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裴氏有一個會,仍舊是宋予喬陪同裴斯承,主要是針對影視劇院出現的裝修問題,迎來的是洲宇董事長派來的團隊。[.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宋予喬跟在裴斯承身後,但是。裴斯承並沒有直接從門口進入,而是帶著宋予喬走過長廊,讓黎北把一個房間的門打開。


    “不是要去會議室麽?”宋予喬有些疑問。


    “不是,”裴斯承說,“我們不需要過去。”


    這個房間並不是太大,前麵有一麵很大的玻璃,當身後黎北將燈打開,宋予喬透過玻璃,會議室裏的情況一覽無餘,宋予喬走進來的步伐頓了一下,看向裴斯承。


    裴斯承握了握宋予喬的手,“這是單麵可視,會議室的人看不見我們。”


    宋予喬會意,點了點頭。


    裴斯承拉出一把椅子來坐下,身後宋予喬和黎北都沒有坐。


    黎北心裏很忐忑。為什麽老板娘不坐,竟然跟自己站在一起了,那老板娘竟然都站著,自己是不是蹲下來顯得更合適。


    會議室裏,是虞娜主持的,針對這一次電線老化等問題,洲宇集團派來的團隊,就是針對這一次的問題做出的調整計劃和補救措施。


    虞娜是那種說話做事十分幹脆利落的。對於對方的問題,可以直接一陣見血的戳中要害,宋予喬看了才明白,為什麽裴斯承在外出期間,會放心將公司裏的大小事務全都留給虞娜去處理。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宋予喬並不清楚裴斯承這一次帶她進來旁聽的用意,但是聽了一會兒,也就漸漸明白了。


    因為之前裴斯承給她看過一份洲宇的報價表,她憑借著十分敏銳的覺察力,察覺到裏麵有問題,但是具體哪裏有問題,卻是說不出來,現在宋予喬聽了虞娜的幾個提問,瞬間就了悟了。


    裴斯承的目光從單麵可視鏡轉移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宋予喬。


    宋予喬聽的十分認真。表情專注。


    裴斯承就是喜歡看著宋予喬這種表情,排除外界的所有幹擾。


    會議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就開始簽署文件,將新的報價表呈上。


    裴斯承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直接牽過宋予喬的手,對身後黎北吩咐:“等會議結束。你把會議記錄材料幫虞娜整理一下,洲宇的報價表要再檢查一次。”


    黎北點了點頭。


    席美鬱的航班是下午三點鍾到的,裴斯承先帶著宋予喬去吃了午餐,回到華苑換了一身衣服。


    宋予喬在準備妥當,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姐姐宋疏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喬,我就不去機場了,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把房間給媽騰出來了。”


    “你不住了?”


    “嗯,如果媽問起來,你就說我養胎,然後去了鄉下,空氣好,”宋疏影說,“你租的房子那邊宋予珩在,我讓他留在家裏收拾房間了。”


    “你不見媽一麵?”宋予喬一聽姐姐這麽說,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見了,見了又是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大堆,剩下的事兒我會自己打電話給她說,她不能見韓瑾瑜,見了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宋疏影說了兩句就說想要掛斷電話了,宋予喬聽著電話那邊好像是在外麵的樣子,特別吵,便囑咐了姐姐要小心。(.)


    也確實是,之前韓哥到宋家,都是以長輩的身份,與席美鬱同輩,但是現在宋疏影懷了韓哥的孩子,不知道母親知道了之後會用哪一種心態去麵對。


    她掛斷電話,轉過來看裴斯承正站在落地鏡前,整理袖扣,可能是單手的問題,袖扣不好扣上,宋予喬便走過去,手指覆上裴斯承的袖口,幫他扣上。


    “其實用不著這麽正式的,”宋予喬幫裴斯承係上袖扣之後,退後一步打量了兩眼,又幫他重新解下來,手掌輕翻,將襯衫衣袖挽上去,“這樣就好了,為什麽我感覺你好像比我還要緊張誒。”


    裴斯承抬手在宋予喬臉上捏了一下,“當然緊張了,要見未來的嶽母了。剛才宋疏影打電話,什麽事?”


    宋予喬抬手將裴斯承上身的襯衫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襯衫扣子解開一粒,肩膀處的布料撫平,不是太在意的說:“她說她去郊外養胎了,暫時不能讓韓瑾瑜和媽碰麵。”


    這確實是不能見,恐怕宋疏影肚子裏的孩子,都要再另找一個喜當爹的人。


    裴斯承就在鏡子前站著,任由宋予喬非常仔細地上上下下地擺弄了一會兒,才說:“用不用我全脫了你再給我穿一次?”


    宋予喬手一頓,雙手抓著裴斯承的衣領狠狠勒了一下。


    裴斯承確實是那種天生衣架子的身材,穿什麽衣服在身上,都顯得挺拔俊逸,當時裝雜誌的男模都絲毫不遜色,再加上一張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的俊臉,宋予喬覺得自己在最初做出的那些抵抗,完全都是無用功,隻會讓自己淪陷的越來越深。


    裴斯承一笑,伸出手來環住宋予喬的腰:“我倒是覺得你比我都緊張,怕你媽媽不滿意我,是麽?”


    “我怕什麽啊,”宋予喬說,“是我嫁你,又不是我媽嫁你。”


    “是麽,這就等不及要嫁過來了?”裴斯承手臂收緊了一些。


    宋予喬直接在裴斯承後腰上掐了一下,趁著裴斯承手臂微微鬆力,從他的懷抱裏掙脫了出來,現在根本就不能和裴斯承單獨兩個人共處一室,真的是時時刻刻都能把任何話題扯到床事上去。


    不過,雖然宋予喬嘴上是這麽說的,根本不在意母親的看法,反正是她嫁給裴斯承,隻要自己心裏滿意就好了。


    但是回想起來,三年前,她也是這樣想的,一意孤行地要嫁給葉澤南,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甚至是在和葉澤南領過結婚證之後,才打電話告訴了母親,母親卻已經阻止不及了。


    這一次,如果母親不同意的話,還要一意孤行麽?


    宋予喬猛的搖了搖頭,為什麽要對裴斯承這麽沒有信心,裴斯承對他這麽好,就算是母親不同意,她也要說服母親的。


    六月底的天氣,已經非常熱了,幹熱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拂在臉上。


    裴斯承開著車載著宋予喬前往機場的路上,宋予喬看著外麵一片明晃晃的陽光,覺得眼睛都被刺痛了。


    裴斯承開了電台,放著是午間的輕音樂,潺潺如同流水的音樂聲,將夏日的燥熱微微壓下去。


    車內,掛著一個裴斯承剛剛買來的一個相片掛飾,然後將宋予喬的一張大頭照給放了進去,現在正隨著車子向前,微微晃動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宋予喬盯著車內掛飾,看得久了,覺得頭有些暈,便直接將掛飾給取了下來。


    裴斯承說:“你敢把你照片拿出來,我今晚就用你的床照當手機背景。”


    宋予喬的手一頓,略微吃驚地看向裴斯承,“你拍照片了?!我怎麽不知道。”


    裴斯承微微一笑:“你暈過去了。”


    宋予喬:“……”


    宋予喬索性將掛飾重新掛在車上,窗外白光刺眼,索性就閉上雙眼。


    手機鈴聲就響了,宋予喬從包裏拿出手機來,卻發現屏幕上並沒有人顯示打電話過來。


    她看著裴斯承:“你手機鈴聲什麽時候跟我設成一樣的了?”


    “情侶鈴聲。”


    宋予喬:“……”


    裴斯承因為開車,沒有辦法接電話,宋予喬便幫他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說:“是裴穎打來的。”


    因為是小妹打給裴斯承的,宋予喬便沒有接聽,找了半天藍牙耳機沒有找到,索性還是自己舉著手機,貼在裴斯承耳邊。


    裴斯承依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聽著聽筒那邊的聲音,最後隻是“嗯”了一聲,“等我從機場回去,你現在先別意氣用事,稍微收斂一下你的脾氣。”


    宋予喬幫裴斯承將手機收線,“裴穎遇到麻煩了?”


    “她男朋友從外地回來了,好像是遇到一點棘手的事情,在高鐵站,直接被扣下了,也沒有接到男朋友。”


    宋予喬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要不你現在就去吧。”


    “晾她一會兒沒事兒,裴穎的性子太浮躁,就應該多敲打一下,”裴斯承輕輕笑了一聲,“我現在回去,你要怎麽去接你媽媽?打車?恐怕你媽媽就要把你嫁給那個出租車司機了。”


    宋予喬失笑,不過心底那點擔心,也都因為裴斯承的玩笑話,煙消雲散了。


    裴穎去高鐵站接男友……


    宋予喬忽然想起今天鄭融也回來,也是高鐵站,一會兒接到母親了,就給華箏打個電話。


    應該不會巧合的碰上吧。


    ………………


    而事實上,就是巧合的碰上了。


    而且更加巧合的,還是接的同一個人。


    路路因為要看著孩子,便留在車裏,華箏下來接人,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覺得太熱,就去冷飲店裏買冰鎮飲料,走得急,一下子撞著從裏麵出來的裴穎,她出來的時候正好低頭從包裏拿紙巾,一下子兩人相撞,裴穎手裏一大杯聖代,全都倒扣在她自己的身上了,一件香妃色的上衣一直到白色的鉛筆褲上,全都染上了巧克力色,糊了一片。


    華箏呲了呲牙,心道不好了,就從包裏抽出紙巾來幫裴穎擦,結果不擦還好,一擦更是慘不忍睹了。


    裴穎手一鬆,聖代的塑料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緊接著尖叫了一聲。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出來的太急,我從外麵又沒有注意,要麽我再給你買一杯?”


    “我出來的太急?是誰撞到誰的,”裴穎反問,“你覺得你給我買一杯就算了?我這衣服怎麽辦?”


    “不就是弄髒了,我都已經道歉了,大不了給你洗,那你現在脫下來?”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可能是天熱的了,這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之間的硝煙戰火一下子就點燃了,明明都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現在卻你一句我一句地吵開了,不可開交。


    旁邊都是納涼的,看好戲的,看著這邊兩個美女大吵,也沒有人上來攔,相反倒是有人拿著手機來錄像。


    其實,鄭融這一次回來,並沒有告訴裴穎,因為華箏和宋予喬都是好幾年沒見的,說要來接,他索性就沒有告訴裴穎了,等到回去之後再打電話。


    不過出了出站口,並沒有看到宋予喬和華箏,便向外麵走,走到路邊,看見一輛車,車外倚著一個人。


    盧璐。


    鄭融之前高中交好的,也就是華箏和宋予喬,至於盧璐,他一直不喜歡,給宋予喬和華箏說過兩次,她們說覺得還好,可能是因為盧璐的家境並不好,所以有一些自卑,所以表現出來的才有一些厭世。


    他想,可能也是,女人看女人,總是和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


    鄭融看盧璐,與高中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高中的時候,盧璐時常是戴著一副近視鏡,身上除了校服,其他衣服基本上沒有換過,唯一穿過的一條裙子,還是宋予喬當做生日禮物買給她的。


    但是現在,盧璐額頭上架著一副墨鏡,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上檔次,包括腳上一雙高跟鞋,整個人都不再像是高中略微有些卑微,不敢抬眼看人。


    盧璐也看見了鄭融,便走過來,笑了笑:“鄭融,好久不見。”


    鄭融點頭,“真是好久不見了,從你去澳大利亞就沒有再見過了吧。”


    “嗯,”盧璐向鄭融身後看了一眼,“沒見著華箏?她去出站口接你了啊。”


    “沒有啊,不是變化太大,我錯過了吧?”


    鄭融一邊說,就直接轉過身來,看向很多三三兩兩的人,他仔細看了看,卻還是沒有發現。


    “我回去去找找她。”


    盧璐上前一步拉住鄭融的手臂,在察覺到鄭融有想要甩開手臂之前,已經鬆開了,說:“我去找,你幫忙看一下我兒子。”


    “兒子?”鄭融比剛才見到盧璐的時候更加驚訝了。


    盧璐已經向前走過去,“在車裏,車沒有鎖。”


    鄭融打開車門,看見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孩子,有些錯愕。


    他回身,再看向盧璐,已經走遠了。


    盧璐是在高鐵的調度室裏見到華箏的,華箏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黏膩幹在衣服上的奶油,而華箏,頭發有些亂了,好像是有人刻意地抓過了一樣。


    兩人都安安靜靜地坐著,都沒有吭聲,不過,裴穎已經給裴斯承打過電話,而華箏也已經給表哥唐七少打過電話了。


    就等著各自給高鐵部打過招呼之後放人,旁邊還有一個上了年齡的工作人員正拿著杯子喝水,身上穿著的是類似於警察製服,說:“兩個都是小姑娘家的,怎麽火氣都那麽大。”


    裴穎用手扇了扇已經熱的快要熟透了的臉,“大叔,能不能把空調溫度降低點,太熱了。”


    “心靜自然涼,你們年輕人,都太心浮氣躁,一丁點事情都能吵起來,還差點動手,現在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


    華箏看這邊盧璐過來了,急忙就站起身來,“接到人了?”


    盧璐點了點頭:“鄭融已經到車那邊了,你怎麽能跟他錯過了,不是就在出站口等候麽?”


    這邊華箏還沒有回答,已經一把被身後的女人給拉住了。


    華箏皺著眉,“你又想打架?”


    裴穎搖頭,眯起眼睛,直接問:“你們剛才說的是接誰?”


    華箏掙開裴穎的手臂,偏了偏頭,“你管我們接的是誰,跟你沒有關係。”


    “是不是鄭融?”裴穎已經問了出來,“x大的研究生,不是重名吧?”


    這一下,華箏和路路便都愣了。


    她們來接的,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


    到了機場,宋予喬先下車,裴斯承將車停穩,也下了車。


    宋予喬向前走了兩步,停住腳步站在路邊,頭頂的太陽烤的人頭皮發麻,她用手遮擋著眼前的太陽光,向遠處看了一眼,心想要不要先找一個地方庇蔭,隨之,頭頂就覆蓋上一片陰影。


    她向後麵看了一眼,裴斯承手裏舉著一把遮陽傘,遮在她的頭上,順便遞過來一杯冰鎮的酸梅湯,並且囑咐道:“不要喝的太急了,就當是解暑。”


    宋予喬心頭一動,抿了抿唇,向後麵裴斯承身邊靠近了一些,使遮陽傘能同時遮住兩個人。


    有最愛的人為自己撐傘,心裏感覺美美的。


    因為裴斯承掐的時間是剛剛好的,等到席美鬱的航班降落,宋予喬也不過等了十幾分鍾,裴斯承去旁邊的冷飲店裏去買冷飲,宋予喬特別吩咐了母親喜歡喝的茉莉清茶。他雜坑血。


    距離很遠,宋予喬就認出了母親。


    席美鬱頭上戴著一頂碩大的遮陽帽,還戴了一副墨鏡,身上穿著的是一身比較精幹的白色套裝。


    “媽!”


    宋予喬向席美鬱用力揮了揮手,在她快步走向母親,想要給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旁邊直接有一個人擋住了她。


    “喬喬!”


    宋予喬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傑西卡!你也來了啊!”


    “當然,”傑西卡一笑,已經屈膝做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美鬱小姐要回國,我當然要做好護花使者了。”


    席美鬱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傑西卡手上。


    其實席美鬱不算年輕了,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最大的宋疏影都已經二十八了,隻不過她在國外心態好,所以不顯老,隻有一笑的時候,眼角的魚尾,才能隱約看出她的年齡。


    傑西卡是鄧肯叔叔的兒子,其實是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他的奶奶是中國人,最後遠嫁到加拿大的,因為漢語也一直在學,現在雖然不能夠說的十分流利,但是和中國人用漢語交流,已經完全沒有障礙了。


    “親愛的喬喬,終於又見麵了。”


    傑西卡俯身,想要給宋予喬一個吻麵禮,結果,前麵有一雙手,直接將宋予喬拉到了懷裏。


    他皺了皺眉,本想要直接拉住,但是看見宋予喬明顯沒有躲避的意思,相反很是順從,便隻是看著麵前的這個中國男人。


    宋予喬感覺到裴斯承胸膛上熱烈的溫度,扭頭對他笑了笑,“這就是傑西卡,我以前想你提起過的,我在加拿大的哥哥。”


    裴斯承點了點頭,十分自然的攬過了宋予喬的腰,手臂繞過宋予喬的後背,幾乎將她攬在懷裏。


    “傑西卡,這是我男朋友,裴斯承。”


    宋予喬這句話剛剛說完,在一旁的席美鬱,就拉長了尾音“哦”了一聲,將太陽帽的帽簷向上揚了揚,揚手摘下了茶色的墨鏡,眼角向上挑起,顯得十分有神采,認真地看了裴斯承一眼,然後伸出手來。


    “裴斯承,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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