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邪惡的呂布,諸葛姐妹


    諸葛一家和荊州豪門一向有往來,諸葛亮的兩個姐姐,大姐嫁給了蒯家蒯良的大兒子蒯祺,二姐嫁給了龐家的龐山民為妻。


    當時荊州的地方勢力是以龐、習、黃、蒯、蔡為首的家族所把持,龐家以龐德公為首,蒯家則是蒯良、蒯越,黃家則是黃承彥,習家則是習禎、習詢、習竺數人,蔡家則是蔡諷。


    這些大家族各有聯姻,而龐家的龐林娶了習家的女兒,於是又和習家連上了關係。


    當時的荊州牧劉表依賴聯姻,娶了蔡瑁的妹妹即蔡諷最小的女兒為妻,蔡諷的大女兒則是諸葛亮的嶽父黃承彥的妻子。


    所以,對於諸葛亮的兩個姐姐,蒯越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其中大姐諸葛婧正是自己侄子明媒正娶的正妻,而諸葛亮的二姐諸葛韞,則是嫁給了龐德公之子、龐統的堂兄龐山民為妻。


    此時,聽到呂布提及到諸葛亮的兩個姐姐,蒯越連忙道:“諸葛婧她……”


    可惜,蒯越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呂布打斷,呂布拍了拍蒯越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異度不必如此驚慌,本將自然知道諸葛家的事情與你蒯家無關,本將要的隻是諸葛亮的那兩個姐姐。”


    聞言,宛如一陣晴天霹靂,蒯越急道:“溫侯,拙荊她如今已是我蒯家之婦,諸葛亮的所作所為實與她無任何幹係,還請溫侯明察¨‖。”


    呂布拍了拍蒯越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異度啊,本將本還打算以此為名,鏟除龐家之後,由你蒯家接手龐家在荊襄的產業呢,既然異度有所不願,本將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此事就此作罷好了。”


    聞言,蒯越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龐家可是荊襄大族,產業遍布整個荊襄,與此相比,一個女人而已,好像也並不是不能舍棄。


    想通之後,蒯越一咬牙,衝著呂布抱拳一禮,麵露堅定的說道:“溫侯乃陛下親封的溫侯,諸葛亮如此不識抬舉,與溫侯為敵,與朝廷為敵,其心可誅,理當嚴懲,諸葛婧既然身為諸葛亮的姐姐,自然也脫不了幹係。”


    “如今,蒙溫侯仁慈,不追究我蒯家窩藏叛逆之罪,越,感激不盡,越即刻回府,勸說家兄將諸葛婧交由溫侯處置。”


    “哈哈,好,異度果然是明理之人!”呂布大笑一聲,隨後轉身走回堂上,高聲道:“來人,傳令龐德,龐家窩藏叛逆,心懷不軌,該當誅族,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將也不是好殺之人,就將龐家全族上下,不論老幼,男的盡數與城外斬首示眾,女的,便賜與有功的將士為妻,至於諸葛韞,帶回來,由本將親自處置,龐家在荊襄所有的產業,由蒯家接手。”


    呂布之所以拿龐家開刀,除了用來拉攏蒯家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誰讓龐家的兒子取了諸葛亮的姐姐呢。


    看看史書上是怎麽描寫諸葛亮的,身長八尺,麵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弟弟的都是這樣的帥哥,兩個姐姐的長相又怎麽會醜?


    從諸葛亮的長相就能想象的出,他的兩個姐姐,也絕對有著傾國傾城之貌。


    況且,姐妹兩一直以聰慧著稱,女子中當屬佼佼者。畢竟擁有一個諸葛亮這麽聰明的弟弟,姐姐的智力也是不錯的。雖然古時重男輕女,但生長環境擺在那,大家閨秀更不必說。


    這樣的兩個美人,以呂布的姓格,又怎麽會輕易放過。


    至於蒯家會做大的這種可能姓,雖然不是沒有,但是目前來說,世家對於呂布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不過,呂布能給他們,自然也有把握收回來,所以並不擔心這種問題。


    不得不說,不管是在什麽樣的年代,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什麽是不能舍棄的東西,第二天,蒯越便把諸葛婧給呂布送了過來。


    而習家,在龐家盡百口男丁的鮮血,把襄陽城外的土地都染成了鮮紅色之後,頃刻間,便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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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龐統,則因為常年在外,躲過了這一劫。


    家主習禎領著習詢、習竺,在府內朝著州牧府遙跪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於等來了呂布的傳喚。


    “禎拜見溫侯!”


    呂布仿佛沒聽見一般,依在軟塌上與蔡夫人嬉戲著,任由習禎在那跪著。


    見呂布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習禎隻能埋著頭,跪在地上靜候著。


    由不得他不低頭,他習家的生死現在都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對方,想要不落的和龐家一樣的下場,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習禎也隻能耐心的跪在那裏等候著。


    半晌過後,蔡夫人把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喂入呂布的口中,呂布吃完後,將葡萄籽吐了出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從呂布口中吐出的葡萄籽有數顆打在了習禎的額頭上。


    呂布緩緩的從堂上走了下來,蹲在習禎的麵前,嘴角微微一揚,緩緩的說道:“習家主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來了?我在你們眼中,不是屬於那個……什麽來著,哦,想起來了,董卓欲孽,亂臣賊子……哦,好像還聽人說,你們說我不過是董卓的一條狗,主人沒了,才仗著主人留下來的家當猖狂至今?”


    習禎聞言,身體一顫,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連忙道:“冤枉啊,溫侯,我習家之人,絕對沒有說過這此等大逆不道的話,此話乃是龐山民所說,我習家從一開始就準備歸順溫侯,是受到了龐家的蠱惑,才……”


    “好啦,不管是你們說的也罷,是龐山民說的也罷,天下人這麽說的多了去了,本將總不能一個個把他們全殺了吧,況且,嚴格來說,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本將確實是出自董卓的麾下不是?”


    呂布親切的拍了拍習禎的肩膀,笑著打斷了習禎的話。


    這種話習禎哪敢認同,連忙道:“溫侯其實董卓之輩可以相提並論,王允等人挾持天子,禍害朝綱,天下諸侯皆對此置之不理,唯有溫侯心係大漢,起兵勤王,身先士卒,解大漢於水火,救天子於危難,乃是大漢的中興之臣,社稷之臣,溫侯的……”


    “好啦,好啦,這些話就不用說了,如今雖然攻下了襄陽,但荊南四郡依舊在賊人的手中,本將身為漢臣,卻不能為陛下收複這些失地,實是有負聖恩,本將近幾日可謂是寢食難安啊!”


    習禎聞言一愣,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呂布此言何意,如今,你已經渡過了漢江這個天險,荊南四郡這種一馬平川的地界,以你手中的那數萬精銳鐵騎,收複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習禎看了呂布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荊南四郡的守軍加起來,不過兩萬,以溫侯的兵鋒,收複此四郡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呂布長歎一聲,把胳膊搭在習禎的肩膀上,道:“唉,習家主有所不知,以本將麾下的精銳鐵騎,踏平荊南四郡確實易如反掌,然,關中之地因董卓與王允之禍,貧困不堪,本將又久攻襄陽不下,糧草早已在數日前便已用完。”


    “本將麾下的將士近幾日每日隻食一頓,早已怨聲載道,而本將又不忍劫掠百姓,如今別說是收複荊南四郡了,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幾日,本將麾下的那些將士就會發生嘩變了。”


    聽到這,習禎終於明白呂布的意思了,這是來敲詐自己了。


    什麽關中之地貧困不堪,可能之前的關中,確實如你所說,經過董卓之亂後,貧困不堪,但此時的關中,經過你呂布的一係列的屯田政令,早已富庶不下荊襄。


    況且,即便真如你所言,關中之地不堪重負,沒有糧草給你,但這襄陽城,你可是不廢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城中糧倉內的糧草,至少也足夠你的大軍用上一年半載。


    更何況,如今龐家上下被你屠戮一空,龐家那豐厚的家底,還不是落入了你的手中,你居然跟我說什麽糧草早已用完?是你吃了嗎?你這是勒索。


    不過,這種話,習禎並沒有說出口,既然你說糧草已經用完,那就用完好了,你說了算,誰讓你拳頭大呢。


    習禎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幻著,最後,一咬牙,堅定的說道:“如今,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溫侯與麾下的將士們為我大漢和天下的百姓出生入死,值此危難時刻,禎恨不能與溫侯共赴沙場,為國殺敵,又怎能袖手旁觀?”


    “禎雖隻是一介書生,但也願盡綿薄之力,我習家願為溫侯獻上糧草五十萬石,以作軍資。”


    聞言,呂布大喜,暗道習家不愧是荊襄大族,開口就是五十萬石,果然有底蘊。


    習家這次算是大出血了,畢竟當初呂布讓西涼賠三十萬石的時候,馬岱都愁眉苦臉的,可見五十萬石到底是多麽大的數目。


    雖說貧瘠的西涼確實無法與富庶的荊州相提並論,但隻是讓一家拿出這麽多數目的糧草來,即便是富庶的荊襄大族,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呂布連滿臉笑容的把習禎扶了起來,笑道:“習家主可真是解了本將的燃眉之急啊,習家為我大漢做出如此犧牲,朝廷自然不能寒了習家的心,本將來日便奏請天子,在天子麵前保舉習家主為右長史。”


    雖然說如果屠了習家確實能得到更多,而抄了龐家所得到的財物也確實讓呂布有種幹脆把習家也給抄了的衝動,但,最終呂布還是沒有做出這種事。


    畢竟這個時代還是主要以世家為主的時代,所以,屠戮世家這種事,能不做,呂布還是盡量避免去做這種事情。


    這一日,州牧府大堂,呂布放浪形骸的坐在大堂中飲酒作樂,身著輕紗的蔡夫人跪在軟塌之下,埋頭盡心盡力的侍奉著。


    呂布抓起一旁的酒壇,仰起頭,猛灌了幾口,就是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盯著跪在堂下的諸葛婧與諸葛韞兩女,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你們兩個考慮好了嗎?是從今往後,留在本將的身邊服侍本將,還是去軍營,服侍本將麾下的那十餘萬將士?哦,對了,如果本將的戰馬也有這方麵需要的話,也歸你們兩個管!”


    一襲白衣勝雪,體態輕盈,風姿綽約,端莊中散發著一絲嫻雅的諸葛婧聞言,雙肩微微一顫,怒道:“想你呂布也是名震一方的諸侯,怎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孔明還真是有識人之明,沒有輔佐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唔……”


    諸葛婧話還未說完,便被跪在一旁,身著藕色紗衫,明眸皓齒的諸葛韞用手捂住了嘴,隨後轉過頭,對著呂布嫣然一笑。


    “溫侯恕罪,大姐她不太會說話,還望溫侯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能服侍溫侯這等人中龍鳳,是我姐妹二人的福分,我姐妹二人當然不會-不願意。”


    一起長大的親姐妹,對於諸葛婧的脾氣,諸葛韞自然是很清楚的,在諸葛婧話一出口的時候,諸葛韞就感覺不妙,果然不出她所料。


    當見到呂布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之時,諸葛韞便連忙製止了諸葛婧接下來的話。


    同諸葛婧不同,諸葛韞可不像大姐諸葛婧那樣固執,死板。她很清楚,如今她們姐妹二人將來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呂布的手中。


    通過呂布這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她完全相信呂布能做出把她們姐妹送入軍營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既然如今事已至此,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時意氣用事,去頂撞這個能主宰她們命運的男人,更何況,服侍對方也並不是什麽壞事。


    至少目前為止,以諸葛韞的見識,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呂布此人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以他對二弟的恨意,將來諸葛家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待在他的身邊,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刻,或許能讓事情有所轉機也說不定。


    想到這,諸葛韞衝著呂布微微一笑:“大姐隻是一時還想不通而已,妾會好好開導大姐的,定會讓溫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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