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感覺如何,我的向太太!”


    “咳咳!”這男人要瘋了嗎?


    溫欣抬頭瞪了一眼,卻見坐在對麵的男人,襯衣半開,精壯的胸肌一覽無遺。那麥色的肌膚點綴著她昨夜留下的痕跡。莫名的她就耳紅了,可麵上溫欣卻隻是不緊不慢的抽紙擦了擦嘴,風輕雲淡的來了句:“向先生是怕自己能力不行了,所以迫切得到嘉獎嗎?”切,讓你得意!


    對溫欣的小心思,向陽一眼見底,沉靜如水的說:“過來!”


    “偏不!”溫欣偏嘴。


    向陽挑眉,“……你確定?”


    “對,我非常的確定!”他讓她過去,她就去過去?這眼神這姿勢,不用想也知道,過去一定不安心,溫欣撅了撅嘴。


    “那好!”放下膝蓋處的筆記本,起身之際向陽扶了下腰帶,闊步如流星的就走過來。那來勢洶洶的樣子嚇得溫欣連忙討饒,“向陽,不是,不要了!”


    “不要什麽?告訴我?”他忍著笑意。


    “我,那裏……”有點不適,這幾個字,溫欣張了張嘴,怎麽都吐不出。


    瞧著她羞澀可愛的小模樣。向陽忍不住哈哈笑了:“小丫頭,思想不純!我隻想帶你四處參觀參觀而已,既然如此你又有需要了,那我們下午參觀!”說著當真攔腰抱起她,就往樓上走。


    “啊,向陽,你放我下來,你混蛋!”溫欣握拳捶打著,見他步伐不停反快,她急了眼,“向陽,你理解錯了,我不是想要,真的真的!你相信我!你能力最棒了,這是眾人都……”


    話說到這裏。感覺他投過來的目光寒意倍增,溫欣這才意識到奉承錯了,她連呸了兩口,訕訕地笑:“嘿嘿,那個,反正我那個意思就是你很厲害,昨夜感覺很棒。然後我,我是那裏有點不適,我……”


    “好了!別說了,我懂了!”向陽沉著臉,踹開門,繞過沙發直奔臥室的大床,“你之前的那句,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所以才會抱你上樓!”


    放下她,去找藥的過程中,向陽心裏那叫一個無奈啊,敢情在她心裏,自己當真就是一個隻想著發泄私欲的混蛋?


    等向陽再回來,溫欣才意識到什麽,臉騰的一聲就熱了,說話跟著也結巴:“你,你想做什麽?”


    “我還能做什麽?”向陽苦笑不得了:“小丫頭,我隻是給你上藥而已!”


    “上藥?”瞧著向陽開包裝盒的動作,她思想又歪了,酸酸的說:“你這裏倒是什麽藥都有啊!向先生!”


    女人果然難伺候!向陽白了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坐到她身側,那眼示就是直白:躺好!、拽著裙底,溫欣抗拒:“不用上藥,你隻要讓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溫欣!”看來再不解釋,他在她心裏當真隻是一個色-狼了,“聽著!溫欣,我沒有那麽自私,昨夜我承認是我考慮不周,多要了兩次,但誰讓你像妖精一樣勾引我。而現在,我手裏的藥隻是一些類似蘆薈膠的東西,並不是因為之前帶過女人來,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有儲存!懂不懂?”


    偏嘴,那是還不懂的意思?


    向陽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不然等我四十一枝花,你就該偷著哭了!”


    “切,我有那麽小心眼嗎?”她撅了撅嘴,麵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心底卻是暖暖的。


    雖然隻是極其簡單的道理,但對陷入感情裏的女人來說,總有鑽不透的牛角,特別是像她!在經過那麽多波折後,她的自信或許越來越少。


    “好了,還不乖乖過來?”


    “……我,我自己來吧!”雖然兩人都那啥那啥了,但把最隱秘的地方暴露,這心理上……


    向陽失了耐性,直接將女人撈過來,“再多說一句,直接找醫生來了!”


    “那就找醫生吧!”


    豁!這丫頭,寧願讓醫生看都不讓他看?


    一張俊臉瞬黑,那生人勿近的氣息再現,溫欣聳了聳肩膀,識趣的不再是拒絕,但身體本能的還在抗拒,“向,向陽,我……你能不能不看啊!”


    “……”這女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收到某人悶著氣射過來的白眼,溫欣尷尬的抽了抽嘴,好在他雖然未回答,但擠出膏體後,當真扭過頭,那一刻,暖流擊過的瞬間,她感覺他的手指有些抖。


    ……原來緊張的不上她一個。


    接下來的幾天每夜,他當真隻是擁著她,就算有兩次她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需求,曾暗示過他‘其實是可以的’,但他還隻是擁抱而眠。


    次日,溫欣是被餓醒的。


    見四下無人,她赤腳下床,踩著毛茸茸的地毯最後在樓下的窗台口找到某人,他好像在忙,又好像在訓斥誰,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布滿了暴風雨。


    晨起的日光,透過玻璃窗打在他的背上,從她現在的角度看過去,端坐著的他,就像度了一層聖潔的光芒,那卓爾不群的矜貴氣質,一眼到底。


    這刻,她是滿足的,傻傻的在想,如果一直能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不知何時他結束了視頻會議,解著銀質紐扣,挽起衣袖對她說了句‘餓了?’轉而自發走進廚房,不多會就聽到打蛋和麵包機工作的聲音,那一刻,湧上心頭的何上隻有滿足?


    早餐很快,簡單的牛奶煎蛋和麵包,溫欣卻感覺從未有過的美味,盯著她的傻樣,他笑了,牽著她來到一間從未進的屋子。


    偌大的房間,盛滿時代感的物件,雖然向陽沒說,但溫欣還是一眼就認出牆上有點部分照片的主人,是向天,過逝的老爺子。


    “會怕嗎?”見她打量,他問。


    溫欣搖了搖頭,“不會。”想了想,她又問:“需要幫忙嗎?”


    “當然!”看了眼腕表,向陽輕笑:“再過兩小時,他們就該到了。”頓了頓,他解釋:“我是指飛行員!”


    “哦,要離開了嗎?”莫名的心底有些悶。


    停下手裏的動作,向陽挑了挑眉:“怎麽,不舍?”


    “沒有!”溫欣偏嘴,口是心非的答。在這裏就像世個桃源那般,沒有世俗和亂七八糟的破事,一旦回國,她……


    歎息的聲音那以重,還說沒有,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向陽韻味不明的走近,抬起那張不滿的臉,“誰告訴你,蜜月隻有一個地點?”


    “討厭,誰跟你蜜月!”她撅嘴,人家渡蜜月是旅遊,他們倒好!埋怨的同時嘴角卻止不住笑了,幫忙的動作明顯比剛才多了份活力。他大溝弟。


    東西不是很多,多以照片為主,溫欣收拾了會,便偷懶的坐在椅子上翻看過去的老曆史。


    邊翻著相冊邊晃著腿,輕笑:“沒想到爺爺年輕的時候,也這麽帥啊,向陽,我發現你和爺爺其實很像!”


    “這麽說,我和爺爺一樣帥咯?”


    “切!”對他的自我讚美,她表示惡心,“向陽,你臉皮好厚!”


    “要叫老公!”他撇了一眼,嫌棄的說:“沒情趣的女人!”


    “我倒是想有情趣啊!”他都不碰她,就算她再有情趣能怎麽搞,翻白眼抗議的動作剛做了一半,餘光好像在相冊裏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溫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人……”是誰兩字沒說完,她手一抖,厚厚的相冊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溫欣,怎麽了?”察覺她的異常,向陽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三兩步趕過來。


    “……爸爸。”她怔了怔,聲音裏盡是哽咽。


    那黑白色的老相冊裏,赫然出現的是爸爸和老爺子的照片---溫欣從來不敢想,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形式,再看到那張熟悉而又刻在腦中的臉,過往的一幕幕像幻影片,不斷的閃出。


    老爺子和爸爸是認識,他們是認識,那意味著---向家和爸爸有關,那爸爸的死,也和向家有關嗎?


    如果這樣推算的話,那老爺子死前讓她發誓‘不要傷害向陽’的話,是不是代表著他以為她是回來報複?


    ---因為爸爸的死,來報複?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那眼裏焦急和擔憂那麽的明顯,她哇的一聲,撲進他的懷裏,抽-搐不停:“為什麽,為什麽,向陽。”


    “怎麽了,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了?”


    她臉上的淚,讓他揪心。她蒼白的樣子,更讓他心疼,而懷裏的女人卻隻是哭個不停,向陽歎氣的低頭,邊吻著她鹹-鹹的淚珠,邊追問:“溫欣,寶貝,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


    聞言,溫欣哭得更凶了,她怕,她好怕爸爸的會跟向家有關,如果當真是那樣,那眼前這個男人就是……


    後麵那兩個字,她不敢想,她不敢想象,如果生活裏沒有向陽,她會怎麽樣。


    “溫欣!”暗含責備的呼喊後,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色:“難道我們的愛,這麽經不起風雨?”對溫德林的調查,或許該排到首位了。


    向陽暗暗吸了氣,剛要開口,卻見懷裏哭泣的女人,抬頭:“向陽,我……”溫欣咬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無奈,他焦急,他歎氣,他低頭吻去她所有的淚,“說!!溫欣,告訴我,無論什麽我們一起麵對,如果你再猶豫不決,那……”


    “向陽!”捂住他的嘴,溫欣吸氣,“我想我應該把爺爺死前的話,告訴你,那天你離開之後……”


    她含淚解說著過往,他擁她入懷,除了擦淚再沒打斷過,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直到窗外的響起直升機的煽動翅膀的聲音。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輕笑:“看你,哭成小花貓了,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去泡個熱水澡,我們去柏林。”


    柏林,那是蘇曉阿姨給她,有媽媽的地方,她吸氣點頭:“好!”


    或許關於爸爸的過往,最清楚的人,應該就是媽媽了。浴缸,水溫剛好,嬌豔欲滴的花瓣令她激動的情緒漸漸平緩。


    而浴-室之外,向陽交待好王峰要做的事情後,見溫欣竟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歎了口氣剛想送過去,這時咚的一聲,一款米白色-女士手機掉在床-上。


    他皺了皺眉,這女人什麽時候換手機了?


    上次他記得,送她的手機是玫紅,與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屏幕閃了閃,緊接著滴滴幾聲,幾個未接來電的提示音。


    信手拿起,向陽試了幾個解鎖圖案。


    最後解開的卻是他曾設給她的,剛剛陰轉晴的臉卻在打開信箱,看清來電號碼並認出是誰時,頃刻間拉了下來。


    ---安辰!這隻大色-狼,又想做什麽?


    那張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又暗冷了兩分,手指跟著輕點。最後拇指按向‘刪除’處理幹淨之後,向陽心情仍是不爽。


    走了兩步,又退了床邊,複拿過手機,徹底刪除安辰的聯係方式!


    太平洋彼岸的安辰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擔憂之餘編輯了一條信息再發過去:溫欣,那天出門後,你去哪?為什麽不接電話?你在那,我很擔心你,看到回信。


    擔心?向陽頓時不悅的擰眉,拇指迅速編輯:我有老公!


    簡單的四個字,看得安辰苦笑不得,這麽霸道的語氣根本不符合她的性子。出自誰之手想都不用想,他亦跟接著回複:這並不防礙我。


    一句曖昧不清的回複,氣得向陽瞪眼:混蛋安辰!什麽叫不妨礙?不妨礙什麽,大色-狼!他握著手機忿忿的回擊:我很愛我老公,請安律師自重!不見!再也不見!


    這是生氣了?安辰笑笑,腦中自動浮現向陽生氣的樣子,他暗暗吸了口氣,溫欣,原來你回到他身邊了。


    這邊,向陽等了會,不見安辰再有回複,他心情美美,猶如常勝將軍一樣再次回擊:安辰,這輩子你都不是的對手!!!


    收尾的三個驚歎號,徹底表明了他的虛心!安辰放下手機,並未回複,轉而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拿話機:“幫我訂一張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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