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他對我不錯!”


    “不錯?”看著女兒脖內的痕跡,沈雪眼底盡是幽怨:“是的,男人迷戀女人的身體時,總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旦倦了、厭了所有好的、喜歡的都會變成厭煩和嫌棄,特別是長相不錯又成功的男人,更會見異思遷,再者!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溫欣:“……”


    有那麽一刻,她完全呆了,她知道這半年的失散,媽媽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可什麽時候那個豁達善良的媽媽變得如此現實和悲觀了?


    握緊媽媽的手,溫欣深深吸了口氣,她笑:“媽,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我相信向陽他不是這樣人,媽,給他。也給您一點時間。相處一下試試看好嗎?”


    “欣欣,我的話你難道不明白?我的重點不是他這個人怎麽樣,重點是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那麽原因呢?總要有個原因吧!”溫欣笑了笑。


    “還笑?欣欣,你還笑?你就那麽缺男人是不是!是不是!男人有什麽好,有什麽好?”


    沈雪大口喘著氣,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她緊緊拉著女兒的手,略長的指甲陷進皮肉裏。幾乎失控:“你說,是不是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欣欣,你告訴媽媽,媽媽重要還是那個男人重要?你說!”


    “媽,媽,你掐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這一刻,疼得不止是手,還有心,她弄不明白媽媽究竟經曆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失狂!如此的口不擇言!


    “疼?”沈雪頓了頓,手僵在半空,像是忽然清醒了,她抓著溫欣的手背,不可思議中帶著自責:“這是我弄的?欣欣。媽媽不是有意的,剛才……啊啊……”


    熟悉的疼再次襲來,她扯著頭發,狠狠的,用力的拍打著腦袋,“啊!頭好疼,啊!不要過來。滾開,不要過來!你這個畜生,放開,放開我!!”


    “媽,是我,我是溫欣,我是欣兒,欣欣啊!”看著媽媽痛苦難受的樣子。溫欣心如刀刀割。她對著門外大喊了聲,然後不顧一切的抱住媽媽。


    這才發現她的身體不止是顫抖就連雙手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很明顯這是恐懼和內心極度害怕造成的。


    究竟是誰,究竟媽媽經曆了什麽!


    鼻頭一酸,溫欣忍著泛濫的淚花,她說:“媽,不怕,有欣欣在誰都不能把您怎麽樣!向陽!叫醫生,快叫醫生!”


    門外,早在溫欣第一聲呼喊時,向陽便打電話叫了醫生,第二聲呼喊時他剛好掛電話,因為著急開門的動作大了些,再次驚得沈雪的驚恐。


    她緊緊抱著女兒,指著門口的向陽:“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混蛋,男人全部都不是好東西!”


    聞言,向陽眸子暗了暗。見溫欣沒受什麽傷,他擺了擺手:“好好,我不過去,不過去好吧!伯母,你忘記了嗎?我是……”他尤鳥劃。


    五指做著吹薩克斯的動作,嘴裏更模仿著它發出的聲音。說來也奇怪,原本驚恐的沈雪競漸漸安靜了。她靠在女兒的懷裏,完全沒了剛才的衝動和抓狂。


    此時,她就像溫順的貓兒一樣,眼皮越來越沉,差不多十幾分鍾竟然呼呼入睡了。


    放平母親後,溫欣驚訝:“向陽,你……怎麽知道?”


    “這是去療養院接伯母的時候,護工告訴我,說是入院一個月多內,隻要聽到這首曲子,伯母情緒就會冷靜下來。”向陽訕訕的笑笑。


    打死他也不會說,單單這首子,昨天晚上不知道練了多少次才會記住所有的音符,深了口氣,走到溫欣跟前,瞧著她蹙眉的臉。


    他輕聲:“怎麽了,是不是傍晚累著了?”


    溫欣跺腳,“向陽!”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壺。


    “好了,不逗你了,醫生應該快過來了,你去房間休息,一會有什麽事我再叫你。聽話!”摸了摸她的臉頰,理好略有些淩亂發,深情的吻了吻額頭:“寶貝,相信我,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共同麵對,一切有我,記住了!”


    “……向陽。”她哽咽的吸氣,“你總是說一切有你,可是有你有你,我快變成蠢豬了!”


    “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聰明過度往往就會和算計掛勾,而他,作為一個男人,總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可是依賴他。或許是大男子主意?


    不過說到底,他卻又討厭是嬌嬌弱弱,動不動就會哭的女人。


    想來想去,懷裏的她就是最適中的。就這麽想著,他情不自禁的又想寵她,攔腰一個橫抱,“噓!如果不想吵醒伯母的話!”


    “向陽,你又想做什麽!我們今天做的次數夠多了!你……”


    “咳咳!”醫生站在門口咳嗽了聲。


    溫欣快羞死了,埋在向陽懷裏,別說抬頭了,話都不好意思講。


    向陽對醫生笑笑:“稍等,我太太抽筋,送她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後,溫順的小貓立馬性情大變,她掄拳不停的拍打他:“向陽,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說清楚,誰抽了,誰抽了!放我下來,我要問醫生媽媽的情況!”


    “你現在的任務是休息!伯母那裏有我!”說話間,來到床前,將懷裏的女人放在床上,並屈膝脫鞋,“難道說,對我你會不放心?”


    “不是不放你,我是擔心媽媽!”拉著向陽的手,溫欣猶豫了下:“……她,我感覺她有點排斥你,還排斥……男人,我……”


    “好了,一會醫生那裏,我心裏有數,你先休息。(.無彈窗廣告)”


    對於溫欣說的這一點,不可否認,向陽也察覺到了,不止沈雪對他有所排斥,還排斥母親,更準確的來說排斥向家人?


    關好房門,向陽想了想,又後退了兩步將鑰匙抽出,轉而來到隔壁的房間。


    房間裏,醫生收起聽診器,對沈雪的情況表示無奈,雖然醫學不斷的創新,但腦神經這段在醫學史上,還是難以攻克。


    向陽點點頭,隱晦的提及剛剛他和溫欣所想的問題。


    醫生聞言若有所思的望著床上的沈雪,像是記起什麽似的,他說:“最初沈女士的醫生不是我,是李醫師,她家裏忽然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我臨時接手。就這樣一接就是一個月。護工也表示她身上沒有外傷,所以一直按腦神經診治,或許……”


    “或許怎樣!”向陽沉下臉。


    “向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先聽我說,療養院畢竟不能和正規醫院並論,再者沈女士的住院賬戶裏,僅僅隻能維護最低廉的藥物,如果她身體有明顯的外傷或是其他反應,做為她的醫生,我不然不能馬虎。前提是她除了精神失常之外,並無其他異狀,一直到你去接為止,沈女士便是如此,如果真有需要,我會馬上聯係院方給她做最全麵的檢查,隻是費用……”


    “所有的費用,我全額負擔!”


    向陽想了想,最後請冷明傑幫忙,帶沈雪去做檢查,而他卻是給王峰發了一封長長的郵件後,撥通電話:“資料收到了嗎?”


    “剛點開呢。”王峰一邊瀏覽著,一邊跟向陽匯報近幾天的情況,末了問:“溫小山還是不肯上飛機,怎麽處理?”


    敲暈或用藥,這一定不是少爺想要的處置方法。


    如王峰所想的一樣,向陽之所以想帶溫小山過後,純粹是對付離開出逃的溫欣,目前人回來了,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哄她開心.


    如果這個開心的前提是傷害溫小山,即使那並不是惡意,那也不想行!


    修剪整潔的指甲,輕輕在桌麵敲了敲,向陽說:“溫小山先留在康複中心吧!我發你的資料看完了嗎?”


    “看完了,你懷疑沈雪會跟董事長有關?”王峰略有些驚訝,擰了擰眉頭,將前段時間在新城別墅發現監控的事,說了說,又道:“我查了近期出入人員的記錄,最大的嫌疑有兩人,一是董事長,二是季成海!”


    “恩,查吧,作重點來處理。”又交待了幾句,向陽這才掛了電話。


    此時已經午夜兩點,習慣性的拿煙,點燃的瞬間眼前閃過一雙緊擰的秀目,他怔了怔。忽然又煙卷折成兩截扔到垃圾桶裏。


    下午她回來的時候,可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了,那眉頭擰得像小山一樣,雖然沒再要求什麽,但為了她。


    他還是願意試著去戒!


    直到第二天傍晚,向陽才接到醫生的電話,聽語氣好像很慎重,他縮了縮眸子:“這樣吧,我半小時後,在療養院對麵的咖啡館等你!”


    “好!我拿報告給你,你一看便知了。”


    最初,向陽設想的僅僅是沈雪在走失後,可能被騙,然後受到什麽較大的刺激,可他怎麽都沒想到檢驗報驗居然寫著子-宮撕裂和下-體裂傷。


    是什麽,又為什麽造成這種結果,無需多問。


    向陽深吸了口氣,擰著眉頭,一雙鷹目裏盡是凜冽的殺氣,掏出打火機,當著醫生的麵直接將報驗點燃,從懷裏拿出提前準備好支票,推過去。


    “奏醫生,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特別是我妻子!”向陽頓了頓,將紙灰連同煙灰缸一並丟到垃圾桶內,蹙眉略思考:“這兩天,可能還會麻煩你,奏醫生,如果我妻子問起,我希望你可以對此保密,畢竟……對每個兒女來說,都,難以接受。”


    別說是溫欣,單單就是他,他這個向來不是什麽心軟的男人,此刻心裏都是低落的,離開咖啡館,他車速提得飛快,仿佛隻有疾速才能讓他稍稍淡定。


    而溫欣,整個下午都不見向陽的蹤影,最後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戳出他的號碼,然後用肩頭夾著手機,轉動著中指處的對戒,似是漫不經心的問:“在哪呢?”


    低柔的嗓音,帶著些些剛睡醒的慵懶,透過電波傳遞到向陽耳中,莫名的像帶著某個安定的成份,竟讓他那顆略有躁意的心沉穩。


    他呼氣,“在路上,溫欣,隨便,隨便說點什麽都好。”


    “你怎麽了?心情好像很低落,是不是我媽,嗯,咱媽,媽媽的檢查報告出來?怎麽說?你快告訴我!”


    “瞧你,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才是?”知道她看不見,但向陽還是溺寵的笑笑:“乖了,咱媽除了情緒不穩之外,並沒有別的問題。”


    “真的,你不騙我?”


    “不會!”


    ********


    再到黃昏,溫欣剛給母親蓋了蓋薄被,外頭響起一陣嗡嗡的車響,來到窗台前,掀開簾子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想,是向陽回來了。


    等她放輕步子,關了房門,剛到樓梯拐角,便被突然躥上來的他,緊緊的熊抱。


    她略怔:“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む


    他輕輕搖了搖頭,趴在她的脖頸裏,貪婪的吸取著那份獨屬於她的味道,“溫欣,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許離開我!”


    感覺,總感覺,沈雪的事情,絕對沒那麽簡單!如果和董事長有關的話,那麽目前向長有兩位董事長,一個是大伯,一個是……む


    “霸道!”溫欣翻了翻白眼。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底卻是甜甜的,她取笑他:“什麽時候,向大少這麽沒自信了?向總,這這不是你的風格呀!”


    “那什麽是我的風格?”揉了揉溫欣腦袋,向陽拉她直奔衣帽間。


    一雙深邃的眸子環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一件相對比較保守的棗紅連衣裙,點了點頭:“去換上它!”


    她皺眉:“紅色啊,要不要換個顏色?”她不太喜歡太豔的色彩,總覺著還是清清淡淡的好些。


    “紅娘不穿它,穿什麽顏色?嗯?”盯著她白皙的肌膚,他眼色逐熱,心底有些期待她駕馭這個顏色時的驚豔,應該嬌媚可人中讓人眼前一亮。


    “最近一兩天我們該準備回國了!”點了點她的鼻頭,他又補充道:“帶上咱媽!”


    “哦!我懂了!”溫欣點點頭,她笑得緋色:“原來你讓我穿這麽紅,是想給冷明傑做紅娘啊,你好壞!怎麽著,難道不吃他的醋了?不懷疑我……”說著,她上下比劃了下,不知死活的說:“難道不怕我以身相許?”


    向陽沒說話,卻給了溫欣一個試試看的眼神,直接板過她的身子,不由分得解衣換新,並威脅道:“如果不想戴絲巾,那麽你可以繼續動了動去!”


    起初,溫欣還不是很明顯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她不經意間撇見那凸起的某個部分,瞬間是理解他所指的絲巾是幾個意思了。


    卻偏偏這時,那件38e暗扣一開,沒了束縛的山丘瞬間像蘇醒了一般,顫了顫,她本能的去捂卻發現他的手,動作更快。


    那一刻,他笑眯了眼:“老婆有難,老公來幫。”


    “!!!放開!”溫欣瞪了眼,“你這叫幫忙嗎?明明是占便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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