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下兵馬大元帥,我璉二是也!


    誅十族,整個大明也就方孝孺一例啊。


    “元帥,這麽做恐怕不妥吧,當年成祖皇帝誅殺方孝孺十族,為後人所詬病,若是誅十族, 對您的名聲不大好啊!


    “放心,這事兒我待會去跟太子匯報,太子必然會同意。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賈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隻要太子開口同意,誅殺劉良佐十族的事情,可以說就是太子的意思,他的賈璉不過是奉命執行罷了。


    既然如此,李泰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一時間, 淮安城內雞飛狗跳,晉西鎮的將士們,帶著俘虜在全城搜捕跟劉良佐關係密切之人。


    賈璉知道,這其中免不了一些被冤枉的,但為了達成目的,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他可不想自己忙著對付韃子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原本曆史上的南明朝廷,一直都在窩裏鬥,直到韃子兵臨金陵城下還在內鬥,要不然以韃子的體量,頂多能和金朝一一樣跟南明劃江而治。


    他必須要以雷霆手段,徹底震懾那幫還處於觀望態勢,或者背地裏搞小動作的人。


    這誅十族, 便是最為強大的震懾。來到朱慈娘的車駕旁, 賈璉開口道:“啟稟太子殿下, 城內叛軍已全部肅清, 逆賊劉良佐也已授首!”


    “好好好, 父皇常誇讚賈元帥為國之柱石,果真沒錯,不到一天時間,就將逆賊拿下。那現在可否入城歇息?”


    “太子殿下,恐怕還不行!”


    “這是為何?”


    “城內叛軍雖已肅清,但還有劉良佐的同黨存在,他們都是劉良佐的親友,剛剛城內就發生了一起行刺事件,微臣麾下一名遊擊將軍被行刺,索性將士們反應快,他隻是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


    朱慈娘也是大吃一驚:“什麽?逆賊劉良佐已授首,這些同黨居然還不罷休,居然還敢行刺?這些亂黨抓到沒有?“


    “太子殿下,臣已派人搜捕同黨,等到全部肅清,殿下便可入城歇息了!隻是這亂黨,該當如何處置,還請太子殿下示下。”


    朱慈娘有些憤怒的說道:“既然是劉良佐的同黨,那就是逆賊,全部殺掉!”


    跟著大軍行動這麽多天,見多了血腥殘酷的戰場,朱慈娘的內心也漸漸變得有些暴力了。


    次日清晨,淮安城南。


    這裏建立了一座巨大臨時行刑場,足夠容納數萬人,聽說一次要處決好多,此時已經滿是圍觀的百姓。


    哪怕昨天晉西鎮還在攻城,今天城內的這些百姓就像沒事兒人一樣,開始看熱鬧了。


    這一切,都源於晉西鎮的良好軍紀,讓百姓們不至於畏懼而不敢來。


    “原淮安總兵劉良佐,派出刺客謀殺太子殿下,現已伏誅!謀害儲君,乃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按大明律法,當誅殺九族,劉良佐雖已死,但其家眷仍在,今日本元帥奉太子之命,監斬逆賊劉良佐的家眷和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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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們頓時就沸騰了,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朝廷大軍攻打淮安城,竟然是除了劉良佐這麽個反賊。


    謀害太子,那就是謀害未來的皇帝啊。劉良佐一向軍紀不怎麽樣,擾民的事情常有發生,謀害太子這種事情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絕對是他劉良佐幹的出來的


    想到昨日擔驚受怕一整天,都是被劉良佐牽連,百姓們群情激憤,紛紛嚷嚷著殺了劉良佐的家眷和同黨。


    望著百姓們都踴躍支持,賈璉大喝一聲:“來啊,將逆賊的家眷和同黨帶上來!”


    很快,十幾個男男女女,被五花大綁的帶上了監斬台。


    人群中很快傳來竊竊私語,尤其是看到還有兩三歲的幼童,難不成連小孩子也要斬首嗎?


    “此乃劉良佐的十六個兒女,無論年歲幾何,一應當斬!”


    “斬!”


    一聲令下,十六個手持鋼刀的戰士,以最為標準的殺敵姿勢,揮刀向麵前的人犯。


    哪怕是兩歲的幼兒,但他們也絲毫沒有猶豫。


    頃刻間,十六個腦袋滾落一地,鮮血飛濺。


    望著這些首級,圍觀的百姓為之一震,原來這便是謀反的下場。


    當看到那些隻是跟劉良佐有些交情,不可能參與謀反的人,也被拉到監斬台上時,一些博學多才的人已經意識到了,這根本不是誅九族,而是誅十族啊。


    雖然用的是反賊同黨的罪名,但確實事實上的誅十族。


    望著一個又一個腦袋被砍掉,圍觀的百姓們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恐懼,這便是跟賈璉作對的下場。


    整個行刑過程,持續了足足一天的時間。


    最後統計下來,被殺掉的人足足有一千三百多人。


    望著行刑的過程,賈璉偶爾也會於心不忍,但他知道,小慈乃大慈之敵。


    這一千多人其實跟他無冤無仇,放過他們也沒什麽不行,但如此一來,就達不到震懾其他軍頭的目的了。


    萬一他們關鍵時刻捅刀子,自己可就陷入被動了。


    與此同時,何龍奉賈璉之命,將劉良佐的府邸翻了個底朝天,尋找他埋藏的財寶。


    果然,在進行掘地三尺式的搜查,竟然真讓何龍找到了劉良佐隱藏的巨財。


    經過清點,足足有白銀一百一十萬兩,這可是一筆大收獲。


    這些軍閥整天叫苦叫窮,求情朝廷撥款,其實根本就不缺錢。


    劉良佐主要是靠剿滅流寇起家的,而流寇四處劫掠,打劫士紳地主,撈到不少好處。


    農民軍的戰鬥力一向不怎麽樣,被劉良佐這些明軍將領擊敗後,他們劫掠而來的財富自然到了明軍將領的腰包。


    明軍將領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劫士紳,但可以驅趕流寇去打劫,然後他們再擊敗流寇,不但有戰功了,更有錢財。


    畢竟,楚雲飛的物資被土匪搶走,李雲龍搶回來,那就是繳獲,物資跟楚雲飛沒關係了。


    如此十幾年下來,這些剿寇的將領,都積攢了一比不菲的收入。


    這也是流寇屢剿不滅的原因之一。流寇沒了,他們還怎麽混?


    現在這筆錢財,自然就落入了賈璉手中。


    次日,處理完淮安府的事宜,留下兩千兵馬駐守之後,賈璉繼續護送朱慈娘一行南下。


    而與此同時,天下兵馬大元帥賈璉率軍平定叛亂,晉西鎮半日攻破淮安城,將劉良佐的十族全部處斬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大將南北。


    早在得知五鎮擁立福王的時候了,賈璉本就有打淮安的想法。


    劉良佐自己送上門來,剛好給了他的殺雞儆猴的正當理由。


    現在劉良佐這隻雞被殺了,把消息擴散出去,就是為了儆黃得功,李化熙,胡恩,馬應宣這四隻大猴,以及金陵城內數不清的小猴。


    那些地方實力派軍頭,得知這些消息無不戰戰兢兢。


    徐州總兵府,李化熙一臉後怕。


    “幸虧福王叫老子派兵,老子借口推脫了,不然老子就跟這劉良佐一個下場了!”


    “早就聽說賈璉很厲害,沒想到強悍如斯,淮安那等堅城,半日便攻破了,老子的鎮江城,怕是兩個時辰都扛不住!“鎮江總兵胡恩也是一臉慶幸。


    “誅十族,這個賈璉好狠啊,居然誅了劉良佐的十族!快,快備好厚禮,本將軍要去揚州接駕!”廬州總兵黃得功一臉焦急。


    “快快快,大軍還有一日便到揚州了,若是讓太子殿下和大元帥不高興,我播了你們的皮!”


    “給太子殿下和大元帥準備的禮物備好沒有?沒有,還不快去啊!“揚州府城,總兵馬應宣忙的熱火朝天,安排迎接太子的儀仗。


    十月初三,賈璉護送朱慈娘抵達揚州城。


    “末將揚州總兵馬應宣,恭迎太子殿下恭迎賈元帥!”


    “末將廬州總兵黃得功,拜見太子殿下賈元帥!”


    “末將徐州總兵李化熙,拜見太子殿下賈元帥!”


    “末將鎮江總兵胡恩,拜見太子殿下,賈元帥!”


    揚州城外,四鎮總兵,畢恭畢敬的向朱慈娘和賈璉跪地行禮。


    除了四鎮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將領,也都前來拜見。


    望著跪了一地的將領,各方都臣服了賈璉很是滿意,這次殺雞儆猴,做的很完美。


    可以說,攻打淮安這一戰下來,讓江南的這些軍頭們,清晰的認識到了晉西鎮的強悍實力。


    賈璉不但達到了立威的效果,讓一眾軍頭不敢有二心,而且還增強了江南百姓們的信心,不再擔心韃子長驅直入江南了。


    “末將在!”四人齊聲答道。


    “命你四人,除留守防區之必要兵馬外全部率軍開往魯東及北直隸南部,紮在東昌府,廣平府一線,為收複京師做準備!”


    “末將遵命!”


    雖然他們都不大樂意率軍北上,但賈璉實力擺在這,隻要他們敢說一個不字,頃刻間便會被以抗命為由拿下。


    而且他們此前支持福王稱帝,還沒跟他們算賬,他們自己也知道該怎麽做。


    隨後兩天,黃得功,胡恩,李化熙回到駐地,開始調遣兵馬,北上魯東,而馬應宣則就地整頓兵馬。


    黃得功實力最強,麾下兵馬近七萬,比劉良佐還要多一些,而其餘三人,都隻有兩萬出頭。


    他們四鎮的兵馬加起來差不多十五萬,去掉留守的兵馬,也能抽出十二萬左右。


    賈璉手裏有十五萬晉西鎮大軍,加上整編進來的四萬魯東鎮兵馬,兩萬登州軍,這就是三十三萬大軍。


    屆時還可調動三秦,豫州,川蜀,湖廣等地的兵馬,湊個三十萬大軍不成問題。


    到時候,賈璉手頭可以指揮的兵馬,就足足有六十餘萬,一戰即可掃平建奴。


    當然,這還要等到朱慈娘登基,他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成為實權官職再說。


    四鎮兵馬啟程的時候,賈璉已經率軍進入了金陵城。


    入城之後,朱慈娘腦袋從馬車上伸出來,詢問道:“賈元帥,都安排好了嗎?”


    賈璉拱手道:“殿下請放心,這些謀逆之輩,一個都逃不了!”


    “恩!“朱慈娘點了點頭。


    雖然幹掉了劉良佐,但作為主使者的福王朱由崧以及侯恂,卻還活得好好的。


    進入金陵之前,賈璉並未宣布朱由崧參與謀害太子,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以免打草驚蛇。


    果然,朱由崧和侯恂,都以為自己派去的死士沒有招供,事情沒有敗露。


    他們又不願意放棄手裏的權勢,去亡命天涯,就選擇繼續留在了金陵城中。


    對於這些試圖染指自己權力的人,賈璉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入城之後,朱慈娘直接被迎入金陵皇宮,布局和紫禁城差不多,隻是顯得有些破舊。


    雖然經過一定的翻新,但終究還是年代久遠了,朱元璋時期建造的。


    而賈璉則率軍進駐大校場,這裏被作為臨時軍營。


    入夜之後,劉成進入賈璉的營帳,小聲說道:“元帥,朱由崧和侯恂的宅邸,以及周圍的地形,兵力布置都已經查明久。”


    “很好,子時一到,立即動手!”


    入夜之後,一隊隊的兵馬從軍營中開出,行動極為輕巧,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此時的朱由崧,正在和沂城伯趙之龍武定侯郭培民,靈璧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鬱密謀,想辦法除掉朱慈娘。


    這四人,掌控著金陵京營的大部分兵馬。


    朱由崧已經許諾,如果他們幫助自己登基為帝,除掉朱慈娘,每個人都可以封為國公。


    一個相當皇帝,四個想要更高的居委可以說這五個人完全被權力衝昏了頭腦。


    正在二人密謀之時,聽到一陣不大的悶響,緊接著便是大隊人馬的腳步聲。“不好!”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聲音,趙之龍頓時就意識到情況不妙。


    “朱由崧,你可把我給害死了!”


    朱由崧也有些吃驚:“怎麽,這不是你的兵馬?”


    “我的兵馬進來還需要撞門?這肯定是賈璉那個逆賊的!”


    朱由崧大驚失色道:“什麽,賈璉?快想辦法逃跑啊!”


    此刻的朱由崧,已經徹底慌了。


    “福王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啊?”


    此時,一個陰揣揣的聲音響起,然後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身披盔甲的青年走了進來。


    “賈璉!”朱由崧驚呼道。


    賈璉笑著說道:“福王殿下,半年不見,一別五個月,不知近來可好啊?”


    朱由崧強行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托賈將軍的福,過得還好!”


    “哦?是嗎?福王倒是過的舒坦,可我賈璉卻差點死在馬陵山,福王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聽到這話,朱由崧何嚐不知道賈璉要幹什麽,連忙跪地磕頭道:“賈將軍,都是我一時糊塗,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名吧,我還有用,我為您做牛做馬都行!”


    賈璉看著額頭磕出血的大胖子朱由崧不屑的問道:“你這個三百斤的大胖子能什麽用?跟你爹一樣,熬成湯?”


    “錢,我有很多錢,都送給賈將軍,隻求賈將軍繞過我一命!”


    賈璉笑著說道:“我就喜歡福王殿下你這樣的聰明人,我還沒說你就明白了!”


    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趙之龍:“你們四個?”


    “下官也願意拿出所有家產,下官未曾做過不利於賈將軍的事情,隻求賈將軍饒了我!”


    趙之龍等人,望著架在脖子上的鋼刀隻能屈服。


    很快,四人便各自派出一個親信,在賈璉的人監視下,回到家中,然後被賈璉的兵馬團團圍住。


    而賈璉親自監督朱由崧,挖出藏匿的錢財。


    讓賈璉喜出望外的是,這福王的宅邸裏麵,居然藏著價值五百萬兩白銀的財物大大超出了賈璉的預料。


    原本以為他隻有二三百萬兩,沒想到居然這麽多。


    這還是被李自成攻陷洛陽,隻帶出來的部分財寶,還不包括房屋,土地,店鋪這些不動產。


    也就是說,福王家原本的財富,至少有一千萬兩。


    看來萬曆皇帝真的是偏心啊,朱常洛的東宮窮的連衛隊都沒有,給朱常洵的財富卻超過千萬兩白銀。


    從趙之龍等人的家中也都搜出了上百萬兩白銀,加起來也有近五百萬兩。


    劉成負責侯恂那邊,也傳來行動成功的消息,成功控製了侯恂,並且沒有鬧出太大動靜。


    而侯恂那,並沒有弄到多少錢財,隻有區區二十多萬兩。


    可以說,這一晚上的行動圓滿結束。


    不但將幾個死對頭控製起來,而且還收獲了足足一千萬萬兩的白銀,發大財了。


    至於朱由崧他們幾個,賈璉暫時不打算殺掉,隻是割掉了他們的舌頭。


    明日朱慈娘就要登基了,交給朱慈娘這個新皇帝處置便是。


    崇禎十五年十月初八,崇禎皇帝的嫡長子,大明皇太子朱慈娘,在金陵紫禁城武英殿登基稱帝。


    改元興武,意為中興大明,以武平亂之意,定於第二年正式施行興武紀年。


    定先帝即崇禎皇帝朱由檢諡號,為紹天繹道剛明恪儉揆文奮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廟號明威宗。


    整個登基大典儀式持續了整整一天,先是去明孝陵拜謁明太祖朱元璋,然後到金陵太廟,一祭奠列祖列宗。


    緊接著鳴號炮,一眾大臣勸進三次,朱慈娘推辭前兩次,第三次才勉強接受,意思就是不是我要當皇帝,而是大家都服我,擁戴我來當皇帝。


    接下來,便是登基大典,比如到寰丘祭高上天,告訴老天爺,人家的老大換人了,老天爺你批準一下。


    整個極為繁瑣,賈璉光是看著,就感覺頭大不已。


    但朱慈娘從小生活在深宮之中,對於這些禮儀都習慣了。


    被一眾大臣簇擁著坐。上龍椅之後,朱慈娘龍袍加身,明黃色的龍袍上繡著象征了至高皇權的五爪金龍,威武而霸氣。


    雖然朱慈娘還不滿十四周歲,但這些天來經曆了許多事情,已經有了幾分氣勢。


    外加在五爪金龍的承托下,顯得格外莊嚴威武,讓人不敢直視,心生畏懼。


    被提拔為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提督東廠太監的曹化淳,手持登基詔書大聲喊道:“詔日:先皇蒙難,國不可一日無君,朕為先皇嫡長子,大明太子,今登基為帝,舉國同慶,普天同樂,特大赦天下,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登基詔書宣讀後,百官紛紛跪拜。


    至此,朱慈娘算是正式登基為帝。而賈璉也身穿一身華麗的鎧甲,位列武將首位。


    看著朱慈娘登基了,他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接下來便是封賞功臣了。毫無疑問,賈璉當局首位。


    賈璉還記得,原本曆史上,朱慈娘可是相當的悲慘,靠著隱姓埋名和一些老太監的幫助,從李自成和多爾袞手中逃脫,準備前往金陵登記。


    曆經千辛萬苦抵達金陵,卻被已經稱帝的朱由崧汙蔑為假太子,關進了大牢,後來韃子攻入金陵,朱慈娘又落入韃子之手,和十幾個親王一同被斬首。


    哪怕這次有曹化淳護送,但如果沒有賈璉的話,這朱慈娘根本沒法活著抵達金陵,他自己肯定也很清楚。


    果然,曹化淳再度拿出一份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日:遼東建奴,中原流寇,荼毒大明,戕害先皇,人人得而誅之。今有平虜侯賈璉,擒獲奴酋,平定闖賊五十萬,陣斬建奴阿巴泰部六萬,於魯東平原縣圍殲建奴多鐸部十萬,護送朕南下登基,馬陵山下不避矢石,以身護朕,後殲滅作亂賊子劉良佐,實乃國之棟梁。


    朕,特加封賈璉為魯東,晉西,豫州,北直隸四省總督,四省之內,無論文武官民,皆聽號令,敢有違逆不服者,以謀反論處,欽此!”


    賈璉上前一步:“臣賈璉,謝主隆恩,定不負陛下所托,早日收複京城,掃平建奴還都京城“


    這份聖旨一念完,群臣為之嘩然。


    自土木堡之變後,大明從未有過武將擔任總督的先例,即使賈璉貴為國公,那也是武將啊。


    大明以文禦武的格局已有近兩百年,如今新皇卻要為這個賈璉破先例,讓武將淩駕於文官之上,這還了得?


    想自己寒窗苦讀二十年,從莘莘學子中脫穎而出,又曆經千辛萬苦爬到高位,卻要被一個粗鄙的武夫呼來喝去,這誰受得了啊?


    一時間,群情激憤,滿朝大臣都嚷嚷著,請興武皇帝朱慈娘收回成命。


    聽著這群嘰嘰喳喳的大臣,賈璉冷冷的說道:“諸位大人,賈某自認才疏學淺,能力平平,既然諸位都認為賈某不堪大用不能勝任四省總督一職位,敢問哪位大人自覺可率軍掃平建奴,收複京城?若是有人自認為可以做到,賈某必定將這四省總督之位拱手相讓!”


    此言一出,這群聒噪的大臣頓時偃旗息鼓了,沒人再敢張嘴。


    這要是繼續鼓噪,被任命為四省總督被派去平定建奴,還有命活著回來?這韃子可是攻陷了京城的,連先帝都死在韃子手上,讓他們去跟韃子打,那不是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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