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常態對於左林來說,好消息和壞消息都結伴而來的。


    在孫棣桂歸來這個超級大利好消息的遮蔽下,似乎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不得太大了。


    在外界引起不小反應的,是左林被足協停賽3個月。


    但耐克公司隨即宣布,左林參加年底的運動嘉年華大會的計劃不變,而桑世麟和顧明遠合計了一下之後提起了對足協的訴訟。


    申豹足球俱樂部雖然不方便參與此事,免得以後被穿小鞋,但在取證方麵給了顧明遠很大的方便。


    提起訴訟的理由非常充足:一、五林在聯賽休戰期,得到俱樂部方麵的同意享受假期,天經地義,他離開的時候,國家隊並未公布新一屆國家隊的名單,也就不存在什麽違反足協規定和國家隊管理條例方麵的問題。


    二、國家隊對於其成員的選擇和管理,沒有可供參考的成文法。


    每年召集的國家隊,簽署的都隻是一份3個月到個月的管理條例和肖像權權益分配合同。


    在平時,國家隊教練組不對球員的比賽和訓練承擔任何義務。


    現在的左林,身上的國家隊各約已經結束,在新的合約簽署前,不承擔國家隊的比賽和訓練責任,國家隊教練組和足協無權對左林在國家隊外的行為指手畫腳。


    三、左林在享受假期過程中,並未發生任何有違職業運動員體育道德的行為。


    其證明,就是左林深入藏布巴東瀑布群拍攝的那些照片。


    在此之前,沒有人能深入這一核心區域,這一係列照片獨一無二,經得起專家推敲。


    四、當國家隊戰績不利,又沒有明確證據和法律法規支持的情況下,處罰隊員是遷怒和轉移視線的行為,而左林,絕不為這樣的行為買單。


    當顧明遠非常高調地將訴訟提交,將消息發布出去之後,很多人的臉色都很難著。


    足協和聯賽管理委員會處罰隊員一向就是拍腦袋決定的,但大家有著種種顧慮,不把這個事情放到台麵上來而已。


    撤銷對左林的禁賽處罰?那就是在打自己耳光了。


    可要是在北京中院打這個官司,如果不動私底下的手段,足協的法律顧問已經明說了,打不贏官司。


    至於包括耐克公司在內的左林的廣告合作夥伴們,更是以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雖然被禁賽,但所有代言合同的執行都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甚至於,被禁賽的左林應該就有更多的時間來配合他們參加各種宣傳活動了。


    唯有庭外和解,達成一個讓足協不落麵子。


    讓左林拿到好處的雙方妥協的條款。


    至於以後?足協隻能指望左林不是真的準備賴在國內聯賽裏不走了,早點到五大聯賽裏去踢球算了。


    而正當足協準備通過申豹俱樂部進行斡旋的時候,申豹足球俱樂部的說法讓足協官員差點吐血。


    回到上海之後,左林就讓顧明遠出麵,終止了和申豹隊的合同,5年1500萬的違約金一次付清。


    從那一刻開始,左林就是個自由球員。


    取代原先合同的,則是一份下半賽季15場比賽出場的“雇傭兵”合同,合同裏寫明了作為門將的責任,絕對不讓對手進球。


    俱樂部不再管理左林的訓練。


    不再支付日常薪水開支,每場比賽支付10萬元出場費,並且享有和正式球員同等的勝賽獎金。


    聯賽並沒有對這種合同有明確的管製,實際上,這種合同可以通過各種合理合法的協議來達成,也無法管製。


    而申豹隊並不損失什麽,1500萬的違約金讓俱樂部在賽季中的轉會市場上,甚至是明年的轉會市場上都占據了有利位置,喪失的隻是對左林的管理權和將左林放在前場衝擊的方便。


    申豹隊下半賽季聯賽和足協杯加上亞洲的賽事大概也就20多場,有15場比賽讓左林來把守球門,足夠保證拿到他們想要的戰績了。


    更別提實際上左林的“雇傭兵”合同實際上是降低了俱樂部在左林的工資和獎金上的開支。


    一個球員自己一下子拿出1500萬違約金就是個很好的表示了。


    左林留在足球這個領域,完全就是玩票,錢什麽的,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當足協方麵的幾個官員後來風聞左林頻頻出現在現在在上海聚集在一起喝酒胡鬧的一幫世家宿老的宴會上,他們的心就更是懸了起來。


    但足協官員根本碰不上左林,明知道左林的寓所在巨鹿路,但幾次登門拜訪都被堵在外麵,不見。


    找到顧明遠提出了庭外和解,更是直接被打發了。


    顧明遠也說得很清楚,和解往往是因為訴訟雙方的手裏有著對方想要的,可以用非訴訟的方式來達成一致。


    可現在,足協手裏有什麽?左林不稀罕踢球,不在乎錢,占著法理的優勢,有充足的證據,有媒體方麵的正麵的關注,足協有什麽?要麽撤銷禁賽處罰並且公開致歉,要麽就法庭上見。


    而顧明遠也說得很輕楚,別指望背後動手腳,左林不怕這個。


    要動手腳大家就一起來,到時候足協下不了台別說他顧明遠沒提醒。


    對於這種居高臨下的庭外接觸,顧明遠是不排斥的。


    一個律師能夠當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了。


    以強勢來逼迫對方放棄超技術手段,一切但憑法律條文和各自對於條文的理解來鬥爭,這才是一個律師喜歡的工作。


    當然,顧明遠也有意要打這麽個官司,最近一段時間,左林和張聆都和他談過,希望他能來為左林主持一係列生物製品開發的經營方麵的事務。


    雖說顧明遠是個律師,但常年涉及經濟官司的他對於企業經營還是有一定理解的。


    對經濟學管理學等等相關學科都下過不小的功夫,而作為一個律師,對於經濟法規對於政策的理解,更勝於一般人。


    對於一個企業來說,顧明遠這種半路轉業的人可能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左林說得很實在:職業經理人是可以請,問題是,不認識的人信不過。


    他手裏的那些業務,已經涉及了國安、軍方和特種事務局的藥品供應,以後的開發也是以專業性和實用性為主,營銷方麵大可以交給更專業的廣告公司營銷公司,但這塊生意裏必須有一個相處有一定時間,互相間有信任有了解的人來打理。


    顧明遠當律師,當好一個律師是他選擇的工作,並不是說他不熱愛法律,但他在這種熱愛之下,更有對於柴米油鹽的實際的考慮。


    仔細斟酌了之後,他已經放棄了天明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身份,接受了左林給他的職位。


    將和足協的官司處理完,他就要以一個律師的身份,成為左林名下一係列產業的管理者經營者,而讓張聆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金融與投資領域。


    對於左林來說,這或許也算是個好消息。


    不過,這都不如高考成績來的讓人舒服。


    在他曆時一年多準備的高考裏,左林的成績達到了第一批本科的投檔線。


    這個成績讓無數人跌碎了眼鏡。


    本來,因為左林的特殊身份,想要找個大學讀書也就是個鍍金類似的事情,哪怕他不參加考試,托一下關係,大學都會很開心地收下他,來作為某種炫耀的資本。


    但當左林真的考出了一個大家都沒有想到的相當不錯的成績的時候,大家卻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成績能夠看出左林的確是在功課上下了功夫的,並不是原先大加想象的那樣是在作秀。


    那麽,對於一個不作秀的學生來說,弄到學校裏該怎麽辦?到底是按照左林的誌願來錄取還是和高招辦一起商量著做個特案來處理?這些爭執自然是不會落到左林的耳朵裏的。


    本來,已經因為手裏事情太多而想要放棄讀大學的念頭的左林自己還在掙紮是不是要按照原來的計劃去讀書。


    孫棣桂身上背著的厚厚一疊學位證書比較驚人,讓左林很是羨慕。


    但孫棣桂卻並不覺得左林去讀很多學位有什麽意義。


    當年,孫棣桂是為了在各個方麵了解世界,了解各個國家的科技,曆史,經濟,軍事和文化,現在,各種各樣的情況都可以通過互聯網來了解,現在左林所具有的知識,比起當年讀了很多學位的孫棣桂隻有更高。


    現在的左林,更需要在一些領域精研下去,而這種精研的能力,並不是大學的教育能夠帶給他的。


    還不如由著自己的心思,組建幾個專業實驗室,然後跟著那些有能力有想法的科研人員,一邊組織試驗一邊補習相關知識來得好。


    於是,高考成績對於左林的意義,也迅速降低到了一個象征的地步。


    有好消息有壞消息,又互相糾結在一起,或許,就是生活的常態吧。


    雖然各種各樣的消息混雜在一起讓左林這段時間在各種媒體上的曝光率相當不低,但左林,卻無意深陷其中。


    他像是平常一樣,每天花不少時間待在自己在巨鹿路的寓所,看書,讀筆記,修煉。


    在那幫老先生們終於鬧夠了,開始有意地將一些互相合作的事情放上台麵之後,左林也被孫棣桂拉著參與了進去。


    由於燕北齋整天跟著孫棣桂,弄得婚禮的組織工作全部扔給了他的兩個兒子,而葉怡蘭家裏的親戚來到了上海,這接待工作居然也落到了左林身上。


    甚至,燕北齋將神農集團一些業務的決定權也交給了左林,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心思不在生意上的韓璃隻好苦笑著每天把一堆文件拿給左林看。


    韓璃倒是多少知道一些燕北齋的想法,燕北齋擺明了準備將神農集團逐步交給左林,而婚禮啊乃至於以後的蜜月都是理由,這次孫棣桂出山招惹來的這些老祖宗,隻是讓燕北齋將這個計劃提前了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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