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


    這天上午,安辰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完公事,以及關於米莉和徐雲之間的烏龍,在下午兩點半,小朋友午睡清醒後。他聯係了校領導,表示想帶幾節課的意思。


    校領導一聽,可以啊,歡迎之至。


    拋開之前對牛牛的疏忽不說。單單是安辰在律師界也算小有名氣,作為不能直升小學的私人幼兒園來說,能請在他來講來兩句,對學校,對學生的家長以及工作人員也算是個小小的鼓勵吧。所以早早的在校門口掛了歡迎語。


    很多的字,作為三歲多的孩子,既便是認識也不能完全理解上麵的意思。


    所以,在同學和老師眼中比較沉默、低調的牛牛,在課間就問班導老師,“老師,大門和教室這裏的彩旗。上麵是什麽意思,我隻認識幾個。”與其說認識,倒不如是說順著唐詩裏字語念順了,所以看著那些字像,隻知道是什麽而已。


    班導老師仿佛明白什麽。帶著整個班級裏的小朋友,借著去廁所的空檔,然後一字字的念,最後一點好點的解釋,有幾個略大一點的小朋友明白了是一位神秘的叔叔要來表演鋼琴,手風琴、二胡等等的,一些豪門子弟最易掌握的才藝。


    想來一向冷情的安辰,什麽時候當眾表演過?


    滿打滿算的也就是五六年前,和溫欣在福利院的那次配合了。


    而此刻,他又挑準了小朋友感舉趣並產生好奇心理的時候,整個人一身修剪合體西裝,像是動畫片裏的超人一樣,不但帶來了禮物還同大家一起彈了鋼琴,琴聲響起的曲子,正是令人想入非非的‘今天要你嫁給我’。[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邊彈邊回想著昨夜,回想著早上。又回想著遙遠的記憶裏,那個他曾癡心等待的女孩。


    那年的夏末,她說:辰哥哥,欣兒要做你的新娘。


    俗話說得好,童言無忌,而在那之後的許多歲月裏,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句話,以至於忘記了,這隻是幼年時的她,一時興起說過的話,就像此時,一個頭梳羊角辮外戴粉絲發夾的小女生,用奶聲奶氣的話,軟糯的說,“叔叔,你好帥啊,美美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卻是不等安辰說話,最後座的角落裏,那身板挺直的牛牛,一聲冷後,“白癡!”


    美美一聽不樂意了,“你才是白癡!老師,我不要和他玩了!”


    “矯情!”牛牛又是一聲冷哼,烏溜溜的大眼可是帶著滿滿的責怪投向了安辰。


    安辰心裏這個苦啊,明明想在兒子心裏樹立榜樣的形象,怎麽都沒想到竟然惹到兒子的小女朋友,於是乎,他隻好道,“美美小朋友,其實等你長大了,叔叔老了,可是牛牛不同啊,等你長大了,他也大了,就變成現在叔叔的樣子。”


    美美半認半疑惑,“……真的嗎?”


    安辰低笑不語,視線裏是兒子不會感激的眼神。


    第一天的榜樣形象就這麽結束。池係陣圾。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一周後,安辰和小朋友越混越熟。


    周一的上午,美美忽然來了句,“叔叔,你有孩子嗎?”


    安辰,“……”他手指在琴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尾音,沒說話。


    班導老師卻是明了,適時就用問了,“美美小朋友,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啊,是不是你想長大了嫁給叔叔的孩子?”話落,老師藏在鏡片後的眼,有意無意的看向扭頭捂著耳朵不肯聽鋼琴聲的牛牛,又問,“牛牛想不想知道?”


    牛牛,“不想,不想,一定也不想!”


    “……嗬嗬。”安辰低低笑了笑,起身在結束今天的代課前,幽幽的來了句,“或許我的孩子還不夠出眾吧,等他自認為夠出眾了,叔叔一定帶他給大家認識,不過我想說的是,不管他是什麽,在我心裏他都是最出眾的!”


    牛牛撅嘴,貌似某個人昨天晚上還說心裏隻他媽媽呢。<strong></strong>


    於是小白眼一丟,“那你有幾個心?”


    雖然什麽稱呼都沒有,但至少這小家夥終於肯理他,安辰在想或許這就是成功吧。


    他指了指胸口,“我隻有一個心髒!”


    “不是一個心髒隻能裝一個人嗎?”牛牛抱著胳膊,正眼看著安辰,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心裏究竟藏了多少人?


    安辰卻是沒想到小家夥會這麽問,想來昨天晚上在門外的小鬼就是他咯。


    他咳咳了一聲,“是的,一個心隻能裝一個人。”


    “那你剛才還說,你的孩子在你心裏。”牛牛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安辰笑笑,“是的,他在我心裏。”


    牛牛急了眼,“那你昨天晚上還說隻有我媽媽呢,你這個……”混蛋。這兩字還沒等吐出來,全班的小朋友紛紛的扭頭,帶著驚訝、羨慕以及露牙齒的笑,望著他,最令牛牛在意的還是美美,她今天紮了幾條彩色的帶子,一跑帶子一飄。


    也不知道飄了幾下,美美一把抓住牛牛手。


    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你剛剛說什麽,你媽媽?你不是沒有爸爸嗎?”


    “就是沒有!”抽了手,牛牛有些不悅,“要你管!”


    美美纏著,“哎呀,牛牛哥哥,你就告訴美美嘛,美美以後隻和你玩。”


    牛牛隻是看了一眼,不語。


    小孩思想就是單純,你不理我就是追問,所以從周二到周五的時間裏,美美又是用好吃的、玩具、最喜歡的布娃娃等等的一切,想要討好牛牛,在都沒得到結果的前提下,她哇的一聲哭了,這麽一哭不要緊,台上安辰的手風琴停了。


    美美又想聽,又要哭,最後牛牛隻好妥協。


    一時間,班裏的小朋友們都知道,那個帥帥的叔叔他的孩子是誰,又有人知道難怪牛牛看起來如此冷傲帥氣呢,原來有這麽一個出眾的爸爸。


    隻是年紀小的會羨慕,可年紀稍稍大一些的就會思考了。


    在某個臨近下學的時段裏,有人是這樣問牛牛,“聽說帥叔叔是你爸爸,這是真的嗎?”


    “這種事,還有假的嗎?”牛牛說得麵無表情,心裏卻美美的,有些得意,就好像你們的爸爸都沒有我的爸爸出眾,哼!


    “……那為什麽,他都不來接你?”


    牛牛,“……”


    “不來接,也不來送,肯定就是你說謊了!”


    “沒有,我沒有!”


    “說謊精!”


    ………………


    按慣例,周五這天,王大媽都會接牛牛去她家裏過。


    往日裏這天牛牛都顯得很高興,可是今天不一樣了,在王大媽來接他的時候,有那麽一會他都是在四海處張望的,好像在尋找什麽人。


    在王大媽一再催促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公車。


    一張仍是幼稚的臉,掛著明顯的失望,仿佛索要糖果未達成願意那樣,兩手抱著胳膊,安靜卻又很是不滿的抱著書包,對路上那些嘰喳的小鳥、喜歡的大樓以及天邊的白雲,仿佛都不再喜歡了,沒頭沒尾巴的來了句,“他為什麽不來接我?”


    “哦,我家牛兒,想媽媽了?”王大媽摸著牛牛的腦袋,一臉慈祥的笑。


    牛牛隻是看了一眼,不再言語。


    一直到吃過晚飯,然後早早的就上了床。


    王大媽一看這孩子不太對頭啊,所以給米莉去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這麽一說,電話那頭米莉明白了才能,她噗嗤一聲笑,“大媽,你就不用管他,如果他再問起來的時候,你就告訴他,老規矩周一傍晚,我去接他放學!”


    掛了電話,她就順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尋過去。


    中指處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吧嗒一聲點燃,煙霧中,她一雙熱辣的眼看著正在衝澡的某人。


    結實的臀,不像她那麽柔軟,摸起來手感棒極了,特別是那兩條力的腿,寬肩窄腰,再向上到那有型的碎發,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迷人和惹火,再加上霧氣所營造出來的朦朧感,米莉覺著任何一期的雜誌,都不能與他媲美。


    在這個開放的21世紀,想欣賞男人的身材,不難。


    往沙灘上一走,往電視網頁裏一搜,嘖嘖嘖,那大片大片的秀色可餐,當真是……


    安辰向來不是傻子,雖然沒有回頭,但有沒有人他還能感覺不到?索性她想看,就給她看咯,隻要她不會流鼻血,那……思緒正想到這塊,嗅覺良好的忽然的嗅到一絲絲的血腥,再一回頭,入眼便看到手忙腳亂的擦鼻血的女人。


    我去,要不要這樣了?


    卻是米莉。


    鼻血一擦,煙灰一抖,直接吸了一口的霧氣,三兩步衝過去,也不管頭頂的花灑是不是迷失了她的眼,摸向安辰的臉頰,腳底一墊,就把嘴裏含有尼古丁和她味道的煙霧渡了過去,點著男人的唇,她說,“想勾-引我?”


    安辰笑,“就你還用勾?”


    “是嗎?”花灑下,她笑得意味不明,帶著絲絲煙味的手,又摸那裏,撅嘴,“這麽小?”


    又來這招?安辰眉頭一挑,“接連叫爽的人,還不是你?”


    “叫了嗎?叫了嗎?”她又開始不承認了。


    卻是安辰說得沒錯,這就是一場以米莉為主動所挑起的戰火,可是等真正燃燒起來的時候,這個能豆似的女人,又由主動變被動了,就像此時此刻,她一雙媚眼如絲的半合著,在安辰瘋狂的將要發起攻勢時,她說,“輕,輕一點。”


    “就算我願意輕,你又願意?”


    “愛呀,總之你聽我指揮好了。”


    安辰倒也聽話,立馬停下來,“那麽你指揮吧!前進還是後退?”


    哎呦,這種感覺很是不好,米莉指揮了兩次得出這樣的結論後,攀著安辰的脖子,“還是你來吧!”


    安辰白了眼,一入到底,“喜歡什麽樣的戒指?”


    米莉像是剛剛經曆過餘震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搞得定兒子再說!”


    安辰不理會,又入又問,米莉隻好妥協,“不要!”


    “嗯?不喜歡,還是不想要我的?”說著,又是接連的深入簡出,一張俊臉除了汗水再就是炙熱的眼神,在這場不問喜歡,不問愛的結合裏,有的仿佛隻是純荷爾蒙的需要,以及那該為負責的事而脫口說出的娶。チチ


    汗水和痙攣裏,米莉是這樣說,“搞定兒子後,我這裏也有一個條件。”


    早在前兩天,她打掃衛生時意外發現,一瓶足月的藥,才九月下旬不到,他就已經吃完了,很明顯這是疼痛加重了,在安辰看不到的視角裏,米莉淚眼有些模糊,“去醫院,聽從孫院長的安排,好不好?”


    安辰的動作略頓,他說,“已經戒煙酒了,還要戒你?”他言下之意,醫院裏味道不好,然後兩人相處也是多有不便。


    卻是沒曾想,米莉直接來了句,“放心,它不會閑著!”說著,手又移向那裏,一陣肆意的揉-捏,她問,“安辰,我可以見見你的親人嗎?”頓了頓,又說,“又或是,你先見見我的親人。”剛好她也該弄弄清楚,溫欣是誰,她又是誰。


    而她的爸爸,又有沒有背叛過媽媽。


    安辰低頭吻了吻女人的尾椎骨,一口熱氣下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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