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殺意燕映雪和金曉華在孫棣桂的帶領下在三江並流地區又玩了兩天之後,又接連跑了三峽,橫斷山脈等好幾個地方,差不多在孫棣桂和左林通了那個電話10天後才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別。


    當燕映雪和金曉華回到上海,再見到左林的時候,左林明顯感覺到兩人身上的氣質略有些改變,變得更能沉澱下來思考問題了。


    左林不用多想也知道孫棣桂大致講了些什麽,大致教了些什麽,當年孫棣桂就是以同樣的方式把他教出來的。


    而那個時候的三峽,在現在的水線之下的地方,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現在的左林,在得到了孫老所說的夏天進行試煉,去大峽穀找他的許可之後,煥發出來的活力和能量讓所有人都驚異萬分。


    他當然首先通知了成遲,讓成遲撤回宙斯快遞的尋人組,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燕北齋和李敘。


    對於燕北齋來說,如果這個夏天在自己的婚禮上能夠看到孫老,那實在是再完美不過了。


    一想到當年和孫老一起在上海灘闖蕩,燕北齋也沒有了他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有的矜持,而是展露著雄心萬丈的豪氣。


    為了試煉!這就像是一個目標,一個口號在鼓舞著左林,讓左林在平時投入了更多時間和精力訓練自己。


    自然之力需要積累,而身體的強度也是需要時間來錘煉的,之所以動物係德魯伊會成為所有德魯伊中最適合也最渴求戰鬥的一幫。


    某種原因也正因為他們不但具有強大的身體天賦,更理解如何以持之以恒的鍛煉來將這種天賦發揮到極限,這不是任何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人能夠比擬的。


    雖然左林一直很刻苦。


    但現在他隻覺得自己還不夠。


    更為嚴肅和複雜的訓練則是知識的積累。


    如果說動物係德魯伊靠身體戰鬥,咒術係德魯伊靠能量戰鬥,那很大程度上,植物係德魯伊是靠知識在戰鬥的。


    在這方麵,左林把已經翻看過一遍孫老的筆記重新拿出來研讀,把手裏能夠拿到的各種技能說明和秘笈拿出來對照著查閱。


    還收集了大量的紀錄片。


    興奮而認真的左林,在其他人眼裏,就像是忽然找到了目標的獵手,像是個積極的掠食者。


    而首先從中獲益的則是申豹足球俱樂部。


    在連續幾場比賽裏,嚐到甜頭的申豹隊,再也不肯把左林扔在門將位置上消磨時間,而是一直把五林當作前鋒來使用。


    尤其是一周雙賽的幾場比賽裏。


    他卓越的體力折磨得對方後衛線都快要哭出來了,而被左林盯防,或許仍然可以在他麵前耍技巧。


    但總的來說,則是基本被拖垮。


    在前9場比賽裏,雖然作為一個前鋒隻有3粒進球未免是少了一點,但已經沒有人質疑他作為一個強力攻擊手的能力了。


    體育媒體也從一開始地連連驚呼,到後來變成了平靜的期待與揣測,並且還惡意地調侃著申豹隊的對手們而已。


    對於左林的表現,俱樂部方麵自然是很高興的。


    國家隊主教練李顯傑也是很高興的,但他同樣有些發愁到底在國家隊裏怎麽安排左林的位置又要怎麽安排他的訓練呢?因為即使左林現在已經開始變成了申豹隊的主力前鋒之一,他仍然是不參加體能訓練和專項技術訓練的。


    “就是這個家夥?”當左林在球場上奔跑的時候是不會注意到客場幾萬個對自己有惡意的家夥裏真的有那麽一兩個人對自己動了殺心,在湯秩身邊坐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茄克衫的人,他這樣問道,在他看來,至少是這個時候,在場上光芒四射的左林和湯秩形容的那個恐怖的惡魔有著很大的區別。


    “就是他。”


    湯秩咬牙切齒地說,“怎麽樣?你能搞定嗎?……這家夥,打斷我的腿,在我的藥裏下毒,還搶了我的女人……”灰衣人淡然一笑,說:“這和我沒關係,我隻關心是不是值得我動手,或者是不是能解決。


    道德上的評判,和我無關。


    再說了,你們湯氏的人還有資格指責別人的品行?”湯秩暴怒道:“謝敦言,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你可是我請來幫忙的。”


    灰衣人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據說,我是來幫你搞定這個家夥的,而不是來向你,向你們湯氏獻媚討好的。


    拿我師兄的遺物來做交換,你們還覺得很有麵子不成?”湯秩雖然生氣,但卻也不敢再說什麽。


    這個叫謝敦言的家夥,可著實是個厲害角色,也是現在湯秩不通過家裏長輩能夠找到的最強的家夥。


    也虧得他在湯氏的機密資料裏看到過謝敦言這個人以往做的一些事情的傳聞,而他手裏還正好有去年去世的謝敦言的師兄的遺物。


    謝敦言實際上是個蠻厚道的人,雖然言行無忌,行事隨性,介於正邪之間,但對那個對他來說幾乎等同於半個師父的師兄則非常尊敬。


    恰恰是這一點,讓湯秩可以利用。


    謝敦言記住了左林的姓名和長相,拿到了湯秩手裏關於左林的情報,就離開了球場。


    他對於這種運動沒什麽興趣,其實,他對於任何運動都沒什麽興趣,就像絕大部分進行著各種形式的修煉,或者具有各種天賦異能的人一樣。


    在這個不太熟悉的城市對左林下手?謝敦言很快就從腦子裏將這個念頭驅逐了出去,他一向是謀定而後動的,現在他手裏沒有裝備也沒有器材,難道真的要用道術去殺人?這可不符合他的哲學。


    在他看來,他的道術隻能夠用來誅除奸邪,雖然從他修道小有成就開始滿世界到處跑至今10多年,總有些戰鬥中有那麽些人是因為誤解而不是罪惡而死在他手裏。


    但至少他還從來沒有用道術殺過一個沒什麽罪惡的人。


    左林,以他砸斷湯秩的腿,在湯秩的輸液瓶裏下了誰也查不出來的藥來看,應該是個有著相當不錯能力的人。


    而當謝敦言在資料裏看到左林對宋陶一夥人做出的放血行動。


    這種感覺就更明確了。


    想要不用道術殺這麽一個人,他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現代科技,實在是給了他這樣的行走在陰影與陽光之間的人太多的選擇了。


    而最後,他還是決定回到了上海再動手。


    不僅僅是因為他能夠在上海輕易搞到需要的東西,而不用在這個他不熟悉的城市裏奔波,還有可能走漏風聲。


    另外,也是因為當左林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裏,他會比較放鬆,比較沒有戒備。


    既然左林是個有著特殊能力的家夥,那基本上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就算子彈有效,傷害也會很有限。


    隻有在他完全不注意的時候,驟然一擊才有擊殺他的可能。


    謝敦言比申豹隊的隊員們更早來到上海。


    他按照湯秩提供的資料查看了幾處地點之後,申豹隊才姍姍回到了訓練基地。


    反正,訓練基地已經被謝敦言排除在設伏的選擇外了。


    申豹隊的訓練基地雖然保衛力量不足。


    來回巡視的保安和基地裏工作的員工不會發現自己,但這個地方太空曠了,一旦一擊不中,連個借助地形撤離的機會都沒有。


    即使成功了,由於訓練基地本來附近沒什麽生人和車輛,也很容易在事後的排查裏被發現蛛絲馬跡。


    相比之下,左林在巨鹿路的宅子和附近,則是一個好得多的地點。


    由於宅子就在巨鹿路常熟路口,雖然巨鹿路整條路上都是老建築,沒什麽製高點,但常熟路口就是一幢寫字樓,有著足夠的高度俯視左林的庭院。


    雖然庭院被綠色籠罩著,但這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


    至於附近的環境,則是多種多樣,現代的嘈雜的寫字樓,各種用途的老房子,轟然作響的工地,川流不息的街道,附近錯綜複雜的裏弄更是天然的撤退通道。


    雖說未料勝先料敗說起來並不那麽光彩,也並不那麽積極向上樂觀明朗,但這卻是他十幾年來一次一次逃過死劫的必勝法寶。


    而處於興奮之中的左林,並不知道懷著淡淡殺意的謝敦言正在絞盡腦汁地打著自己的主意。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他就被成遲叫到了一個酒吧裏。


    成遲又想通過左林超凡的掘洞能力來幫助他完成一次任務,而這一次的任務甚至不用左林離開上海,本地就行了。


    “怎麽樣,幹不幹?”成遲略略解釋了情況之後就急切地盼望著左林的回答。


    左林苦笑著說:“怎麽是黑吃黑的事情啊?而且,好像是黑吃黑吃黑……你們宙斯快遞接的都是些什麽工作?”成遲提出的這個任務很搞笑。


    一夥盜墓賊在西北掘出了一係列的珍貴文物,想要脫手的時候,碰到了一夥人黑吃黑了,以一個不太合理的價格強行收購。


    而收下了這批文物的人聯絡了幾個買家,最後將這批東西賣給了一個泰國前政客。


    這個前政客國內撈夠了錢以後避禍海外,開始打起了用折騰黑市文物,洗白以後拍賣掙錢的主意。


    但原先和這個泰國前政客出價爭奪文物的人還不死心,想要中途截下這批東西,並運到美國。


    通過宙斯快遞掛出這個任務的人,倒是個華人。


    但急切間,天知道這家夥打著什麽主意。


    接下了任務的成遲經過一番調查,居然發現這批東西將會在上海逗留幾天之後,頓時覺得那是天賜良機。


    雖然現在掌握著這批文物的團夥必然會小心翼翼,但考慮到左林神奇的能力,成遲還是覺得,想要弄到這批東西應該不算很難。


    要知道,那位在美國的華人,為了這批東西可是出了3000萬的價格。


    相比於偷湯氏的暗賬,這個任務毫無疑問要簡單很多,這個價格還是相當有吸引力的。


    而成遲,則在努力說服左林,讓這批東西落在華人手裏總比落在外國鬼子手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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