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時寂靜無聲,易冉退到門外一個踉蹌,又湊近頭不要命的補充道:“我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啊。”


    這句話無疑將歧義帶得更深了一些,蘇睿白紅了臉。易楠臣雖沒想到易冉會過來。但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淡定,眉頭也未皺一下,衝著門外淡淡的道:“你是要自己進來還是我擰你進來?”


    易冉本還想再誇張一番的,聽到這話一張小臉垮了下來,悻悻的進了門。先是衝著蘇睿白討好的一笑,舉手發誓道:“小白姐,我就奉我爸的命來看看我哥,一會兒就走,絕對不會打擾你們!”


    蘇睿白的臉更紅,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沙發上的易楠臣就淡淡的掃了易冉一眼,威脅性十足的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明知道易楠臣的意思不是那麽回事,易冉仍是不怕死的衝著桌子邊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似的蘇睿白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拍了拍易楠臣道:“我肯定能管好我的嘴,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爸來打擾你們!哎呀,二人世界嘛,你妹妹我懂的。”


    易楠臣抬頭又瞥了她一眼,易冉這才乖乖的閉上嘴巴。易楠臣這才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她的宿舍遭了賊,暫時住在這兒。”


    易冉本來就是個不省心的,他當然不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易冉擺出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對於一個存心要誤會的人,這解釋完全就是多餘的。易楠臣懶得再理她。隨她怎麽想了。


    易冉隨即就衝到蘇睿白麵前,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的道:“小白姐,有你在這兒我就放心了,我哥要是敢欺負,你告我,我讓我爸收拾他!”


    蘇睿白哪裏想到會被易冉這個小魔頭撞到,又是尷尬又是無奈。管不了她能不能聽進去,硬著頭皮的解釋道:“冉冉,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易冉給打斷,她拍著胸脯道:“哎呀,小白姐,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


    她臉上的神情曖昧無比,分明就是沒聽進去!蘇睿白無奈,隻得求助的看向易楠臣。易楠臣卻理也不理她。兀自翻起了雜誌來。


    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不是這麽回事,遲早也會擦出火花變成那麽回事。易冉的心裏暗暗的腹誹著,更加呆不住了,腦子一轉,放開了蘇睿白笑嘻嘻的道:“小白姐,你快吃麵吧。別糊了。我去我哥書房裏找本書回去。”


    剛才不是說隻是來看看易楠臣嗎?現在又怎麽變成找書了?


    蘇睿白還未反應過來,易冉就像一陣風似的衝過了客廳。動作非常麻溜的正想推開門探頭進易楠臣的臥室裏看過究竟,易楠臣像是側麵也長了一雙眼睛似的,頭也沒抬一下,沒什麽情緒的提醒道:“你最好管住你的眼睛。”


    易冉被易楠臣那麽一提醒,伸出去推門的手立即就縮了回來,悻悻的往書房走去。嘴上的玩笑可以開,但她還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易冉其實是想看看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住在一起。有易楠臣那麽一個龜毛哥哥,實在是丟臉得很,要是沒住在一起,她這個做妹妹的理所當然要幫一下忙,點一把火啊!


    易楠臣不允許她看,她最先的時候是有些悻悻的,可到了書房裏一想,要是沒貓膩,他幹嘛不讓她看?哼哼,就算是沒住到一起,但其中肯定是有點兒貓膩的。


    那麽一想,易冉的心落了下來,她恨不得兩人立即滾床單,弄出個小崽子來。這種事情是分秒必爭,她自然不能拖她老哥的後腿,從書房裏隨便拿了一本書出來,快速的向蘇睿白道別,一陣風似的溜走了。


    雖然被撞到很不自在,但沒有易冉那些曖昧無比的話,蘇睿白舒了口氣,端起快要糊掉的麵吃了起來。


    今晚上的易楠臣不知道抽什麽瘋了,竟然就在沙發上坐著不動。


    蘇睿白將廚房收拾幹淨,洗澡之後溜去了臥室,等到了往常易楠臣休息的時間也不見他進來,不由得坎坷了起來。


    從她進門起,易大少的態度就是不鹹不淡的。易冉走後,更是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過。難道她什麽時候得罪他了?


    再三的確定今天確實沒有得罪過易楠臣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蘇睿白的心裏依舊還是坎坷得很。易楠臣的冷淡就像是將她放在溫水裏煮似的,渾身難受別扭得緊,要是不問清楚,她覺得今晚自己鐵定會睡不著。


    如果真的是得罪他了,不如死個痛快。蘇睿白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呼啦的一下爬了起來,睡衣也不理,光著腳就跳下了沙發。


    還沒到門邊,臥室的門就被從外推開,蘇睿白跑得太急,收已收不住,一下子撞進了來人的懷裏。


    頭與胸膛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易楠臣悶哼了一聲,蘇睿白也顧不得自己還在人的懷中,伸手捂住了像是要掉下來一樣的鼻子。


    易楠臣剛剛洗過澡,身上帶有特有的沐浴後的味道。蘇睿白的鼻子一緩過來,臉嘩的一下就熱了起來。一下子蹦得遠遠的。


    易楠臣後退了一步,抱住雙臂靠在門框上,看著捂住鼻子狼狽不已的蘇睿白,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是失意了想投懷送抱?”


    蘇睿白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就又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嘖嘖的譏諷道:“我倒是很不介意安慰失意的女人,可你這樣子,好像勾不起我胃口。”


    蘇睿白剛才挺坎坷的,可這會兒聽到易大少這番欠揍的話,心頭的邪火一下子冒了起來。正想好好的和他理論一番,抬頭見易楠臣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胸部,她低頭看去,臉嘩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一直坎坷著,她沒注意到睡衣上的扣子沒扣上。這是晚上,反正窩在被子裏不出來,她沒穿那啥,這會兒,在半敞開的睡衣下,大片的春光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


    想起易楠臣那直勾勾毫不避諱的眼神,蘇睿白一腔的血液都往上湧,立即轉過身顫抖著聲音氣憤的罵道:“流氓!”


    邊罵著,她邊顫抖著手將那睡衣扣子給扣上。身後的易楠臣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你是想惡人先告狀?想耍流氓的,分明是你!我這一身可是整整齊齊的。”


    蘇睿白已經扣好了扣子,聽到這話氣得差點兒吐血。回過身,易楠臣已走了進來,邊走著邊慢悠悠的道:“其實也沒什麽看頭,買的那木瓜,你該多吃點兒才是。”


    蘇睿白氣得牙關直打顫,可她沒有什麽罵人的經驗,咬牙恨恨的道:“卑鄙小人!”


    易楠臣頓住了腳步,好笑的看著她,道:“我這分明是是好心,怎麽會是卑鄙呢?雖然很小,可你都特地的給我看了,我要是不看,這不是不給你麵子嗎?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麽久,你說哪能這麽無情呢?”


    這人的這張嘴,黑的都能給說白了。蘇睿白咬住牙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眼噴火的看著他。


    不過,她的眼神好像沒有殺傷力,易楠臣一點兒也不在乎。估計是覺得她瞪眼的樣子挺醜的,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有些無辜的道:“你別這樣看著我,這樣我晚上會做噩夢的。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我就脫給你看一次好了。你是要看上麵,還是要看下麵?”


    說罷,他作勢伸手就要去拉開浴袍的帶子。蘇睿白活了那麽二十幾年,絕對沒有見過比這廝更無恥的人了,真的!怕這廝是來真的,她立即就轉過了身,顫抖著聲音恨恨的罵道:“無恥!”斤他木劃。


    易楠臣一點兒也不生氣,將頭湊到她耳邊,輕笑著道:“我還能更無恥一些,你要試試?”


    他呼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的脖頸間,明明還離有一段兒距離,蘇睿白卻像是能感覺到他身體中灼熱的溫度似的。她條件反射的想要逃開,誰知道剛邁出腳步,腳下一滑,一下子往地上跌去。


    電光火石間,一隻大手摟住了她的腰。她像是抓住了浮木一般,立即往那人的身上一抓。浴袍的帶子就那麽輕輕一勾就散開,她尖叫了一聲,慌亂的去將摟住她的人踢開。


    易楠臣還未將她給撈起來,又被她一踢,身體的重心不穩,雙雙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又疾又快的護住蘇睿白的頭部,自己的手臂與地板接觸,被擦得火辣辣的。


    最要命的不是這個,他一手緊緊的摟在蘇睿白的腰處,一手護住她的頭,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他的浴袍雖然已經散開,他卻像是感覺不到地板的冰涼似的,火不停地往一個地方竄。


    頭上沒事,他那被蘇睿白壓在腰下的手臂卻硌得她生疼,腰像是要斷了似的。蘇睿白吸了口冷氣,正想讓易楠臣將手拿開,抬起頭,卻見易楠臣的眼中帶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她呆呆的愣著,還未反應過來,那性感溫熱的唇便落在了唇上。


    這是蘇睿白清醒的時候和易楠臣第一次親密接觸。她的腦子裏像是灌了漿糊似的,任由著那溫熱的唇一點點的吮吃啃噬。


    易楠臣的嘴裏有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也很舒心。他的吻技高超,深深的吮吃,卻又不讓蘇睿白有窒息感。蘇睿白的腦子裏像是缺氧似的迷蒙得厲害,竟然未想到要推開他。


    蘇睿白的青澀讓易楠臣很滿意,緊緊的摟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將她緊緊的禁錮在火熱的胸膛上。


    那什麽也未穿的柔軟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美好的弧度。他一向是很有自製力的,這會兒,卻隻想著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控製不住的有了反應,美好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開,一邊吮吃著,放在腰上的大手也漸漸的遊弋了起來。


    最開始是隔著布料輕輕的遊走,漸漸的,他被那柔軟迷暈了頭腦,修長的手指不受頭腦控製的自己從睡衣下擺鑽了進去。


    蘇睿白的腦子是迷蒙的,溫熱的肌膚接觸到微涼的手指,她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她竟然……!羞多過惱,被人緊緊的禁錮著,她緊閉著唇不讓那人侵犯,一邊伸手去將他給推開。


    她的手剛碰到易楠臣的側胸膛,他突然就一下子鬆開了她。灼熱的胸膛在蘇睿白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下子撤離,以一個優雅的姿式躍了起來。


    他的浴袍是散開的,蘇睿白甚至看到了他裏麵內褲的顏色。


    她尷尬的閉上眼睛,一溜煙的爬了起來。這畢竟是兩廂情願的事,她臊得沒臉再呆下去,轉身往外衝去。


    易楠臣比她淡定了許多,便係著浴袍帶著,邊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戲謔道:“你看吧,投懷送抱我也沒興趣……”


    蘇睿白羞得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他沒興趣,剛才那聳動的東西是什麽?她真想立即回去將那浴袍拉開讓他自己看看,可又沒那膽子,隻得啞巴吃黃連似的咽下,衝去了洗手間。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後,站在小而靜的空間中,蘇睿白這才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像是隨時會躍出胸膛似的。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當真不假。她緊緊的捂住胸口靠在門上,臉像是被燒過一般,燙得她不敢伸手去觸碰。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易楠臣那淡淡的薄荷味,腰間似乎還殘留著那大掌停留的溫度。


    蘇睿白的腦子被熬成了一鍋粥,亂糟糟的讓她靜也靜不下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蘇睿白嚇了一跳,立即戒備了起來。


    易楠臣並沒有打開門,而是懶洋洋的開口道:“別把自己給悶暈在裏麵了,出來吧,我勉為其難的不要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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