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顧澤城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叩叩”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顧澤城抬頭看去,是季怡寧拎著幾個食盒站在門口。


    顧澤城淡淡揚唇,不用看時間,他便知道已經知道又到了午飯時間了。


    以前。總覺得時光艱難,充滿痛苦,度日如年。


    現在,卻感覺時光如流水般。毫不經意間,悄無聲息,便已然匆匆流逝。


    放下手中的文件,顧澤城什麽也沒有說。起身朝門口走去。


    季怡寧看到顧澤城唇角淺淡卻明朗的笑容,回之一笑,不用顧澤城說什麽,便默契地走了進去。


    “今天你又吩咐家裏的廚房準備了些什麽?”走到季怡寧麵前,顧澤城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中的食盒,仍舊唇角淺揚著問道。


    自從季怡寧成為了他的助理之後,季怡寧每天都會吩咐家裏的廚房用最新鮮的食材做好兩個份的飯菜,在每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準時送到公司來,邀請他一起跟她吃午餐,而季怡寧吩咐廚房送來的飯菜裏,絕大部分都是最養肝養胃的食物。


    一開始的時候,顧澤城並沒有發現季怡寧這麽做,是為了他,隻是覺得季怡寧怕外麵的東西不合胃口,所以才讓家裏的廚房做了送過來,而他。也不是每一次都會答應跟季怡寧一起吃午餐。


    後來吃多了,顧澤城便慢慢發現,季家廚房每天中午送過來的飯菜,全是對他的身體有好處的,所以他也從不再拒絕季怡寧的邀請,隻要在公司,每天中午便會和季怡寧一起吃季家廚房送過來的飯菜。


    所以。兩三年來,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如果哪一天中午季怡寧突然沒有拎著食盒再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顧澤城一定會覺得很不習慣。


    “沒什麽特別的,都是之前吃過的那些菜,隻是我讓廚房加的輔料可能會有些不同。”季怡寧邊回答邊跟著顧澤城來到休息區,然後,和顧澤城一起拿出食盒,將食盒放在桌上一一打開。


    四菜一湯。


    雪芹炒牛肉、爆炒豬肚、蒜絨西蘭花、涼拌小木耳,還有一份海帶湯,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菜,可是每一樣菜,都特別的精致,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顧澤城拿出碗筷,盛了一碗湯給了季怡寧,跟過去的幾百個中午一樣,兩個相對而坐,安靜地開始吃起了午餐,聊上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卻默契地從來不聊工作上的事情,哪怕工作上的事情再多再急,他們彼此也不會拿公事來壞了彼此吃飯的興致。


    因為在一起久了,所以彼此便有了足夠的默契,雖然顧澤城一定是要比季怡寧吃的多的,可是他們卻總能在同一時間放下手裏的碗筷。


    吃的差不多了,顧澤城抽了一張麵巾紙給季怡寧,季怡一笑,接過,稍微擦了擦嘴角,然後開始收拾。


    顧澤城也擦傷了嘴角,然後給季怡寧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季怡寧抬頭,接過,正要說“謝謝”的時候,卻聽到顧澤城說,“別動,怡寧!”


    季怡寧一時怔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當她好奇想問顧澤城的時候,卻見顧澤城又抽了張麵巾紙,伸手過來,隔著薄薄的麵巾紙,他溫熱的指腹落在她的嘴角,輕輕地開始擦拭,動作,溫柔極致。


    季怡寧看著顧澤城溫和而且英俊的一塌糊塗的臉,看著他眼裏閃爍的清亮光華,即使快三年來的每一個工作日都與顧澤城日日相對,季怡寧還是不由微微紅了臉,心跳開始加速。


    顧澤城擦幹淨季怡寧唇角的油漬,勾唇一笑,“好了。”


    “謝謝!”季怡寧盡量做到自然,然後,又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怡寧!”


    “嗯!”季怡寧又驀然抬頭看顧澤城,他的眉目,愈加溫和動人。


    “這些事情,讓別人來做就好。”說著,顧澤城已經朝季怡寧伸手過去,在季怡寧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自己的辦公桌前走,“跟我來。”


    被顧澤城溫熱寬厚的大掌牽著,季怡寧不知所以地跟著顧澤城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顧澤城牽著季怡寧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拿過桌上的一疊資料,然後,在季怡寧的麵前翻開。


    “這些都是美國一些醫院的資料,你看一看,想去哪一家。”


    季怡寧看著眼前被顧澤城翻開的資料,上麵是關於美國一家頂級醫院美容科的介紹,這一下,季怡寧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城哥哥......”季怡寧驀然抬頭看著身側的顧澤城,突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麽。


    “對不起,說好了要帶你去美國治好你背上的傷疤的,卻因為各種事情,一拖再拖。”顧澤城一笑,“你現在看一看這些醫院的資料,選一間你喜歡的醫院,我們下個星期就出發。”


    “可是,下個星期你不是要......”


    “那些不重要,我們下個星期一就出發,好嗎?”季怡寧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澤城便打斷了她。


    這些年,顧澤城變了,卻也沒有變。


    他變的,是懂事了去珍惜身邊的人和事,知道了去成全別人,而不是一味的占有與毀掉,不變的,是心底埋藏的那份感情和他的霸道。


    他之前因為擔心蘇沫,而將季怡寧出國治療的時間一拖再拖,現在,蘇沫安然無恙了,他心中沒有了牽掛,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實現他當初對季怡寧的承諾了。


    季怡寧看著顧澤城,雖然陪她美國植皮,去除背上的傷疤是顧澤城一早便主動跟她提出來的事情,但是此刻當顧澤城真的要帶自己去美國治療的時候,季怡寧卻莫名的有些感動。


    “嗯,我聽你的。”


    ............


    星期一,顧澤城帶著季怡寧飛往美國波士頓。


    因為提前預約好了最專業最權威的美容科醫生,所以,到波士頓的第二天,季怡寧便住進了醫院,做全麵的檢查。


    植皮手術而已,並不是什麽大的或者高難度的手術,在國內也是隨處可做的,之所以選擇到美國最好的醫院,就是希望能在植皮手術後,季怡寧背上的皮膚能恢複到跟以前一樣,不會留下任何損傷過的痕跡。


    對季怡寧的身體狀況做完了全麵的檢查與評估後,住院後的第二天,醫生便給季怡寧安排了手術,手術相當的順利,四個小時後,季怡寧被從手術室推進了vp回護病房。


    顧澤城守在季怡寧的床邊,自從到美國後,他便一直守在季怡寧的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此刻,看著靜靜地趴在床上,因為麻醉藥的作用還沒有醒過來的季怡寧,顧澤城的心,異常的溫和而且平靜。


    回想這快三年來季怡寧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做的點點滴滴,顧澤城淺淡的眉眼裏,漸漸露出一抹溫柔來。


    三年又三年,前麵三年,蘇沫放下了他,愛上了一個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男人。


    有人說,陪伴,才是這世間最長情的告白。


    從他跟著蘇沫追到馬來西亞,季怡寧出現在他的麵前,到現在,三年多的時間裏,季怡寧幾乎每天都陪伴在他的身邊,無論事情大小與否、輕重與否,季怡寧從來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思考,竭盡盡力地做到最好。


    如果說,愛,一定要轟轟烈烈,刻骨銘心,那麽婚姻,是不是就應該如流水小溪,細水常流,不管愛抑或不愛,最後,都歸於一個家,一份相濡以沫的親情。


    蘇沫於他,是此生摯愛,刻入骨髓,想要抹去,便隻能削肉刮骨。


    但是他已經親手毀掉了,失去了,再也要不回來了。


    而季怡寧於他,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柴米油鹽,他可以不愛,也從不需要為此煩憂,卻已經無法失去,甚至是無法用別的東西取代。


    所以,現在,他是不是應該不要再繼續那麽自私,享受著季怡寧給予他的一切,卻不曾予以過任何的回報。


    他是不是也應該接受季怡寧,給予她想要,也應該得到的一切。


    陷在沙發裏,極其靜謐的病房裏,讓顧澤城有了一絲的倦意,不知不覺,他便睡了過去。


    當他睡的正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熟悉而帶著一絲顫抖的低喃聲。


    “冷!”


    “冷!好冷!”


    “城哥哥,我好冷!”


    是季怡寧!


    顧澤城驀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季怡寧閉著雙眼、緊蹙著眉心渾身不停地顫抖的樣子。


    顧澤城記得,醫生說過,等季怡寧身上的麻醉藥漸漸退去,快要清醒之前,她會突然感覺到異常的冷,而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給季怡寧保暖,要不然,新植的皮膚可能會產生排斥反應。


    站起身來,顧澤城立刻拿過放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被子給季怡寧蓋上,攏緊了被角,然後,又將病房裏的溫度調高,調到了二十八度。


    可是,他所有的舉動對季怡寧而言,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趴在床上的人仍舊瑟瑟發抖,嘴裏,仍舊不停地低哮喃著好冷。


    “怡寧!”


    顧澤城在床邊蹲下,有些不安地喚季怡寧的名字,可是季怡寧卻好像被夢魘糾纏住了一樣,對他的聲音,絲毫沒有反應。


    “怡寧!”


    顧澤城伸手撫上季怡寧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透出一股冰涼的感覺,再去摸她的手,也是涼的可怕。記土土亡。


    “怡寧,醒醒。”


    顧澤城有些擔心起來,可是季怡寧對他的聲音,卻仍舊沒有絲毫的反應,身子仍舊在顫抖,嘴裏也仍舊喃喃地說著好冷,甚至是嘴唇,都開始發白。


    英俊的眉宇不由一擰,顧澤城立刻就脫掉了自己的衣褲,然後,掀開了被角,上了床。


    自己在床上躺下之後,因為季怡寧的背部上麵部分是不能碰的,所以,顧澤城伸手相當小心翼翼地穿過季怡寧的胸前和腹部,將趴在床上的季怡寧一點一點地抱到自己的身上,讓她的身體,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這樣,隔著季怡寧身上薄薄的病號服,顧澤城的體溫便能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傳遞到季怡寧的身上。


    將季怡寧抱到自己的身上趴好之後,顧澤城又蓋好了被子,然後,手穿過季怡寧的腰,將她輕輕地摟住,防止她亂動從自己的身上掉下來。


    壯年男性的身體,向來就是天生的火爐,更何況是顧澤城這樣高大而精壯的男人。


    很快,顧澤城身份天然的熱度便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了季怡寧的身上,季怡寧不再顫抖,身體,也不再冰涼,漸漸有了溫度。


    昏睡中的季怡寧當然也感覺到了身下那不斷傳遞到自己身體裏的熱源,不止如此,她的鼻尖,更是有熟悉又好聞的氣息縈繞著,伸手觸及的,不再是幹燥的被單,而是柔滑的皮膚。


    那熟悉而好聞的氣息,那舒適宜人的溫度,那柔滑溫熱的觸感,一切的一切,讓季怡寧貪戀不已,她開始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一樣,在顧澤城的懷裏尋找著最舒服的姿勢,一隻手圈在了顧澤城的腰間,另一隻手攀上了他寬厚的肩膀,小臉也不停地在顧澤城胸前蹭呀蹭,仿佛這是一件特別讓人享受的事。


    顧澤城垂眸看著懷裏不停地緩慢地扭動著的季怡寧,她緊蹙起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原本難受不安的小臉,恢複一開始的平靜安寧,甚至是在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弧。


    季怡寧不冷了,舒服了,可是,顧澤城卻發現自己開始難受起來。


    季怡寧在他的懷裏不停地扭動的身體,就像一條沒有骨頭的水蛇一樣柔軟,當她的小臉一遍又一遍蹭過他的胸膛,那長如蝶翼的睫毛像刷子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刷過他胸前的皮膚的時候,顧澤城的身體,居然漸漸開始起了反應。


    當年那場大火他離開蘇抹離開深南市之後,顧澤城不是沒有想過找其她的女人來代替蘇沫,實際,他也找了,而且連他自己也早就記不清楚,他找過多少與蘇沫或多或少相似的女人,可是,他卻對除了蘇沫以外的所有女人沒有半絲的性趣,甚至是連她們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的麵前,他都提不起一絲的**來,就連容蓉在他的身邊這麽多年,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要碰她一下。


    記得他娶蘇沫的第一晚,隻是看到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的蘇沫,他身體裏的血液,便開始沸騰,身體瞬間就有了強烈的反應。


    隻是,那晚,他看到了蘇沫眼角悲傷到絕望的淚水,才進去,沒動幾下,便不得不逼自己退出來。


    他的人生裏第一次體驗到人生愉悅的巔峰,是他軟禁蘇沫,給蘇沫下藥那一次。


    那一次,他才真正地品嚐到了水**交融的歡愉,那樣的快樂,無法形容,致死方休。


    所以,之後,跟蘇沫在一起的每一晚,甚至是每一個白天,隻要逮著機會,他便不停地要著蘇沫。


    但是自從蘇沫離開後,他的身體又恢複到了之前,對任何的女人,再提不起一絲的興致。


    可是,此刻,顧澤城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跟當年抱著蘇沫一樣,竟然有了反應。


    英俊的眉宇輕擰一下,顧澤城真不知道是應該為自己高興,還是應該為自己悲哀。


    不過,他的手卻下意識地摟緊了季怡寧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地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能在他的懷裏安分點,別再不知好歹的扇風點火。


    顧澤城的懷裏,實在是太溫暖了,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之後,季怡寧將半邊小臉緊緊地貼在顧澤城的胸膛,嘴角滿意地淺淺揚起,然後,又安穩寧靜地睡了過去。


    看著自己懷裏終於不安分了的人兒,顧澤城深籲了口氣,慢慢放鬆自己已經緊繃的不像話的身體。


    鬥爭了半個小時之久後,顧澤城的身體,才恢複一開始的放鬆狀態,可是,摟著懷裏的人兒,他卻一動不敢動,更是沒有一點兒的睡意了,隻能低垂著雙眸,做起了最無聊的事情,一根根地數起了季怡寧的睫毛。


    將季怡寧那長長的睫毛數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給自己念清心咒般,不知道數了多少遍後,顧澤城終於看到,懷裏的兒人終於緩緩地抬起了眼皮,睜開了雙眼。


    當麻藥的作用全部退去,季怡寧自然而然地緩緩地醒了過來,就好像做了一場最美妙的夢般,感覺自己置身在自己一直幻想的世界裏,一切美的不像話,甚至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到背上的痛意。


    不過,當季怡寧睜開雙眼看到眼前情景的那一瞬,便徹底愣住了。


    她居然當在一個男人寬大而結果的胸膛裏,不用看,隻用感覺,甚至是隻要她呼吸一下,她便能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顧澤城。


    顧澤城居然脫了衣服抱著她,兩個人如此身體貼地躺在同一張床上。


    季怡寧隻覺得,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還是在做夢,她一定還沒有醒過來,於是,她又驚慌地立刻閉上了雙眼,生怕這美好的夢鏡會消失了一樣。


    閉上雙眼,感覺著從身下顧澤城身體裏傳來的源源不斷地熱量,側臉那真實的肌膚相貼的觸感,季怡寧的雙手,不由動了動,開始漸漸在顧澤城的身體上寸寸遊離、撫摸。


    雙手所觸摸到的每一處,都那麽真實,那麽有感覺,季怡寧漸漸相信,或許,此刻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實實的,顧澤城抱著她,他們肌膚緊緊相貼,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顧澤城看著懷裏有些慌亂緊張的季怡寧,她那在他的身體上遊離的一雙小手,又一次成功地點燃了他身體裏的**。


    顧澤城擰了擰眉,無奈搖頭一笑,抓住季怡寧那不老實的一雙小手,“怡寧,別亂動,否則我會很辛苦!”


    那無比熟悉而清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季怡寧甚至是感覺到,顧澤城微微加重的呼吸起,這一切,讓她相信,所有的美好,不是一場夢,而是實實在在的正在發生著。


    將臉埋進顧澤城的胸膛,季怡寧實在是抑製不住心裏的歡喜,偷偷地輕笑了起來。


    太好了,現在,抱也抱了,睡也睡了,顧澤城應該不會不要她了!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讓你笑成這樣?”看著埋頭在自己懷裏笑的花枝亂顫的季怡寧,顧澤城不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隻是,他想讓季怡寧自己說出來。


    季怡寧實在是太開心了,笑聲完全止不住,所以,她沒有理會顧澤城,又一個人偷偷樂了好一會兒,才按奈住了自己異常興奮又激動的“撲通”“撲通”狂跳的心,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頭頂那絕對完美的俊顏,一張小臉,早就紅到了耳根。


    “城哥哥,我好喜歡被你抱在懷裏的感覺。”季怡寧含嬌帶羞地看著顧澤城,清亮的眸子裏,閃爍著無數瀲灩的光華。


    顧澤城看著季怡寧,唇角,勾勒著淺淺的弧度,揚起無限的風華魅惑。


    抬手,顧澤城將季怡寧額前的一縷發絲攏道耳後,目光變的溫柔而帶著幾分炙熱地道,“那以後,就讓我經常這樣讓抱著你,好嗎?”


    “城哥哥......”即使此時此刻的情景,季怡寧已經幻想過無數次,可是當她聽到顧澤城有如此平淡不驚地說出她幻想過無數次的話的這一刻,季怡寧還是徹底怔然了,感動的一塌糊塗,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似乎早在預料當中,卻又來的如此突然,讓人始料不及。


    二十多年了,從她懂事開始,她便喜歡上了顧澤城這個帥到人神共憤,又優秀到毫無道理的男人。


    現在,她二十八歲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她全部用來付諸自己對顧澤城的愛的行動,此刻,她終於收獲了,碩果累累。


    “好,當然好!”


    季怡寧點頭,用力地點頭,淚水,霎那湧起,奪眶而出,一滴一滴,全部掉在了顧澤城蜜的胸膛上。


    顧澤城揚唇一笑,溫熱的指腹落大季怡寧的臉上,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然後微微抬頭,薄唇,落在她的前額。


    “別亂動,陪我再睡一會,好嗎?”


    季怡寧笑,點頭,“恩,你想讓我陪你睡多久都可以。”


    顧澤城一笑,雙手重新摟著季怡寧,閉上了雙眼,將腦海裏清晰的過去,開始一點點地封存。


    過去,終將過去。


    未來的路,還很遠,他需要一個她,甘之如飴地陪著他,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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