是九龍道觀所在的地方?”


    看著麵前蜿蜒起伏的延綿山脈,姬青瀾好奇的問道。


    “不錯,這裏就是九龍山,上去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道觀,不過並不是真正的九龍道觀,而是開在世俗中供別人上香所用,真正的九龍道觀還在山脈的深處,那裏才是修煉之人待的地方。”


    林牧點了點頭,隨後將昏迷不醒的湯振豐拎在了手中,帶著姬青瀾上山去了。


    這一次他並沒有去那個假的道觀,而是直接繞了過去,徑直趕往了真正的九龍道觀。


    雖然手中拎著一個人,但是一點都沒有影響林牧前行的速度,姬青瀾的武功也不低,自然也跟得上來,兩人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鬱鬱蔥蔥的山林裏。


    九龍道觀,前山主殿明陽殿,此殿乃是九龍道觀商議大事的時候所用的地方,平時很少人會有人聚集在這裏。


    此時,正有一大群人聚集在明陽殿內,左側的一方首座正是姬京華,下方一排坐著的都是姬家的高手,姬青瀾的父親姬永興也在,包括姬永盛等人也紛紛坐在下方。


    右側的一方則都是九龍道觀的高手落坐在那裏,大殿正上方的銅椅上坐著一位中年人,正是接替宇文鑫的永元道人。


    “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沒有解決,就這麽下定論為時過早,我看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姬京華緩緩的說道,眼神雖然平淡,但是話中自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畢竟他先天境高手的身份擺在那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輕視的。


    “疑點雖然多,但是眼前的一些問題總是要搞清楚的,那天為什麽我的師弟要對付你,光憑借你一人之言,就想說服我,恐怕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永元道人也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瞥了一眼姬京華。


    “這件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因為宇文觀主的兒子被魔教的人下了毒,如果不拿到解藥,根本就是無藥可救,但是魔教的要求就是要殺了我,所以宇文觀主才會聯合另外兩人一起騙老夫去了觀心壁,說是要觀看九龍合璧,以此為借口準備三人對付老夫一人。”


    姬京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我師弟武功卓絕,如果再加上另外兩名先天境高手,似乎對付你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為何你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我師弟等三人卻橫死當場?”


    提到這件事情,永元道人的眼神頓時變的鋒利了起來。


    “本來老夫和宇文觀主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怨,甚至還認識多年,也算是私交不錯了,不過宇文觀主要對付老夫,老夫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在另一位朋友的幫助下,擊敗了宇文觀主三人。”


    姬京華淡淡的說道,“我們並沒有要三人的性命,隻是擊敗了三人而已,隨後我們就離開了,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老夫已經說過很多次,如果真是老夫所為,老夫不會有半點推辭。”


    “另一位朋友?看來你的那位朋友實力很強,兩人聯手居然可以擊敗我師弟三人,很好!”


    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永元道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不過我在檢查師弟遺體的時候,卻發現師弟體內的真氣早就枯竭了,在他死之前,體內的真氣就因為某種原因全部消失了,莫非是你們廢了我師弟的武功?”


    “這,當時和宇文觀主對陣的是我的朋友,具體是怎麽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對方的武功路數我並不是非常的熟悉。”


    略微頓了一下之後,姬京華搖了搖頭道。


    “失去了全部的真氣,就算在你們走了之後遇到了什麽危險,我的師弟也沒有了任何的還手之力,換句話說,就算不是你們殺了我師弟,也是間接的斷絕了他的活路,我師弟的死依舊和你們有著不可推卸的關係。”


    永元道人的話開始變的不客氣了起來,言語間竟然像是硬要把宇文鑫的死推在姬家的頭上。


    “此言差矣,難道宇文觀主要殺老夫,老夫隻能引頸就戮?天下哪有這樣的笑話,說實話,老夫沒有當場將宇文觀主斃在掌下,已經是看在了相交多年的份上,否則你真以為老夫有這麽好說話?!”


    既然對方不客氣了,姬京華自然也開始變的強硬了起來,“宇文觀主的武功確實是我們廢除了,這是對他暗算老夫的懲罰,天下哪有做了錯事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好事?至於宇文鑫死在了誰的手裏,這和老夫有什麽幹係?如果九龍道觀硬是要將這筆賬算在我姬家的頭上,我姬家隨時奉陪到底!”


    永元道人的眼神微微一眯,對麵坐著的九龍道觀的高手立刻站了起來,各個朝著姬家的方向怒目相視,一時間大廳內的氣氛變的劍拔弩張起來,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的趨勢。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跑進來了一個小道士,上氣不接下氣的連跑幾步之後跪在了永元道人的下方。


    “什麽事?”


    永元道人一揮手中的拂塵,示意九龍道觀方麵的高手都坐下,隨後才眉頭輕皺的問道。


    “不好了!觀主!剛才我去後山打水,發現好幾位師兄都死在了後山,現在他們的屍體還在那裏!”


    那個小道士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後氣喘籲籲的喊道。


    “你說什麽?!”


    永元道人怒目相視,身形一閃就從椅子上消失了,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小道士的麵前,手中的拂塵一卷,憑空將小道士提了起來,“他們死在哪裏?”


    “就,就在後山的老槐樹附近,我去老槐樹下打水的時候發現的!”


    小道士一臉緊張的說道。


    “你們留在這裏!”


    永元道人怒哼一聲,瞪了一眼姬京華之後,手中的拂塵一揮,帶著那個來報信的小道士快速的離開了大殿,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在九龍道觀的山上,居然死了幾個道士,這可不是小事,這已經是有人殺上了道觀,本門中人自相殘殺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原來姬家也隻是一群偷雞摸狗之輩,居然趁著在這裏詭辯的時候,暗中殺害了我九龍道觀的弟子!”


    一名有著三尺長髥的道士,看著姬京華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麽?!不要血口噴人!”


    姬永興一拍椅子的扶手,憤怒的站了起來。


    “敢做不敢當!這就是姬家之人的風格?”


    另一個道士也譏諷的兩句,惹的對麵的姬家眾人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更有幾人已經調動了體內的真氣,氣勢都開始飆升了起來。


    “幹什麽?!都給我坐下!”


    姬京華一聲冷哼,平靜的看著對麵的一群九龍道觀的道士們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不是我姬家之人所為,你們可以盡管去查,沒有我的命令,姬家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擅自對你們的人動手,更不用說在這山上殺害九龍道觀的弟子了。”


    “誰知道你說話還管不管用,也許姬家早就有人等不及要上位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道士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就不勞道長費心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我姬家內部的事情了。”


    姬京華輕聲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


    就在氣氛逐漸變的微妙的時候,先前離去的永元道人回來了,手中來拎著三名身穿道觀弟子服飾的屍體,隨後輕輕額將三具屍體擺放在了大殿的中央。


    “我想請姬家的人來檢查一下這三具屍體,然後再告訴我,他們是究竟是怎麽死得。”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姬京華,永元道人的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怒意,顯然此時已經是在極力的克製心中的怒火。


    “永興,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姬京華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眼睛警惕的注視著永元道人,頭也不轉的吩咐了一旁的姬永興去檢查。


    沒有多餘的廢話,姬永興立刻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蹲下身子在三具屍體旁邊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這些屍體的表麵都沒有任何的損傷,看起來並不像是和人比鬥之後橫死,倒像是自然死亡的,但是既然永元道人這麽說了,肯定是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所以姬永興檢查的更加仔細了,甚至探出了幾縷真氣到屍體的內部進行了一番檢查。


    這一下檢查終於讓姬永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三具屍體的全身經脈已經斷裂,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了開來,一看就是被內家高手所傷,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姬永興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後匆忙的起身回到了姬京華的身邊。


    “老祖,情況不對,這三具屍體五髒移位、經脈寸斷,從傷勢的情況來看,像是被我們姬家的鬥轉星移所傷,是用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法子。”


    姬永興俯身下來,在姬京華的耳邊快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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