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柔光一點點驅散黑暗,第二天,莫晚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不對勁。[.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坐起身子,脊背一涼。昨夜的記憶排山倒海般地闖入腦海,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嘟著小嘴。莫晚幽怨地歎了一口氣:


    這男人火爆脾氣,真是----


    一個抬眸,冷峻的男人臉龐瞳孔放大,嚇得她脖子一縮,小嘴驚張。手中的被子都差點扔了出去:


    他還在?!


    見閻擎宇已經整裝完畢,黑色的高級西裝筆挺有型。條紋的時尚襯衣尊貴大氣,搭配純色的領帶,少了夜晚的邪氣,更迥然不同的是,他眼底的怒意與戾氣也已經不複存在,此時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優質而完美的型男,成熟穩重,與昨夜陰鷙的男人…全然判若兩人


    呆呆地望著他,莫晚的腦海有片刻的當機。


    他真得提前回來了?


    不是做夢!


    ‘為什麽呢?是因為她嗎?猶記得昨夜。她出門的時候,他還沒到家?他到底幾點回來的?!他那麽生氣,甚至對她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是因為自己晚歸嗎?還是因為看到她跟心成在一起?他…是在吃醋嗎?’


    轉念一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會呢?如果真是為了她,他為什麽連個電話都不給她打?何況,他心裏根本就有別的女人,又怎麽會……’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


    片刻功夫,見莫晚時而蹙眉,時而呆愣,臉上閃過無數的情緒,還都複雜地讓人有些看不透,瞥著她肩上青紫的痕跡,閻擎宇將手中的一個錦盒扔到了被子上: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不要影響到我的孩子。如果睡飽了,就起來吃早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冷蔑的聲音惡聲惡氣,聽著也極度刺耳,雖然閻擎宇開口閉口都是孩子,可隱約間,莫晚總能感覺到他冷漠之中的…關懷。


    沒去跟他斤斤計較,伸手抓過被子上的藍色錦盒,莫晚半疑惑地嘟囔道:


    “這是…什麽…”


    “客戶送的…樣品!”


    別扭地看了莫晚一眼,隨口扔下一句,閻擎宇倏地轉過了身子往門口走去,出門前,還不忘再度催促了一聲:


    “快點!”


    輕微的闔門聲響起,莫晚卻是不高興地撅了撅嘴,隨即意興闌珊地打開了藍色的錦盒。


    下一秒,一個垂掛著綠色水滴寶石的金色娃娃闖入眼簾,望著娃娃頭頂連接處的天秤頭飾,莫晚微微腫脹的唇角禁不住越咧越大:


    天秤座的轉運吉祥物?!


    她看上的那個金色小娃娃!


    不知道…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瞬間被無盡的燦爛陽光所取代,莫晚笑眯了眸子。


    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被一條項鏈征服了,可這一刻,莫晚是發自內心的、前所未有的雀躍!


    她最想要的禮物?!


    撫摸著那金色的天秤精靈,莫晚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神靈的庇佑,甚至隱隱地,開始堅信,她跟閻擎宇,或許真的有未來。


    當然,她更確定的是…這條項鏈,絕對不會是樣品!


    心情好了,仿佛連身體也跟著輕鬆了,身上那深淺不一的印記,頃刻都變得沒那麽刺眼了。起身,簡單地梳洗了下,換上衣服,戴上幸運項鏈,撫觸了鎖骨窩裏的金色精靈許久,莫晚才笑意盈然地走了出去。


    ******


    剛走出臥房,閻心成一轉身,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拐出,招呼了一聲,幾個大步追了上來:


    “莫晚,早啊!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扯住莫晚的手腕,閻心成剛想告訴她自己努力了半夜,終於預定到了她看中的那條項鏈,可一抬眸,竟見她的頸項間已經有了一條,手一怔,閻心成臉上的笑意瞬間有些僵澀。


    “心成?早!你要跟我說什麽?”


    略顯拘謹地跟他打著招呼,莫晚借勢掙脫了他的拉扯,還將身子往一側挪了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明顯感覺到莫晚的排斥,閻心成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轉了彎:


    “沒…沒什麽!”


    定焦在她頸間的一點綠,閻心成有些恍惚的閃神,不經意間捕捉到她頸間、唇邊明顯的青紫、紅腫,想起昨晚的一切,猛地一顫,轉而抓向了她的手臂:


    “他回來了?他對你做了什麽?”


    “他打你了,是不是?”


    手臂一陣酸痛,生怕被人看到兩人拉拉扯扯,又引發不必要的事端,掙紮著,莫晚急慌慌地就想扯下他的手:


    “心成,你別這樣!有話慢慢說,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你告訴我,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那個畜生!


    越看越覺得莫晚身上的傷痕不正常,連表情都明顯不自然,再加上她此時此刻明顯畏手畏腳的怯弱,連聲音都是壓低的,閻心成的腦海中浮現出千萬種她被人傷害、威脅的情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上抓握的力道,執意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閻擎宇從來就對他成見頗深,他絕不能讓他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對莫晚痛下毒手。


    “沒有,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你放開我,他沒有欺負我,真的,事情不是你想得……”


    莫晚解釋還沒說完,一道冷蔑而不悅的嗓音突然響起:“放開她!”


    沒想到自己隻是去書房接了個電話,出來就又看到這樣一幕,望著兩人,閻擎宇心頭的火隱隱亂竄。


    回瞪著閻擎宇,閻心成的手卻是又攥緊了幾分:


    “我知道,從小到大,你都看我不順眼!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這個弟弟,不管你多麽恨我,有什麽恩怨,有什麽手段,你都可以衝著我來!男人間的事兒,沒必要牽扯一個女人!閻家的事兒,也不該牽累一個外人!莫晚是無辜的!”


    叫囂著,閻心成的聲音明顯歇斯底裏。這是第一次,莫晚在閻心成的臉上看到這樣無法壓抑的扭曲表情,她一直以為,他不會有這樣恐怖的一麵!


    反倒她認定的該是暴躁如雷的閻擎宇,此時的反應,冷靜地出乎她的意料: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男人想要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說,本能!”


    挑釁地覷著他,緩緩步下樓梯,閻擎宇一把扯下閻心成的胳膊,猛地一推,下一刻,便將莫晚擁進了懷中,抱得很緊。


    一怔,莫晚跟閻心成同時傻住了。


    分不清他的話有幾分的真假,莫晚似乎卻並不排斥他這樣的念頭,而閻心成,卻是說不出的惱火與恐懼。


    他怕,打心底裏害怕閻擎宇愛上莫晚,因為這或將意味著,他將徹徹底底失去心愛的女人!如果他們之間隻是因為孩子而牽扯存在,那一切都將有可能,如果他是因為愛或者想要而接近莫晚,那他跟莫晚之間再續前緣的機會,就渺之又渺。


    畢竟無論從人力財力物力,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可以與他匹敵!就算現在除了他之外的閻家人全部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他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與他抗衡。


    閻擎宇,不是一般人!他本來就比一般人早熟,那年長的六年,更不是虛度的!何況,他們之間,現在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孩子!而他跟莫晚之間,唯一存在的,就是四年來近乎柏拉圖式的情誼。


    這一切,此時此刻,在她麵前,怕是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明顯感覺到了閻心成心緒的變化,閻擎宇頓時有股報複的快感,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對他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眸,瞥著莫晚,閻擎宇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炙熱的唇熨帖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像是蜜蜂看到了自己最愛的鮮花,啃得嘖嘖有聲…


    極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抿著唇,莫晚下意識地有些排斥、抵觸。


    可惜,她忘了閻擎宇是個怎樣的男人,不達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而且,他也不允許別人的拒絕,特別是她的,當著閻心成麵的!她的反抗無形中隻是更加加重了閻擎宇對她的索取與懲罰!


    待長長的一吻結束,兩人間甚至拉出的曖昧的銀絲,讓人氣憤、羞愧,卻也禁不住的臉紅心跳。(.棉、花‘糖’小‘說’)


    恣意地瞥了身旁麵色慘白的閻心成,猛然加大手上的力道,閻擎宇近乎半拖著莫晚下了樓。


    身後,閻心成宛如行屍走肉,目光渙散。


    樓梯上另一角,閻思靜卻是青麵獠牙、五官都明顯扭曲!


    *******


    世界上,太多事,都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就像很多時候,你不殺伯仁,伯仁也會因你而死一樣。


    心底百般不願傷害閻心成,可那一天,莫晚知道,他深深的受傷了。心底始終欠他一句‘對不起’,可莫晚始終沒有機會再跟他表達。


    因為那天之後,閻心成就消失了,她沒有去探尋他到底去了哪裏,隻是知道,他很久沒有回家。他的離開,讓她心裏多了一絲愧疚,反倒讓這個家平靜了下來,而閻擎宇突然又故態重生,每天早出晚歸,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那一刻,莫晚知道,閻擎宇對她的所有情緒反應更多的都來自於閻心成、或來自這個家、或者是來自於男人的尊嚴較量。自始至終,他的愛與恨,真正體現在她身上的…極少!而她的心,酸澀之餘卻也豁然開朗。她並不埋怨,每天,她還是開心地看書、學習、工作,親手準備著各種寶寶物品迎接孩子的到來。


    或許從小就太過缺乏關愛,自從決定留下孩子,莫晚就迫不及待地將所有的愛全都灌注到了尚未出生的寶貝身上,恨不得現在就將整個世界都捧到他的麵前。


    肚子一天天的變大,天氣一點點變冷,莫晚也開始越來越懶,很多時候,能不動就不動。晚上,她還是習慣地會上上網、等閻擎宇,卻不會執著地等到某個時間或者他回來,隻要困了,她就會睡。她知道,有幾天,閻擎宇回來睡過,即便兩人並未見麵。


    *******


    這天,睡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莫晚反倒格外的精神,上網跟朋友聊了片刻,就開始鼓搗自己的空間。曾經,她並不愛這個,在朋友的建議下,她原本想為寶寶建立一個成長的部落格,寶寶還沒到來,部落格裏卻成了他偶爾抒發感慨的吐槽地。


    不敢多坐,片刻後,莫晚便關了電腦,躺回了床上,先是鉤織了一會兒小玩偶,累了才拿起一本胎教的書,柔聲嘟囔著看了起來。


    閻擎宇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屋裏放著柔柔地、幼稚得好笑的歌曲,莫晚一手捧著書,一手輕輕撫在自己的隆起的肚皮上,滿臉柔和的慈愛,正自娛自樂地嘀咕著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閻擎宇像是回到了過去,熟悉而又模糊的影像,同樣溫暖得像是鍍了金光,融化心脾,他呆呆地望著她,怔住了。


    讀完一小段故事,莫晚一放下手本,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起身,她笑著走了上去:


    “你…回來了!”


    “嗯…”


    很久沒見,兩人都有些生疏,定睛在她突然吹氣球一般鼓起的肚皮上,閻擎宇的臉上還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詫。


    一句話後,兩人都沒了聲音。扯下西裝,閻擎宇轉身進了浴室。站立了片刻,無所事事,莫晚還是走上前去,幫他整理著衣服,掛好!


    閻擎宇走出浴室的時候,就見莫晚挺著大肚子,艱難而笨拙地移動著身軀,好奇地,他又呆呆看了幾眼,而後才朝她走去,小心地攙扶著她,繞過床,趟回她的位子上。


    “下次產檢…什麽時候?”


    閻擎宇難得的溫柔、第一次的主動詢問,莫晚很是受寵若驚,趟好,嘴角咧開了一抹淡淡的笑:


    “這個周末!”


    女人其實真的很容易滿足,一點點關愛,就能讓她們春光燦爛,可惜,太多男人不懂,她們要的並不是他們拚命打拚的事業財富,而隻是這一點點的…真心!


    他是要陪她去嗎?


    心跳加速,莫晚翹首期盼,閻擎宇卻隻是輕‘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替她拉好被子,自己也躺到了另一側,仿佛怕碰觸到她,還跟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片刻後,臥房內暈染的燈光都緩緩暗下,身旁的呼吸聲也漸行勻稱。


    眨著長長的睫毛,忽閃透亮的大眼盯著忽明忽暗的天花板,莫晚卻始終了無睡意,不時扭頭望望身側模糊的輪廓,一絲失落湧上心頭:


    同床異夢,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什麽她一點都猜不透?他會陪她去產檢嗎?以後,他會娶她嗎?哪怕是為了寶寶?


    思索著,柔白的小手不自覺地摸向頸間的守護精靈,莫晚緩緩閉上了眸子----


    ******


    下過雪的天空,像是經過了最徹底的清洗,碧空萬裏,陽光燦爛,卻還是擺脫不了冬日的幹冷。產檢的周末,莫晚卻像是貪睡的貓兒,享受著暖暖日光的撫慰,明顯賴床。


    吃過午飯,又小憩了片刻,直至拖到不能再拖了,莫晚才下床換衣服:“小梅!”


    “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麽?”


    進門,見莫晚已經穿戴整齊,還拎起了包,傭人趕緊上前接了過來,還將她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小梅,不用那麽緊張!包是空的,我們該去醫院了,你也準備一下吧!”


    “小姐,少爺沒告訴您嗎?!現在才一點,少爺說兩點他會回來親自載您去的!您不用著急,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小姐,您餓不餓?要不要我幫你準備點吃的?”


    驚詫地回複著,小梅還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透明的便利包。


    “他…要…”


    抬眸,這次換莫晚驚詫萬分了。扯了扯嘴角,將心底的驚喜壓了下去,莫晚隨即拿過桌上的一塊餅幹輕輕啃著,隨即跟傭人閑聊了起來,心裏卻還不住嘀咕:


    ‘他真得會回來嗎?!’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而今卻像是做夢一般,莫晚隱隱期盼著,還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兩點不到,閻擎宇便出現在了臥房的門口。在守信這一點上,他,還算合格。


    見一切都準備好了,雷厲風行地,他直接牽起莫晚的手,就往樓下走去。


    “阿嚏!”


    門口處,一陣冷風吹過,莫晚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止住步子,抽回手,就將軟裘大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明顯泛紅的鼻頭。


    雖然烈日高照,空氣卻還是冷冽得刺骨!而她,就是熱帶動物,完全受不了‘冷’的!


    轉身望著莫晚露出的大半頸項,閻擎宇輕擰了下眉頭,隨即解下大衣領上的黑色貂皮,圍到了她的脖頸間,替她整理了下:


    “怎麽穿這麽低領的衣服?也不知道戴個圍巾?!”


    絲絲柔軟的暖意襲遍全身,莫晚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她沒告訴他,她之所以選擇v領的衣衫,是為了要戴他送的項鏈。


    耐心地替莫晚整理遮擋著她頸前的風光,捕捉到她頸間的一點醒目的綠,閻擎宇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一下,眸光停滯間,唇角卻也不自覺淡淡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片刻後,收回手,閻擎宇將她微涼的小手整個包入了掌中,放緩腳步牽著她往一旁的車子走去。


    細小的動作,卻讓莫晚瞬間從心裏暖到心外,笑意盈然地抬眸望著前方高大的擋風黑影,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避風港,第一次,莫晚有種幸福的感覺。


    打開車門,閻擎宇還扭身看了莫晚一眼。


    緩緩走上前,抬腳前,莫晚意味深長地回望了他一下,沒頭沒腦地,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這是個…適合戀愛的季節!”


    “什…麽?!”


    一時無法意會,閻擎宇明顯雲裏霧裏的傻愣,卻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耳背。


    回眸一笑,莫晚卻是無言地轉身上了車。沒有深究,閻擎宇也沒再追問,隻是這句話,卻像是個無解的謎題,不知不覺地,竟印入了他的腦海,他做夢也沒料到,當他了解到這句話的深意時,一切都已經太遲得事過境遷。


    帶上車門,閻擎宇繞過車子坐到了另一邊。一路上,兩人交談不多,偶爾的眸光交匯,卻都是濃濃的情意,一個複雜難解,一個滿心欣慰----


    這一天的產檢,進了醫院,閻擎宇更多的,其實也是在大廳裏打電話,卻是莫晚懷胎十月以來,最難忘的日子,他的陪伴,不經意間的細心、體貼,給了她一個美麗的回憶,也讓她曾經無盡的委屈、怨懟消弭了大半。


    而這短到甚至不到一天的時間,卻輕易彌補了他無數次失職的缺失,甚至以後很多的日子,莫晚還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這一天,想起那溫暖的圍巾、寬厚的大掌跟那讓人可以安心倚靠的背影!


    當然,閻擎宇自己做夢也沒料到,自己無意間種下的這點善果,成了他日後可以揮閻的最大資本!


    ***


    冬去春來,轉眼漫長的十個月也過去了,經曆了十幾個小時死去活來的痛苦掙紮後,莫晚平安誕下了一個八斤八兩的胖小子!


    有人說,生產是女人的劫難,也是女人的重生!聽到孩子啼哭的那一刻,莫晚卻覺得像是成功從人間煉獄走了一遭,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不經曆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她深信,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什麽,能難到自己!


    小家夥的到來,給閻家帶來了些許的歡樂。


    閻父第一次抱孫子,那種興奮激動自然不言而喻,對這可愛活潑的小男孫自然也是百般疼愛,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五百萬的見麵禮便已經擺到了桌麵上,不管如何,這個孩子,還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金疙瘩!


    望著健康可愛的寶貝,莫晚隻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為了這個脆弱的小生命,吃多少苦,收多少罪,她都心甘情願,這一刻,她隻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麵前,隻要她的兒子好好地、開心地!


    ******係妖木弟。


    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莫晚隻見到閻家兩老,也聽說外公即將回來。心成許久未歸,他的尷尬,她可以體量,閻思靜對她成見頗深,她也可以理解!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從醒來,她竟然就未看到過閻擎宇的身影,甚至,她都不確定,她生產的時候,吼得歇斯底裏的時候,他是不是在身邊。


    七天晃眼過去了,收拾好行李,莫晚抱著孩子靜靜等待著家裏的來車。望著一旁幫忙的閻母,不時抬眸瞥瞥門口,莫晚終於忍不住了:


    “伯母…擎宇,會來嗎?我怎麽覺得…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


    拉著拉鏈的手明顯一顫,婦人臉上閃過一抹難色,回頭看了莫晚一眼,卻還是扯出了一絲笑意:


    “銀行最近好像有個很大的合作項目,相當重要,擎宇…已經出差好多天了...不過,他雖然沒回來,卻一直有打電話過來問你跟寶寶的情況…我們怕影響你…才沒敢告訴你!”


    同為女人,同為母親,她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辛苦,也了解這個時候,女人最渴望什麽,最需要什麽。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閻擎宇根本就是杳無音訊!電話都聯係不上。


    這一刻,閻母還是選擇了善意的謊言,隻是她慌亂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些許的真相。


    “嗯…原來這樣啊!”


    其實,從她一開口,莫晚就知道她隻是在安慰自己,閻擎宇跟家裏人的關係,她很清楚,他怎麽可能會打電話回來?又能打給誰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可莫晚卻還是選擇了適可而止。她不想讓自己像個怨婦,這個時候,她不需要可憐,更不需要同情,也不想讓這個已經飄搖的家更加破敗。


    如果悲傷再所難免,她寧可一個人孤寂,好過一家雞犬不寧!


    心,像是被淬了毒的刀割著,嘩嘩淌血!莫晚卻隻能如是安慰著自己,會痛,也隻是因為懷中這個剛剛出生的寶貝…


    恰好,這個時候,孩子哭了起來,驀然回神,莫晚隨即抱著寶寶轉向一側去喂奶,而閻母才算舒了長長的一口氣。


    回到閻家,理所當然地,莫晚陪著寶寶住到了嬰兒房。


    閻擎宇再度出現的時候,是跟外公一起。看到寶寶,外公高興得手舞足蹈,對寶寶愛不釋手,瞬間像是年輕了幾十歲。


    在閻家住了十多天,外公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孩子取名‘閻天澤’,是外公定的,取自《易履》上天下澤,寓意,上天的恩澤。


    屋裏每個人看到寶寶似乎都很開心,爭搶著逗弄,倒是閻擎宇,冷靜地突然像是個局外人,很多時候,他都是麵色深沉、滿腹思緒的樣子,除了他自己,怕是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隱約間,莫晚總覺得,寶寶的到來,他反倒比以往更加沉默了!而且,對一切,似乎突然變得漠不關心了起來。


    突來的落差,一度讓她也很難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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