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何淑慧回來了,帶著一份鴨脖一份鴨翅,順帶給宋疏影帶了一份炒飯和一杯綠豆粥。(.$>>>棉、花‘糖’小‘說’)


    宋疏影下來就給了何淑慧一個擁抱,“你怎麽知道我沒吃飯?”


    何淑慧說:“你不是旅途奔波勞累麽。既然是好好歇著,那就肯定是要歇個夠了,別說下樓了,下床都難了。”


    這是她的切身體會。在寢室裏越待越覺得渾身懶了。就連腦子都遲鈍了,越睡越覺得困。


    宋疏影坐下來帶上一次性手套來啃鴨脖,原本這幾天沒什麽胃口。不過現在還好,興許是真餓了。何淑慧在換自己今天剛剛血拚回來的衣服,一邊試穿還一邊說,“簡直貴出血來了。”


    站在鏡子前,何淑慧照了有好幾次,轉過來再三向宋疏影確認,問:“你看看,我這裙子穿著看起來怎麽樣?”


    宋疏影點頭:“好看。”


    何淑慧又轉過去看鏡子,怎麽照怎麽覺得沒有那種剛開始穿上的感覺了,說:“怎麽辦,我不想要了,能不能退掉啊……有這錢我能吃一個月了……”


    宋疏影:“……”


    這就是在花了錢之後經常的心理。花錢之後就後悔,回來之後怎麽看怎麽當初買下是衝動,如果再來一次,肯定不會買。


    眼看著何淑慧捧著這條裙子,噘著嘴,半天都沒了聲響,宋疏影便安慰她,“買了就穿,我覺得挺好看的裙子,穿起來挺上檔次。”


    何淑慧又自我調整了一會兒。對宋疏影說:“以後你一定要看著我,超過五百塊錢的衣服,一定不要讓我買!要不然我就……”


    宋疏影挑了挑眉,看著何淑慧:“要不然怎樣?”


    何淑慧一咬牙,“要不然我就管你一個月的夥食。”


    “好的。”


    宋疏影眼睛笑的眯起來,將口中的鴨骨頭吐掉,塑料手套放在一邊,說:“還給你留了兩個鴨翅膀,你去吃。”


    宋疏影到衛浴間洗澡,忽然就聽見外麵的何淑慧在喊:“疏影,你手機響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走到衛浴間門口拉開門,“給我遞過來。”


    宋疏影拿過手機轉身關了門,手機屏幕上立即就蒙上了一層蒙蒙的水汽,她用毛巾墊著,滑下屏幕,接通。


    “喂。”


    可能是因為在浴室裏洗澡,所以連同聲音都帶著朦朧的水汽,有點魅惑人心。


    韓瑾瑜的聲音有點黯啞,卻不知道是為何原因。


    他說:“你睡了麽?”


    宋疏影說:“沒,我剛剛啃了幾個鴨脖,正洗澡呢……你那邊和張老談好了沒呢?”


    “談好了,你不用多想。”


    “那……你還在c市呆幾天?”


    “這一次或許會久一點,到下個月了。”


    宋疏影靠在浴室光滑的牆麵上,用手指在蒙了一層水蒸氣的鏡麵上滑,水蒸氣被抹去,她光裸的肌膚在鏡麵中一點一點展現出來。


    從手機的聽筒裏,傳來呼呼地風聲,宋疏影說:“你現在在外麵呢?”


    “嗯,跟人約了在跨江大橋這邊見麵。”


    雖然才一天沒有和韓瑾瑜見麵,但是宋疏影卻感覺好像過了一個月,很漫長似的。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準備掛斷電話之前,宋疏影忽然打了個噴嚏。


    韓瑾瑜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淩厲,說:“快點衝個熱水澡上床去捂著,我先掛電話了。”


    “喂,等等,今天朱……”


    “先上床去用被子捂著。”


    韓瑾瑜說完,不由分說地便掛斷了電話。


    ………………


    此時此刻,韓瑾瑜在江邊,江麵上的風吹的他的頭發全都淩亂了,好像狂魔亂舞一樣飛在頭頂,耳邊是烈烈風聲。


    他俯身看著江麵上的遊輪,以及遠處的燈光點點,外套被風吹的鼓動起來,好像是展翅的鷹。(.無彈窗廣告)


    他的手機捏在手心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他想起,剛才在拳館裏,那個人口中的話:“兄弟,加入我們。”


    他沒有猜錯,果然。


    有反動的黑勢力,就有打擊犯罪的能量,也難怪,張老在醫院裏,是說在內部有內鬼。


    韓瑾瑜勾了勾唇笑了:“你們的人被發現了,所以需要另外找一個人?”


    “並不,”他說,“我們已經觀察過你有一段時間了,中間給你故意露出的破綻,你也發現了。”


    “有多久?”


    “一年半。”


    韓瑾瑜緘默。


    一年半了……


    但是,真正他發現跟蹤他的人,卻是在回到s市去找宋疏影。


    韓瑾瑜以為他的警覺性一向是很高的,但是竟然讓人在身後默默地跟蹤了一年半。


    這人一雙眼睛好像已經看透了韓瑾瑜心中所想,說:“並不是你的問題,這邊有很多跟蹤和反跟蹤的設備,有時候也並不是人的跟蹤……”


    “你……”


    “我姓趙,趙烈,一般他們都叫我趙隊,請便。”


    韓瑾瑜知道趙烈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或許就有這一次被張老他們查到的那個內鬼。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訴張老麽?”


    “哈哈哈,”趙烈爽朗的大笑,“你不會的。”


    韓瑾瑜哂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因為我們可以幫你,所以你不會。”


    趙烈雖然說得胸有成竹,但是這種話語卻並不是讓人感到厭煩。


    他說:“你是幫我們,也是幫你自己,就憑你這些年給張老做的這些事情,就算是不涉毒,就算是走私和私自配槍,你想想後果……你想要完全脫離這個組織,就必定要將它連根拔起,這個想必我不說,你也清楚的很。”


    韓瑾瑜閉了閉眼睛,霍然睜開雙目,說:“我需要考慮一下……我怎麽聯係你?還是來這個拳館麽?”


    “不,你聯係不到我的,”趙烈說,“過幾天,我會主動來找你。”


    韓瑾瑜在跨江大橋上站了許久,他苦笑了一下。


    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逼不得已麵臨選擇的時候,當初,進入張老的勢力,就是為了不再受人威脅,能夠給自己最愛的人想要的。


    當初是溫雅。


    可是,進入了,便脫離不出來了。


    現在是宋疏影。


    在江麵上站了許久,初春的風還是很涼的,雖然已經褪去了冬日凜冽如刃。


    韓瑾瑜轉身,走下了跨江大橋,下去,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


    宋疏影洗了澡,吹幹頭發,就爬上了床。


    何淑慧在一邊一直用十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宋疏影,“被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現在你就感覺是一朵綻放的花。”


    宋疏影聽了一笑:“那以前是什麽?”


    “還沒開的花骨朵。”


    何淑慧吐了吐舌頭,拿著毛巾去浴室了。


    宋疏影蒙上了被子,拿出手機來,看見手機快沒電了,便先插上了插板充電,給韓瑾瑜發了一條信息:“我躺到床上了。”


    然後隔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韓瑾瑜回短信。


    宋疏影撇了撇嘴,她都不知道韓瑾瑜是不是有qq號,一會兒打電話給韓瑾瑜要來。


    等了一會兒,韓瑾瑜匯過來一條信息:“好。”


    宋疏影看著這兩條信息,笑了起來。


    ----我躺到床上了。


    ----好。


    怎麽看怎麽想是邀寵的意味,好像是等著古代君王來臨幸似的。


    呸。


    宋疏影當真覺得是有點天馬行空了,亂七八糟想的多。<strong></strong>


    等到手機的電量充到百分之四十,宋疏影將充電線拔掉,給韓瑾瑜打了一個電話。


    隻不過,韓瑾瑜沒有接。


    她挑了挑眉,又打了一個,被掛斷了。


    下麵的何淑慧正在拍護膚水,兩隻手在臉上拍打的聲音十分響,啪啪啪好像是在打耳光。


    宋疏影從上鋪看下去,對何淑慧說:“小慧,你拍臉的時候輕一點拍。”


    何淑慧正拍的起勁兒,說:“拍的用力一點才能吸收的更徹底啊……你還用燈不用了?”


    “不用了。”宋疏影擺手,“你關了吧。”


    她剛剛想要給韓瑾瑜再打個電話,韓瑾瑜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要睡了麽?”


    “沒有呢,我床上躺著等你電話。”


    “你寢室號是多少?”


    “322,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問問。”


    “嘁,是不是想要給我驚喜啊?”


    “是啊,你想要什麽驚喜?”


    ………………


    校園內,宿舍樓下,就在一排四季青前,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車內,韓瑾瑜的聲音輕緩,搖下車窗,看向樓上,剛剛滅掉的一盞燈。


    宋疏影今天的興致似乎是十分高,和韓瑾瑜說了很多話,好像是流水賬一樣,將今天來到學校之後發生的事情,十分細致的全部都說了一遍,“對了,下午朱芊芊來找過我了,送過來兩張請柬,你的一張我的一張,下周她和韓澈要辦婚宴,邀請我們過去,你說我們要去麽?”


    “你想去麽?”


    “你去我就去。”


    宋疏影知道,韓瑾瑜是必須要去的,作為韓澈的大哥。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韓瑾瑜說:“早點睡,明天早晨醒來,給你驚喜。”


    “好的。”


    隻不過,宋疏影不知道,韓瑾瑜說給她的驚喜,就是在宿舍樓下等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在宋疏影早上去上課之前,然後看了一眼。


    早上八點鍾,正值上課的高峰期,寢室樓裏一下子湧出來很多學生,看見在寢室樓前停著的這輛車,有的指指點點:“這裏怎麽停了一輛車啊?”


    “好像裏麵還有人啊。”


    “我昨天晚上好像就見這輛車在呢。”


    “不是吧,停了一夜?”


    “學校什麽時候讓隨隨便便的車進來了?說不定又是什麽金主。”


    “別瞎想,應該不是學校教授的車就是領導有關係的車吧。”


    宋疏影有點狐疑的扭頭看過去,遠遠地看著韓瑾瑜,先是吃驚了一下,不過臉上立即就露出了微笑。


    她原本想要停下來的,卻被身邊的何淑慧扯著胳膊,就跟趕著去逃命似的,在人流中擠啊擠啊的。


    宋疏影抬手,在唇邊比了一個心形,向車內的韓瑾瑜落了一個飛吻。


    然後迎著陽光笑,卻比陽光笑的更加燦爛。


    韓瑾瑜眼睛裏露出笑意來,伸出手來,虛空好像可以接到了宋疏影的飛吻,然後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一整夜沒有合眼,沒有睡。


    現在,眼睛裏全都是紅血絲,神經線久久繃緊了。


    ………………


    下周。


    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張老手術,進行肝髒的陰影部分切片,然後確認是良性還是惡性的,因此確定是否是肝癌。


    第二件事:韓澈和朱芊芊的婚禮。


    在接下來幾天,韓瑾瑜依舊每天去醫院,有時候也陪著張老下一盤棋,張老也再沒有提起了當時韓瑾瑜第一次回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了。


    張老畢竟也是經過大風浪的,到了現在的這種年齡,早就看開了,肝癌就肝癌,良性的就良性的,大不了從死神手裏奪過幾年壽命來。


    他第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創造的黑色帝國,主要就是以盈利毒/品作為主要來源,一直以來培養的人也是韓瑾瑜,隻不過……


    第二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他必須要選一個可靠的繼承人,才能保證在他死了之後,這個人不會對自己的兒子趕盡殺絕。


    麵前擺著一個棋盤,韓瑾瑜落黑子,張老落白子。


    最後,等到棋盤上大片的黑子最終將白子吃掉,張老笑著搖了搖頭。


    “後生可畏,如果往前倒退三十年,我跟你一樣,在這種時候就隻知道向前廝殺,卻不管身後,”張老說,“但是到了現在,身後一樣重要,跟人合夥結果被賣了的時候有,讓人從背後捅刀子的時候有,在對外的時候,後院必定不能失火,但是,這一次在a碼頭被警方截獲的那批貨,還真是可惜了,損失了我們有十幾個人,祥子都被拷進局子裏去了。”


    祥子算是韓瑾瑜曾經在手下做事情的人,後來被張老相中了拎出去單幹,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韓瑾瑜默默地聽著,心裏想,張老恐怕這就要切入正題了。


    “我已經在美國買了兩套房子,這幾年這種生意好做,基本上都是一本萬利的,所以舍不得收手,等到過年,就先讓老大老二過去,老大太傻,老二太小……”


    韓瑾瑜這一次沒有打斷張老的話,一句一句聽著。


    張老也知道,韓瑾瑜既然已經選擇了回來,回到醫院裏來,就已經是分析了利弊知道了大局。


    當初張老選擇韓瑾瑜,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韓瑾瑜背後韓家的勢力。


    韓老爺子曾經是參/謀長,所以,一般現在都會有所忌憚。


    張老要的也就是韓瑾瑜韓家長子長孫的這個身份。


    雖然說韓瑾瑜對於有關於整個黑色集團的核心機密還沒有了解到,但是,其餘的事情也知道的十分清楚,如果韓瑾瑜真的想要退出去,那隻有兩個辦法,第一是讓他再也無法開口說話。第二就是洗去他的記憶,讓他的大腦記憶存在裏,不再存在有這些數據。


    而韓瑾瑜在聽張老所說的這些話的同時,腦子裏也在飛快的運轉著。


    這個下午,張老和韓瑾瑜在病房內談了一個下午,四個小時,就連每隔三個小時都要為張老檢查一下的醫生護士,都堵在了門外。


    張夫人拎著飯盒過來,一隻手拉著自己的小兒子,看見在病房門外站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便問:“方醫生,怎麽不進去?”


    方醫生說:“呃,老爺子吩咐了,不讓人打擾。”


    張夫人看見在一邊站著的高雨,頓時就明白了。


    裏麵的人是韓瑾瑜。


    張夫人也是識大體的,她擺了擺手,說:“醫生你先回辦公室休息一下,等到這邊老爺子談好事情,我叫下人去叫你。”


    方醫生點頭,然後帶著一個女護士離開。


    張夫人敲了敲門,打開門,問了一句:“該吃晚飯了。”


    “幾點了就吃晚飯?”


    張夫人拉著小兒子進來,說:“已經快七點了,你看看,窗戶外頭全都黑了。”


    張老似乎現在才忽然明白過來,“這麽晚了?”


    韓瑾瑜起身告辭,說:“那我改天再來拜訪張叔。”


    “哎,”張老說,“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反正你嬸子也不是什麽外人,來,過來,兒子,叫大哥。”


    張老的小兒子眨巴了一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大哥。”


    韓瑾瑜推辭不過,這邊張夫人已經給盛好了湯。


    他正在想著該用什麽借口脫身,這邊就接到了宋疏影的電話。


    韓瑾瑜按斷電話,張老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便問:“又是你的那個小情人?在西園那邊還有我的兩套房子,你搬過去住,順帶將她接過去。”


    “不用了,她還在上學。”


    張老說:“哦,那個女孩子,好是好,不過就是性格太獨立了點兒,女孩子這樣,男人難免需要哄著點了。去吧去吧,別讓她久等了。”


    等到韓瑾瑜離開,張夫人給小兒子將碗筷備好,小兒子坐在桌邊扒著飯。


    張夫人扶著張老起來,隨口說了一句:“還是那個宋家的小姐麽?”


    還是在去年張老的壽宴上見過一次,當時張夫人一眼就記住了那個女孩子。


    “不過我總覺得韓瑾瑜跟那女孩子處不來,韓瑾瑜是剛硬的性子,那女孩子又那麽耿直,男女之間還是性格互補的比較好,如果鬧了矛盾,總歸是有一個讓步的。”


    張老笑了笑,從張夫人手中拿過調羹來,說:“你信不信,如果是這兩個人之間鬧了矛盾,做出讓步的肯定是韓瑾瑜。”


    張夫人微微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頭:“嗯,是的,算是韓瑾瑜的軟肋吧。”


    隻不過,到底算不算的上是軟肋,暫時還不清楚。


    ………………


    張老想的一點都不錯。


    就在韓瑾瑜和宋疏影兩人鬧了矛盾,首先做出讓步的人,肯定是韓瑾瑜。


    就比如說現在,韓瑾瑜開車去找宋疏影的路上,車胎爆了,然後耽誤了很長時間在路上換備胎,之後想要給宋疏影打個電話解釋一下,讓她先去咖啡廳或者快餐店裏去休息一下,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或許是沒電了,或許是壞了。


    而剛才從病房出來之後,韓瑾瑜就已經讓高雨走了,現在……


    所以,他耽誤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兩個人約見的地點,宋疏影依舊是筆挺地站在一個電線杆下麵,卻是滿臉鐵青。


    韓瑾瑜停了車,宋疏影在路邊看見了,然後轉身就走。


    韓瑾瑜下車來追。


    “小影。”


    宋疏影為了過來赴約會,穿的有點薄了,韓瑾瑜剛剛拉著她的手,就感覺到冰冷,不僅皺了皺眉,:“手怎麽這麽冰?”


    宋疏影沒有好氣的說:“你要是在冷風裏麵等一個多小時,你手也冰。”


    雖然是初春的天氣,卻是倒春寒,特別是早晚溫差特別大。


    韓瑾瑜不由分說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了給宋疏影披在了肩上:“以後出來穿厚點,我路上車胎爆了,然後花時間換了備胎,想給你打電話,手機卻沒電了……車載充電器又翻不到,所以趕到這裏,就已經到現在了,先上來到車裏暖和一會兒,我們挑一個餐廳去吃飯。”


    宋疏影不配合,扯著不跟韓瑾瑜走。池團吉亡。


    韓瑾瑜就放軟了口吻,不過,宋疏影別說不跟著韓瑾瑜上車了,轉身就走,連韓瑾瑜披在她身上的大衣都給重新撂在韓瑾瑜的手臂上。


    韓瑾瑜看著宋疏影穿的實在是單薄的讓人心疼,便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來,轉身開了車門,將宋疏影放進車內,然後他也飛快的上車,落下了車鎖。


    宋疏影沒有韓瑾瑜快,去開另外一邊的車門的時候,韓瑾瑜已經先一步落了鎖。


    然後,韓瑾瑜就開始作保證加自我檢討,深刻地檢討,不過總歸是還有點借口,就是手機壞了,然後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說,借口很牽強。


    宋疏影抱臂,冷哼了一聲,已經拿出來自己的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


    韓瑾瑜剛剛想要問宋疏影這是要給誰打電話,緊接著,他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


    沒錯。


    真的是響了,還伴隨著嗡嗡嗡的震動聲,屏幕一閃一閃的。


    宋疏影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韓瑾瑜。


    “不是……”韓瑾瑜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還剩百分之三十九的電量,解釋:“剛才真沒電了,我開機半天都沒有打開。”


    宋疏影臉上沒帶表情,抽出一張紙巾來揉了揉鼻子,“你接著編,我聽著呢。”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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