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安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將所謂的陸家家法請過來。


    程穎終於又機會見識那所謂的陸家家法,一根長達近一米的深紅色長鞭。


    那鞭子足足有程穎兩個拇指大,光是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若是真的打到人的皮膚上。怕是後果堪憂。


    一直罵罵咧咧的陸淩周,這下也嚇得不敢說話。


    虎骨鞭都出來了,父親是真的動怒了。


    他又氣又怒,雖然對這個兒子從來沒有什麽好話,但他也流著自己身上的血,家法最少十鞭,打得皮開肉綻是輕的,要是直接將人打殘或者打死,那就大事不好了。


    “陸湛,你就不會跟你爺爺說兩句軟話嗎?跟程穎離婚,一切都好商量,還是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陸淩周大聲朝著陸湛吼道。


    先前的喜氣蕩然無存,程穎沒想到這個陸老頭心確實有這麽狠。


    陸湛是他的親孫子,難不成他要打死他嗎?


    真是鐵石心腸的老頑固!


    陸湛麵無表情。陸成安已經從托盤裏將鞭子拿了起來,光是淩空一掃,就帶著可怖的聲音。


    程穎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咱們走,不用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這話自然跟陸湛說的,程穎拉著陸湛的手,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陸家現在重重包圍,自然不可能走得開。迎麵而來的四個巨漢往程穎麵前一站,她的腳步頓時就邁不開了。


    “你們幹什麽?給我讓開!”程穎怒道。


    四人沒有任何反應,跟活死人一樣,連表情的變化都沒有。


    程穎氣結,卻感覺到陸湛捏了捏她的手,頓時程穎扭頭看著他。


    “別鬧了,你先回去。”陸湛冷靜地說。


    程穎滿臉驚愕,什麽叫她先回去?


    “你什麽意思?”


    “我會沒事的,你回家等著我。唐叔,把少夫人安全送回家。”陸湛提高聲音,在屋內沒有看到唐叔的影子,那是因為被陸成安攔下了,但他肯定是在屋子周圍的。


    下一刻,唐叔從門口衝進來,老淚縱橫。


    “少爺!”他悲戚地叫了陸湛一句。陸湛淡淡看了過來。


    “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唐管家表情一凜,有些複雜地看了程穎一眼,這動作落在陸湛眼裏,自然是遲疑了。


    他不怒反笑:“怎麽?我使喚不動你了?既然如此,把小鄭叫進來,你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少爺。你誤會了,我這就去,這就送少夫人回去,保證毫發無損。”唐管家忙搖頭,製止了陸湛的動作。


    陸湛緊繃的表情這才舒緩了下來,唐管家抬起沉重的腳步來到程穎的身邊,對她說:“少夫人,咱們先回去吧。少爺會沒事的。”


    看了一出戲,程穎怎麽會看不到陸湛的意思?


    他這是想支開自己罷了。


    支開自己之後呢?他獨自受罰?


    誰知道陸成安到底會多無情,先不說這鞭子打下去,會不會傷及生命。


    單單是一鞭子下去,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討這樣的苦吃?


    “陸湛,你休想推開我!”程穎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她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冷靜和決然,陸湛原則分明,程穎不是不懂,他是陸家的人,做錯了事,絕對不會逃避責任。


    但這一次不一樣,陸成安完全將對她的怒火轉移到陸湛的身上,如果她不攔住他,後果她承受不起。


    她一重新握住陸湛的手,“你要受罰是嗎?好,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我陪你一起。”


    “程穎,別胡鬧!”陸湛低吼,這不是什麽好玩的遊戲,先不說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光是她作為一個女孩子,就受不住那樣的傷。


    “我沒有胡鬧,我再是認真不過,如果你想推開我,做夢!”程穎說著,冷冷地望著陸成安。


    他的臉上全都是譏誚的表情,仿佛在嘲笑他們此刻的猶猶豫豫。


    程穎輕哼,這種沒有感情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普通人的幸福,他又有什麽底氣譏誚他們?


    “唐叔,你還在遲疑什麽?聽不到我的話嗎?”陸湛的手一抽而出,厲聲對唐管家說。


    被他一吼,唐管家忙拉住程穎的手,勸她先離開。


    少爺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決定了要受罰,那今日之後,他就不會再回陸家。


    可這受罰的場麵太過血腥,定是不能讓少夫人看的。


    “住手!”程穎氣急敗壞地掙脫唐管家的鉗製。


    陸淩周看他們吵吵嚷嚷,被吵得心煩,提高聲音,猛地吼住他們:“都叫什麽叫?給我閉嘴,吵什麽吵?”


    一時間,程穎和唐管家的動作停了下來,陸淩周直直盯著程穎。


    “什麽鶼鰈情深,別在我麵前玩這一出把戲。如果你真的心疼陸湛,就該知道怎麽做,做什麽對他才是最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口口聲聲說著一起受罰。”


    程穎被他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口口聲聲?


    陸淩周不就是想從她身上下手,讓她鬆口,跟陸湛離婚嗎?


    為了逼他們離婚,他陸家先是不承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再來又是用暴力的手段逼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唐叔!”


    “少夫人,咱們先走。”唐管家這一次不在客氣,直接將程穎扛到了肩膀上。


    否則,她永遠也不會配合自己先離開。


    程穎眼前一暈,等她反應過來,都已經跟布條一樣被唐管家扛到肩膀上了。


    “管家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少夫人,你就別讓我為難了,不為難我是一點,最重要的是別讓少爺為難,否則他擔心著你,對他更沒有好處。”


    程穎的手在唐管家的背上亂打,可這下唐管家跟沒有感覺一樣,按著她的後背跟小腿,直接就往屋外衝。


    程穎罵罵咧咧大叫,又抬起頭看陸湛:“陸湛你好樣的,你今天若是真的受傷了,我就真的跟你離婚,說到做到。不止如此,我還去醫院,我要把孩子打掉,你盡管把我支開,盡管受傷給我試試看。”


    吼完陸湛,又看向陸成安,程穎的怒火已經漲到了最高點,這些吃了陸成安的心都有,又哪裏還會跟他客氣?


    “那個陸老頭,你若真的敢跟陸湛動手,我絕對讓你後悔!你這是亂動死刑,我這就去報警,看看你家法深厚,還是我國法有道,你盡管試試,我說到做到!”


    程穎的話一出口,陸成安臉色一黑,拿著鞭子直接走了過來。


    陸湛皺著眉,程穎剛才那一番話,曆曆在目。


    他知道,這不過是程穎威脅他的手段,逼他別受爺爺的牽製。


    隻不過他並不會因為程穎的這番話而改初衷,有些事情要清算,總要有個章程。


    不讓爺爺把氣發出來,未來他隻會一次又一次找他們的麻煩。


    “阿湛,你就說幾句軟話,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一直沉默的蔡瑤突然抬起頭,苦心勸慰。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中顯得很突兀,陸湛順著聲音望了過去,蔡瑤萬年不變的溫柔就在眼前。


    他皺眉,並不接話。


    陸淩周顧不得指責陸湛不敬長輩了,因為陸成安已經走到陸湛的麵前。


    “跪下。”陸成安寒著一張臉,命令陸湛。


    唐管家將程穎扛到外頭,正巧賀如玉跟陸恒開車回來,看到這喜感的一幕,賀如玉放下車窗,隔空對他們吼:“程穎,你們這是搞什麽鬼?”


    程穎聽到她的聲音,猛地一個抬頭,賀如玉的到來,讓她看到一絲曙光。


    “唐管家,你放我下來。如玉,你快下來救我,陸湛在裏麵,那個陸老頭要對他動刑,那個瘋子。”程穎語無倫次地說。


    陸恒一愣,動刑?


    再聯想到程穎出現在陸家,以及爺爺的怒火,他很快想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爺爺已經發現了陸恒跟程穎結婚的事情。


    “什麽?動刑?”賀如玉推開車門,踩著高跟鞋衝了過來。


    她的淨身高就有一米六八,再加上十公分的高跟鞋,頓時就跟唐管家平齊了,氣勢比唐管家的還盛。


    “你要是再不放下程穎,那我就動手了。”賀如玉挑著眉,拍了拍唐管家的肩膀。


    若不是陸湛情況緊急,程穎肯定會笑場的,賀如玉這氣勢雖然很足,可總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唐管家,如玉從小就練跆拳道,空手道,力大無窮。你能保證你打得贏她嗎?”程穎又大聲吼。


    賀如玉懶得廢話,直接一掃唐管家的下盤,將程穎輕鬆從他肩膀上接了過來。


    陸恒頓時又呆了,一直知道這老婆武力不錯,隻不過看著她隨隨便便都能將一個大男人放倒,他還是有種淚奔的衝動。


    “小心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啊!”唐管家壓根沒什麽戰鬥值,倒下之前,吼出的這一句話叫賀如玉和陸恒懵了。


    下一刻,程穎對上兩雙無比震驚的眸子,以及異口同聲的一句話:“你懷孕了?”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陸湛在裏麵被那老頑固動刑啊。如玉,你幫個忙好不好?把那個陸老頭打開,我肯定謝謝你,以後你叫我幹啥我都幹。”程穎就差痛哭流涕了。


    賀如玉可不敢打包票,那可是陸恒他爺爺,她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還能直接動手,可對一個長輩,那就是大不敬了。


    她拍拍程穎的肩膀,安慰地說:“你先別擔心,我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


    “我也要去。”程穎站穩之後堅決地說。


    陸恒比賀如玉更清楚裏麵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因而毫不客氣地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別我堂哥沒事,你肚子裏那顆肉被嚇到了。唐叔,你帶你家少夫人回去,不要在這裏胡鬧了。”


    程穎怒極,什麽叫胡鬧?


    “快快快,要是把人嚇到了你賠得起嗎?”陸恒這句話的後果就是,程穎又被唐叔扛到了肩膀上。


    車子就在前麵,那賀如玉的舉動不都是白費?


    “陸恒,你搞什麽鬼?這樣對一個孕婦,要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麽事了怎麽辦?”


    “要是她繼續留在屋子裏,才真的會出事。廢話別說了,進去看看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吧?”


    “什麽意思?還有剛才叫程穎少夫人那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陸湛跟程穎結婚了吧?”


    “你現在才想明白?”


    賀如玉“……”


    進去,場麵比陸恒想象的還嚴峻,客廳裏的毯子掀了,陸湛麵無表情地跪在地板上。


    而他的爺爺,一臉陰沉地拿著鞭子,陸恒一眼就看到堂哥光溜溜的後背。


    頓時倒吸一口氣,這是來真的了,若是真的一鞭子下去……


    “爺爺!”陸恒叫了一句,賀如玉也不甘落後,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


    他們兩人無聲無息地回來,陸成安心裏還有氣,看到他們二人,就氣得更深了。


    隻不過現在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


    “回來了?剛好,在旁邊看著點,以後誰犯了錯,觸動了陸家的家法,就跟今日陸湛的下場一樣。”陸成安說著,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鞭子的中心是一截虎骨,可拿在手上,卻柔韌有餘,絲毫不影響它的柔軟度。


    賀如玉見此,皺眉,這個陸老頭搞什麽鬼?


    她問陸恒的時候,他沒有回答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得一幕。


    “爺爺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生了這麽大的氣?堂哥做錯什麽事了嗎?”陸恒故作不知道地問。


    陸成安不回答,他走到陸湛的身後,冷聲再問了一句:“陸湛,知錯了嗎?你確定為了一個程穎,不要家族不要事業,放棄一切了?”


    賀如玉聽到這話,才明白為何陸成安要對陸湛動刑了。


    在他們這些人中,最難得的就是自由。


    而陸成安,應該是這種人裏麵最偏執,最執著的那一類了,掌控欲極強。


    陸湛跟程穎結婚,怪不得他竟然氣到了這樣的地步。


    豪門的婚姻,就是用來聯姻的,鞏固兩家的交情,至於結婚的兩個人,有沒有感情,不重要。


    比如她跟陸恒。


    可陸湛卻跟程穎結了婚,說實話連賀如玉自己都震驚不已,更別提陸成安了。


    她聽到這裏,自然不敢說出手救人,否則就該仔細自己的皮了,誰叫陸湛犯下的是陸成安的原則性錯誤?


    “爺爺,這種話你問一遍,兩遍,十遍,一百遍,我的答案依然是這樣。”陸湛的腰杆挺得直直的,白皙的背上沒有一絲贅肉,也沒有一點兒疤痕。


    如果一鞭子下去,這背上就會慘不忍睹,改變了此刻的一切。


    “很好,有骨氣。那麽,今天你犯下的錯誤用二十鞭來抵消,你服還是不服?”


    “您動手吧。”陸湛平靜得沒有任何波動。


    這一刻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讓他受傷的小女人。


    她的用心陸湛不是不清楚,心裏自然也有感動,他卻沒有任何改變自己初衷的想法。


    催促陸成安動手,自然是他原因接受這個結果的意思了。


    陸淩周和陸淩周幾個人看陸成安的鞭子真的揚起來了,頓時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爸,陸湛他隻是一時被蒙蔽了眼睛,您別真的跟他計較。否則傷了他在,最心疼的,不又是你自己嗎?”


    “就是啊爸,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結個婚嗎?您願意讓阿湛低娶,幹脆對程穎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她肚子裏的可是您的曾孫。”陸淩兆說。


    “反了,我教訓一個小輩,你們反而來拉住我。接受程穎?老二虧你說得出來,你腦子裏裝的全都是豆腐渣嗎?”陸成安怒吼。


    陸淩兆被吼得臉色漲紅,他不是為了侄子好嗎?


    再說二十鞭可不是小數目,要是真的把人打出個好歹,第一個要心疼死的就是他老人家。


    “全都給我滾開,否則我就讓人把你們拉出去!”陸成安說著,一個用力,狠狠一鞭子打了下去。


    陸湛悶哼一聲,空氣中頓時驚現一道“啪啦”的聲音,鞭子打到了陸湛的皮肉和骨頭。


    賀如玉後退了一步,臉色發白,沒想到陸成安真的下得了手,他真的下得了手!


    “以後誰忤逆長輩,誰自作主張,誰不敬陸家家法,就是這個下場。”陸成安冷冷地說著,對著陸湛的後背又是一鞭子。他圍匠號。


    那鞭子的尾巴都已經掃到了陸湛的前胸,一道長長的血痕從後背一直延續到前胸,頓時皮開肉綻,看著可怖嚇人。


    “爺爺,您這樣打下去,堂哥真的會出事的。”陸恒看得心有不忍,他早就猜到了結局,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親人的身上,他還是忍不住站出來,為陸湛求情。


    陸成安沒有任何波動,他執拗地看著陸湛,在一次問他知不知錯,願不願意與程穎離婚。


    當然,陸成安可以強行將他們離婚,可這樣一來,他也就完全失了陸湛的那顆心。


    如果他對程穎沒有感情,陸成安的手段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肯定很快就鬆口。


    可讓陸成安以及所有陸家人沒有想到的是,陸湛竟然不答應。


    “劈裏啪啦”一鞭子連著一鞭子,陸湛的額頭上冷汗淋漓,一張俊臉發白,看得所有人都心有不忍。


    可是陸成安卻沒有任何遲疑,一直在繼續,二十鞭有那麽漫長嗎?


    “給我住手!”一道聲音突然介入,所有人驚訝得抬起頭,卻無意中掃到陸湛的後背,頓時心中閃過不忍。


    陸成安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也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個想都沒想過的人物出現在他的麵前。


    程家豪沉著臉,一步步走了過來。


    陸成安挑眉,因為心中有怒氣,對程家豪的出現,他沒有任何歡迎。


    “程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並沒有邀請程總。”這已經是陸成安名副其實的逐客令了。


    稍微聰明點兒的人,都聽得出他的不耐。


    程家豪自然聽出來了,但是他卻沒有離開,看著陸湛那張滿是血痕的背,被陸成安氣笑了。


    “陸老先生這是要打死自己的親孫子嗎?”程家豪抬起頭,怒聲問道。


    要管教紈絝子孫,程家豪不是不知道,隻是陸湛從來不再紈絝之列,再者就算是管教,也不是這樣的方法。


    “與程總何關?人呢?還不請程總回去,我管教我的孫子,還不牢程總費心。”陸成安冷笑,滿帶敵意地說。


    陸湛忍痛抬起頭,對於程家豪的不請自來,有些驚訝。


    程家豪看著他的傷勢,更多的是憤怒,這完全是往死裏打。


    “讓開。嗬嗬,陸老先生管教自己的孫子,我自然是不能插手。但陸老先生對我的女婿動刑,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程家豪說著,走到陸成安的身邊,將他手中的鞭子搶過來,狠狠砸到牆壁上。


    他的女婿?


    陸家所有人不解地看著他。


    程家豪冷笑,伸出手要去扶陸湛起來,一邊說:“很不幸,被陸老先生以及陸家其他人嫌棄的程穎,正是我程某人的女兒。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女兒在人家眼裏,竟然是這般不堪,陸家竟然不惜動用私行逼著他們離婚。好,果然是好極了!”


    程家豪越說越怒,陸湛卻輕輕推開他的手,拒絕了程家豪的好意。


    頓時程家豪沉下臉:“你這是做什麽?”


    陸湛搖頭:“謝謝您的好意,隻不過離二十鞭僅剩下三鞭,讓爺爺打完,有什麽話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陸家所有人又驚又懼,程穎----程家豪,他們是父女?


    為何沒有任何人知道?


    程家豪的來曆在江城是個秘密,一個草根奮鬥成功的曆史而已,但對於他發家之前的過去,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有一個妻子,可是誰也不知道,程家豪竟然還有個女兒。


    怪不得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二十鞭?陸成安你簡直喪心病狂!”


    一直盛怒的陸成安,在聽完程穎和陸湛的話之後,怔怔地看著他們。


    “你不要命,也要想想阿穎肚子裏的孩子,她剛才哭得多麽撕心裂肺你聽到了嗎?”程家豪厲聲質問陸湛。


    陸湛表情一暗,程家豪遇到程穎了?


    “您怎麽會來?”他沒有直麵回答他的問題,轉移話題道。


    程家豪冷笑,婚宴散了之後他就猜測陸家會動手,自然不放心程穎,沒想到陸家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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