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油是吧!


    她丟了手裏的浴花,直接將花灑卸了下來,對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澆上去:“哈哈,向總,我看加油就算了。[.超多好看小說]先給你加點水,讓你直接變成落湯雞!”


    這女人!又開始造反!


    索性他也不顧臉上的水漬,直接閉了眼,依據聲音辯上去,屬於她的味道和呼吸在此時聽起來是那麽的明顯,這麽大點的地兒,她能跑到哪?


    兩條有力的胳膊一伸一抓間,溫欣就被製服,他手數肋骨似的根根上移,“說,誰是落湯雞?”


    溫欣咬著內唇,堅決不說:就算你不是雞,也是鴨,反正都是落湯!


    “好啊!不說是吧!”


    再忍不住那癢麻的感覺,她開始妥協。


    她以為他會借機不肯放過。卻不想他竟抱起她,走向了浴缸,就連缸裏是什麽時候放滿了水溫欣半點記憶都沒有,直到溫暖的水波將她緊緊的包裹,她舒服的嗯了聲,瞧著解腰帶的他,她訕訕一笑:“向總,身材真好!”


    是了。健康的膚,外加結實有型的塊狀,再配上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如果去當模特,一定是最紅的。


    “那麽,還滿意你目前看到嗎?”她知不知道,此時的她,半靠在浴缸的一側,一雙媚眼滿帶訕情的,肌白裏紅,嬌-媚。


    溫欣皮厚的點頭,“滿意滿意!向總收拾得差不多就趕緊出去吧!”


    一雙眼,灼灼的,瞧得她麵熱,即使隔著一層泡沫。但她覺著還是被看穿一樣,瞧哪,哪熱。


    水波呼啦一聲響,那人不但沒出去,反而同樣進了浴缸,或許因為喝酒,那雙本就深奧的眼。更像一片汪洋的海。


    望不到邊際,更醉人。


    “靠過來!”


    事後溫欣在想,是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還受不住他的引誘,總之她乖乖的湊了上去,任他抹完洗發水,又抹浴液.


    衝動一觸即發,溫潤的水在她的四周波動,深深淺淺的。水波也跟著高高低低。


    “乖,放輕鬆!”


    哎,溫欣咬著唇揪他,“你以為我想啊!!”


    完事後,她聽著嗡嗡的吹水機聲,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你說蘇可那裏怎麽樣了?”


    “躺好!”他按住好動來動去的腦袋,聲線特別的黯啞:“如果不想再來次,就給我躺好!”枕在他腿-根上,還不安分!


    她扁了扁嘴,換話題:“媽媽,她真的隻是情緒問題?”


    “是!”這話問得,怎麽聽怎麽怪,感覺她頭發差不多了,向陽收了吹風機,“躺到枕頭上,睡覺!給你按按!”省得天亮又嚷嚷著腿酸。


    “嘻嘻!”


    這樣的日子,算是幸福吧!


    *****


    舊山金的一處私宅,向勝賢結束本年度的董事會議,趕回來已經深夜十一點,貼身助理阿龍是跟他時間最長,辦事能力最強的手下大將。


    他脫了外套,將公文包丟到沙發裏,“阿龍,來點酒。”扯了兩把領帶,將領口解放,他長長歎了口氣,真沒想到,董事會的那幫蠢貨竟然要他著力培養年輕一代!


    他老嗎?滿打滿算才51,算起來正當年,然後那幫老東西居然就開始準備讓他讓賢?再者,就向陽那小子還用他栽培?


    “董事長,你的酒。”放下水晶杯後,阿龍體貼的倒了些,隨即站在一側等向勝賢稍作休息後再匯報工作。


    晃了晃酒杯裏猩紅色的液體,向勝賢抬頭:“怎麽不拿多一個杯子?來陪我喝兩口!”向氏的大權隻能是他!這些年,如果不是他,向氏怎麽可能如此壯大?


    就算百年後,那基業也不該屬於向陽!


    阿龍瞧出向勝賢不開心,也就沒多話,直接拿了杯子,陪喝。


    略沉默後,他匯報:“按在新城別墅的監聽可能被發現了,最近數據總是中斷,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命人過幾天再換按裝。還有王峰這兩天很忙,好像在查一個叫沈雪的女人。”


    向勝賢怔了下:“都查了什麽。”


    “教育和婚姻,以及出境記錄,而且……”阿龍頓了頓,將剛剛得到的資料遞給向勝賢:“這是向陽最近在洛夫小鎮的活動,很奇怪,他好像從療養院接走了什麽人,我們的人曾試著去查,可是出入院的記錄全部銷毀,最後拍到一張向陽和這位姓奏的醫生會麵的照片。”


    向勝賢放下酒杯,打開檔案袋看了看,“今天幾號?”


    “11號,下月是新年了。”阿龍回答。


    “11月11號,俗稱的光棍節。”他縮了縮眸子,起身走向窗台,蹙眉思量著什麽,“阿龍,你這樣,去查楊萍,在哪!還有!”向勝賢想了想,又走回辦公桌,從右手邊的抽屜底層拿了張照片,“找人去確定下,從療養院接出的人,是不是她!”


    “好的!”接過照片,阿龍第一感覺,這人好麵熟,似是在哪裏見過。


    “如果是,怎麽處理?”


    聞言,向勝賢沉默片刻後,眼底閃過一抹殺氣:“如果是這個女人,那就將姓楊的女人處理了!”說罷,他擺了擺手,阿龍會意的離開。


    而向勝賢則是看著右側的相框,手指有些顫抖的拿了起來,以襯衣袖口一遍遍的擦拭,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子生早就可以接掌大權!


    子生,子生……


    ******他匠引亡。


    翌日,清晨。


    兩兩相擁的姿勢,溫欣像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酣睡,向陽溺寵的笑笑,撥開她額頭處散亂發,輕輕的吻了吻,起身下床。(.)


    多年以來,每天六點,是他雷打不動的起床時間。


    就算給人日上三竿的印象,在房間裏的他,也是這個點起床,洗漱後,剛套上襯衣,調成震動的手機嗡嗡響了兩聲,他瞧了眼床上的女人,嘴角上揚的閉了洗手間的門,像是仍怕驚醒她似的,壓低聲線:“我是向陽!”


    “向先生,您好!這裏是瑪嘉醫院,您母親楊萍目前正在急診室搶救,如果您在本地,請趕過來!”


    聞言,向陽剃胡子的動作頓了頓,“……好!”


    話落,迅速開門,來到玄關處換鞋,拿車鑰匙準備離開時頓了頓,又走到小茶機前,給溫欣留了張便條。


    惺忪間,溫欣覺得有人理開她的頭發,又覺得軟軟的吻,以及開門離開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空空的身側,她猛得轉醒。


    入眼看到向陽留下的便條,她想都不想的找來手機,撥出去的瞬間又掛斷了,反複了兩三次,最終用瑜伽淡淡平複那顆焦急的心。


    這個時候,向陽一定在開車,她不能打擾他。


    是了,向陽此刻的確在飆速,車子像離弦的箭,在這個陽光初升的清晨裏,瞬間消失在寬闊的路麵,趕到醫院,已經是半小時以後。


    搶救剛剛結束,看著滿頭大汗的醫生,他穩了穩神:“醫生,怎麽樣?”


    急診主任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高鼻梁老骨幹,他摘了口罩後,瞧了瞧向陽:“你和我來辦公室,有些資料給你看!”


    一聽這話,向陽瞬間明白了什麽,那張如雕塑一般的俊臉呈現出凜冽而逼人的寒意,由內而外的氣場更是令躲在一側偷聽的向天琪哆嗦。


    即使她藏身於走廊盡頭,而那抹欣長的身形卻隨著醫生漸漸走院,但她仍是害怕,悄悄的跟了上去,在聽到楊萍如果24小時內,沒有醒過來的話,有可能會是植物人時,她驚恐了,怎麽會是這樣,她隻不過輕輕摔了一把而已。


    而且她還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怎麽就成了深度昏迷?


    向天琪捂著嘴墊腳一口氣跑出醫院,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她特別的恐慌!不用兩個小時,依大哥的能力肯定能查到她頭上。


    該怎麽辦,怎麽辦!


    向天琪揪著頭皮蹲在地上,欲哭無淚,有路人拿手機經過,她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卻不想慣用的手機居然在這個接骨眼死機了。


    真是的!!


    終於在奔跑了近一個小時後,手機修好,她站在大大的太陽裏,忍著饑腸轆轆的饑餓,翻找著通訊錄裏能幫她的人!


    ---奶奶?不行不行!要是讓知道奶奶知道原因,還不得打死她!


    ---大伯?她用力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她最怕的人就是大伯了,這麽冒冒失失的打過去,一定會被削成泥!說什麽身為向家的女兒就該學會自己處理。


    可是這事,她自己處理不了啊!向天琪深深吸了口氣,最終將電話撥給相對比較溫和的二伯,或許目前能幫她的隻有向勝傑了。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這才傳來遙遠的如同在天邊的嗓音,“誰?”


    “二,二伯,我,我是天琪!”明知道對方口吻很不好,但向天琪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事情大體經過說了說,隔著電話她都能感覺向勝傑臉上的冷氣,她咽了咽口水,可憐兮兮的:“二伯,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目前隻有您能幫我了,我,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去勇敢的麵對!”


    “不要!二伯!大哥一定會殺了我的!”上次就因為那個賤女人,向陽都把她和父親趕到美國,五年都不許回國,那麽這次呢,這次換成楊萍,向來在他心裏,在向家認敢說楊萍的一個不是?就連當年她一氣之下離家,白靜說了兩句話,都被……


    越想向天琪越害怕,而越害怕時間仿佛過得越慢,電話那端更是一片死寂,她哽咽了:“二伯,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我,我找二娘……”


    “好了,好了,我在開會呢,你找那個姓溫的女人試試吧!”


    “二伯,你讓我求她?”她算什麽呀,她就是個狐狸精,憑什麽求她!


    “向天琪,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二伯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向陽的性子,你最清楚,唯今之計你隻能找她試試了。他疼她入骨你不知道?”


    向天琪:“……”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溫欣不記得是多次撥打向陽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一顆心總是無法安靜下來,偏偏蘇可還哭個沒完沒了,三問兩問的就是不說原因。


    溫欣這心裏更加急切和煩躁,“哎呀,我的大小姐,別哭了行不行?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呀!”


    這一刻,溫欣忽然有理解為什麽網上有時會爆出,男子因妻子哭泣而憤怒失狂,錯手殺妻,在煩躁的時候,這稀稀拉拉的哭聲,當真是……搖了搖頭,她起身倒了杯溫水,塞給蘇可:“和你說啊!再哭姐不理你了!”


    “姐姐,我……”一想到昨夜是晚上的事情,蘇可禁不住又想哭了,她擰了擰鼻子,怯生生含淚問:“姐姐,你說冷爺他……他明明有反應,可他沒碰,是不是就代表著嫌棄啊,他肯定是……是怕我太髒,姐姐,我……”


    “別我了,趕緊的,說說昨晚!”溫欣呼了口氣,都上午11點了,向陽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蘇可緊了緊水杯,抬頭咕嚕咕嚕的一口氣灌下去,深氣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砰的一聲,關了房門後,她看著斜躺在沙發的冷明傑,特別的緊張和激動,好在房間還有給客人準備的酒,她卯足了氣,大喝了幾口,借著酒勁。


    她摸了冷明傑的臉,輕輕叫了聲冷爺,憋氣了好半天,發現他的確是醉了,沒什麽反應。她拉了窗簾,又按開電視,找了男女接吻的境頭,學著。


    吻上去的時候,她發現向來警惕的冷明傑不但沒有推開她,反而在回應,那一刻,她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更加大膽。


    脫了衣服,第一次赤果的呈現在他麵前,許是本能又或是那兩分鍾的冷爺也是有需求,他竟翻身將她壓了下去,與達瓦拉相處不同。


    絕望和惡心被激動和心跳加速所取替,到現在她仍是清楚的記得,被他揉-捏時那份陌生而又忍不住顫抖的感覺,隻是後來……


    後來!


    蘇可長長歎了口氣,“後來他自己解決了,姐姐,這是嫌棄我髒吧,畢竟以前我和……”張了張嘴,她忽然記起那天從醫院回去,他說:


    ---想勾引我?


    ---沒被男人碰過?


    是了,單單依男女來分,她的確沒被男人碰過,可偏偏她被女人碰了,而且一碰就是兩年,千奇百樣的姿勢,她……


    一陣哽咽:“姐姐,我先回去了。”


    “蘇可!”拉住她,溫欣抽紙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小蘇可,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就是悲觀!”像她曾經一樣的悲觀!


    “或許,你家冷爺是不想傷害你,想給你慢慢適應的時間,你說是不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欣笑笑:“好了,別哭了,這樣吧!我媽媽睡著了,你幫我守會兒,我去瞧瞧你家冷爺,探探口風,這總行了吧!”


    “……姐姐。”一張掛淚的臉,又羞澀了,蘇可低頭卻被溫欣給勾了起來,那輕佻的動作像極了男女間的小情調,兩人對視雙雙噗嗤一聲笑了。


    向天琪趕來的時候,入眼便看到一臉燦爛的溫欣,不得不承認,幾個月不見,她皮膚更水靈了,仿佛剛煮熟剝去殼的雞蛋,晶瑩剔透裏特別的白-皙,一件無袖粉色小碎花裙,將她長長的美-腿露出不出,又勾勒的更加曼妙。


    別說是男人,單單是她,都禁不住眼前一亮!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果然有賣弄風騷的資本,瞧瞧頸窩裏的痕跡,不是被上了嗎?嘚瑟個什麽,這麽想著,向天琪眼神便流露出輕蔑。


    這邊,溫欣感覺有強烈不善的目光,她側了側身子,“……你?”


    “客人到門口大半天了,都不知道去迎接,現在進屋了,難道還不知道讓座?”其實向天琪知道,她該軟下態度,就像旁邊這位,楚楚可憐的和顏以對,可是看見溫欣那假悻悻的高傲,她就氣,特別是見到她,居然淡漠的說了一個你!


    你什麽你,再怎麽樣,她也是因為她,就是因為她,被向陽趕到美國,有家不能回,就連爺爺的葬禮都不能參加!


    啪!


    將手抱摔到桌前,她翹腿:“我想跟你談談!”


    “你誰啊你,你憑什麽用這種口氣和我姐說話?”蘇可像炸了毛的刺蝟,噌的站起來,一把掃掉向天琪的手包,“楊武楊威的你算哪根蔥,出去!”


    這樣的蘇可卻是讓溫欣一驚,心底暖暖的,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性子,在捍衛或是憤怒的時候,所爆發的威力都是驚人。


    小不點都成母老虎了,想想蘇可剛才的樣子,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好了,蘇可,你先回去,回頭我再過去找你。”溫欣笑笑,蘇可扭頭,表示不行!這女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她得留下來保護姐姐!


    不然向總那裏難以交代!


    溫欣覺著臉,佯裝生氣:“姐姐的話也不聽?”


    蘇可撅了撅嘴,鼻音濃重的吸氣:“那我上樓,你們慢慢談!”走了兩步,有些不放心的回頭交待:”“姐姐,我就在樓上哦,隻要你喊一聲,我就出來。”


    溫欣點點頭,挑了向天琪對麵的位子坐下,“喝點什麽?”


    “切!姓溫的,我和你說,你別假惺惺了,屁股都落座了,還問我喝什麽?要不要這麽假?”再說她跑這麽遠,難道就為喝兩口廢水?向天琪不滿的抿了抿嘴:“溫欣,你覺著,你虧欠我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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