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公告我接下了盧小姐的單,原本想晚上逼出那隻鬼,沒想到還要先解決女孩的吃食。盧小姐的家在第四單元九樓2013,離第二單元遠了點,但盧小姐也是怕那隻鬼跟著她才搬出那麽遠的鄰居家。


    我到了九樓走廊,2013房門貼滿了符紙,女孩湊過去,“這就是小明星的房間啦。”


    “小明星?你和她不是朋友麽,怎麽叫上小明星不叫名字了。”我問。


    “哈,我和她才認識兩天算不上是朋友,但幫幫忙給自己積點陰德也好啊。”女孩從還在裝修的窗戶底下摸出一串鑰匙,“這是房門鑰匙,你進去看看先好了。”


    我接過鑰匙,一把把試著開門。


    ‘哢噠’一聲開門聲,我愣了會,女孩以為是門開了立刻湊過來看,可門沒開,身後卻傳來說話聲,“哎妹妹們在這待著做什麽?快快走開,這2013房有鬼!”


    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說話的人是個矮胖的大媽,大媽挎著菜籃,“怎麽的了,你們還不信我的話了?這房裏的確有鬼,自從那小明星來了之後就鬧鬼,我這住了四年的房子也隻得退了。那聲音天天晚上吵架,不然就是玩笑打鬧,一開始以為是小明星帶來的人,”大媽說,“可那小明星白天去拍戲都不在,晚上回來早就累的不行,哪有精力做那些事,所以我也信了她的話讓她趕緊搬走。但搬走後換來了歡呼聲之後又是吵架聲,聽著真是又害怕又煩。”


    “大媽您就放心好了,我們是這房子的主人的朋友,她托我們過來拿些東西。”女孩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滿不在乎的撫平碎發。


    “是啊大媽沒關係的您就放心吧。”我在旁邊附和道。


    那大媽還不放心,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我幹脆不理她轉身開門去。


    門開了,一陣風呼呼從裏邊吹出房外,我打了冷顫,回頭去看女孩和大媽。女孩還若無其事地站在門口,大媽也被陰風吹著了,臉都白了。


    “鬼怪的虛張聲勢罷了,怕了現在就可以走。”女孩閃身進了房子,對我說。


    單逍芝,你真的怕了?沒有,隻是一陣冷風吹出來罷了,若這單搞不定,你回去對得起師傅麽?不用怕。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沒有怕。”我強裝冷靜的也進了房間,“隻是一陣冷風吹出來罷了。”


    我回頭去看大媽,門外早沒了大媽的身影,隻看見大媽的菜籃掉在地上。應該是怕的扔下籃子跑了吧,做完這事就給她還回去。


    我環顧這個房間,四室兩廳一閣樓,我撇撇嘴,沒我家大!女孩看過來見我撇著嘴,“你幹嘛?”


    “沒啥我在想嘟嘴撇嘴好不好看而已,你看我像不像楊冪?”我趕緊圓了謊。


    “不,像豬。”女孩說,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扣在桌上,“等著吧,那鬼是一對夫妻,因為誤會對方而大打出手,拿花瓶砸的用剪子剪的,丈夫不小心刺死了妻子,痛苦難過,自殺陪妻子。”


    “就。。。就這樣?”我愣了會,隻是這樣麽,這故事真爛啊,不對!她。。。“你怎麽知道的?”我問。


    女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小明星告訴我的,她隻知道一些,剩下的我都是靠腦補的。”


    我被她的回答哽住了,左右看看想緩和這對自己智商不利的吐槽,女孩也不再說什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聲音開的很大。


    “你這是讓我一個人收那對夫妻麽?”我問。


    “對啊,加油。”她看也不看我一眼繼續玩她的手機遊戲。


    我隻能自己去找那間小閣樓。我從帶來的黑色背包裏拿出鐵劍和符紙,走進盧小姐的房間四處看看。


    我走向穿衣鏡,鏡子裏我裹著保暖的藍外套,裏麵穿藍色的旗袍和黑色的裙子,背著背包手拿鐵劍,我對鏡子裏的自己抿嘴微笑。這件衣服師傅以前放了很久,直到我身體長開了,他才拿給我穿的。可惜他人現在不在了。


    我歎口氣,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麵傳入我耳,“哎老婆,那女的又找人來治我們了!怎麽這次是女的。。。”


    “用你說我看得見!女兒的事還沒說完呢!”女人的聲音也傳來,說話聲像打雷一樣大聲,我想那女孩的腦補可能是對的,他們就是對打而死的。。。


    “女兒的事先擱著,你說這姑娘在幹嘛,看房?”男人猜測。


    “怎麽可能!那小明星不都被咱們嚇的去別屋睡了麽?你覺得她不會告訴別人這屋有鬼?傻了啊!”


    我不轉身,隻從鏡子裏看他們,穿白色漢服的女人手抓著男人的耳朵,同樣穿白色漢服的男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向女人求饒,不穿白色漢服的話,他們正常的像本來就有對小兩口在吵架。


    這就是那對死夫妻吧,死後穿白衣漢服是真的啊,但為什麽沒有顯現出死的樣子?


    我正盯著他們,突然,那男人指著我說,“這娘們能看見我們!”說著,男人的胸前竟插著一把水果刀,正流著泱泱紅血。女人聞言扭頭看我,眼睛流出血淚,腿部、腰部都有血的痕跡,驚悚的是,她的身體沒轉過來,頭整個轉了過來。


    !!怎麽長那麽惡心了!


    我退後幾步貼上穿衣鏡,偷偷從背包裏摸出幾張符紙,那女鬼朝我伸出血手,她那手一湊近我就聞到一股臭味,媽的!難聞死了!我趕緊咬破舌尖朝那隻血手噴了一口水,那女鬼的手一碰到帶著精血的口水就冒出蒸汽,女鬼長長尖叫起來,縮了回去,男鬼連忙飄過去抱住女鬼,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你是什麽東西!”


    我擦,我是啥你不知道?一看我他媽就是個人啊,哎喲剛剛咬舌尖痛死了。我看著他,強忍嘴裏的血腥味,狂霸酷帥拽地說:“我是人。”


    男鬼愣了會,狠狠瞪了我一眼,滿臉血的樣子要嚇傻我了,他放開女鬼,伸出爬滿黑色脈線的手撲過來想掐住我,我亮出一直放在身後的鐵劍,男鬼的動作停了會,似乎很忌憚那把鐵劍,但還是撲了上來,我握緊鐵劍一揮,那男鬼迅速躲在一旁不敢動了。


    我又想對那男鬼一刀斬下,可是這把劍是放在台上吸了不少佛香的利刃,要是砍下去他死了。。。呸,魂飛魄散了怎麽辦啊。我停下了手,他們死一定有原因,我不可能靠著女孩的腦補就砍了他們,得問清楚先。


    “喂,你,你是怎麽死的啊,是和老婆起誤會死的還是怎樣死的啊?還待這裏不去投胎啊?”


    男鬼見我放下了鐵劍,他趕緊跪下,帶著哭腔說:“謝大師不殺之恩,我和老婆的死並非起鬧,而是有人入室謀殺!”


    原本受傷倒在地上的女鬼也爬過來,“是啊大師,當時咱倆在睡覺,突然有一人進來刺死了我。”


    “我早發現了,去廚房拿菜刀卻也被砍死了!”男鬼抬起頭來喊道,滿臉血,一點眼淚都沒有,哦死鬼沒眼淚,忘了這事。


    有人進來你不僅不偷偷叫老婆注意你還自個去拿菜刀看你那慫樣就知道你他媽肯定哆嗦哆嗦的拿著菜刀指著那偷兒‘別過來不然我砍死你’偷兒直接搶過刀來砍死你了。。。我咳了聲,說:“那誰先發現啊,最先發現的人一般都是犯人。”反正柯南裏都這樣演的。


    “我女兒,但不可能是她。”女鬼斬釘截鐵地反駁。


    “女兒不可能是,因為那天我看到那人的樣子!”男鬼的話一出,我和女鬼都去看他,男鬼滿臉回味的樣子,“那人是男的,壯的很呢,我摸到他的腹部,肌肉結實,臉就沒看到了。”


    “你他媽找死呢!老娘好不容易把你掰直你又給我去想男人!”女鬼腳踏在男鬼肩上,哼哧哼哧的用力箍住男鬼的脖子,男鬼已經死了沒感覺,但還是配合自家老婆喊痛。


    我默默看著這出家庭秀恩**戲,砍死他們的心都有了。欺負我沒爹媽啊!欺負我師傅不見啊!信不信我砍死你們啊!


    “哈嘍哈嘍,搞定了嗎?我來圍觀咯。”突然,隻露出半個身體的女孩敲敲門,她對我笑笑,“妹子,那兩隻怎麽還在打鬧啊,你還沒搞定麽?”


    臥槽她看的到,這時候是要解釋還是打暈她?


    “哈嘍小妹妹!”停下手的女鬼對女孩打招呼。男鬼也想跟女孩打招呼,可女鬼又箍著他,他隻能對女孩禮貌的微笑。


    女孩蹦出來,“我在門外聽很久了哦,他們的事我也知道了哦,現在來給他們解決吧。”


    解決?我疑惑道:“怎麽個解決法?”


    “找家屬啊!”女孩讓了個位置,門外又進來一個女生,女生穿白色風衣圍紅色圍巾,裏麵穿白色棉衣,下身保暖短裙和黑褲襪,臉上架一副黑框眼鏡,一進來就四處看,然後又失望的低下頭。


    “哎哎,這就是我女兒啊!看,是不是很漂亮呢?”男鬼在旁邊得意洋洋地指著女生喊道。


    女孩拍拍女生的肩膀,介紹道:“這是他們的女兒,小悅,今年。。。十六歲!”


    小悅糾正道:“是十八歲,現在在上大學。”


    女孩微皺秀眉,撒嬌道:“有什麽區別嘛,十六十八都是青春年華嘛。。。”


    “的確是,但你不是了,溫師姐。”小悅推推眼鏡,“溫師姐,我不信外人說我爸媽是吵架對打而死,媽媽**爸爸的方法不同,外人就說是吵架,但隻有我知道我爸爸媽媽是多恩**。師姐你說我爸媽變成鬼,我是無神論者,你解釋下好了。”


    溫師姐?姓溫嗎?看來是個大學生,還叫我小妹妹,你還不知道幾歲呢!我心裏暗自抽了女孩幾十個嘴巴。


    “哎喲小悅你工科生自然不信這鬼神之論,你沒開陰眼哪看得見啊,再說看見了你說不定就跑了。”女孩嬌笑著推搡小悅。


    小悅隨便應付了女孩,對我禮貌的點點頭,委婉地問:“聽師姐說你很厲害,你。。。看得到我爸媽嗎?”


    “看得到。”我也禮貌的點點頭,回答道。你爹媽就在旁邊因為你看不到他們指著你罵罵嚷嚷,一會又對我炫耀你多好多好你他媽有個好家庭啊你知道嗎。


    小悅躊躇了會,笑道:“去客廳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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