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允有些腦漲,這邊他剛報出地址,那邊米莉就掛了電話。[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再見麵,怒意衝衝的真是哭瞎了他還處處擔憂她,心想著她在派出所有沒有受委屈或是被人逼供什麽。那裏會想到,她不但極其正常,還像喝了幾百瓶紅牛一樣,火氣十足的就趕了來,差點沒把他這間小小的工作室給燒著了。


    經紀人送來美容的苦瓜汁。他捏著吸管吸了兩口,忽然覺著真苦。


    米莉嘴角抽抽,一路急忙趕來正渴著來,丟了杯裏的吸管,直接仰頭就喝了起來,那曾經的嬌媚可愛樣全然換成女漢子十足了,看得顧子允又是一陣口目皆帶。揭了手膜,用那殘留著男性馨香的手摸了摸米莉的額頭,“撞邪了?”


    米莉撇開腦袋。“你才撞邪了呢!”


    “……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米莉哼嘴,“還不如仇人呢,顧子允,你個男人說話還算不算話了?”


    “切,原來這啊!”顧子允抖著腿,擺了一個酷酷的站姿,鳳眼半挑的說,“當時情況特殊。如果你真的要追究責任人的話,那麽最初的始作俑者是姓安的那人,有本事你在他麵前凶個看看。”恐怕真到了那人跟前,這妹兒又變成繞指柔了。


    大半天下來,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要她找安辰了。


    米莉蹙眉,“那好。這件事可以不提,那你還有什麽隱瞞我的嗎?”


    顧子允白眼丟過去,“看吧,一提到他,你就不凶了?能耐呢?”被晾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這麽一會會,他仿佛可以理解,那些些被他無視的粉絲們的心了。


    米莉不說話,隻瞪著眼看顧子允。


    差不多兩分鍾過去,顧子允有些抵擋不住了,“得,我昨天見了個人,算算?”


    米莉眉頭一挑,“繼續啊!”


    “姓米的,我是欠你的對不對?瞧瞧,從打電話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十分鍾了,你知道我每分鍾會進賬多少嗎?”不是他心疼那幾個錢,而是……顧子允無奈,“能不能擺個好臉?再不然口氣能不能不要如此生硬?”


    米莉,“……”


    “同樣都是談話,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但你能不能給個好的心情?”就這他要求不高吧!顧子允尋求讚同的看向一邊努力工作修圖的經紀人,許是感覺到了什麽,對方竟然直接起身走人!


    我去啊!


    他是猛獸嗎?


    顧子允這心裏悶悶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道,“向陽,昨天向陽帶著你的好姐妹來找我了。”


    “……溫欣?”難道她和自己同樣有著疑惑?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們就已經有了答案,米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又生怕顧子允有所隱瞞,於是先甜甜的叫了聲哥,這才問道,“你究竟有幾個妹妹?”她的言下之意是指,溫欣是不是也是他的妹妹。


    卻是顧子允又怎麽不懂。


    明明心裏氣鼓鼓的,又不是不開口。


    也就是那一聲哥,還算湊合事吧,“溫欣果真是你的好姐妹。”


    即使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米莉還是怔了下,“她可是比我大四歲!我媽怎麽可能生了雙保胎?”


    “傻丫頭!”從前不告訴她,是想那個她叫做爸爸的人,能在她心裏一直保留一直美好的記憶,卻是這刻,他不得不將當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米莉,誰讓姑姑曾是家族裏的寵兒呢,說完之後,顧子允歎了口氣,“所以,我隻能說那人真正愛的並不是姑姑。”


    米莉笑了,笑得令人心疼。


    猶記得,在幼年時,媽媽是如何偷偷在深夜裏落淚,為了堅守對爸爸的忠誠,硬是一個人將她帶大,那時說親的人,好多。


    多到總有人暗地裏幫忙,也有人妒忌。


    最後媽媽迫不得已才在家裏,用織毛衣來換衣生活費。


    那樣的日子,怎麽隻能用一個苦字形容,可就是這樣,媽媽依然相信真愛。(.)


    而如今,此時此刻告訴她,當年爸爸之所以丟下媽媽,完全是為了另個女人,隻因為那個女人也臨盆?


    所以,她笑了。


    笑中帶淚,“……那麽為什麽,會差四歲?”


    “是溫欣的年齡作假了,溫氏夫妻不想有人找到她,所以虛報了年齡,所以你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盡管顧子允沒再說下去,但米莉看出他應該還有什麽話要說,於是她笑,“你說,沒事的。”


    顧子允,“……”


    “如果連你也騙我,顧子允,我……”


    米莉話沒說完,顧子允那裏已經擺手,示意他說。


    這或許是一個很是糾葛的真像,簡單而言,就是安辰的父親,安誌國之所以會毒癮發作,那是因為他是一名臥底警察,而溫欣的生母,卻是不止一次救他的人,在事故發生後,安老太太雖然沒找到被兒子一同撞死人,但是卻知道兒子之所以那麽匆忙的原因。


    他是急著趕去醫院看溫欣的生母,隻因為安老太太考慮到兒媳婦的情緒,所以隱瞞了去醫院而改為去機場的路上。


    說到這裏,顧子允又道,“最開始這層關係我是不知道的,是昨天和向陽會麵後,由他那裏和顏助理所查到的信息,綜合起來這才得到的結論,至於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是情人又是親人,這個都要靠你自己去問安辰。”


    米莉,“……”又是一個問安辰,這個男人這次匆忙出差究竟留給她多少疑惑。


    忽然的,米莉不由得記起最初和安辰相識時,他到那家酒吧,是到達墨森的第一站,難道他之前就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準確無識的去那家酒吧,以至於引起她的注意?再到下班時,那磅礴的大雨裏,他就靠在車前,現在想想,多想等人啊!


    一個矜貴的律師,居然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生生在她家裏充當了近兩月的保姆?


    再到住院的時候,他乍帶溫欣過來……時至今日,米莉還清晰的記得溫欣在看到她媽媽時的熱淚盈眶,莫不是媽媽和那個女人相像,所以安辰才會認錯?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後麵在察覺她喜歡他的意圖時,安辰的極度排斥好像就有了解釋。


    隻是萬一安父和溫欣的生母是什麽親人,那她和安辰又是怎樣的一場亂=倫?


    想到這裏,米莉就疼痛,她搖了搖頭,晃著亂七八糟的腦袋,告別了顧子允,一個人回到家裏,倒頭就睡。


    這夜,好累。


    從合眼的那刻起,腦袋好像就沒歇過。


    一停不停的閃動著過去的片刻,有撞車、有她和安辰相遇、有和溫欣的相處還有化成星星守護她的媽媽,一聲聲的呼喊:這一生,你姓米。


    ---媽媽啊,知不知道他背叛了你!


    ………………


    周一下午,米莉收拾好自己,早早的去接兒子。


    卻是牛牛,極度的不高興,一臉幼稚的小臉寫滿了憤怒和輕哼。


    米莉伸手牽著他,“怎麽了,不高興?和小朋友打架了?又或是老師說你了?”


    一連幾個問題後,牛牛終於有了反應,一雙烏溜溜的眼四處尋找著什麽,他問,“那人為什麽沒來上課?我究竟是不是他親生的?為什麽他從來都不接我?知不知道,同學們都說我是騙子,他們都說那人根本就不是我爸爸!”


    “……呃?”對於兒子的這個轉變,米莉有些些驚訝,她笑,“你不是最討厭他嗎?”


    牛牛哼了一聲,“我是討厭他,可是美美喜歡他,媽媽,他去哪了,為什麽不來上課,明天要他送我!”說著,兩胳膊一抱,一張忿忿的小臉,直看著幼兒園門口,那神情好像在說:等明天早上一起來,看你們還敢怎麽嘲笑我!


    對此,米莉樂了。


    她說,“那個人出差了,等他回來送你好不好?”


    “……明天不回來?”


    “或許吧!”米莉有些吃不準,畢竟從醫院分開後,他的手機就處理無人接聽中。


    牛牛皺著眉,“那你問問啊,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米莉,“……我,”


    話還沒說完,米莉又接了孫院長的電話,說什麽報告出來了,要安辰明天過去一趟。


    可是可是,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周末,忽然的就有這麽多人找到她,仿佛隻有她才能聯係到安辰,然後要她帶話、要她問問他、要她和他說說好話,但是他,安辰,你又在哪裏?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麽再也沒有一通電話打來?


    不但他的手機打不通,在接下來的一周,不止是之前的人找她,又加上了外出的邵宇飛,以及已經勝訴並拿到賠償的胡三也找到她。


    無一例外的,想通過她找安辰。


    那時那刻,米莉真的快瘋掉了,仿佛全世界的人找在找她,要她不要藏,也不要掖的,去聯係他。


    隻是一周過去,半月又過去了。池嗎冬血。


    安辰,那個問我喜歡什麽樣戒指,那個想要娶我的男人,你又在哪裏?你好不好?告訴我,你是沒事的,對不對?


    就這樣九月一過,十一黃金周就這麽到了。


    這天在王大媽和牛牛前腳剛出門,後腳米莉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那時那刻的心情,緊張得要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卻聽對方是這樣說,“您好,請問您是米小姐嗎?”


    “是是是,我是,你說你說,我聽著呢!”米莉屏息著,全神貫注的聽著。


    “是這樣的,我是晨光花苑的物業,您名下的房產1806室,該續交物業費了,請問您什麽時候方便過來續交一下?”


    米莉,“……”


    催交物業費?不是他打來的?搞什麽?


    對方以為米莉沒聽清,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說,“如果您實在不方便的話,那我們隻好聯係安先生了。”


    又是一個打著找她,尋找安辰的人,又是又是!


    火氣一上來,米莉直道,“那好啊,你去聯係他,隻要能找到他,一萬兩萬隨便要!”


    “……米小姐,您病了?”


    是了,她可能真的病了,不止是病了,還病重不輕,得了神經病了。


    天天的有人找安辰,可是有沒有人問過她,其實她也想知道他在哪?吸了口氣,米莉漸漸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許下午她又該去警局那邊問問情況了,隻是這個念頭剛出,熟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來電人依舊的陌生號碼,卻與剛才的不同。


    這次她沒了剛才的緊張和激動,全然就像個焉了的花骨,有氣無力的開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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