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筆跡不一樣。


    意外聽到這個消息,對小雲來說是震驚的,難道向勝賢的身體真出問題了?


    就這麽想著,她壓根把買菜的事情忘記了,一路消化著剛剛偷聽到的消息。疾步返回去,如往常一樣,她掏了鑰匙準備開門,卻是在握住門柄時,防盜門自動開了。


    開門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峰。


    猛得,她呼吸一間,下意識就想到向勝賢給她的藥包,“你,你怎麽來了?”自從上半月前,她死皮賴臉的留下後,王峰幾乎沒出現,今天突然來了,而且還是在早上六點。小雲忽然的緊張,心裏質疑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半夜還是她出門以後?


    又或者路上,她上了向勝賢的車子,他沒發現吧?


    因為心虛還是什麽別的原因,這刻,小雲不敢抬頭。


    盡管她佯裝的很鎮定,但王峰又是做什麽的,早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什麽,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將門拉開了些,“怎麽空著菜籃子回來了。我還以為能吃到你燒的菜呢。”


    “我,今天菜不怎麽新鮮,所以沒買。”進了門,見王峰表情正常,小雲道,“其實冰箱裏還有一些菜,我就是想著如果有喜歡的,新鮮的蔬菜再補充些。再說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麽多,也就沒買,你早餐一定沒吃吧。剛好燒兩菜,一起吧!”


    “嗯。”王峰頭也沒回的進了屬於自己的臥室。目光四下打量,發現離開前所有留下的痕跡,並沒有被人動過。嘴角抽了抽,換衣後,拿了報紙坐進客廳的沙發時,一雙如鷹目般的眼,時不時的飄出報紙之外,最後出奇不易的來到廚房。


    他問,“需不需要幫忙?”


    “不,不用了。”小雲心底一慌,手裏加鹽的動作便抖了下,等她意識到什麽的時候,鏟子早已經被王峰奪了過去。


    略瘦的臉頰下,波瀾不驚的吐了句,“怕我?”


    “怎麽會。”小雲咽了口氣,抓了案台的菜葉,就要去清理衛生,手腕卻在這時被王峰抓了過去,因個頭較矮,她隻好伸長了脖子,仰著頭看眼前的男人,“王大哥,你抓我的手做什麽,男女授受不清的,要可人家看到不好!”


    “不但抓手,我還想……”手指一撥,關了天燃氣,王峰忽然逼近。


    狹長的眸子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寸寸掃過小雲的臉,一手仍是握著她,另一隻卻是大膽的摸向臀部,突來的動作,讓小雲一驚,卻也在這個時候,王峰那雙靈巧的手指,已然從她褲兜裏掏出那包震撼人心的藥末,“感冒了?”


    小雲臉色一白,“……是。”


    “哦!是嗎?”王峰狐疑不清的嗅了一下,笑意逐深,“再給你次機會,老實回答我,這裏當真是感冒藥?”


    *********************


    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溫欣站在窗台前,看著漸落的夕陽,心裏不禁有些猶豫,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晚和媽媽不歡而散以後,近半個月以來,她態度雖然冷淡的,但對來醫院的事情,仿佛睜一隻眼,閉隻眼一樣,不怎麽理會。難道她心裏已經默許她和向陽的事?ノ


    送走劉海後,再回病房,向陽第一眼便看到又發呆的溫欣。


    他將左手中的首飾盒藏到身後,下巴親昵靠在她的肩頭,瞧著那晶瑩剔透的耳珠,忍不住咬上去,右手熟門熟路的掀開毛衣一角,順勢碾了進去。


    呼氣,“女人,老實交待,在想誰?”


    柔軟被擒,溫欣身子一僵,撅嘴道,“反正沒想你,唔!”


    “再說句試試!”揉了下,直挑小粒,向陽壞壞的再咬耳珠,“出院前,要不要再紀念一次?”


    “屬餓狼的,怎麽都喂不飽了是不是!”自從住院開始,幾乎天天的每晚都纏著她來一次,整整半月都沒停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沒發現他y望這麽重,真是!溫欣沒好氣的戳著男人的胸膛,“天天想著這些事,你齷不齷-齪?放手!”


    “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向陽嘴角抽抽的,細吻在溫欣抬頭間,直接落下去,“現在才四點,晚上聚餐是六點,還有空閑的兩小時,如果不做的什麽,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老婆,看你都有需要了。”手指摩擦著d褲,提醒著。


    呼吸一熱,溫欣軟軟的靠著窗台,“不要了,我,我們去挑件禮物給媽媽,再怎麽說,這都是你來海城後,第一次登門,唔。”


    挑開蕾-絲,一指過去,向陽吻著幾斤虛脫的女人,“禮物劉海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把眼睛閉上,乖。”


    明明他說閉上眼睛,想要給她一份驚喜,可是那b弄的手指不但不停,還橫衝直闖的進了,攀著男人的脖子,溫欣難受,“什,什麽禮物?”


    她身體裏的溫熱,讓他的手,不舍得離開,卻是礙於禮物,幾乎在轉移到床邊時,直接將項鏈拿出來,溫欣有些迷離的,隻覺著脖子一涼,便聽向陽沙啞的說,“還記得向家那枚祖傳的胸針嗎?我把改為項鏈了,記住,洗澡都不許拿下來!”


    “我不喜歡戴這些太名貴的……啊,你……”


    “輕點,我知道。[]”兩年過去了,她還青澀的像小女孩。


    緊得讓他愛不釋手,想了又想,那些擠壓了兩年的思念,仿佛怎麽要都無法釋放,有那麽一刻,他隻想拋棄一切,帶她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天天夜夜的,廝守,衝動來臨時,一連串的細碎落在她優美的尾椎處,“叫老公,快!”


    半月了,每次都這樣,從前是叫名字,現在是叫老公,有時溫欣當真是質疑,這兩個當真有那麽神奇的魔力嗎?


    一連串的老公下去,身後的男人整個人像打了雞血……


    說是聚餐,實際是家宴。


    隻是向陽沒想到,進門後安辰居然也在,兩人簡單的點了點頭,他自動將禮品放下,對迎出來的沈雪笑笑,“……媽。”對這個稱呼,或許是唐突了,但他畢竟和溫欣是夫妻,再說兩年前,沈雪也是默許的,所以並沒多想。


    但是沈雪卻不同,解了圍裙後,淡漠依舊,“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兒子,媽這個稱呼,向副董還是不要亂叫的好,沈女士,或溫太太,都可以,既然來了,那就洗手準備吃飯吧!”


    從前的阿姨,到媽,再到現在的沈女士。


    要多麽疏遠,就有多麽疏遠,對此,向陽倒也不在意,淡淡的改口,並依言去洗手,溫欣生怕他會不高興,連忙跟過去,“向陽,對不起,我媽……”


    “拿我當三歲孩子?”透過盥洗台的鏡麵,向陽似笑非笑的挑眉。


    一轉身直接對上女人的吻,熱氣在耳窩裏擴散,“如果當真覺著對不起我,那晚上你來!”說著一吻落下,瞧著溫欣臉上的樣子,忍不住將推拉門一關,直吸耳珠。


    “別鬧,我媽和安辰都在外麵呢!”


    “準確的說,他們在廚房!”向陽狠狠吸了口氣,轉身闊步離開。


    溫欣卻是臉紅成片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鏡麵裏,她脖頸下方被某人狠吸後,留下一枚豔紅豔紅的痕跡,和那串閃閃奪目的項鏈,倒是映襯奪目非常,咬了咬唇,回房找了塊絲巾係上,又覺著此地無限三百兩的,隻好又扯下來。


    “欣欣,吃飯了,墨跡什麽?”沈雪喊道。


    “哦,來了來了!”溫欣豎了豎領子,心想隻要盡量不低頭,應該看不見吧!


    這男人霸道起來真是瘋狂至及,真是,溫欣吸了口氣,剛硬著頭皮走出來,左右一看,唯一的空位隻有安辰和向陽的中間,而偏巧那吻痕在安辰這邊。


    她忿忿的瞪了眼笑而不語的男人,敢情他這是向安辰示威啊,回頭再收拾你!!


    溫欣的小眼神,向陽又怎麽會不懂,殷勤的拉開餐椅,像隻五好先生似的,“老婆,穿這麽厚,難道不熱嗎?吃飯也不方便不是,來,我幫你把大衣脫了。”說著伸手就去幫忙,溫欣咬牙切齒的戳了兩把,要不是礙於他腳傷未愈,早就跺下去了。


    倒是沈雪,筷子一摔,“向副董,我的女兒,什麽時候成了你老婆?”


    “嗬,阿姨,嚐嚐這燙,挺好喝的。”氣氛乍變下,安辰和事佬的打破死寂,然後示意溫欣坐下,又給沈雪倒酒,笑道,“阿姨,來,我先敬您一杯,祝你青春永駐,身體健康,最後生日快樂,還有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他畝見號。


    一語即出,溫欣狠不得找個塊牆壁撞暈了拉倒,她居然把媽媽的生日忘記了。


    她撓頭,“……媽,我……”


    “我和溫欣同樣也祝您生日快樂,笑口常開。”


    向陽手快的塞給女人一杯酒,雙雙伸長胳膊遞過去,沈雪神色暗了暗,輕輕的一碰,算是了事。


    一頓略有些尷尬的家宴,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進行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是喝開了,沈雪臉上漸漸的露出絲絲笑意,這讓溫欣暗暗鬆了口氣,拿起杯子剛要再倒酒,這時一隻手更快,“瞧你臉都開始紅了,不能喝,就少喝點吧!喝酒了胃裏難受。”


    說話的人是安辰,阻止溫欣倒酒的人卻是向陽,不言而語,他的用意和安辰一樣,隻不過還沒等說出而已,對此,沈雪笑笑。


    起身,拿著手裏的酒瓶,“今天我即是長輩,又是壽星,最後一杯酒,我來,你們誰都不許拒絕。”


    四個空杯子,一一倒滿,沈雪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喝光後,對向陽說道,“你陪我去樓下走走吧!”說著,拿了外套,直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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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一聲,房門一關,餐桌前隻剩下她和安辰。


    也是直到這會,溫欣才察覺安辰的不對,不但臉紅就連眼圈也跟著紅紅的,一雙溫潤的眼,眨了又眨,像是想要清醒一些。


    踉踉蹌蹌的扶著椅子才能勉強站起來。


    “安辰,你,該不會喝多了吧!”認識這麽久以來,對他的酒量,溫欣再清楚不過。


    特別剛離開帝都那會,她每每都會拉著安辰喝酒,那時無論多少,到最後仿佛醉的人隻有她,而他從來都沒醉過,今天這是怎麽了?


    四人一瓶葡萄酒而已。


    安辰極力隱忍著體內如萬隻螞蟻啃食的滋味,頭暈目眩,天地仿佛倒置了一樣,整個人像泄氣的氣球,瞬間倒向身後的沙發,蹙眉無力的道,“打電話,叫,叫救護車!”


    “好好,你忍著點!”溫欣怔了下,想都不想的奔向大衣,直接掏口袋。


    一摸竟然是空的,她的手機呢?


    顧不得理會,三兩步間,來到小茶機前,抓起話機剛要按數字,這才記起前幾天媽媽說,不知道那裏出故障,話機沒法用了。


    理了把額前的碎發,溫欣來到沙發前,“安辰,我的手機不見了,把你手機給我用用!”


    “……水,好渴,給我杯水。”安辰吃力的動了動身子,舔唇道。


    “啊,好!”手忙腳亂的倒水,然後塞給他,手指接觸間,溫欣才注意,他好熱,熱得不同尋常,像是……一想到那種可能,溫欣瞬間搖了搖頭。


    不,絕對不是,而媽媽也絕對不是那種人,再說,同樣的一瓶酒,她為什麽沒事。


    吸了口氣,溫欣急切,“安辰,你應該是發燒了,手機呢,快給我!”


    一杯水下肚,安辰意識仿佛清醒了些,搖了搖腦袋,“我,手機在車裏。”說著,摸出車鑰匙,遞給溫欣,“麻煩你了。”


    “你忍著點,我很快就回來!”拿了鑰匙,溫欣疾步走向玄關處,隻是她怎麽都沒想到,門竟然無法打開,蹙眉,怎麽可能打不開?


    深了口氣,她又試兩下,還是無法打開,找來鑰匙再開,依舊是打不開,門鎖就像壞了一樣,不管怎麽轉動鑰匙,依舊沒有反應。


    電話不通,門打不開,而且他們目前還沒有手機,忽然的,溫欣就有些慌亂了,“安,安辰,門好像被鎖住了,怎麽辦?”


    話落,隻聽噗通一聲。


    溫欣心口一緊,有些機械的回頭,赫然發現安辰不但滾到地上,那額頭還抵在桌角!她背後一陣冷汗,連忙跑過來,“安辰,安辰,你怎麽樣,傷到哪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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