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甄宓,甄宓!


    呂布一抬手,打斷了張遼的話,笑著看著張遼,道:“你先回答寡人方才之言你可認同,至於你後麵的疑問,寡人會一一為你解答。”


    張遼輕歎一聲,道:“是,如王上所言,如果讓那袁譚統一了訶北,對於我們來說,確實並非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文遠也認同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尚被袁譚所滅就好,那就說明我們必須得出兵救援袁尚。”


    “而文遠所慮者,兗州的曹操,廬江的周瑜,江夏的劉琦,或許,還會有更多的諸侯摻和進來,其他的諸侯暫且不論,我們先來說說廬江的周瑜。”


    說到這,停了下來,斜倚著的呂布起身提起桌案上的酒壺,酒壺入手一輕,呂布晃了晃酒壺,將空酒壺往旁邊一扔,高聲喊道:“來人,上酒!”


    不多時,隻見一個侍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堂下正聽的入神的甄宓見此,盈盈走到侍女的身邊,將侍女攔了下來,輕聲道:“我來吧!”


    侍女微微一愣,看了看堂上的呂布,見呂布揮了揮手,侍女將手上的托盤抵到了甄宓的手上,衝著呂布一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呂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端著托盤盈盈走了上來的甄宓,聞著撲麵而來的淡淡的香風,一臉陶醉。


    待甄宓將杯中斟滿靜靜的立於一旁後,呂布接著說道:“孫策死在我們的手上,江東上下自然義憤填膺,無不想著為其報仇,以周瑜與孫策的關係,自然更加不會罷休,從表麵上來看,我們與江東確實將將會有一場血戰。”


    “然,文遠卻漏掉了一個人,有這個人在,我們與江東的這一戰,暫時可能是打不起來了。”


    聽聞此言,不僅是張遼,一旁的甄宓也不禁麵露疑惑,一臉不解的望著呂布。


    據他們所知,這周瑜和孫策親如兄弟,孫策死在了合肥,周瑜定然會舉兵北上,為孫策報仇。


    而這周瑜又權傾江東,在軍中極有威望,孫策死後,他們實在想不出這江東還能有誰能夠節製周瑜,阻止周瑜舉兵北上。


    見兩人臉上的神情,呂布也不再賣關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接著說道:“寡人知道你們心中所想,可是,你們忘了,這周瑜手中的權利即便再怎麽大,這江東也是孫家的江東,而不是他周瑜的江東。”


    甄宓微微一愣,失聲道:“孫權?”


    話一出口,甄宓便感到不妥,在這哪有她說話的份,連忙衝著呂布一禮,道:“王上恕罪,妾……”


    “好啦,隨便聊聊而已,又不是正式的朝會,不必如此拘謹。”


    ……


    呂布擺了擺手打斷了甄宓的話,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情,既然能留她在一邊旁聽,就不會再去在意這種小事。


    如今麾下的謀士一個都不在身邊,素聞這甄宓聰慧過人,或許她能夠提出一些自己沒有想到的不同的觀點也說不定。


    張遼沉吟了片刻,道:“王上說的是孫策之弟孫權?一個黃口小兒而已,他能壓的主周瑜?即便他能壓的住周瑜,其兄孫策死在我們的手上,他恐怕做夢都想著為他的兄長報仇,又怎麽會阻止周瑜舉兵北上?”


    呂布輕輕的搖著手中的酒樽,緩緩的說道:“不論這孫權年齡有多大,他始終都姓孫,都是這江東之主,周瑜再怎麽有能力,再怎麽有威望,他也始終是孫家之臣,除非他擁兵自立,不然的話,他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他也必須得聽孫權的話,聽孫權的命令。”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呂布這句話到底是因為張遼那一句黃口小兒豈能壓的住周瑜而敲打他,還是僅僅隻是在論江東之事就不得而知了,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聽聞這句話,甄宓差矣的看了呂布一眼,又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堂下的張遼,默默的低下了頭。


    堂下的張遼也不知到底有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衝著呂布一拱手,道:“王上之言甚是,隻是臣擔心……”


    呂布擺了擺手,道:“周瑜此人雖心高氣傲,自視甚高,但其與孫策關係匪淺,對孫家也足夠忠心,且江東掌軍之人大多數又是孫堅舊部,隻要孫權不想打,他周瑜打不起來。”


    接過甄宓遞過來的酒樽,淺酌一口,呂布接著說道:“而孫權此人,雖年少,但其並非是一個易於之輩,比之其兄,或許不如孫策那般驍勇,然,在寡人看來,作為人主,這孫權比其父孫堅,其兄孫策更加適合,是一個能與曹操相提並論的雄主,這江東,在他的手中,更為讓寡人忌憚。”


    “也正應為這孫權是一位雄主,寡人才敢斷言,他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我等翻臉,讓周瑜舉兵犯我合肥。”


    張遼聽的是一頭霧水,既然這孫權是一個雄主,那又為何不會讓周瑜舉兵北上,犯我合肥?


    要知道,如今孫策新喪,江東軍全軍上下無不想著與自己等人決一死戰,為故主孫策報仇。


    如果孫權能在這個時候下令讓周瑜舉兵北上,不論打不打的贏,他孫權都將受到全軍的擁戴,如此,他便可以順利的接手孫策所留下來的家當,何樂而不為?


    張遼麵露疑惑,不解的問道:“恕臣愚鈍,王上如何敢斷言這孫權定然不會舉兵來犯?論公,新上任,傾江東上下之軍,與我等一戰,為故主報仇,順應軍心,獲得全軍的擁戴,能使自己的位置更加穩固。”


    “論私,孫策是他的兄長,如今其兄死於我等之手,舉兵北上,與我等死戰,為其兄報仇,也是理所當然。”


    “臣實在看不出這孫權有什麽理由在這個時候不會犯我合肥。”


    呂布嘴角一揚,緩緩的道:“你說的不無道理,表麵上來看,孫權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都必須要與我等一戰,然而,你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張遼不禁麵露茫然之色,莫非還有什麽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旁的甄宓聽到這句話也不禁秀眉輕凝,低頭沉吟了起來。


    將酒樽遞到甄宓的麵前久久沒有等到甄宓斟酒的呂布微微一愣,轉過頭,將目光投到了甄宓的身上,隻見甄宓仿佛正在思索著什麽,片刻之後,臉上便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呂布嘴角一揚,看著甄宓意味深長的說道:“甄小姐這是悟了?”


    耳旁傳來的聲音讓陷入了沉思的甄宓瞬間回過神來,看了看呂布那握著酒樽,伸到自己的麵前,等待著自己斟酒的手,甄宓衝著呂布盈盈一禮,道:“請王上恕罪,妾方才……”


    “好啦,你把寡人當成什麽樣的人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要治你的罪,寡人天天什麽事都不用做了,天天治別人的罪就可以了”


    呂布笑著打斷了甄宓的話,隨後接著說道:“素聞甄小姐聰慧過人,方才見小姐臉上的神情,是想明白了寡人方才的那句話了?”


    甄宓神色一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呂布的這句話。


    她確實如外人所言,從小聰慧過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刻的她才不知道該如何接呂布的這句話。


    甄宓可是很清楚,自古以來,女子如果幹涉朝政的話,可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更何況,她與呂布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以前對於呂布的了解,無外乎就是傳聞中的那些什麽暴虐更勝董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殘暴武夫。


    不過,從呂布以一個武夫的身份,扛著董卓餘孽三姓家奴的名頭都能夠走到今日,以及她從家族之中那些來往於關中與訶北做生意的族人所帶回的關於關中的消息來看,呂布此人定然不是什麽等閑之人,必然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一個人。


    更不用說,呂布還被稱為天下第一武將。


    她甄家可是訶北大族,自這種世家大族中長大的她,見識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比的。


    不過,雖說這呂布在治下百姓口中的口碑不錯,但是,他既然以暴名傳遍天下,想來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從剛剛敲打張遼的那一番話,以及此番對江東形勢的分析,甄宓已然能夠確定,呂布此人絕對能算的上是當世的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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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種人的心思最是讓人難以捉摸,與這種人說話最好是小心謹慎一點,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哪句無心之言話說錯了話,就會惹禍上身。


    見呂布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隻不過是一個人人捉拿的耗子,甄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敷衍掩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反而可能還會令對方不快,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定下心神,不急不緩的道:“王上之謀,豈是妾能夠妄加猜測的,不過,對於王上方才的那一番話,妾也卻有一番自己的見解。”穀


    聽聞這句話,張遼微微一愣,自己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的東西,眼前的這名女子居然能夠聽得懂王上這句玄之又玄的話?


    雖說張遼對這女子卻有好奇,而且也確實想問問這女子呂布方才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此女子既然是袁尚獻給王上的,那將來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主母,礙於禮法,張遼可不敢直視甄宓。


    隻見張遼衝著甄宓一禮,低著頭問道:“王上方才的那番話,臣到現在依然不解,不知甄小姐可否為臣講解一二。”


    甄宓雖然隻是一介世家商賈之女,但就目前呂布對甄宓的態度來看,甄宓將來必然也會進入呂布的後院,所以,張遼在甄宓的自稱為臣也沒什麽不妥。


    “臣者,牽也,事君者,象屈服之形。”


    ‘臣’字最早的時候有兩種意思,一是奴隸,二是臣僚。


    西周之時,‘臣’字逐漸向後一種意思演進,常用於君臣之禮,真正發展為‘君臣’這一概念還是在春秋戰國的時候。


    隨著封建製度的產生,‘臣’慢慢的也隻是相對於‘君’來說,沒有‘君’自然就不存在‘臣’。


    所以,自稱‘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自稱的,也不是在什麽人麵前都可以自稱為‘臣’的。


    最開始,呂布在身為丞相的時候,張遼等人在呂布的麵前的自稱為‘末將’,賈詡等文人也隻是稱呼呂布為‘丞相’,而在呂布的麵前自稱為在下什麽的都可以,但卻不能自稱為‘臣’,因為臣隻是相對於君來說的。


    丞相呂布,在漢獻帝麵前是臣,而張遼、賈詡等在漢獻帝麵前也是臣,呂布隻不過是屬於職位比他們高一點的同僚而已,並不存在君臣之分。


    即便是呂布的屬官,也不能將呂布視之為君,因為君隻有一個,那就是漢獻帝。


    而自從呂布進位為唐王後,呂布自然也就成了君,屬於呂布封國內的文武百官在呂布的麵前自然也就順其自然的可以自稱為‘臣’了。


    當然,也緊緊隻是限於呂布封國內的文武,如果不是唐國內的文武依舊不能自稱為‘臣’,就好比逢紀。


    而呂布的後宮,對於唐封國內的文武來說,是他們的主母,在主母麵前自稱為‘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張遼的話,甄宓轉過頭,看了一眼呂布。


    見呂布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妾見識淺薄,如有說錯的地方,還望王上恕罪。”


    呂布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伸手示意甄宓接著說下去,江南的大小喬如今他已經見過了,大喬溫柔賢淑,一副賢妻良母模樣。


    小喬嘛,青春有活力,不禁擁有傾城之姿,整天嘰嘰喳喳的看著也讓人心情舒暢。


    如今,他想看看這個訶北的甄宓,這個名留青史的洛神,除了擁有禍國殃民之貌以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不得不說,對於這甄宓,初見,給人一種高雅聖潔,往那一站,便給人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之感,讓呂布這個心思邪惡之徒忍不住想要將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狠狠的蹂躪她一番。


    隻聽甄宓緩緩的說道:“雖然孫權在這個時候令周瑜舉兵北上,卻是如張將軍所言有著莫大的好處,但張將軍可曾想過,周瑜本就在軍中有著極高的威望,而那孫權,說句不中聽的話,可能軍中有很多將士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麽個人。”


    “北上的一戰,如果周瑜大勝,周瑜在軍中的威望將會如日中天,到那時,在將士們的擁戴下,這江東到底是姓周還是姓孫,可就說不準了。”


    斜倚著的呂布輕搖著手中的酒樽,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款款而談的甄宓,望著那玲瓏有致的嬌軀,翹挺的臀部,心頭一陣躁動。


    甄宓優雅的提起了桌案上的酒壺,將呂布手中的酒樽斟滿,隨後接著說道:“即便這周瑜沒有反叛之心,但他麾下的那些將士們有沒有百尺竿頭再更進一步的打算可就沒人能說的準了。”


    “再退一步來說,周瑜能壓住麾下的將士們,讓他們繼續奉那個在軍中毫無威信可言的孫權為主,可是,那孫權能對那個一呼百應,手握重兵的周瑜放的下心來?”


    張遼神情一震,訝然道:“功高震主?”


    甄宓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功高震主,而如果北上一戰失利,那麽手下的人將會質疑他這位新主的能力,認為他不僅年紀尚輕,更是一個隻顧一家私仇而不顧全大局,隻會意氣用事的庸主。”


    “屆時,麾下的將士將對他離心離德,到那時,隻要周瑜有一點異心,再加上其兄孫策在江東所造的那些殺孽,他孫家將萬劫不複。”


    真沒想到啊,這女人居然如此深諳權謀之道,呂布訝然的看著那氣定神閑,款款而談的甄宓。


    在張遼的低頭沉吟中,甄宓接著說道:“如今孫策新喪,孫權剛剛繼位,曆來權利的交接都不可能順風順水,而張將軍所遺漏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孫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什麽為兄複仇,因為複仇之事並不急於一時,也不是什麽在軍中建立威望,在軍中建立威望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做到的。”


    “而他,此時最終要的事情是如何守住他孫家的基業,如何利用這著他父兄留下來的那幫忠於孫家的老將們,將權利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讓整個江東的人都知道,他孫權,是這江東之主。”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也真為難她這個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詩書與禮儀,身體素質與蔡琰有的一拚的大家小姐了。


    看著甄宓那劇烈起伏的胸脯,呂布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將手中的酒樽朝著甄宓遞了過去。


    甄宓見此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據她所知,呂布可不是一個什麽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的人,衝著呂布盈盈一禮,道:“謝王上美意,隻是,妾不會飲酒,恐怕……”


    隻見呂布並沒有把酒樽收回,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無奈,甄宓一咬牙,從呂布的手中接過酒樽,閉著眼睛,宛如一幅隻求個痛快的模樣,仰起頭,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酒水入喉,嗆的甄宓連連輕咳。


    這甄宓還真是不勝酒力,隻是一杯酒入喉,毫無半點瑕疵的俏臉上瞬間升起一抹紅霞,如水的明眸中更是泛起了絲絲的醉意。


    這般美人醉酒,麵若桃花的模樣,更是別有一番風韻,看的呂布愈發愈覺得心癢難耐。


    呂布大笑一聲,猿臂一伸,抓住甄宓如柔荑般的小手順勢一拉,將甄宓擁入懷中。


    恍然間,隻覺一個柔弱無骨的嬌軀,帶著淡淡的芬芳依入了自己的懷中。


    甄宓一驚,心中狂跳,俏臉上已盡是羞怯,本能的想要起身,奈何腰間一緊,被呂布緊緊的擁在懷中,發覺掙脫不開之後,便也不再掙紮,強自鎮下心來,順從的坐在了呂布的懷中。


    自從她被袁尚所派的人從甄家帶出來以後,她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起初,她的心中卻是感到有些憤恨,堂堂四世三公的名門,袁家的三公子,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也就罷了,竟然會不顧袁家的臉麵,將自己這個,他名義上的嫂嫂強搶出來獻給別人,這種行為,與禽獸何異?


    雖說她並未見過她的那個未婚夫袁熙,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自己的父親已經將自己許配給了他,與那從未謀過麵的袁熙又了婚約,那她也做好了相夫教子,做袁家之婦的心理準備。


    花季的年齡,哪個少女不懷春,即便聰慧如甄宓者,在閨中之時,依舊忍不住會去幻想一下自己的未來夫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相貌又是如何。


    聽聞那個袁熙生性溫文爾雅,想來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夫婿。


    可惜,她連自己的未婚夫的麵都還沒見到過,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的小叔子派人從家中搶了出來,獻給了別人。


    可想而知,甄宓的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甄宓在上路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將會被送往何地,又是被自己的小叔子送給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就鄴城的形勢來看,甄宓知道袁尚要將自己送給的人定然是一方諸侯,定然是一個能夠替他解了鄴城之圍的諸侯。


    雖說甄宓的心中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她來做主,如果她敢不答應,誰知道那個喪心病狂的袁尚狗急跳牆之下會對她甄家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無奈之下,隻好順從的跟著逢紀一路南下。


    從前行的路線來看,甄宓已經知道,袁尚要將她獻給的人定然不是北地的蠻夷了,而南方諸侯中,能夠解鄴城之圍的,無外乎隻有那麽兩個。


    關中的呂布,兗州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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