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見少奶奶把表少奶奶推下樓遞的。[.超多好看小說]”


    “老眼昏花的東西,你確定是親眼所見?一旦我查出來你敢騙話,本少爺立馬挖了你眼球,聽響!”


    向陽抬腿想踹容媽,卻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又饒過了她。


    隻是向陽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花。斤邊尤弟。


    一時之間,病房間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張月芬隱隱抽搐的聲音,其實溫欣也是驚訝的,她怎麽都沒想到,向陽竟然會為了她,頂著老夫人和姑姑,然後說出那麽大逆不道的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容媽暗中詢問的眼神得到準確的回複,雖然她挑戰的人有可能是向家未來的主人,但為了她愛的人和主人的意思,她還是決定博一次。


    於是,她吸了口氣,說:“好!既然大少爺都這樣說了,那容媽我也敢發誓。如果有一句假話,我就雙手把眼睛挖出來,親手送給大少爺,聽響!”


    戰火一觸即熱,向陽一雙眸子冰冷而又凜冽,他一把揪住容媽的領口,啪的一聲直接摔到老夫人麵前:“奶奶,這就是你看中的人?我看是唯恐天下不亂!既然她說親眼所見。那現在就把這雙眼睛挖出來,去鑒定一下眼球所看到的真實內容!”


    “混賬東西,你說得那是什麽混賬話,我……我……”麵對孫子的混賬,老夫人一臉漲紅,她用拐杖指著溫欣:“要她,還是要奶奶,你說!”


    老夫人雖然嚴厲,但這些年向陽都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也就繼續混蛋下去:“大美人奶奶,一個老婆,一個奶奶,恐怕不能相提並論吧!”


    “混賬小子!你這是選她了?!”年近花甲的老夫人,因為憤怒猛得站了起來,她揚起手裏的拐杖。對著向陽就打下去。


    “媽!”


    作為長媳,關鍵時刻白靜拉住老夫人的拐杖,安撫似的理著老夫人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對溫欣一副‘語重心長’的說教:


    “溫欣,向大少奶奶!你看看現在這個家都亂成什麽樣子了!別怪大媽說話難聽,不就是一句道歉,一個下跪嗎?既然你是向陽的妻子。就應該學會替他分擔!


    大媽看你也是知書達禮的好孩子,怎麽今天就擰巴了?你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臉麵,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大家因為一個你就反目成仇吧!”


    “大媽,如您所說,我就是因為是向陽的妻子,所以才不能接受這個無端的黑鍋!”


    這是溫欣第二次見識到豪門的風雲,第二次知道什麽叫不可理喻。她吸氣:“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我相信法律的眼睛人的眼睛透亮一百倍!”


    說到這裏,溫欣看著張月芬,死死的看著這個曾爬向父親床的女人。


    如果此時此刻,她把這個信息爆出來,毫無疑問可以打擊到張月芬,但同時也玷汙了逝去的父親。為她,為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搭上父親的名譽不值!


    估計是被看毛了,張月芬有些心虛的躲進楊偉的懷裏:“阿偉,你看她,不但害了我們的寶寶,還要吃人,她要吃了我,嗚嗚,我……我……”


    話說著,小腹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失了所有血色,楊偉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拉響警鈴,“醫生,醫生!我老婆暈過去了,快救她!”


    一陣手忙腳亂,張月芬被以最快的送到搶救室。


    *****


    走廊裏,楊偉看著正在手術的燈箱,心裏異常的著急。


    他怕孩子出事,同時又盼著孩子出事,兩種極度緊張的情緒下,他抬頭瞪著溫欣:“我告訴你,如果月芬和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


    “虧你還是什麽高材生,腦子呢?就張月芬臉上的傷疤,是不是指甲劃傷的,你會分辨不出?今天我體諒你的心情,原諒你一次!我說過,誰敢動溫欣,我做毀他全家!這句,永不改變!”說罷,他陰鷙的看了在場的每一位,那凜冽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


    居然有人敢當眾挑釁他的顏麵,不怕的那就試試,拋開他對那死女人有感情沒感情不說,單單她是他的妻子,單單這一項,他就不允許任何性人欺負他向陽的妻子!


    自小,他是張狂的,他是自負的,但凡是向家的人都了解向陽的性子。


    他惱起來佛擋殺佛,別說老夫人,就是老爺子他都敢頂,所以這番話一出,作為長輩的向芸,明麵上不跟他計較,卻暗中用眼神示意容媽火速聯係老爺子。


    老爺子因為心髒病,本身就在仁愛醫院,收到電話後,很快趕過來。


    電梯門一開,看見老爺子時,在場的眾人眼裏紛紛露出期待和幸災樂禍的表情。那眼神好看在說:當家的來了,這下看向陽你再怎麽牛掰!


    一直按母親向芸的意思隱忍的楊偉,在這個時候更是起身,刻意把紅腫的臉露給老爺子:“外公,您來就好,您向來公平,原本小王子突然要咬我,我以為隻是意外,可沒想到,表嫂就借著這個空檔,把月芬掉下樓,她可是懷了孩子啊!”


    “那麽現在呢?”老爺子口吻平淡,聽不出情緒的波動。


    知子莫如母,向芸當然明白兒子自小就怕外公,所以她適時推動輪椅來到中間:“正在搶救中。”


    老爺子望了望搶救室,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腰背挺直的溫欣,又掃了眼孫子,最後什麽話都沒說。


    片刻沉默後,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孫院長第一個走出來,他摘下口罩,有些惋惜的說:“可惜了,是個男嬰!”


    “什麽?”楊偉一下子躥上去:“孫伯伯,可惜了是什麽意思?你告訴我是什麽意思!”


    “孩子沒了,目前病人正在清宮。”


    嗡的一聲,楊偉不可思議的頓了頓。


    雖然他早就想過結果,可真正麵對的時候,才知道心痛是什麽,他鬆開孫院長的同時,瞬間對著溫欣的脖子扣過去。


    “溫欣!我要你死!”


    楊偉突然的舉動,令所有人措手不及,老爺子不虧是帶過兵的人,發現異常後,第一時間踢中女兒向芸的輪椅,大嗬一聲:“我看誰敢動她!”


    向芸萬萬沒想到,自己親生父親竟不惜用她來阻攔外甥!難道親生女兒都比不得一個外人嗎?


    她苦笑著叫了一聲:“爸!”


    老爺子做出剛才的舉動也是萬般無奈,麵對女兒無聲的質責,他蹙眉:“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孫沒了,難道你想讓我這個將死之人,再親眼看著孫子也沒了?”


    “那您的意思,女兒還不是將死之人,所以外孫沒了就沒了?”


    其實向芸知道父親之所以如此袒護溫欣,無非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她再親,終是女兒!向氏是不可能交給外姓人手裏,但!


    她猛得抬頭,一字一句的說:“向家遲早都要交給向陽,但要她做向家未來的女主人,我不答應!今天要麽把她交給我,要麽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混賬東西,小輩鬧就算了,連你也想氣死我?”麵對女兒當眾的威脅,老爺子怒了,何曾有誰敢這樣對他?


    對於父親的憤怒,向芸仿佛充耳未聞,她抬起的手腕,看著腕表:“十秒,時間一到,麻煩父親大人替女兒收屍吧!”


    “你……你……”


    因為憤怒老爺子捂著胸口,急促的呼吸著,既使是這樣向芸依舊不改初衷,她目視前方,堅定的數著時間:“九、八、七……”


    那無畏生死的態度,讓溫欣動容,卻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特別響亮的高跟鞋聲。


    長長的走廊,潔白的地板,淩小柔一頭栗色的卷發隨著走動,自然的輕彈,發間精美的發飾襯得她如公主般的嬌貴。


    唯獨那身棗紅的連衣裙,讓溫欣不由得想到了張月芬。


    看見她笑,溫欣不由得也跟著笑,她好像忘記容媽對她的誣陷似的,笑著打招呼,“小柔,我沒事。”


    “可是我有事。”


    走到溫欣麵前,淩小柔像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她吸氣,“溫欣,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事到如今,你就坦白了吧!”


    “……坦白?”莫名的溫欣感覺呼吸有些憋悶。


    “溫欣,一開始我早就和你說過,用假孕的方式騙少爺,騙大家是行不通的!畢竟能騙一個月,兩個月,那以後呢?


    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騙過少爺,但現在我再也不能幫你了,我不能昧著良心再這樣騙下去了,對不起,我實在不忍心了。”


    “嗬嗬,不忍心?嗬嗬……”


    果然,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果然這一天還是來了……


    嗬嗬,城如張月芬所說:溫欣,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可憐蟲。


    果然如此!


    唯一的朋友啊,她就連唯一的朋友都沒了,就連唯一的朋友都在算計她,嗬嗬……這個世上她該相信的還有誰?她能相信的還有誰?她還敢去相信誰?


    這一刻的溫欣是落敗的,不是因為事情的敗露,而是因為失去唯一好友而痛心。


    卻不知,她此時此刻的樣子,看在眾人眼裏卻是心虛是害怕。


    老爺子本就因為向芸惱火,一聽剛剛的對話,瞬間感覺顏麵盡失,他目光如刀如劍的掃向溫欣:“究竟怎麽回事?!”


    雖然接觸不多,但溫欣知道他是極愛麵子的人。


    當著在場這麽多雙眼睛,即使當初假孕的事情,她早不知情的,但這一刻她忽然想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因為她看見,她唯一的好友,就連偽裝都省了,她的眼裏流露著她從不曾看見的得意。那眼神是表露著,她勝利了嗎?


    溫欣實在想不透,小柔這樣背後狠狠的插她一刀,會得到什麽,難道……


    “對!”迎向溫欣的質疑,淩小承認了。


    她愛那個男人,她自小就愛那個男人。


    可是她沒想到,那晚陰差陽錯的居然換成溫欣,明明是她設計好了一切,明明那夜他碰的人該是她,卻就在她接電話的空檔換了人。


    是她!是溫欣!是她最好的朋友,爬到了她最愛的人床上。不管那夜她是不是願意,從他們發生實質接觸那一刻起,注定她是恨她的。


    她恨這個奪走原本屬於她一切的女人!


    想到這裏,淩小柔用力的吸了口氣,她當著眾人以及他的麵,從包裏拿出一條帶血的床單,大聲的說:“相信大家對這個不陌生吧,不錯,這個是向家大少奶奶,也就是溫欣幾天前扔掉的床單!”


    嗬嗬,她扔掉,她扔掉……


    在向家這種事,還輪到她動手嗎?


    “然後呢?”看著即將失去的好友,溫欣笑了,她笑得淒慘,笑得痛心。


    “溫欣,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可是你知道我每次麵對老夫人、麵對病重的老爺,我心裏是什麽感覺嗎?


    我雖不是向家的人,但自小在向家長大,我真不忍心大家因為你的到來,而吵到現如今大小姐要跳樓,表少奶奶也因你失去了孩子。”


    溫欣就這樣定定的站住,她看著淩小柔像變魔術一樣,又從她上次送的包裏拿出姨媽巾,“溫欣,證據都拿到現在了,你就承認了吧,別再騙下去了。”


    “我騙?”


    溫欣鬧不清自己現在想哭還是想笑,隻感覺天好像塌了一樣,灰沉沉的,怎麽都提不起鬥誌,她有些虛弱的對淩小柔說:“你為什麽不換個包,換個手鏈,換雙鞋,為什麽一定要穿著我送你的東西,這樣殘忍的打擊我?


    淩小柔,你贏了!你不虧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什麽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所以你贏了,祝福你,我最後的、唯一的朋友!”


    從現在開始,她將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她將……溫欣把視線最後落在向陽身上,看著深沉如海的眸子,她忽然就笑了。


    這個自負的男人,終於可以擺脫她這個死女人了!


    嗬嗬,這下她真的成了死女人!向總,如果我因此離開了,你還會記得曾有個死也不肯低頭的死女人嗎?


    說不清是因為什麽,在護士靠過來要給她抽血的時候,她視線模糊了,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可,就在她放棄倔強、放棄掙紮,木然的任由護士擼起她的袖口,等待著紮針時,那個如天神般的男人再次出現了。


    他撥開跟前的護士,然後一臉暴怒的喊:“滾開!”


    那一聲嗬斥,雖凶卻觸動她的心。


    “少爺,溫欣之所以那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她隻是想借著向家的勢力,查清殺害她父親的人,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要不是……咳咳……”


    冷不防的被掐住脖子,淩小柔眼裏因為向陽靠近而剛生出的期望瞬間變成失望,不等她開口再說什麽,隻感覺脖頸一痛,整個人瞬間被摔在地上。


    她掙紮著爬起來,有些狼狽的看著溫欣:“溫欣,少爺最痛恨被人欺騙,你快告訴她,她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的。快啊!”


    啪!


    向陽一個大巴掌扇上去:“我從不打女人,但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現在,立刻!趁我不想殺人之前,滾!全部都給我滾!”


    “放肆!”


    老爺子眼含淩厲一拍輪椅,指著跟前的人低吼:“給老子把這個混蛋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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