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什麽,你都會陪?”溫欣不確定的問。


    點了點頭,向陽一臉堅定:“無論去哪,無論做什麽!”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讓溫欣不由得心酸。


    她忍住哽咽的衝動。問他:“為什麽,向陽,為什麽?”難道就不怕她利用,不怕她傷害麽?


    向陽握住她的手,緊緊貼在胸前,最後移動心髒的位置,“感覺到了什麽?”


    “……心跳。”隔著一層襯衣,她的手掌能感覺到他心跳的頻率,情不自禁的她也跟跟上他的頻率,忽然想起一句話,相愛本就是兩個身子一個條心,她欣喜萬千,激動的張了張嘴,“向陽,你是愛我的嗎?”緊張的尾音裏。顫抖而又忐忑,她越過了喜歡,直接問愛,會不會太唐突?在這個剛剛流-產過後的日子,會不會給他威脅的感覺?


    看她緊張,他笑了,反問她:“那麽,我給你的感覺。給你的行動,讓你感覺到是愛,還是不愛?”


    “……我,”她語塞了。


    “溫欣,你想哭嗎?”他一眼看穿她的偽裝。


    “……”她驚訝的抬頭,卻見他眼裏盡是真誠,她咬唇:“……我可以嗎?”是壓抑又或是悲痛、憤怒以及連日以來的委屈,在他溺寵的點頭下,淚水瞬間打濕眼框。


    為那個孩子,又或是為親人,總之她由一開始的嗚咽,變為嚎啕大哭,鼻涕口水的毫不客氣的抹到他的襯衣上。


    她雙手圈住著他他的脖子,不等下步舉動,他早已經猜透她的想法那般。直接公主抱起,然後繞過小茶機,靠著沙發坐下。


    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哭,他勾嘴笑笑:“……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向,向陽,你。你還沒告訴我,你愛不愛啊!”索性丟臉丟到家了,她直接厚著臉皮問他,就像被張燁綁走的那夜,她問他喜歡一樣,厚顏無恥的逼問。


    如果這次他再敷衍過去,溫欣發誓,自此後她封口不提。可她萬萬沒想到。向陽居然可憐兮兮的來了句:“愛,愛好了嗎?”


    “討厭,這算什麽答案?”還是敷衍!她撅著嘴。


    用一雙哭紅了的眼,去瞪他,這時中指一涼,朦朧的視線裏,一枚閃著聖潔之光的戒指套了裏去。


    看著她那雙仍掛著淚,卻盡是驚喜歡的眼,向陽挑眉明知故問:“怎麽?不是鵝子蛋,看不上眼?不喜歡啊?”他吐縱血。


    “對!不喜歡!都說向家有錢,結婚這麽久了,沒婚戒不說,好不容易送一回,還不是鵝子蛋?”她撇了撇嘴,表示非常不滿意。


    “那好,不喜歡,我就丟掉!”


    他做勢去取,她立馬像護寶貝似的藏在身後,“不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丟掉的道理?”


    戒指的大小,剛好適合她手指不說,特別是戒指和肌膚接觸的地方,明顯有個位置溫度比較低,這說明,指環內有乾坤!---那是她很早之前就相中的戒指,鑽石別具一心的藏在指環,暗語就是藏在心底的摯愛。


    那是她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後來再找這本雜誌卻沒有了,原來是是被他偷走了!


    “向陽,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笑,自然而出。


    “知道什麽?”向陽暗暗舒了口氣,三天了,終於看到她笑了,終於又看到她羞澀的樣子。握住她的肩膀,他一臉認真:“溫欣,抬頭,看著我,我有話要告訴你!”


    又來!有什麽話,該說說,該講講,非要看著他?不等她牢騷完,那放在肩膀處的大手,順著脖頸,擦過耳垂便捧住她的臉。


    咫尺間,他還是那麽自負的笑,她瞪眼,他忽然變得溫柔。


    “溫欣,我不確我是不是愛上你,但看到你擰眉,我會不開心,看到你落淚,我會鬱悶,看你被欺負,我就不不淡定,我……”


    “那是因為,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任何不能欺負,欺負你的女人,等於你臉上無光,對不?”


    她瞪眼!切!自負的男人,明明就是喜歡,就是愛了,還不承認!膽心鬼,溫欣抽了抽嘴角,學著他的樣子挑起他的下巴,如女王般的命令:“向陽,你聽著,我不但喜歡你,而且還愛你!”


    說完之後,溫欣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連忙解釋:“那什麽,我……”剛才是堵氣的氣話。(.)


    辯解的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他的唇就落了下來,鼻碰鼻的瞬間,她在他眼裏看到黯狡,她握拳想打,被反被壓在沙發上。


    隻聽他說:“寶貝兒,為夫知道你喜歡,知道愛了。”說著,含上她小巧的耳-垂咬,身下的她如記憶中的那般,輕-顫了。


    他滑向細滑的頸間,親吻的同時,留下一枚屬於他的印記。


    感覺到他的手,正在緩緩的下移,溫欣及時阻止,“不行!”


    他壞壞地一笑:“什麽不行?”


    “就是,就是那個不行,醫生說要一個月,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伏在胸前的人在抖,更準確的來說在笑,猛得,她臉頰不由得紅了,“向陽!你明知我的意思,你還故意問!”


    “不問我怎麽知道,老婆大人的不行,是指什麽?”見她開心了,向陽也不再逗了,起身,扶她坐好,從小茶機底部摸出保溫盒,“烏雞湯應該差不多不燙了,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說話間,打開並倒了一碗,喂之前,吹吹,這才送到溫欣嘴邊:“乖乖的喝!”


    “這湯……”她剛想問他是誰做的,卻見握勺的食指明顯有一處紅腫。


    鼻腔酸澀再現,她裝作不習慣被人喂的樣子,不客氣的奪過來,試了試溫度直接對著碗喝了起來,有淚掉到湯裏,她一並吞下。湯的味道很甜,甜得暖心。


    這個自負的男人,居然會給她下廚煲湯,下廚不是很順嗎?為什麽會燙到手?上次燒魚的時候,邊占著她便宜邊身手熟練的樣子呢?


    “欣丫頭,奶奶來看你了。”


    老夫人?溫欣本能的看向陽,卻忘記眼框還水水的,惹得老夫人一驚一呼的,一副教訓孫子的樣子,說:“呀,小陽,你是不是欺負欣丫頭了?她怎麽就哭了?”


    對此,向陽好像沒聽到一般,隻是忙著他手裏的事情---接過溫欣手裏的碗,然後抽紙替她擦淨嘴角後,再麵對老夫人時,那張俊臉隻剩下深沉如海的冷淡。


    他說:“隻要奶奶不提從前的事,她的淚隻會是甜而不是苦!”


    一句話,堵住老夫人的來意,她尷尬的笑笑:“這混賬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都說了些什麽?”坐到溫欣跟前,拉著她的手:“欣丫頭,身體怎麽樣?好點沒有?惡-露沒了吧!”


    說起這個問題,溫欣不由得臉頰一熱:“還好,還好!”


    這三天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那男人親力親為,就連那裏日常清理,都被他霸道的宣戰了,她……


    或許是感覺到她尷尬,那站在窗台前的男人,掏出手機撥出去,打破這一刻的寂靜:“王峰,你現在馬上來醫院,少奶奶該出院了。”


    “……出院?”老夫人羨慕嫉妒恨的看了一眼,“這才幾天,你們還年輕,咱們家又不缺這個錢,再住院觀察兩天,奶奶一個人也寂寞。”


    “奶奶,住院這個東西,難道還有常來常往?再說,她隻是清宮,又不是生孩子!”


    聞言,老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孫子看似簡單的兩句,卻句句帶著質問,他還在怪她,怪向芸讓他失去做父親的機會。


    可是女人流-產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個女人一生不流三兩個孩子?但坐牢卻就不一樣了!那是一身的汙點,是刻在身上的洗都洗不掉的烙印!


    想到這裏,老夫人決定在溫欣身上尋找突破口,她拍著溫欣的手背,笑:“是啊,隻是清宮而已,欣丫頭,別難過,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但……”


    “奶奶,欣兒記住了!孩子,我和向陽終還會有孩子的,”打斷老夫人的話,溫欣起身笑著說:“奶奶,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我……”


    “隻要你生的,男女都好!”


    打斷她的是他,那個半靠在窗台前,雙眼炙熱的男人。想到他言語下的前提,她臉一紅,有些落荒而逃的說:“奶奶,您先坐啊,我先收拾收拾東西。”


    老夫人的意思,她再清楚不過,隻是想讓她放過向芸,又有誰放過她那無辜的孩子?一個還沒來得及睜眼看世界的孩子,招誰惹誰了?而她又招誰惹誰了?


    一次次的陷害,難道僅僅隻因為她是向陽的妻子嗎?還是看她隱忍求全,個個當她是軟柿子捏?


    “嗬嗬,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老夫人起身,離開前,像是記起什麽似的,回頭看了眼溫欣,“欣丫頭,我聽人說,你找容媽?有什麽事嗎?”


    “……我?”溫欣驚訝的抬頭:“我沒找容媽,奶奶,你聽誰說我找容媽?”


    “這樣啊,或許是奶奶記錯了吧!”老夫人裝作頭痛的樣子,捏著太陽穴,搖頭說:“人老了,就是容易記混,哎!說到老啊,容媽的確是向宅的老人,但再老都沒有我這個老太婆老!”說著轉身離開病房。


    “是我找容媽!”向陽眸子縮了縮,“奶奶,您軟禁容媽就不怕被舉報?非法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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