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幕,閻心成心底的觸動絕對不亞於閻擎宇。(.好看的小說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莫晚的淒慘與受傷,而心底的愧疚更一點不少於閻擎宇,閻擎宇是實行的劊子手。而他卻是始作俑者,看到這一幕,聯想到莫晚這一年半來可能吃過的苦,閻心成的心被自責深深啃噬著。


    如果愛一個人隻能給她帶來災難,是不是意味著。徹底放棄。才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


    送走了賴新柔,閻心成抓著閻擎宇的手臂,將他拖出了客廳。


    “放手!”


    到了無人的空地,猛地一個抬手,閻擎宇掙脫了他的鉗製,甩手整了下袖口:“有話就說!這裏沒人了!”


    “你一定要這麽對她嗎?她隻是個女人,一個柔弱可憐的無辜女人,你怎麽能對她下得去手?!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你就真得高興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麽偏激固執地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望著閻擎宇,閻心成悲傷地指責著。如果他是這樣好壞不分的人,小時候,他有的是機會修理他,可是除了冷漠地看他,他根本就沒對他動過手、也沒做過什麽傷害他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雖然不親,心底,他還是承認他這個大哥的!


    “別說得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高不高興,是我的事兒!我怎麽做,不需要你教!半夜三更,帶我的女人出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憑什麽指責我?!”


    雙手插兜,閻擎宇一派慵懶,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


    “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嗎?你都是這樣對待你的女人的嗎?!莫晚真傻,我那麽在乎她,她卻為了孩子…選擇你,甚至那麽、那麽努力地想要跟我劃清界限,就是不想你誤會,可是你呢?捕風捉影,就這麽傷害她!她昨晚隻是心情不好。我才陪她出去走走,僅此而已!她那樣認死理的女人,第一次給了你,或許一輩子都會走不出自己心關的死心塌地…如果你了解她,你就會知道,莫晚是個值得愛的好女人,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無辜的,我難道不無辜嗎?莫晚是我愛的女人,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可現在呢…咫尺天涯。這件事上,我輸,就輸在我不夠卑鄙上!”


    憤怒叫囂著,閻心成氣得頭頂仿佛都要冒煙了,可是,他忘了閻擎宇的底線。


    本來還頗為平靜,他的一席話,卻瞬間又將閻擎宇拉入了仇恨的漩渦,刹那間,他渾身散發的氣息又再度陰冷了起來:


    “現在想起你是無辜的了?那過去,你為什麽不想想?我的生日,你哭鬧著要去海洋公園的時候,你們一家人滿載而歸的時候,你想到過我一個人冷冰冰對著亡母照片的感受嗎?不要把自己說得多麽偉大,滿口仁義道德,隻會讓人覺得虛偽!你給我記住,我不欠你任何東西!閻家的一切,都是我母親出錢、出力掙來的,別說你,就是閻慶豐,都沒有繼承權!你母親名正不正、言不順,不是為我犧牲,而是該去問你那個愛你的父親,所以別覺得自己委屈!除了這肮髒的半身血換不掉,我閻擎宇不欠你們任何東西!你們一家委屈嗎?至少你們一家還能有委屈的感覺,而我母親,年紀輕輕就長眠地下!她辛辛苦苦打下的事業沒來及享受就拱手讓人,她的丈夫被人奪去,她的兒子被人冷落,她不委屈嗎?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這些事,這隻會讓我更恨你們!至於莫晚……她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陰森地說完,閻擎宇倏地轉過了身子,臉色猙獰,青黑如地獄羅刹。


    “過去的事兒,二十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嗎?就算這樣真的可以傷害到我,你難道就不怕昧著良心、遲早會遭報應的嗎?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是不是我接觸一個,你就傷害一個?這樣的遊戲,你不覺得累嗎?如果我跟你一樣的冷血…毫不在乎呢?”


    “痛了二十年的傷口,就算愈合了,也會留下傷疤!既然那麽容易放下…你為什麽不放下…莫晚呢?!”


    冷笑著說完,輕嗤一聲,閻擎宇抬腳離開。一個每天都在繼續、時時刻刻都在重複上演的劇目,他怎麽可能忘記?!


    如果不是他們一家的出現,他怎麽會六歲就沒了媽咪,父親隻是個擺設?!這一切,都是他們欠他的、欠他媽咪的!既然他的媽咪成了他們幸福而犧牲的墊腳石,死不瞑目,他也要讓他們永生不得安寧!


    目送落寞的背影離去,閻心成麵色沉痛,久久未語。[.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


    這一天,閻擎宇沒再回公司。莫晚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起身就見到了沙發上窸窸窣窣翻著文件的高大身影,而這兒,很出乎她的意料。


    聽到床上的異動,閻擎宇率先起身走了過去,四目相對,複雜的情愫眼底滋生。


    坐到床側,深沉地看了她一下,閻擎宇開口道:“還疼嗎?餓不餓?”


    抬眸瞅了下對麵的男人,對他突然和藹的態度,莫晚真是頗為震驚。輕輕動了下右腿,下意識地伸手去輕輕撫摸了下,才開口接話:


    “好…好多了,應該…沒事了!”


    “嗯…三天後,醫生會來幫你拆紗布,順便複查……”


    抱歉的話醞釀了半天,始終說不出口,停頓了片刻,閻擎宇再度站起了身子:“我讓傭人幫你準備點吃的……”


    “擎…”


    見他起身,莫晚突然也掀開了被子,難得見他如此心平氣和,莫晚就想跟他好好談談,一隻腿剛移下床,閻擎宇倏地又轉了回來,抬手將她的腿搬了回去:


    “幹什麽?!不要亂動,複發了怎麽辦?”


    “我想跟你談談……”


    坐好,莫晚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眼底的認真顯而易見。


    突然被她直視地有些心虛,眸光垂落,閻擎宇算是同意得應了聲:“嗯…”


    得到了他的認可,莫晚卻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想破壞難得的平靜,沉思了下,才開口商量道:


    “你能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麽,不管你高不高興…都不生氣嗎?僅此一次,我保證,這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抬眸,望了她長長的一眼,閻擎宇隱約感覺到,她的話題或許會觸及他的忌諱,可望著她那明顯卑微乞求的期盼眼神,他終歸還是沒有拒絕;


    “嗯…”


    回想著相遇至今的一切,凝望麵前親密又陌生的男人,莫晚理了許久,千頭萬緒,卻無從抓起,最後,她決定先解釋清楚昨夜的事情:


    “我知道你跟心成的關係不好,我跟心成有過去,你也是知道的…不管因為什麽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在選擇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決定…所以,現在我跟心成隻是朋友,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超越友誼的舉動。我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昨天,我是因為看到你跟宋芳菲的新聞…心情不好,才想出去散散心的…跟心成一起,隻是偶然,我不知道你回來…”


    提到宋芳菲,想起那些過去,莫晚的心不由得又抽疼了幾下。


    短暫的停頓,望著莫晚受傷的深情,閻擎宇的心情突然也說不出的複雜,跟宋芳菲的過去,這一刻,閻擎宇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莫晚已經收斂情緒,再度抬起了眸子:


    “擎宇…一年的時間早就過去了,寶寶一天天大了…很快就該上幼兒園了。我想知道…你的決定!你會娶我嗎?你會讓寶寶成為私生子嗎?還是自始至終,一切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如果你真的有心愛的女人,你真得舍不掉的話…請你認真地,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我會成全你,不會癡心妄想,更不會讓這一切影響你的生活,你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從來都沒發生過!”


    痛下決心,說著,莫晚一顆心加速跳動著,卻控製不住地淚如雨下。長久以來唯一的堅持,就是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如果到頭來一切隻能落空,她寧可‘早死早超生’,她不要她的孩子在一個冰冷的家庭中長大~!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可是她卻無從選擇了!


    見她淚眼婆娑,一瞬間,閻擎宇的心也肝腸寸斷地糾結,潛意識裏,他不希望她離開,可腦海中卻不停地浮現出一個場麵、一句話:


    母親離世前,用盡生命的力量喊出的最後一句話:‘如果你不能忠於自己的婚姻,就永遠不要給出婚姻的承諾…’


    心底像是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打架一般,半天,閻擎宇沒有吭聲,抬手拂去莫晚臉上的淚滴,輕聲回道:


    “我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是私生子!”


    破涕為笑,莫晚衝進閻擎宇的懷中,抱著他,又哭又笑。隻可惜,被幸福衝昏頭的她並沒有聽出閻擎宇話裏的深意。他隻承諾孩子不會成為私生子,卻從來都沒有答應會娶她。可在莫晚的意識裏,承認了孩子,就是承認了她的身份,那樣,她的孩子,她,都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好看的小說


    被莫晚的情緒反應震撼到了,擁著她的那一刻,閻擎宇的手竟然顫抖了,不會結婚的話,他竟然再也…說不出口。


    曾經,他迫不及待的想結婚,其實隻是想一箭雙雕,既能助長自己的事業,又能刺激閻心成,重要的是,宋芳菲也算大方得體,不會丟他的臉,不會無理取鬧,他也需要一個這樣的門麵。可她的出現,擾亂了他的一切計劃,好幾次,無意中撞見她跟閻心成,她的溫柔,她的深情,她的體貼,她的用心,都深深震撼了他的心,她給人的感覺…柔和、溫暖,就像是家。


    他羨慕,他竟然羨慕閻心成能擁有這樣的女人,所以,他欺負了她,沒想到…她真的就懷了孩子,還給他生了個這麽可愛的兒子。


    而現在,他真的有點開始習慣有她的生活了,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哪怕什麽都不做,他都變得極易入眠,心情很平靜,感覺…很溫暖。仿佛她的出現,才讓他的生活不再如一灘死水,而是喜怒哀樂…樣樣俱全,他才有了活著的感覺。


    心成說得對,他也知道她是無辜的!可是,誰讓閻心成愛她,他已經收不了手了!擁著莫晚,閻擎宇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心底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他要這個女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他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他要閻心成永遠的愧疚、永生的遺憾!’


    既然她想要他的愛,他就給她!至於婚姻…其實從她懷孕,他就沒想過會給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他已經有繼承人了,不再需要合法的妻子!


    不知道閻擎宇的情緒轉變,莫晚全然是被驚喜衝昏了頭。從小到大的願望終於要實現,這一刻的喜悅,對莫晚而言,是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喜極而泣了半天,莫晚才自閻擎宇的懷中抬頭:“那昨晚…你真的出去…那個了嗎?”


    沒想到她突然問起了這個,閻擎宇一怔,邪魅地勾唇反問:“你覺得呢?”


    看不透他的心思,依據以往的判斷,莫晚也隻能信其有,一絲失望眼底劃過,最後卻還是商量地開口道:


    “那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寶寶越來越大,也會越來越懂事…我希望他的爹地是他的榜樣,是他可以理直氣壯炫耀的驕傲…….”


    “如果有人肯解決我的需求,我自然不會…舍近求遠!”


    哂笑著,閻擎宇邪氣地在莫晚下顎上輕刮了一下。她對孩子的奉獻、用心,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瞬間,閻擎宇的心軟了。


    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莫晚瞬時心跳加速,片刻後,躑躅問道:“也包括…宋芳菲嗎?”


    其實,她是最恨男人用情不專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刻,她可以如此委曲求全。


    明知道不該說這樣的話,可莫晚還是忍不住,宋芳菲,潛移默化的已經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兒,如果不忍痛拔掉,她或許一輩子都要活在她的陰影下,就像是她膝蓋上的傷口一樣,長痛不如短痛。


    不過,話一出口,莫晚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一番波動。


    天知道,這句話出口,花費了她多大的力氣,同時,她也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的。痔子不擠總是出不來的,如果她長久以來的隱忍努力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或許該深思這條路是不是走錯了、是不是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之久,就在她以為閻擎宇可能會發火、可能會冷漠扭頭離去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地笑了:


    “女人…都一樣!”


    他的話,深深取悅了她,隻是莫晚不知道,他的話,都是別有深意的,女人,都一樣,宋芳菲不特別,其實,她也不例外。


    隻是這一刻,特定的環境中,任誰怕是也不會去深究話裏的第二層含義。


    下意識地,莫晚認定這隻是針對她問題給出的答案,她忘記了,閻擎宇是萬利銀行的ceo,他的嚴謹,就像是經過多年訓練的特工,已經習慣到成為了自然。


    所以,每個問題,他都回答了,卻都帶著些許的模棱兩可,他不會給任何人拿住他的把柄。而等莫晚意識到他話裏的深意時,卻早已掉入了萬劫不複的----愛情陷阱。


    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莫晚選擇了相信:“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


    同時,這句話也是給他的警示,淡去的尾音,寓意深刻。


    有一天,他若違背了今日的承諾,她還是會選擇自己該走的路,她可以委曲求全,卻並不是毫無底線。隻可惜,莫晚一直都錯了,因為自始至終,他其實沒有給過她任何…她想要的承諾。


    愛情的煙花,燦爛美麗,卻總會迷人眼。


    停頓了片刻,莫晚才繼續說道:


    “擎,以後,我們不要再鬧別扭了,有什麽事…都好好溝通,然後一起努力經營,撫養寶寶長大,然後也給他娶個漂亮的媳婦,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白頭到老,含飴弄孫,好不好?如果在這個家,真得不開心的話…我們搬出去住吧!”


    來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莫晚明顯感覺得出他與這個家的格格不入,可是,她不懂,這樣讓人倍感壓抑的地方,他為什麽不離開?他為什麽不選擇快快樂樂地出去生活呢?他的能力,這些全都不是問題啊!


    聽著莫晚繪聲繪色的描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妻賢子孝、闔家歡樂的美滿畫卷,憧憬的畫麵讓閻擎宇冷硬的心也為之動容,望著麵前溫柔的如花美眷,閻擎宇仿佛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連眸光都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好…這些事,不急!等你傷好了再慢慢商量!現在,養傷要緊…我先幫你叫點吃的!”


    心中的天秤突然晃動的厲害,給不出確定的答複,閻擎宇轉移話題地剛站起身子,手上突然傳來一股溫熱的輕扯:莊肝豐巴。


    “我想…看看孩子!”


    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我見猶憐的小女人,閻擎宇另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龐:“好!”


    手上的力道緩緩褪去,閻擎宇隨即轉過了身子。


    片刻後,閻擎宇再回房的時候,抱著寶寶,渾身僵硬地像是上了發條,望著他直直坐下的身子,莫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孩子都多大了,他怎麽每次…都還像是要上戰場似的。


    接過寶貝兒子,莫晚讓孩子站到自己大腿上,麵對閻擎宇,晃動起兒子的小手來:


    “寶寶乖,看爸爸…爸爸都不會抱,爸爸好笨…對不對?來,叫爸爸…”


    莫晚抱著兒子玩的不亦樂乎,她腿上的孩子咯咯笑著,還不時手舞足蹈的抖動著無力的雙腿,其樂融融的溫馨一幕,像是一股寧靜的甘泉,瞬間滋潤了閻擎宇幹涸的心扉,許久,他就這樣呆呆地望著麵前笑聲不斷的一大一小,整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當當的…


    直至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傭人端著豐盛的午餐進門,閻擎宇才驀然回神,將孩子交給了傭人帶回,莫晚靜靜地享用著午餐,一側的沙發旁,盯著那莫晚優雅而滿足的溫潤笑容,閻擎宇又看得雙眼發直。


    酒足飯飽,莫晚又仰躺在床上,隨手翻看了幾頁的雜誌,便又嗜睡的閉上了眼睛。而閻擎宇動作輕緩地翻看著文件,目光時不時就會定在那寬大床鋪上的纖細身影上,他沒察覺,這一天,他做得最多的,就是發呆…單純地,什麽也不想地…發呆!


    ******


    那天之後,接連幾天,閻心成都沒再出現,而莫晚跟閻擎宇的關係卻突飛猛進,雖然兩個人的交流依然不多,可氣氛,卻前所未有的融洽,而閻擎宇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早,次數也越來越多。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對著自娛自樂地忙活著的莫晚…發呆,有時間,竟然一看就是幾十分鍾。


    這天,閻擎宇又是一早就回了房,洗過澡,一出浴室門,就見莫晚端坐在電腦旁劈裏啪啦地打著什麽,還不時捂唇偷偷撇嘴,一會兒又繼續,望著她那可愛又快樂的樣子,閻擎宇又是一陣閃神。


    以前,沒覺得她多麽漂亮,可是現在隻是看她一個側顏,他都覺得她耀眼奪目,特別是她笑著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跟著她明媚了起來,看著她,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仿佛一切的煩惱,都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他以前從沒認真看過她,還是她…變了?!


    空間中,抒寫完燦爛的心情,莫晚一轉身,見閻擎宇又在走神,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五指猛地向前一探,莫晚突然大叫道:


    “哈----”


    本以為可以嚇他一大跳,誰知,她話音剛一落,一雙大手已經勾住了她的腰,一個使勁,就將她扯進了懷中,抬手,閻擎宇在她的俏鼻上輕刮了一下:


    “傻丫頭,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嚇人?!”


    自然的動作無需醞釀,擁著莫晚,閻擎宇俯身往她櫻紅的唇瓣上親去,隨即輾轉加深..


    被他吻得差點斷氣,半天,莫晚才抗議地輕輕搖了下頭推開了他,伸手親昵地環在了他的腰上: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兒了?”


    他的氣息很幹淨很好聞,靠近他,她越來越有種平靜而幸福的安全感,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


    “怎麽…這麽問?”


    習慣地撫弄著莫晚柔軟的發絲,閻擎宇也很享受跟她相擁的親密,甚至越來越有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上癮的感覺。


    以往,除了在床上,他的眼裏從來沒有‘女人’這個詞,可現在,他突然發現…女人真是一種很可愛的動物,能給他帶來源源無窮的快樂,而不僅限於床上。


    “我看你最近...好像總心事重重的,時不時就會走神,還以為你工作不順心呢!”


    對她細致入微的觀察,閻擎宇很是感動,至少這說明,她主意他,用心在注意。猛地圈緊手上的力道,閻擎宇倏地俯下了頭顱,邪魅出聲:


    “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走神嗎?”


    一個怔愣,莫晚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臉龐驚愕出聲:“呃?”


    “因為…我想要你!”


    磁性的嗓音低沉而起,下一秒,莫晚被一把打橫抱起,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整個人已經平躺到了床上,身上還壓著一具炙熱的高大身影。


    心急速地怦怦亂跳著,莫晚還未及出聲,柔潤的小嘴已經被人瘋狂吞噬,隨即而來的,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激烈狂潮,夜色中,風光旖旎,綿延不息…


    直至晨光乍現,夜的遊戲才漸入尾聲!


    ****


    城市另一端豪華公寓的幽暗書房中,一個身坐輪椅的男人融入夜色,不停地輕撫著手上的戒指,沉濁的眼底暗潮湧動,書桌前,一個沉穩的中年男子正輕聲稟告著:


    “…據我了解的情況,大致就是這個樣子…老爺,小姐隔幾天就來一個電話問您回來了沒?要不要…”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方父率先抬手製止了他:


    “再過幾天吧…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務,騰出了時間,再讓她回來!以後,每周最少兩次,你多去…閻府看看她…跟孩子!多帶點東西,多陪她聊聊,看看她缺什麽,我知道,在她心裏,你可是比我這個父親…還親!看到你,她也會高興的…”


    如是說著,老人心情卻萬般激動。著實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比他預期地還要順利,千載難逢的機會,等了整整二十五年,終於----!


    想著,他伸手摸了摸臉上因為動作過大而扯痛的皮膚,二十五年來,他人不人鬼不鬼地苟延殘喘著,就是為了這一天!


    不知道方老爺心底的算盤,管家臉上還瞬時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老爺說笑了,小姐最在乎的人,始終都是您,我會告訴小姐,這都是您特意囑托我的…”


    “嗯…”


    輕哼了下,嘴角似有若無的挑動了下,隨即,老人示意地揮了揮手,而後管家輕緩地退了出去。


    *****


    跟閻擎宇關係的緩和,讓莫晚的生活一下子陽光了許多,雖然幾天沒看到閻心成,心裏有些擔心,可是她卻沒敢主動去探尋,隻是偶爾從傭人口中得知,他已經幾天沒回過家了。


    對他,其實她也是心存愧疚的!


    隻是,世事難兩全。


    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也無大礙,隻是糾結的皮膚,用力過度了,還有些撕裂的痛,可再多的痛,都已經淹沒不了她心底的喜悅。


    有生以來,這似乎是她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剜肉剔骨的痛…讓她特別的刻骨銘心!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對未來的期待也越來越充滿希望。


    這天閑來無事,莫晚便打開電腦給好友留了幾句言,很多時候,兩人不能保證同時在線的時候,便像是書信一樣給彼此留言,而這兒唯一的朋友,也是她抒發心事的唯一渠道。洋洋灑灑又寫了許多,有回複她的開解,也有自己現狀的交流。


    發送過後,莫晚便習慣性的打開自己經常光顧的綜合性網站,隨便翻看了下,突然一條震撼的頭條闖入眼簾,手一頓,莫晚隨即快速點了上去:


    ‘據悉,市政要譚一林遭匿名舉報,涉嫌包養情婦,利用其私人身份挪用公款,個人行為不檢,損害國家利益,已經觸犯法律,被免職、逮捕…’


    詳細閱讀著每一個字,看著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照片,莫晚突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天理…


    關閉網頁,莫晚的心情都high了幾分,隨即又興致昂揚地看了些雜七雜八的消息,直至累了,莫晚才起身,想去寶寶房間看看孩子,剛走到門口,卻跟閻擎宇打了照麵,不由得莫晚愣了一下,片刻後才習慣性地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公文包: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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